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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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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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眸,朱祁镇一脸宠溺地睨着她,嘴角扬起勾勒出神秘兮兮的笑容:“是啊,是谭将军来救我们了,还有一些故人也来了。”
  谭允贤挑眉,疑惑地望着他问道:“故人,难道…还有我义父?”
  “嘁”地一声儿,朱祁镇白了她一眼,开玩笑地摆起了属于“郑齐”特色的纨绔子弟模样逗她道:“你义父被瓦剌人俘虏过吗?人家可是北京保卫战的大功臣,哪里像朱祁镇这个昏君,志大才疏,带着人当俘虏去了。还害的老子的女人和他一块儿受罪,什么人呐!”
  起初说这席话,还指望着能逗得谭允贤笑一笑,却未曾料,朱祁镇此言一出,却换得谭允贤柳眉微蹙,一脸的疼惜和不忍道:“元宝,别这么说自己,好吗?这些年,你已做得够好的了!元宝,我一直十分庆幸,彼时能与你一起在瓦剌生死相依,亲眼目睹你的脱变!”
  “允贤,你…”朱祁镇低下头,垂眸深情的凝视着她,星空般的眸子里溢着晶莹的泪花。正欲说什么时,谭刚已带着总兵李三,锦衣卫千户侯斌等人,在一处山坳下找到了他们。  
  虽说,天是黑的,然两人相互拥抱的情景,毫无分差地落在了谭刚的眼中。虽然,他心知两人已生死相许,情根深种。虽然,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以饿死是小,失节事大来教训女儿,也完全不去深究她追求她心中所爱,不合礼教的作为。但程朱理学的思想,已扎根在了他的骨子里,女儿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般与男人搂在一起…
  只是,这个男人,不是他能得罪的。况且,这个男人真心爱他的女儿。这么多年了,皇帝陛下一直没有忘记他的女儿…
  是以,看到这幅情景,他的一双眼睛只看着谭允贤,话中有些责难地问道: “贤儿你,你不是被吴氏…”
  “父亲,是祁镇他,他把女儿从吴氏手中救出来的。”说着,她含笑瞬了朱祁镇一眼,犹如清泉般明亮秀丽的眸子里,蕴藏着只有他才看得懂的情意。谭允贤转过脸,将自己如何被骗,遭遇吴氏绑架,朱祁镇单枪匹马地前去救她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父亲。
  听罢女儿的一番叙述,谭刚心底对朱祁镇升起感激之心,深深地,他叠手向朱祁镇行了个九十度的揖礼,刚要说什么时,却被站起身的朱祁镇打断了:“谭将军,我对允贤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若要说谢,岂不是太见外了?就在刚才,我还在想,等你来了,我就请求你将允贤嫁给我呢,也不知谭将军,是否应准我们的婚事。”
  “陛下,您…”一时间,谭刚不知该说什么合适了。虽然,他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女儿嫁给这个对她痴情,百般呵护宠爱她的男人。只要女儿能幸福,美满,他这个当爹的也就放心了。但是,允贤毕竟跟过郕王,即使他们和祁镇不在意,那么世人呢?
  大明,毕竟不是汉唐,宋元,女子可以任意改嫁他人,不予礼教束缚,无人非议。大明崇尚程朱理学,注重女子名节贞操,讲究一女不嫁二夫。常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郕王曾也是一代帝王?自己若爽快地答应了朱祁镇和女儿的婚事,世人当如何看待他们谭家?
  正锁眉深思间,耳畔不期地传入朱祁镇的话语,他似是看透了谭刚所思道:“允贤于郕王毫无瓜葛!郕王的皇后是汪氏和杭氏,不是谭氏!再者,允贤从未真正嫁过人,何来一女侍二夫有损名节?”
  他说这番话时,已从地上站起了身,像是一颗百年老松般挺立在众人面前。凝视着面前的谭刚,他丰神俊朗的脸上一片肃然,话也说得掷地有声,让人想反驳,也找不到合适的辩词,只能听之任之。
  谭刚叹息一声道:“陛下…看来陛下是铁定了心,要娶允贤。”
  朱祁镇挑眉,头一次在自己的大臣面前,放下了帝王的架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难道,小婿不如岳丈大人的心意?”
