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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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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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撸起她的衣袖,将那只金玉镯轻轻捏在手里,细细看着,仿佛在回忆着那些留恋的过往般温柔。他的目光,凝在镯子的龙凤呈祥图案上,片刻又转向谭允贤,咧嘴一笑道:“其实,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了。你的这个镯子是我让宫里的人打造的!一应选材,描画图案都是我亲自所为。为的是在正月十五那天送给你作为定情之物!当时,你说,这是送给夫人的,你不能要,怕人家看见了误会。我说,误会就误会去吧。允贤,你—还记得吗?”
  啊,原来…朱祁镇的这番解密,委实让谭允贤吃惊不小。她下意识地低头瞬了一眼手腕上的金玉镯,又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此时,他的脸映在灯火中,与她相视的眸子里,溢满着万千柔情,看得谭允贤一时痴了,整个人像是只迷途的羔羊被幽深的夜色吞噬了一般。
  好半天的功夫,她才启口道了两个字:“记得!”是啊,与他过往的点点滴滴,谭允贤都储存在脑海中,即使多年过去也还记忆犹新。
  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龙凤呈祥金玉镯,谭允贤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十三年前上元节,他霸道蛮横地将这只镯子戴到她手腕时的情景。
  明明地,知道这镯子是夫人戴的。她却鬼使神差一般不愿摘下。
  即使是后来,她无奈之下选择了祁钰,她还是戴着它…或许,从那时起,在谭允贤的心里,朱祁镇就是她的丈夫,她的灵魂伴侣。
  十三年前,当她被问到是否喜欢他时,只有她知道自己说出“没有”两个字有多艰难苦涩,简直就像是被人拿刀子逼着说出来的一样。
  思绪还在飘忽游荡之时,耳畔不期地传来他的叹息,话语说得极为诚挚,轻松地拉回了她的思想:“中午,想必你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我想我没有理由不回去。大明是我的责任所在,我不能不顾!但,这世上我唯一放不下,就只有你了。”
  “我知道,你一心铺在医术事业上,救济万民,这是你的理想,也是你向往的生活。我不想打破这现状,也不愿勉强你。”
  “你…”谭允贤不禁一怔,顿觉心像是坠下了万丈深渊一般。
  “允贤,我曾经想过,抛开一切留在这里陪着你,与你做普通夫妻,每到过节,陪你一起看烟火,花灯…”
  说了半晌,似乎也觉得这些话太过虚无缥缈,终只是摇了摇头笑道,“我知道,只有留在这里,你才能真正的快乐。所以…”
  “所以,这一次你要丢下我,自己回宫去,是吗?”
  谭允贤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急迫地抢过话语权,一脸不舍委屈地望着朱祁镇,秀美的眸子感觉涩涩的,眼圈儿泛红,话语中也明显带着不可抑制的哭腔:“即使你已为大明付出了那么多,即使这次回去,我们可能真的一生不复相见,你也还是要回去,是吗?”
  这次怔松,轮到了朱祁镇。他正过脸不忍再看她:“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是,我中午训斥太子的那番话不是气话!他真的还未真正长大,没有到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大明的江山,曾因为我的一时失误,造成数以千计的将士死于非命,差点致使大明面临亡国之险,我的被俘成为了大明不可遮掩和回避的耻辱。宠幸奸宦王振,听信谗言,罔顾性命江山,已然是我朱祁镇最大的过错了。然,已经造成的错误无法补救,只能是知错改过才能让我心安。像汉武帝这般伟大的帝王,尚且在巫蛊之祸后幡然醒悟,下罪己诏改正错误。我也能!”
  “记得小时候,父皇问我,‘你能承担起这大明的江山吗?’我说,我定能给大明一个太平盛世!’这个承诺,还没有兑现,我…”
  谭允贤吸了下鼻翼,想要压下伤心,别过脸假意看那些走马灯却事与愿违。那些为重阳节准备的走马灯,却更增添了她内心的不舍与伤痛。她转脸,抬起眼皮望着朱祁镇,像是不想离开父母的孩子般撅着嘴,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她拽着朱祁镇的手,哭兮兮地问道:“即使我说希望你留下,你也还是会走,是吗?”
