《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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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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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头吃面的顾冬发出含糊的声音,心里估摸是恭余是从楚纪然那里听来的。
  恭余突然来一句,“你行吗?”
  拌拌剩下的面,顾冬夹着肉丁吃,眉头皱了皱,“要睡一节课。”
  恭余眼神一变,脸上的轻挑慢慢消失,呈现的是复杂的意味,平时连那几人都不一定能跟上他大跳跃的自我思维,别人就不用说了,对面的少年还真让他意外。
  “我今年二十六,身高一八七,O型血,处。女座,独生子,父母都是话剧演员,有房有车,我自己赚的,目前存款数目直线上升,另外,我不抽烟不喝酒。”恭余目光灼灼,“你愿不愿意试试投资这支稳赚不赔的潜力股?”
  “……”顾冬嘴边的半根面条挂了会才吃进嘴里。
  爱情本身就是让人浮想联翩的东西,恭余并不觉得自己对情人的挑剔是不礼貌的,他是个完美主义者,面前的人长相只能算好看,离宁清让那种惊艳比较远,但是能让他过了一年多都能认出来,而且一次次被无视,他自己还主动围上去,是头一回。
  目前还谈不上喜欢,不过,还是趁早下手,先圈起来比较好。
  顾冬满脸错愕,不是按照自己的条件去挑对象的吗?他这张脸应该不在对方的选择范围,小狗撒。尿画圈的意思?他慢条斯理的擦擦嘴,“我没有入手的打算。”
  直白的拒绝让恭余微怔,仿佛受了过重的打击,他深沉的扶额,第一次被甩,是不是该纪念一下?
  下午的四节课都是恭余的,顾冬真的说到做到,睡了整整一节课,后三节才来了点精神,放学的时候基本已经恢复了,一回到宿舍,顾冬就进卫生间洗澡,他换了身衣服,跟张弋阳和楚纪然打了招呼出门。
  顾冬坐地铁去了市里,又转了趟车来到以前去的酒吧,在灯红酒绿中待到晚上九点多也没等到要见的人,他走出去吐了口气,穿过马路往地铁口走。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跑车,一个年轻男人低头靠着车门,两根手指夹。着一支烟,路灯下,那张熟悉的侧脸让顾冬猛地停下脚步。
  ☆、第29章
  九月底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
  路边的花坛里有只流浪猫在探头探脑,偶尔喵喵的叫唤两声,大概是被古怪的氛围弄的略显不安。
  停在两步远,顾冬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天凉了,站路边耍酷容易感冒。”
  熟悉的口吻突然落入耳中,男人手里的长烟一抖,一截烟灰掉在裤子上,他就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样,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先是凌厉的盯着面前的少年,强大的记忆力快速运转,陌生。
  他捏起对方的脸,手指用力,浑厚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危险,“你是谁?”
  按住脸上的手,顾冬轻声叹息,“阿远,好久不见。”
  这是顾冬重活后的第一次没有一点隐藏,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出来,换了张皮囊,灵魂还是那个,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
  其实在听到那个久违的称呼时,夏志远的手就已经开始颤抖了,他的脸上有不敢置信,激动,狂喜。
  如果真的有上帝,能不能把我的兄弟还给我。
  那是夏志远在顾冬死后经常去教堂问神父的一句话,从极大的悲痛到后悔,冷静,他用了半年时间让自己面对现实。
  再去看眼前的人,夏志远抖着手摘掉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那双漆黑的眼睛深处浮现的东西更加明显。
  死去的人换了副陌生的面孔,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触手可碰,这样的奇迹让夏志远学会感恩。
  感谢上帝。
  顾冬把手从裤子口袋拿出来,微笑着向仍然处在震惊中的男人张开双臂,“不抱一下?”
  下一刻他们狠狠的抱在一起,胸膛撞的生疼,那股酸涩从心口蔓延,堵在鼻子里,眼眶终是红了。
  “别把鼻涕弄我脖子里,很脏。”
  “顾小冬,到底是谁把鼻涕蹭我胸口的?”