  闻此,在场的谭允贤,李三等人都抿唇笑了。谭刚的脸,却“唰”地一下白了,他赶忙低垂下眸子,双手交叠,用宽大的广袖罩住自己惶恐的神色,极力掩饰着话音的颤抖道:“贤儿能得陛下如此垂青怜爱,痴情眷恋,实乃谭氏满门的福气,臣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只是贤儿昔日毕竟跟过郕王,是陛下的…是以,臣惶恐。”
  话音刚落,朱祁镇毫无间隙地接过话,义正辞严道“惶恐什么?朕若是真介意,根本就不会喜欢允贤,更不会千里迢迢来寻她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李三劝导道:“是啊,谭将军,您都不知道在瓦剌的时候,陛下和谭娘子的感情有多深。真正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谭娘子可以为陛下去死,陛下为了谭娘子不惜折损帝王的尊严。为了保护谭娘子,陛下说,‘名节永远都不如性命更重要!’”
  继而,他将从瓦剌牧民那里,听来的一件往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只是,还未等他将一个“寿”字还未出口,就被谭允贤打断了:“李三!”她之所以这般急死忙活打断李三,是因为,朱祁镇!朱祁镇在听这席话后,转过脸看她的表情,震惊,悔恨,感动还有甜蜜…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又一个朱祁镇不知道的秘密!或许,做梦,他都不敢想,谭允贤爱他,爱得这么疯狂,爱得那么深。
  难怪,难怪,当他对已成贵妃的谭允贤说‘你历经千难万险,不就为了回来见他吗?你,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时,谭允贤并没有修成正果的甜蜜欢喜表情,却是望着他,双眸含泪一个劲地摇头。那副样子,像极了七夕之夜,前来鹊桥与牛郎相会的织女,似是要向他诉说被西王母刀劈连理,带回天宫后不幸的境遇。
  彼时,在她的心里,他才是与她相爱的牛郎!他怎么就,就对此毫无察觉呢?是他太迟钝,不解风情?还是,那时的他,不敢相信谭允贤的爱属于他?
  虽然,李三没有把话说完整,但,他已大约猜出了那个没有出口的字是什么。是啊,谭允贤是爱他的,从头到尾就只爱他一人。
  只是她宁可委屈自己,也绝不伤害钱皇后。她瞒着他,只是在谭允贤的心里,是将自己与她看做一体的。委屈他俩儿,不去伤害别人。
  她和他一样,善良,无私。
  谭刚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此痴爱的两个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他还能说什么呢?别说对方是皇帝,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不嫌女儿再嫁之身,有辱贞操愿意娶她为妻,还对她这般痴情痴念的,他这做父亲的,也是没有铁下心肠,不答应这门亲事的理由。
  “陛下…”一旁将军铠甲戎装的李三唤了声儿,建议道:“此地非久留之地,还请陛下和谭娘子移驾西塘的驿站吧!”
  朱祁镇颌首,果断道 “好吧!将逃犯吴氏,还有汪国公私下圈养的那些狗腿子,以谋逆罪论处就地处斩!”
  李三正欲应是,却被谭允贤摆手制止。
  “贤儿,不得放肆!这是政务,你无权干预!”谭刚正色道。
  谭允贤却对此置若罔闻,悄然拽了下朱祁镇的衣摆,建议道:“祁镇,那吴氏杀了,也就杀了,她是这次妄图谋害陛下的主犯之一,罪有应得。只是那些亲兵,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万不得已。你也是知道吴氏的手段——卑劣无耻,说不定那些亲兵的家属都在吴氏手里呢!若饶了他们死罪,他们必然心存感激,说不定会倒戈,为你所用呢!”
  闻此,朱祁镇想了一下想,觉得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嘱咐李三道:“擒贼先擒王,先将主犯吴氏杀了再说!那些个亲兵给朕悄悄地带回北京。让他们穿上正规军的戎装,别打草惊蛇!”