  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朱祁镇双手抚着她的肩,含泪默默地垂眸凝视着她,没有言语,也不知该说什么。
  谭允贤轻轻吸进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泪道:“你知道吗?直到如今,我还记得在永庆庵初次见到你的情景。彼时,你说你是天下第一大闲人。可是,后来我每次说起皇帝的坏话,你却总是暴跳如雷,张口骂人…还因生气将我们仍在京城郊外。那时,我就挺困惑的,为什么这个第一大闲人那么听不得别人说皇帝的坏话,难不成他和大明天子有何关联吗?后来,起死回生回到京城,以医婆的身份进了宫后,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大明的皇帝,心里才明白了根源。虽然感激你几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却总是觉得你生性浮躁,有勇无谋,脾气又不好,实在算不上是个好皇帝。”她说着,唇边的笑弧也渐渐清晰,秀美的脸上展露出欣慰,赞佩和爱恋相交融的神情:“土木堡之变后,在瓦剌,你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沉稳内敛,睿智神武,也变得更加体谅别人心里的苦和不容易,变得更有担当了!一年后的你,即使被囚禁在南宫,顶着个太上皇的虚名,却还是百般为民请命…勇敢地代替皇帝去跟也先会盟,订下和平盟约,使得大明再无战祸…其实在瓦剌的那段日子,我就已经对你有了新的看法。那个浮躁平庸的朱祁镇不在了!尤其是这些年…你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成为一个心系万民,受百姓,百官爱戴的好皇帝。所以,这次,我也想为你付出一次!成全你的志向,就像你曾经那样不顾一切地维护我,支持我一样。”
  “允贤,你…”朱祁镇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蹙起两道英挺的剑眉,抿唇,神情紧张地看着谭允贤,腔子里的心砰砰乱跳,似是生怕她下一刻,就会说出足以颠覆他一线生机的话来。
  望着他,就像望着天上的北斗星般,谭允贤一笑,话语却是十分的坚定:“祁镇,我是你的妻子,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再与你分开!”
  言毕,她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蓦地,踮起脚尖,将花瓣般的双唇盖上他的嘴唇,细细地将柔情蜜意停留在这一刻。
  慢慢地,朱祁镇揽臂将她抱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须臾浓情散去,朱祁镇依然环抱着她。谭允贤也甜蜜地靠在他胸前,听他的笑语:“还是李贤说得对!他说,‘谭娘子对陛下的情爱,一分一毫都不逊色于陛下!’还说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回京。我那时真的不敢想你能放弃现在自由的生活,与我回到那个牢笼般的紫禁城。”
  谭允贤抬起脸望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为你,我可以去死。一个紫禁城,又算得了什么呢?脱不花曾经说我,“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其实,我怎会看不清自己的心?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怪我,如果当年在树洞,我能抛开一切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
  “别说了,都过去了,允贤,以后我们…”
  谭允贤的手放在他的衣领上,为他整理微微发皱的领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以后,我们是夫妻,一辈子,下辈子都不要再分开!我也绝不为任何人让你生气,因为任何事物和人都没有你对我更重要!”
  紧紧地,朱祁镇将她抱在怀里,全然无视街上人的目光。他将唇凑到她的耳畔,亲吻了下谭允贤小巧的,挂着明月珰的耳垂,宠溺地一笑道:“我明天就昭告天下,册立你为皇后。等回到北京,解决了也先和汪瑛的事情,再为你好好地补办一场隆重的册后典礼!”
  闻此,谭允贤不由得一怔,从他怀里直起身子,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道:“皇后,你要我做皇后?”