  夏志远眼睛通红,顾冬也好不到哪去,爱情那东西真不能轻易去碰,脆弱的很,就算小心翼翼的保护,一样容易碎掉。
  而兄弟不一样,经得起时间打磨,闹翻了打一架,说再也不见,有困难还是二话不说,第一个伸出手。
  能一起肆无忌惮的笑,也能一起像个傻逼一样哭闹,嘴里嚷嚷着嫌弃,心里却认定这是我兄弟。
  有路过的行人都会扭头看两眼,毕竟是两男的抱一起,不但抱了很久,仔细听就会听到他们相互挤兑的声音。
  片刻后,重逢的喜悦依旧浓烈,顾冬叼着烟,夏志远低头,嘴里燃着的烟凑到他的烟头,慢慢点燃。
  突然安静下来,俩人靠着车门抽。烟,谁也没有说话。
  当年顾冬认识赵毅的时候还在读高中,在书店打工遇上的,比他大三岁的夏志远本来应该早就毕业,却年年留级,已经混出了名堂,那股狠劲闻名周遭多所学校。
  顾冬在哪,夏志远就在哪,那时候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不能惹顾冬,他身后跟着一条疯狗。
  后来看到顾冬跟赵毅在一起,夏志远就不再时刻跟在顾冬后边,他身边的异性换的很快,就从那时候开始戴上风流的头衔。
  毕业后去不同城市读书,俩人不在一块,来往渐渐就少了。
  顾冬把烟头碾灭,突然问,“高三那年,你为什么对我发脾气,还打了我一顿?”后来他也还手了,身手比他强太多的人伤的比他还重。
  夏志远在笑,背对着路灯,脸上的表情模糊,“现在才来问我,还以为你忘了。”
  直到坐进车里,夏志远还是没给出一个答案,已经来不及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顾冬给张弋阳发短信报平安,又跟平时一样,跟顾延说晚安。
  听着耳边的声音,夏志远依旧觉得不真实,他侧头看了一眼,伸手使劲捏捏顾冬的脸,有温度。
  在顾冬提到现在念的学校,夏志远抿了下唇,目光有些暗沉,“你是不是见过江瑗了?”
  “嗯。”顾冬靠在椅背上,阖起双眼,“你的未婚妻挺漂亮。”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夏志远转动方向盘拐弯,他笑笑,轻描淡写的说,“是吗?想不起来了。”
  几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一处公寓,顾冬打开车门下车,抬头看着璀璨的夜空,是个大晴天。
  夏志远拉着顾冬进楼,电梯里,他变魔术一样变出一颗牛奶糖,剥了塞顾冬嘴里,“你皱着眉头干什么?饿了?”
  顾冬鼓着一边的脸颊,含糊的说,“是有点饿,这个牌子的牛奶糖我很久没吃了。”
  “想吃多少都有。”夏志远揉揉他的头发。
  电梯停在九层,顾冬跟在夏志远旁边,在他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明天军训,脸顿时就变了。
  在玄关拿了双拖鞋放在顾冬脚边,夏志远换了鞋就往厨房走,“随便逛,我去给你下面。”
  顾冬把鞋脱了,视线从鞋柜扫过,没发现有类似蕾丝毛茸茸小碎花之类的女性鞋子,有点讶异的挑了挑眉。
  客厅很宽敞,也很空,很符合有洁癖的某人,简陋却样样都是精品,低调的华贵,顾冬在沙发上坐了会就站起来,闻着香味去厨房。
  “荷包蛋有点糊。”夏志远摸摸鼻子,“要不我再给你煎两个。”
  顾冬说不用,端着碗就在厨房吃了起来,夏志远看着吃的鼓起嘴巴的少年,他都记不清上一次下厨是什么时候。
  房间有三,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剩下那间是卧室,顾冬拿着睡衣进浴室,半个小时后黑着脸出来,夏志远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又大又空。
  “电脑给你开了,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工作。”把眼镜给他戴上,夏志远撇撇,眉头一皱,太瘦了。
  顾冬捧着刚泡的牛奶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过了会才打开百度输入一行字,百度百科很详细的介绍了宁清让的个人资料,出色作品,辉煌经历,年轻有为的教授,还是在国内排名第一的大学,再配上一张带着几分笑的精致照片,想不出名都难。