  “臣遵旨!”言毕,李三招了下手便带着五百多名穿着铠甲戎装,拿着刀枪火器的将士骑着马往山洞那边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面提到的祁镇给允贤戴花的桥段是小说里的情节,电视剧将这段删掉了。但是本人觉得这段比较浪漫,更能显出允贤小女人的一面,以及她对祁镇真诚的爱情。

  ☆、第六章   求助(上)

  朱见深的一声儿“父皇”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着实吓了刚跨入驿站门扉的朱祁镇一大跳。他转身,照着儿子额头拍了一巴掌:“小兔崽子,吓死你老子了!说,你不在北京坐镇监国,跑来这干嘛!”
  朱见深原就心里委屈,指望着见到父亲后好好撒撒娇,诉诉苦,却不料刚见到自家老爹,就被拍了一巴掌,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干嘛对孩子这么凶!”谭允贤嗔怪地瞪了一眼朱祁镇,说话间将呜呜咽咽,哭得伤心委屈的朱见深搂进怀里,拍着背哄着:“你爹就这德行,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说着,她微微弯着腰,伸手为朱见深擦着哭花的小脸儿,一脸慈爱得哄劝道:“深儿,你今年有十岁了吧,都是小男子汉了,哭鼻子会让人看不起的。乖,不哭了哦。”
  朱祁镇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听着,咧着嘴冲谭允贤傻笑。于眼前的这一幕,他心里是十分受用的。感觉,这样,他们就像是世上最普通的家庭——慈母严父。朱祁镇希望,以后的日子,就这么过!
  “贤儿!”谭刚黑起了一张皮肤本就不怎么白皙的脸,紧蹙着两道八字浓眉呵斥道:“你怎么跟陛下说话的,太…”还未等他将“放肆”两个字吼出来,便被一脸享受的朱祁镇打了手势挡了回去。
  经谭允贤的这一番哄劝后,朱见深果然停止了哭声儿。他吸着鼻涕,红着眼圈儿,撅嘴点了点头。忽然,他疑惑地“嗯”了声儿,贴到谭允贤身上耸了下鼻翼像只小狗,嗅了下她身上的药香味儿…
  抬起一只手,挠了挠梳着总角发髻的脑袋,蹙眉努力地想了想。这味道好熟悉,这女人说话声音也好熟悉啊…她是谁?谭大人说得对,她这话太放肆了,连母后都不敢这么对父皇说话。
  贤儿?适才,谭将军叫她贤儿?难道,难道是贤姨吗?抬起头望向这位母亲般将自己搂进怀里,温柔哄宠的女人…由于昨夜遭遇吴氏绑架苟害,又与朱祁镇为了逃命滚下山坡,此时谭允贤的形象,实在有碍观瞻。尽管如此,却丝毫没有减弱她身上具有的端庄气质。
  眉眸如画,端庄秀丽中又有一股坚强,不服输的味道,让朱见深确定了,她就是曾经疼爱他的贤姨,也是他的小婶子。她怎么…
  想起来了!父皇这趟出宫就是为了找她的!一时间,脑海里又浮现出母亲临终时,对父皇说得一番话:“陛下,去找她吧!妾知道,这些年来,陛下一直都在思念着她。看得出她对陛下也…”
  母后嘴里的那个“她”就是贤姨吗?如今看来,是的!
  那么,父皇不远千里来西塘找贤姨,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和父皇有怎样的感情?母后说,陛下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思念她…
  难道,父皇喜欢贤姨,要娶她为妻吗?那,她不就成了我的继母?
  继母,就是后娘啊!有了她,父皇还会像以前那么疼我吗?不会!
  想到这里,他仰起头瞪着面前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谭允贤,一双酷似钱皇后的眼睛里,迸射出怨毒的冷芒。他像只被激怒的小牛犊子般弓着身子,勾着脑袋使足了蛮力,冲谭允贤撞了过来…
  谭允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弄蒙了!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谭允贤恍惚间产生了错觉,面前之人敌视她的人不是见深,而是钱皇后。她似是责怪自己不守信用,说好了不爱她的丈夫,不抢她的丈夫… 
  脑子混混僵僵的,似乎在熬粥一般,完全没意识去躲开朱见深的攻击。幸得朱祁镇及时跨到他们中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
  朱见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家亲爹,竟如此维护谭允贤,眨眼的功夫就站在了他们中间?他依旧是一副攻击的架势。
  “小子,你有本事就撞过来试试!”朱祁镇磨牙,目光犀利地瞪着儿子,摆出了严父的架势教训着,还不忘怒其不争地冲身后的谭允贤喝道:“你傻啊,还不快躲一边子去!”
