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汪紫菱,说,“签字,然后跟我走。”
紫菱憋着气抓过文件,看了一遍,茫然了,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做楚濂的贴身护工???而且一签就要20年??神经病啊,这个人疯了吧,这破协议傻子才签。汪展鹏等的不耐烦,拿过去一看……摔在了地上,“欺人太甚。”他吼道。
心怡无视两个喷火龙,缓缓说道,“你不签也可以,那你就等着坐牢吧,放心,在牢里也会有人疼你照顾你的。”
“别以为你能唬住我,紫菱这是过失伤人,再说若不是楚濂跑上去袭击她,她怎会推他?紫菱只是自卫而已,即使坐牢也是很短就出来的。”汪展鹏愤愤道。
“哦,既然不怕坐牢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如果一年呢,说不定坐着坐着就变成两年,两年呢一不小心就变3年了,毕竟里面出点儿什么事儿,刑期加起来也是很方便的。那,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我就告辞了。”心怡站起身来说。
“我签!”紫菱大声喊道,抓起地上的文件,从吧台翻出笔刷刷签了大名,恨恨的瞪着心怡,心怡接过文件看了看,满意道,“走吧,你这下人的规矩得好好学学。”
汪展鹏张口结舌的看着紫菱被带走,临走前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令他不禁有些恼火,自己已经为她考虑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他又不是神仙,她做错的事难道不应该自己承担后果吗?真是不忠不孝的女儿。可是,他该怎么办啊?还款期限就要到了,难道……坐牢?不要,自己这样的人怎么能坐牢呢?汪展鹏又开始坐在一片狼藉里揪着头发。
对了,还有绿萍啊,汪展鹏终于灵机一动兴奋起来,虽然他跟舜涓离婚了,但是他女儿还是他女儿啊,再说绿萍一向那么温柔大度的,更何况她还找个好老公,这点儿债对罗家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至于舜涓,他死也不会跟她开口的,这个骨气他汪展鹏还是有的,别以为他现在有点儿不顺就想看他笑话,没门。汪展鹏想到这里回屋收拾了收拾自己,准备去李家老宅找绿萍去也。
而此时的萧蔷在做什么呢?她正在罗家跟未来老公密谋,怎么把老妈嫁掉呢,根据她的观察,老妈对郑叔也不是无动于衷的,两人之间除了重拾了年少时的默契,气氛中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暧昧的小气泡。这不周日一早她就耗在罗家,也是为了给他们俩单独相处的空间。
于是当李婶来报说,汪展鹏来访后,客厅正喝茶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让他进来吧。”舜涓对李婶说。
汪展鹏进来的时候,有些诧异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没有起来迎客的两个人,不禁有些羞恼,哼,不知羞耻,这才离婚几天?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亏她以前还装的道貌岸然的样子。
看着又不知道走神到哪里的汪展鹏,舜涓叹了口气,问道,“汪先生,有什么事吗?”汪展鹏回过神,皱着眉,口气恶劣的说,“没事儿找你,我找绿萍有事儿,你赶快叫她出来。”
郑荣飞不悦的正要开口,被舜涓眼神制止了,看着仿佛对她跟荣飞眼神交流很不满的汪展鹏,不禁失笑道,“汪先生,如果你找汪绿萍,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这个人,不过你要是要找李萧蔷,麻烦你去隔壁罗家,她在未婚夫家。”说完抿了口茶,不再看他,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汪展鹏压了压火向外走去,“啊,对了。”舜涓突然说道,对回头的汪展鹏郑重的说,“不好意思,这里呢是李宅,这里恐怕永远都不欢迎汪先生,所以还请汪先生牢牢记住才好。”“哼,不知所谓。”汪展鹏扔下这句话略显狼狈的走出去。
“这样好吗?”郑荣飞担忧的看着神色轻松地舜涓,“放心,萧蔷会处理好的,我也猜得到他来干什么,再说不是还有罗宇在吗?”舜涓微笑着说。
“你呢?还在恨着他?”郑荣飞有些复杂的说,“怎么会,没有爱何来恨?我只是不想他脏了我父亲的家而已。这些年仿佛做了场可怕的噩梦,每天都活的筋疲力尽,都忘了自己曾经是多么洒脱的人,唉,你说好不好笑?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样。”舜涓有些感慨的苦笑道。
“现在醒悟也不晚啊,人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开心,而遇到让自己开心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是吗?”郑荣飞已有所指的看着舜涓,舜涓看着那熟悉的眼中,依然炽热的光芒,不禁有些慌乱,错开眼神望着窗外的一片青葱。窗外的知了卖力的演唱着,仿佛知道了屋内人心底的秘密,忍不住想大声宣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ing,紫菱同学很让我头疼,咋虐捏?