  喝了口牛奶,顾冬十指在键盘敲着,又查了一些资料,还登录了以前的邮箱找到当初的很多邮件。
  等夏志远忙完工作进房间,他靠在门口盯着床上鼓起的包看了很久,扑过去像以前那样连人带被抱怀里,最后是被闷的喘不过来气的顾冬踹开的。
  夏志远洗了澡钻被窝里,俩人好些年没这么肩挨着肩睡一块了,那点不自在并没有存留多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纯粹的怀念。
  把手放在脑后,夏志远看着天花板,用随意的语气问,“还记得那时候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顾冬试着去回忆,很多模糊的片段重重叠叠,又被他一一划分,片刻后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那部分。
  他记得出车祸那天本来要去学校见教授,收到赵毅的短信,说让他去把自己的东西拿走,如果不是那条短信,临时改变路线,他不会死。
  “那天我收到一条短信。”
  夏志远观察的目光锐利,“赵毅的?”出事的两辆车他都查过,肇事者也死在那场车祸中,可疑的是家人不知所踪,后来他花费大量金钱和精力去找才找到,那家人突然就富裕了,生活变的很奢华。
  垂在两侧的手因为某种无意间想到的可能而打颤,顾冬缓缓握紧,他没说话,等情绪稳定后,转头看着面前年轻英俊的男人,眉宇透着成熟的魅力,毛头小子已经功成名就,“阿远,别再插手了。”
  夏志远摸摸顾冬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脸,“真像是做梦。”
  往被窝里缩了缩,顾冬冷静的声音显的有些严肃,“我不知道你跟江瑗是不是有什么,她背后的江家根基太大,你不能动,也搬不到藤宇,有宁清让在中间搭着,赵毅和江家可能已经在一条线上。”
  夏志远似笑非笑,“对我这么没信心?”
  了解他生气了,顾冬没有退让,实话实说,“把夏氏集团牵扯进去,如果出事,对夏家不公平。”夏家当年来孤儿院找到夏志远,他蹲在角落看着,那一刻就知道夏志远很开心,有家了,不再是被遗弃的孤儿。
  夏志远痛苦的皱眉,心里无奈的长叹,在商场混的这些年雷厉风行,也算能呼风唤雨,却发现还是说不过这个人。
  永远别跟顾冬讲道理,赢不了。
  关了灯,房里陷入黑暗,顾冬打了个哈欠,“明天军训第一天,记得叫我。”
  夏志远盘算着路程,摸到手机把闹钟定了一下,过了好一会,他知道明天有重要会议,睡眠很重要,依旧毫无睡意。
  “顾小冬?顾冬?小九?”
  耳边的呼吸平稳悠长,夏志远把快滚到床边的人拉回来,自言自语,“是你说过的,犯了错就要得到惩罚,他们应该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第30章
  顾冬五点左右醒了,他一翻身就撞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发现有点赤红,“你一晚上没睡?”
  把顾冬松垮的睡衣拉拢了些,夏志远抿起略显干燥的唇,“最近有个项目快收尾了,比较担心。”
  这要是被公司员工听到,肯定都会纷纷惊呆,别逗了,老板的字典里有担心那两个字?
  实际上昨晚夏志远一闭上眼就克制不住的睁开,在黑暗中一遍遍确定他的兄弟真的回来了,不是做梦。
  这人大概都一样,有了弱点就变的胆小,越在乎,越害怕失去。
  “顾同学,我想聘请你当我的法律师?”
  夏志远只是随口说说,用开玩笑的口气,他很清楚,面前的人有自己的目标,人生的规划不会因为谁改变什么,却没料到对方说“好。”
  他一时愣住,“顾小冬,我当真了,你不能骗我。”
  “嗯,年薪你看着办。”
  顾冬抓抓头发,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嗡嗡震动,他打开翻了翻,是张弋阳和楚纪然的短信,提醒他六点半到七点晨练,让他别迟到,不然要悲催。
  看顾冬匆匆掀开被子下床,夏志远忍俊不禁的看着他穿着自己的睡衣,完全撑不起来,那样子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怎么了?”