  谭允贤从善如流地走到了一旁,怔怔地看着他们父子。虽说,她了解朱祁镇的那副炮仗脾气。但自达土木堡事变之后,她就再很少见朱祁镇发那么大脾气了。她愣在那里,呆呆地,似是看着接下来的事态,或许此时,她脑子里已经麻木,不知所思了。
  朱见深直起身子,放弃了攻击,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
  朱祁镇一步步地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儿子的衣服领子,瞪着朱见深的一双眸子像是柄尖利的刀刃,令人见之胆寒心颤。他咬牙,厉声训斥道:“怎么不撞了?啊!刚才不是厉害的很吗?小兔崽子,你有良心没有啊,刚允贤是怎么疼你的,这么快你就忘了?”
  话毕,朱见深脚下打了个趔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站在他和谭允贤之间的父亲。从小到大,父皇还从未像现在那么凶过他。父皇为了保护这个女人,竟站在了我和她的中间,一心向着她!
  看来,父皇对她的感情当真不一般啊!现在,她还未嫁给父皇,父皇就这么护着她。若是她当真成了我的后母,我今后在宫里还有好日子过吗?有了她,父皇就不会再疼爱我了!
  越想,朱见深越觉得委屈,心里好似堵了一块儿棉花。他猛地抬起头来,红着眼圈儿,声音哽咽地冲朱祁镇大喊着:“父皇,孩儿不要后娘,不要!奶娘说,天底下的后娘都不是好东西!”
  言毕,人就已然跑地没影儿了。
  站在谭刚身边的李贤喊了声“太子殿下!”便追出了驿站。
  朱见深的这一句,犹如石破惊天般,将朱祁镇和谭允贤都震得不轻。  转过身,映入朱祁镇眼帘的谭允贤表情木木的,双眸却罩上了薄薄的水雾。他连忙揽臂将她搂进怀里,用手为她拭泪喊道:“允贤!”  
  终于,谭允贤回过神来,含泪望着他。眸子里打转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蠕动了下嘴唇,正欲说些时,话语权却被朱祁镇霸道,紧张地抢了过来:“一次就够了!不许你再为别人放弃我!不许!”
  谭允贤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他,她一时哑然。
  双手扶着她的肩头,朱祁镇盯着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他启口,话语里,是前所未有的霸道和警告,还有些许苦涩混杂其中:“包括见深!谭允贤,你给我听清楚了!即使朱祁钰和钱锦鸾都死而复生了,就站在你面前,朕也不许你动摇,哪怕是分毫!”
  “祁镇,我…”谭允贤含泪望着他,心底百感交集。
  “你爱我吗?”朱祁镇眯起双眸看着她,嗓音沙哑地问道。
  谭允贤泪如雨下,看着他,哽咽地话都说不出,只是拼命地点头。
  见此,朱祁镇颌首,道了声“好”双眸定定地凝视着谭允贤道:“既然爱我,就不要再去为别人活,多想点咱们的将来行吗,允贤?你不觉得,上半辈子我们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白白蹉跎了这十来年吗?他们何曾想过我们?想过吗?朱祁钰,钱锦鸾,他们心里想过谁?为谁着想过?只有他们自己!只有在他们快要死了,才良心发现想到别人!不过是一丘之貉!你为他们想,他们却心安理得的受!”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尤其说到朱祁钰和钱锦鸾时,朱祁镇将牙咬得咯咯作响,铁青着脸,发泄压在心头十多年不得抒发的闷气。
  钱锦鸾是了解他的,知道朱祁镇心底善良,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知道,即便他娶了谭允贤,也不会亏待了她。
  即便知道他们没有男女之情,没有爱,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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