楚濂化身容嬷嬷用针扎她?还是用皮鞭抽她?唉……木有头绪啊,大家有好主意不?╭(╯3╰)╮
碰壁
先不说这边誓把暧昧进行到底的两个中年版青梅竹马,且说那边泱泱离开的汪展鹏,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失落,看到离开自己反而变得更年轻更平和的舜涓,总觉得自己仿佛丢失了什么,甩了甩头,汪展鹏重新振作精神向罗家走去。
“谁?你说谁找我?”萧蔷惊诧的看着罗宇,罗宇捏了捏她可爱的脸颊,说,“你没听错,你爸,汪展鹏过来找你,恩~~应该是去过你家才过来的。”
“我不要见,……不对,我要见,为什么来找我呢?不是应该跟沈随心和紫菱,过着幸福快乐的小日子吗。”萧蔷故意撇嘴道。罗宇边揽着萧蔷走向客厅,边说,“我倒是猜得到,他为什么来。”萧蔷扭头看着故意引诱她询问的罗宇,低头暗笑,真幼稚,我偏不问,哼。
罗宇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总觉得自己的小未婚妻,年龄有往回长的趋势。
汪展鹏看着在罗宇面前撒娇的绿萍,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好像从没看到过这样表情的绿萍,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都是她安静无趣的画面呢?
萧蔷有些反感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发愣的汪展鹏,问道,“爸,不知道你找我什么急事呢?毕竟你来这里好像不太合适。”汪展鹏不悦看着她,说道,“绿萍,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你妈?我是你爸,怎么这么没家教。”
萧蔷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按下了想说话的罗宇,“爸,我还叫你爸是因为我念着以前的情分,您不会忘了您签订的离婚协议了吧,关于我的内容你不会是没注意吧?真是伤心啊。”萧蔷故意假装伤心的抹抹眼角,汪展鹏尴尬的想到,好像自己当时真的没注意,只关注财产分割了。
萧蔷顿了顿又说,“还有,我已经不叫汪绿萍了,我叫李萧蔷。听到这个名字您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我,跟您在法律上已经脱离父女关系了,就如同汪紫菱跟妈的关系一样,这样解释您明白了吗?”看着玩儿的开心的萧蔷,罗宇嘴角扬了扬,安静的坐在一旁看戏。
“你……”汪展鹏完全愣住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那个协议上有这内容??欺诈,完完全全的欺诈,好你个舜涓,太狠了,汪展鹏在心底不住的诅咒。可是,不管怎样,自己的事情总要办的,虽然情况有些脱离掌控,他相信以绿萍的性格,不可能放任自己被逼债坐牢的。
于是再接再厉的汪展鹏牵起有些扭曲的讨好的笑容,“绿萍,不,萧蔷啊,是爸爸不好,当时被气昏了头脑,要不是你妈在协议上设的陷阱,我怎么也不会同意这件事的,爸爸从小就最疼你了,对不对?”
“是吗?我怎么想不起来您是怎么疼爱我的?”萧蔷故意做努力回想状,然后恍然大悟般,说,“对哦,您最疼我了,从来没抱过我呢,我理解你一定是为了培养我的独立嘛,啊,还有,只要紫菱哭了,就是我的错,也是为了磨砺我吧;最厉害的是,只要是紫菱喜欢的东西,甚至是我的男友,你二话不说就给她呢,我想您真是太太太疼我了。”
“可是。”萧蔷冷冷的盯着汪展鹏,“我求你能不能不这样疼我啊?我承受不起呢。哼,您的心思什么时候在我们母女身上?除了你那个真爱就是跟真爱相似的紫菱,你怎么还会天真的认为我们应该对你永远俯首帖耳,逆来顺受?”
