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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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儿-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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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玉秾是不会爱上一个毁了她幸福的男人。
她不反抗是因为不能反抗,因为玉家军。
她有太多顾忌,她不能任性。她便只能硬生生地被一个男人的滔天权势压得无路可退,无路可逃,最后只能迫不得已依附这个压迫她的男人。
她的死是注定的。
高祎在帝王生涯窘迫时遇到开朗活泼的她,她在他心中就是知他、懂他的解语花。
高祎是爱她的,他的心中始终都有她,到后来,他在她身上得不到丁点回应,他又觉得爱她太累了,他能当一个帝王,但他不会爱一个女人,所以他们注定不能靠近彼此。

  ☆、番外

  我是倾城,我是这个皇宫里父皇最疼爱的孩子,他理政时都会时常把我抱在怀里,好似生怕我会突然不见了。
  有时候,父皇会奇怪地抚摸着我的脸,叹着气说:“倾城,你这张脸,太美,太妖异。你以后,可如何是好?”
  “难道美丽不好吗?”我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在这个宫里很多人都喜欢我,不过太子除外。他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看我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我不在乎,每次见他,我都故意往前凑,故意看他黑脸又不敢发作的模样。
  我明显感觉到父皇不怎么喜爱太子,但是却依旧坚持要他监国。真是别扭又奇怪的两父子。
  从我记事起,音嬷嬷就将娘亲亲自写的手书交给我,从书中我得知了关于娘亲所有的事情。我觉得我娘亲真的好了不起,我也想成为娘亲那样了不起的女人。
  只可惜,至今都没有出现像父皇,像九伯伯那样的男人……
  随着时光悄悄溜走,我长大了,父皇老了,他的身体就像即将枯萎的树木。
  我觉得很难过,只愿日日陪伴着他。
  忽一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他将我叫到跟前,将一方小盒子交到我手中,叮嘱我:“如果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可以保住我的性命。”
  我哭了,父皇至死都想着我,想来,他定是爱极了我娘亲。
  没了父皇,我要怎么办?
  太子,不,即将成为皇帝的太子,他并不喜欢我。
  此时,我心里很彷徨,很害怕。
  *********
  我等在父皇的寝宫外,如我所料,至死,他想着的人只有他心爱女人的女儿倾城。
  不,这些年,他眼里、心里只有倾城。
  那个比她娘亲更加美丽动人的倾城。
  她从帝寝里走出来,一身水红色罗裙,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娇嫩中透出即将盛放的艳丽。我将她从头到家打量了一番,我不确定父皇是否会交给她什么,但我知道父皇定会给她护身符。
  父皇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即如此,他最心爱的女儿,只怕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我怎么可能放一个掌握着危害我之物的她离开上京!
  她从我面前经过,第一次没有故意惹我,没有故意用甜得腻人的声音,唤我天子哥哥,也没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胡乱说,喜欢我,将来要嫁给像我这般的男儿。
  现在,她眼眶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我心中对她此刻的模样,升起莫名的狂躁,不得释放。我握紧拳头,强压下心中升起的暴虐往父皇寝殿而去。
  待我进去时,我从未奢望从父皇口中听到任何温情脉脉地话,不出所料,父皇要我承诺保倾城一世安乐。
  我自然是欣然允诺。
  他得了我的承诺,甍世。
  父皇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是我高承的天下。
  这些年的憋屈和小心翼翼在这一刻,我觉得值得。
  我的目光触及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画中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旁边还并挂着一副童子图,那小小的人儿在画中做着淘气的鬼脸,我嘴角隐去笑意。
  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
  包括父皇搁在心里,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的倾城。
  她,现在,也是我的。
  *******
  父皇甍世后,我很长时间都无精打采,整日都呆在公主殿里发呆。
  登基为帝的高承没有心思搭理我,倒是升级成为太后娘娘的皇后娘娘派人来过问过我几次,然而,此后我便做了宫里的透明人。
  很多人都以为我失去了父皇的依傍,张狂不起来了。
  其实,这些年,我哪有张狂过?
  不过是他们嫉妒我得宠,现在见我没了依靠,存心挤兑罢了。
  不过,我不在乎。
  当年,我娘亲那般艰难都能有办法活得如鱼得水,我自会青出一蓝胜于蓝。
  高崇不喜欢我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会打压我,我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他现在作为皇帝这般睚眦必报,也忒小心眼了!