  “怎么,你不想吗?”朱祁镇面色肃然地不答反问道。
  谭允贤端庄地一笑,摇了摇头,双臂抱紧了他的腰腹说道:“不是不想,而是我只看重,我是朱祁镇的妻子而已!”
  朱祁镇笑着,溺爱地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双眸溢出足以溺毙人的柔情蜜意道:“你就是朱祁镇的妻子,也是大明的皇后!丁香那鬼丫头说得对,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你爱的女人永远做妾!当初,若无钱皇后,我哪里还能将你让给朱祁钰?哼,他门儿都没有!”
  “如果你也是单身,我不会选他!”谭允贤认真地说道。
  她的这句话,虽短,却将她当初不得已的选择真相一并说了出来。末了,她说:“以前,我告诉自己,我心里只有朱祁钰,我爱的是他。但是,每次听你说到要为我和祁钰赐婚,我就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了。现在想来,我还要感谢吴太妃呢!若非她的一次次阻拦作梗,我们就…”
  朱祁镇闻之一愣,细想须臾,他忽然觉得谭允贤的这番话说得也有些道理。遂笑道“这倒也是!有时看似是件坏事,却未必如此!”
  “我们回去吧,还有些奏章得尽快处理!”
  谭允贤释然地一笑,道了声儿:“好!”
  回到驿站,用过晚膳后,谭允贤依然待在偏庭。朱祁镇伏案批阅奏章,她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翻阅着从医馆带来的一部《唐本草》。
  亥时初刻,朱祁镇从一堆奏章中抬起头,一眼便瞧见矮榻上翻看医书的谭允贤已熬不住了,上下眼皮儿干涩地直打架,一个哈欠接着一个打着。他嘴角一提,俊朗英气的脸上,展露出无比宠溺的笑容。
  他冲外面喊了声:“丁香进来!”
  守在门外的丁香,也是盘旋在迷迷瞪瞪间,忽听朱祁镇的喊声,浑身打了个激灵,赶忙打起精神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儿进了门。
  “和允贤一起回屋睡吧!”朱祁镇瞬了她一眼,体贴地说道。
  丁香心里惊喜不已,像是怕朱祁镇反悔一般,拉着矮榻上的谭允贤就走。偶然冒出的孩子气,惹得身后的朱祁镇一阵儿沉笑。
  两人回到寝室,脱了外套,也懒得洗漱了倒床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一阵儿“咚咚咚”的敲门声儿,将睡梦中的谭允贤和丁香惊醒了…
  

  ☆、第十章   春宵

  睡在外侧的丁香坐起身,摸着黑从脚底下捞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气鼓鼓地嚷着“谁啊,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敲什么敲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真是…”
  “开门,是朕!”屋外传来朱祁镇低沉的声音。
  一听“朕”这个字,丁香像被电打了般掀起被子,连鞋都不穿了光着脚下地去开门,“万岁爷!我的天啊,您老人家怎么…”一面说着,一面抽下锁门的横木,打开了寝室的门扉。映入眼帘的,则是一袭深蓝色直缀道袍的朱祁镇,衣服外面还裹着黑色的斗篷。
  “是祁镇吗?”屋里传来谭允贤迷迷糊糊的声音。
  “是我!”一到了与谭允贤说话,他就将代表帝王权势地位的“朕”改成了亲密无间的“我”说着,人已走进了谭允贤的寝室。
  “万岁爷,您…”丁香紧蹙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朱祁镇。
  “睡朕屋里吧,丁香。今晚,朕是来和皇后圆房的。”朱祁镇说得极为认真,丝毫没有戏谑玩笑之意,一句话说完惊得丁香张大了嘴。
  站在他们身后的谭允贤更是惊得“啊——”地叫出了声儿。
  “可以吗,允贤?”朱祁镇目光穿过丁香,一眨不眨地看着谭允贤。即使决定了要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朱祁镇依然想征求她的同意。
  闻此,谭允贤羞涩地垂下了眼帘,侧身站在那里,扭扭捏捏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角,红着脸道:“你,你急什么啊?我,我…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愿意,我这就回去了。丁香,伺候好皇后。”朱祁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眸底蕴藏着失落。他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声儿后,转身往屋外走去。谁料,刚跨出门槛就被谭允贤喊住了:“祁镇!”