看着目瞪口呆的人萧蔷不屑的靠在罗宇怀里说,“您也别拐弯抹角的套近乎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汪展鹏的脸像调色板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咬了咬牙说道,“绿……萧蔷,你也知道爸爸最近债务缠身……看在过去……”萧蔷不耐的打断他,说,“这跟我有什么相干?父债女偿??那你找错认了吧,紫菱才是你要找的女儿,她的财产不比我少啊。”
“这个……出了点儿事儿……”汪展鹏呐呐的说,“汪先生,据我所知汪紫菱的财产虽不够你的债额,但是也可以顶掉大部分了,以此换回延长剩余债款的还款期,是很简单的事儿。你不会是想将两个女儿的财产都用于你还债吧?这也太过分了点吧。”罗宇看到开始不耐的萧蔷,于是接口说道。
“不……不是这样……是……”汪展鹏张口结舌的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他丢不起那人啊。直到被客气冷淡的送出门后,他才反过神来,萧蔷最后那冰冷的眼神和那声生硬的汪先生慢走,终于让他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这个女儿。
汪展鹏浑浑噩噩的走着,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到了这种田地,明明自己是人人羡慕的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女儿优秀孝顺的成功男人啊,怎么仿佛一觉醒来天地都颠倒了,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镜花水月般消失了。
哼,这一切都拜那个狠毒的蛇蝎女人所赐,引诱自己舍弃了所有却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好,沈随心,我不把你找出来我就不姓汪,反正看来我也得坐牢了,你不是爱我吗?那我们就同甘共苦吧,汪展鹏带着满脸扭曲诡异的笑容,向远处走去。
紫菱一边沉默的跟随心怡向楚濂的病房走去,一边心想,哼,我就先敷衍敷衍你们,等云帆回来,定要你们后悔这么对我。
楚濂刚刚换完药,每次换药伤口的疼痛仿佛重复着锯掉他的腿一般,那种痛混合着肉体和心灵的撕裂。痛彻心扉,这对楚濂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词,是每天每时每刻都要经历的。
而每当此时他就恨不得紫菱就在眼前,他要将她抽筋剥皮,生啖其肉。
心怡进门就看到一脸苍白,疼的整个儿人被汗水湿透的儿子,心疼的眼都要红了,瞥到一旁不知道想什么的紫菱,抬手扇去,“蠢东西,看不到楚濂少爷流汗了吗?还不快去擦?”心怡咬牙切齿的吼道。
紫菱呆愣的捂着脸颊,不可置信般看向心怡,“瞪什么瞪,没规矩的东西,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给抠出来。”心怡抬手又要打,“妈~”楚濂叫道,心怡悻悻的住了手。
紫菱满脸感激的看着楚濂,抽噎着向他走去。“妈,干嘛为这种东西生气,还脏了自己的手,太不值得了。”楚濂对心怡说道,看着满脸震惊的紫菱冷笑道,“怎么?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不过是我们家的下人,噢,不对,你怎么比得上下人们呢。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擦汗?真是蠢。”心怡瞪了眼紫菱就出去找医生了。
紫菱机械的给楚濂擦着汗,仿佛依然没有从打击中醒来,突然被楚濂一把握住手腕,仿佛要握碎般剧痛,尖叫的紫菱看着眼前陌生的满脸恨意的楚濂,不禁颤抖起来,“紫菱,既然你身为我的贴身看护,那么你一定得知道,我有多痛,你才能体会才会更好的照顾我,不是吗?”楚濂一脸真诚的恶意。
“上次听说你宁愿断腿的是你,你知道吗?我太感动了,你说我该不该实现你的愿望呢?”楚濂阴森森的盯着紫菱的腿说道。
“救……救命啊。”紫菱凄厉的惨叫着跑出去,结果没跑几步被这几天一直守在楚濂身边的保镖拎住了衣领。
等好奇的人们跟着回到病房时,看到楚濂虚弱的半躺在病床上,对人们苦笑着说,“我这表妹,唉,脑子偶尔不太清楚,表面上她来照顾我,其实我照顾她多些,抱歉,打扰大家了。”
人们看了看满身是伤还缺了一条腿的楚濂,再看看眼神惊恐错乱的紫菱,不禁同情的看了看楚濂,告辞离去。
楚濂看了看满脸泪水的紫菱不禁厌恶道,“我要休息了,不许出一点点声音,哼,包括呼吸,否则……”说完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保镖把紫菱拎进屋,然后关上门尽职的守在门外。
紫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泪水滂沱,云帆你快来救救我啊,这里太可怕了,他们都是疯子,疯子,她在心里不住的尖叫。
病房里一片寂静,躺在床上的人渐渐睡去,立在床边的雕塑憋得满脸通红,真是,真是美好的画面啊。
而此时令某人心心念念的费云帆到底在干什么呢?费云帆正在遥远的法国,在豪华的浴室里洗澡,恩,很彻底的洗澡,如果有工具可以内外兼修,他一定会用的淋漓
尽致。他已经洗了一个小时了,他那还算白嫩的皮肤已经被刷的条条血痕,费云帆一边无意识的刷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回想着刚刚的屈辱,那肥硕的女人,那恐怖的面容,那恶心的气味……还有那屈辱的姿势…………
突然想到他那美好的紫菱,不禁慢慢停下自虐的行为,穿好浴衣走向阳台,他望着星空想道,那个小东西一定很担心自己吧,不过为了他们两个的未来,他不能在这里打电话给她,艾丽莎那个可怕的女人如果知道了……
他打了个寒战,不会的,那个女人很久没找他了,这次也只是偶尔想起他而已,肯定不会发现的……紫菱耐心点哦,我会很快回去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过只属于我们俩的快乐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有些低落,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无奈,明明是自己的生活却偏偏最难听从自己的指挥。唉,低落的俺都文艺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