  “要晨练。”戴上眼镜,顾冬卷起长袖子往浴室走,“军训绝对是大学最不愿回忆的事。”
  夏志远拿了牙刷给顾冬,很自然的站马桶边扶鸟,抖完才想起一件事,顿时一张脸有点阴沉,“你是不是跟赵毅见过了?”
  “嗯,开学典礼的时候。”顾冬随手扯下架子上的蓝毛巾洗脸。
  夏志远垂下眼帘,琢磨着什么。
  早晨的空气凉而舒爽,顾冬穿着已经晾干的衣服站在阳台,小区的绿化很好,随便扫扫都是名牌的车,有人在遛狗,有人提着购物袋去买菜,有人牵着小孩上学,人渐渐多了。
  穿着整齐严谨的夏志远边走边戴腕上的手表,“走吧。”
  来的时候是深夜,周遭一片漆黑,这次顾冬才发现一路的风景有多优美,睡意全消,他支着头眯起眼睛看车窗外往后倒的景物。
  车子停在路边,夏志远下车买了早餐又进了一家药店,回来就把袋子递到顾冬手中,顾冬打开一看,里面有润喉糖西瓜霜,还有一些药。
  “豆浆有点烫。”夏志远拆开吸管,嘴里调侃着,“小时候你说喝了豆浆就能长生不老。”
  顾冬把袋子收好,低头吃包子,他扯了一下嘴角,“我记得某小孩经常站院子里,说天上会有神仙下来接他。”
  各自那点糗事都一清二楚,谁也别想嘲笑谁。
  夏志远黑着脸咳嗽一声,唇边挂着笑,一扫很长一段时间的阴霾。
  到达学校的时候六点出头,顾冬让夏志远把车子停在校门对面马路的拐角,他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面对几件事,一是自己一个普通大学生怎么跟夏氏集团总裁认识的,二是江瑗发现后事情的复杂,估计能拉扯出一堆麻烦。
  夏志远低头,伸手整理顾冬的衣领,有些无奈,“多大了,衣领都没弄好。”
  很小的时候,顾冬每次穿衣服都哭,夏志远站一边嘲笑他蠢,顾冬心想,兜兜转转,家人还在。
  一直注视着顾冬的身影从他的视野消失,夏志远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缓缓的吸了一口,眉间生出一股戾气,他拨了个电话,“安排几人混进越江大学,保护一个人,法学系一年级的顾冬。”,他又说,“尽快。”
  顾冬回到宿舍,张弋阳跟楚纪然已经穿上一身迷彩服,戴着军帽轮流站在镜子前秀,俩人见到顾冬都兴奋的问昨晚去哪了,很暧。昧的挤眼。
  快速换衣服,顾冬看他们眼睛快抽筋了,索性转身系腰带。
  张弋阳很随意的开口,“听说隔壁海军学院后门那条街上的宾馆便宜,单间不到一百!”
  楚纪然很随意的附和,“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我们学校里面的都坑爹,要开。房还是去隔壁比较划算。”
  开房?顾冬顿了顿,头疼,“你们想多了。”
  张弋阳以一个常年受群里的基。佬和腐女祸害,但是却独善其身宁死不屈,茁壮长成一笔直笔直大老爷们的犀利眼神在顾冬身上来回扫视,走路姿势正常,露在外面的地方没可疑痕迹,脸上也没被滋补过的水润模样。
  他朝楚纪然摇头,楚纪然立刻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昨晚白亢奋了那么久,他俩还脑补了众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只不过张弋阳跟楚纪然脑补的有一点不同,主角虽然都是顾冬,另一个却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顾冬把西瓜霜给了张弋阳和楚纪然一人一盒,三人扔了手机,只带了点零钱和饭卡,钥匙出门,班里四十多个人在女生宿舍楼下集合,按照身高站队,从矮到高。
  顾冬站在张弋阳前面,楚纪然是小个子,他站在第一排,跟女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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