  朱祁镇停下了脚步,却是头也不回地“嗯”了声儿。但闻耳畔传来谭允贤的话语,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放下了女儿家的羞涩和矜持,话语速度轻快:“祁镇,既然心都给了你,这身子…你留下来吧!”
  话落,谭允贤不禁一怔,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真的,你,你愿意…”朱祁镇蓦地转过身,挑眉,不敢置信地看着低垂着眼帘,羞得满脸通红的谭允贤,话说的也结结巴巴了。
  谭允贤娇羞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嗯”了声儿。
  朱祁镇像是怕她反悔一般,快步跨过门槛进了她的卧室。来到谭允贤面前,手抚着谭允贤的香肩,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儿道:“我,我其实…如果,在京城捣乱的人只有汪国公,我还不急。我最初的想法是,等我们大婚的晚上…直到决定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作乱的还有也先,我就必须从新考虑了!他根本无视礼教,朱祁钰能做出的事,于他更是不在话下!犯过的错误,若是再犯就是傻瓜,我不是!”
  “我就知道你是有难处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
  谭允贤抬起头,红着脸,深深地望着他,话语中充满着理解,声音娇柔无比,听得朱祁镇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电流激了一般。
  无意间,低头瞧见谭允贤竟连袜子也没有穿,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他不禁眉头一皱,跨过一步将谭允贤打横抱起,就往床榻上送去。低头看着她,一脸的责怪和心疼:“自己还是大夫呢,难道不知凉从脚底生?再如何激动,着急,也不能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啊!”
  “是。夫君教训的是…”谭允贤心里暖暖地,双眸含笑道。朱祁镇将她放到床榻上后,转身取下斗篷扔在椅子上。侧过手臂,正欲解开衣服纽带时,他忽然感觉到从背后投来的目光,转脸见丁香站在那里楞楞地看着他的动作,不禁有些尴尬,红着脸厉声道:“愣着干嘛,难道要看着朕和皇后…还不快去睡!记得,丑时过来伺候皇后梳妆!”
  丁香如梦初醒般地应了声儿“是”便匆忙退出了谭允贤的卧室。
  “你啊…”谭允贤起身,笑着横了他一眼,低头为他解下革带,衣服的纽带,伺候他脱下了直身,露出了他穿在里面的天蓝色中衣。
  不知为何,她停止了动作,低着头红了脸。
  朱祁镇“嗯”了声儿,歪过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话语极尽暧昧:“怎么不继续脱了?”说着,他的手已经伸到她身体右侧,将她中衣的上下各两股带子缓缓解开,又解开了里侧的带子。
  逐渐地,露出了她如冰似玉般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虽然还隔着微不足道的亵衣,却已是春光外泄了。缓缓地,朱祁镇将她的中衣,中裤都脱了下来。只有那亵衣,还垂死挣扎地半挂在她的娇躯上。
  此时,谭允贤的一张脸儿已然爆红。与之相识十几年,即使再如何相爱,他们也是发乎情,止于礼的。就是接吻,也是初次让他一亲芳泽。从未像现在这样…朱祁镇笑了,低下头吻住了她的朱唇。
  而后,他抱着她的芊腰,一起滚到了床上。朱祁镇抬起手,将幔帐拉下,层层地营造出了灵肉交合的世界。
  “祁镇…”谭允贤被他压在身下,娇喘吁吁。朱祁镇俊朗的面庞距离她的,只在咫尺。他斜飞微浓的剑眉,黑如曜石,闪亮如星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和厚薄适度,线条优美的唇瓣,甚至是他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谭允贤将抵在他胸前的双手移向他的双肩,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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