  再说了,我自认为这些年,与他也是和和气气,并未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哎!这宫里酸爽的日子,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我倒是能苦中作乐,只是苦了我的音嬷嬷,她整日里为我操碎了心。
  或许是为了进一步打击我,高承竟然要将音嬷嬷放出宫,理由竟然是她已是不洁之身。
  我惊愕。
  原来,无欲无求的音嬷嬷竟然曾有过为爱疯狂的事迹,我竟然不知道,对此,我感到扼腕,想要从音嬷嬷口中探知一二情史,可是她三缄其口,我万般无奈。
  音嬷嬷说宁可死都不愿意离开我。
  她伺候我长大,我待她情同母女,自然舍不得她死,待我一晚上的晓以大义,她终于同意离宫。
  宫里只剩下我一人受苦受难,不,确切地说是,我身边多了一个高承的眼睛和嘴巴——小木子。
  这高承忒可恶,竟然派个不足八岁的小太监来伺候我。
  不过,这小太监一点都不可爱,不论,我怎么逗弄,整天都板着一张脸,特无趣。
  时光在我自娱自乐中飞度,转眼间,丧期过去,高承大婚被提上日程。
  说来也奇怪,皇后,不,太后娘娘早早就为高承定下了陈家的外家付家之女为太子妃,高承却一直拖着不愿意娶她,说实话,如果不是他已有开脸宫女,我都以为他身体有病,毕竟付家女郎长得也挺美的。
  不过,再美也没我美。
  他大婚那日,破天荒命人送来了华丽的宫裙,还着我盛装打扮,派了辇车来接我。这般浓重,我深感有阴谋。
  果不其然,待我入席,见我美貌者们纷纷敬我以酒,言语间,还有向高承请婚之意,我这小身板哪里是那些酒罐子的对手,晕晕乎乎间,我看到高位上的高承嘴角扬起诡谲的笑。
  这人只有五分神似父皇,最不似父皇的是那双阴鸷的眼,太过黑暗,让人害怕。
  待宫宴还未结束,我便已经醉了。
  由小木子和一个陌生的宫婢搀扶着我离去,我虽迷醉,但脑子始终留着一份清醒。
  这条路并不是通往我寝宫的路,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
  我心中警觉,但奈何身体软绵绵地,毫无反抗之力。
  好在,我早有准备,云鬓珠钗中藏着防身之物。
  只可惜,我这份小心眼都被剥夺了,待我被送进一间房间时,我全身上下都被脱了精光,别说珠钗,只怕是避体都无物。
  我被放到了床上,小木子守着我。
  我艰难地看着小木子,声音细弱地唤他,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依旧选择沉默。
  不一会儿,我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小木子的小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底在这会儿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待我看清来人时,我震惊不已。
  ——高承。
  他着皇帝娶后的滚红丝线龙袍,白皙的脸因为酒意有些薄红,这会儿倒是唇红齿白,只是眼底那份幽暗破坏了奶油小生的美态。
  他坐到了我的床边,竟伸手掀开盖在我身上的锦被,我想要阻止,奈何全身无力。
  他看着床上,我不着一物的身体,笑,眼底掀起的风暴,让我恐惧。
  “你……疯了。”我努力发声,声音却小得可怜。
  他目光如火般将我从上自下,每一处都扫视一遍。我感到羞耻,他却道:“本来想要你一点都不发声,但又觉得可惜……你的声音如此悦耳!”
  如果这会儿,我还不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我便真是榆木疙瘩。
  “高承,你这样……会被天下人所不耻。”
  说这话时,他已在脱衣服。
  我原本以为他的身体应该是瘦弱的,恰恰相反,他的身体是精瘦结实的,线条里可以看出他精心锻炼出的力量。
  他的身体覆盖上我的身体,他睥睨着我,道:“朕是皇帝,谁敢!”
  而后,他在我耳边低语:“谁敢,朕就杀了她。”这话阴冷暴戾异常。
  与此此时,他的手已经攀上我丰满的圆。
  在他肆无忌惮享用我时,我想,原来,高承是一个疯子。
  除了把他想成一个疯子,我不知还能作何想法。
  我想,他选了一个最不划算的报复我的方法。
  不过,这些年,我真的自认为不曾得罪他。
  何至于他如此对我?
  待他极致快乐时,他掐着我的下巴,力道很大,问:“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想要嫁给我……现在,朕,满足你……都满足你!”
  闻言,我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他是我亲哥,我能对他存什么龌蹉心思?
  不,现在不是我对他,是他对我一直存了龌蹉心思。
  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梦醒来,我酣睡在我的寝宫,他依旧睡在他的皇后身旁。
  只可惜,身体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高承一直都觊觎我的美貌,我的身体!
  待我醒来,我得知,皇后第二日清晨杖毙了一个守夜的宫女,听说那宫女勾得皇帝昨夜错过了新婚之夜。
  我突然觉得我的脊背阴森森地凉。
  宫里有一个暴戾变态的高承便罢,没想到,新娶的这位付家皇后竟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我感到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如果是娘在,她会怎么办呢?
  当年,娘被心上人出卖都能坦然处之。
  现在的我何惧之?
  左右不过生与死!
  时光流逝,高承在位期间,行事可谓是肆无忌惮,他重酷刑,轻仁道,弄得民怨四沸。再加上,皇后的心狠手辣,不依不饶,他与我的事情很快被彻底暴|露了出来。
  一时间,天下人皆唾弃高承,四处逐渐升起了讨伐他的声音。
  而,我最终成了天下人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国妖女。
  当征讨大军攻破上京宫门时,我想我终于可以去见父皇,母妃了。
  只可惜,一切并没有如愿。
  我见到了高崇,那个传说中一心爱恋我母妃的高崇。他一脸沧桑,略显苍老的脸上待看见我时,目光绵远悠长,我知道他透过我在回忆我的娘亲。
  他上前,用那双强而有力地手,抚摸我的脸,叹口气道:“你跟你娘一样,有让男人为你疯狂的资本。”
  我问:“你要杀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又道:“刀子利落点,我怕疼。”
  他笑了,道:“跟你娘真像。”
  我闭上眼,等他杀我,却不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惊愕地瞪大眼。
  只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倾城,我的儿。”
  我看着不远处的音嬷嬷,她对我笑。
  我怎么可能是高崇的女儿?
  音嬷嬷的眼神告诉我:“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
  我久久没有说话。
  活下去。
  对。
  活下去……
  

  ☆、第二卷:连夏

  现如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各地诸侯王爷拥兵自重,各自称王,人间已是一片炼狱。
  富人,官僚穷奢极欲,穷人衣不蔽体,三餐不济,卖儿卖女以此裹腹,各地间贫富差异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京城外一官道上,马车一路颠簸,马鞭声声响,可以看出赶车人的急迫。
  连夏紧紧地抓着马车框,防止自己被颠簸出去。
  后面策马追上来的人,吹着口哨,甚是嚣张。
  今日,连夏本是去给娘亲上香,却不想在途中遇到了四处流窜的盗匪,护卫被击杀殆尽,马车夫赶着马车奋力从盗匪包围着冲了出来。
  天下四分五裂,各地滋生出无数身强力壮,有些功夫底子,亦或者逃兵结队而成的盗匪,他们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官府对此却不闻不问,放任自流,整日里只知道饮酒作乐,醉卧美人膝。
  咻的一声,她听到一声马的哀鸣声,空气里有血腥的味道。
  紧接着,飞奔的马儿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它倒在了地上,轻易地结束了她短暂的一身。
  马蹄声由远及近,丫鬟沫儿惨白着一张脸,惊惧声道:“主子,我……我们这么办?”
  连夏强忍住恐惧,安抚地拍了拍沫儿的手,拔了发丝的簪子。
  帘子被掀开,是一张狰狞的,淫|邪的男人脸。
  他向她们吹了口哨,笑道:“哟,今天本大爷运气好,竟然遇到这么两个玉娃娃。”
  这时,盗匪全部围拢了过来,他们看她们的样子,从上至下,恶心至极。
  一人翻身下马,刚想踏上马车,沫儿尖叫一声,欲外逃,却被那人一把从腰拦住,扯了衣衫,丝帛脆弱,沫儿便已是半露了脊背。
  马背上的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为首虽然也笑,但一双贼目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连夏。
  连夏心底翻滚,握着簪子的手心全是汗。
  为首那人道:“里面这个小美人,老子享用了,你们再玩儿。”
  闻言,男人们哄然大笑,其中一人道:“行,大哥,先用这个小丫鬟打打牙祭。”
  那人健硕的身体挡住了帘子外所有的光,她的耳际都是沫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夹杂着男人兴奋的吼声。
  便是受辱,她也要搏一搏。
  她挥舞着簪子,目光灼灼,势必要拖延时间。
  只可惜,她始终都太过柔弱,男人轻易将她制住,开始撕扯她的罗裙。
  衣衫破裂的声音件,突然传来男人的咒骂声。
  她知道,沫儿死了,受辱而死,含冤而死。
  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那人,浑浊的气息如此肮脏,抚摸她身体的手如此恶心,她就像掉入了粪池,浑身都浸泡在污秽里。
  连夏绝望地闭上眼,只待那人彻底将她玷污。
  忽然,一股温热从她身上蔓延,伏在她身上那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如一条死狗趴在她身上,那人肮脏的血在她身体上开成了一朵血红色的丝绒花。
  风挂起帘子,帘子外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在擦拭他手里的剑沾了血,他眉目如画,俊美异常,但他的表情是冷峻的,像极了她房间里那尊昂贵的大理石佛像。
  她颤抖着,将伏在她身上那人推开,她坐起来,蜷缩着马车一角,她所呼吸的空气里都是血的味道,让人窒息。
  她听到马车外有人说话,“将军,盗匪已全部被击毙。”
  “嗯。”那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
  “云洲,是否要带上这些人头?”一人问,声音铿锵有力。
  “好。”简洁而威严。
  听到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连夏反应过来,赶紧整理了衣衫,从马车下爬了下来。
  这是一支连夏从未见过的军,他们军容整齐,步履一致,马蹄声踢踏声,铠甲刀鞘磨察声都是一致的,这是一支让人看着都心生畏惧的军队,前方一囚车内,满满的人头,血腥味飘荡得很远很远。
  为首那人,身姿修长挺拔,如果不是那身铠甲,当真像极了儒雅的书生,反而是跟在他身旁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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