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表白又被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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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表白又被拒啦-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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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抱起的吱吱顿时喜笑颜开,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还是拍着小手,奶声奶气地朝傅灵宣唤道:“娘亲快答应!快答应!”
  傅灵宣还没答应,葛念先不答应了,摇头摆手道:“不去不去,崖底下冷死了!”
  众人俱是看向他,葛念无奈停下了动作,叹了口气之后才解释道:“你们别看老夫在刑思崖睡了几万年,就觉得那地方没甚危险。”
  “其实不然,那地方邪气得很,越往下越冷,灵气屏障都阻隔不了那股阴冷。”
  葛念正讲着,却见对面两人俱是流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像他说的话就跟哄小孩儿玩一样,没有一点威慑力。
  抖了抖胡子,葛念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嗓音:“就是在那阴冷的崖壁上!你知道长了个什么鬼东西吗?!”
  “河蚌!”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珠……要出场了。

  ☆、刑思崖幻境

  众人惊诧,崖壁上长出一只河蚌,如此稀奇古怪的事,说明其中必有妖啊。
  傅灵宣勾唇一笑,竟是被勾起了几分兴致,结果便是——葛念万般不愿地被她强拉硬拽着重返了刑思崖,何成从旁协助,吱吱呐喊助威。
  葛念吹胡子瞪眼,却是无可奈何,唯有恐吓他们道:“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
  刑思崖底给葛念的感觉并不单单是恐惧,最让他忌惮的,其实是悬崖深处的那股邪气儿。
  他真身附在崖壁上睡觉的时候,曾经无意中滑落过一根藤条,初时他无知无觉,直到一股噬骨的阴寒之气钻入他藤脉里,待他将滑落的藤条收回来的时候竟发现,那根藤条已经彻底枯萎。
  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他只当是底下崖壁还存着比他更厉害的毒物,比如说那只河蚌。
  既然惹不起,那他躲着便是了,于是葛念又朝崖顶爬了爬,确保自己离那只河蚌足够远了他才敢放心大胆地继续睡。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对刑思崖底彻底地望而生畏,再不敢窥探半分。
  就在他身下不远处,长出了一株幼小的九重葛,虽然尚未萌发灵智,但是葛念却知道,那是与他极为相似,近乎相同的神魂气息。
  可九重葛这种生物,在修真。界早已灭绝,他该是唯一存世的那株。
  后来因为崖壁深处没有阳光和养分,那小幼苗长着长着也枯死了,它死的那天,葛念亦是神魂剧痛,整株藤蔓都搅成了一团。
  自此以后,葛念就再也不敢往崖底深处去探,哪怕用神识去扫一眼,他都不愿。
  傅灵宣自是不以为然,身姿傲然地立在悬崖边上,勾唇笑道:“真仙界多少秘境我都闯了,难不成还会惧怕这区区一个悬崖?一只河蚌?”
  两人还在崖边斗着嘴,何成已经驭着飞剑浮在了悬崖上空,如今的悬崖峭壁上,早已没了攀附其表的九重葛藤蔓,露出了原本灰褐色的崖壁,壁间裂纹遍布,交错纵横,远远望去那崖壁竟似破碎了一般。
  傅灵宣一撇头,就瞧见他衣袍猎猎地站在崖顶虚空中,来自崖底的罡风吹得他墨发飞扬,然这风向看似自下而上,实则带着一股向下的强烈吸力。
  尤其是崖壁没了藤蔓,变得光秃秃之后,崖底的吸力也愈发强大,她站在崖边,都能感觉到何成脚下飞剑似在轻颤。
  傅灵宣默了片刻,将吱吱收回了小塔琳琅月里,又招出岐霜剑飞身立在了何成身侧,朝对面仍在愣神的葛念问道:“你确定不跟我们下去了?若底下当真有通往异界的路,我们可就自己走了。”
  崖底深处已是神识不可探查,即便他们能找到通往异界的路,也无法将传音发送上来,所以他们通知不到葛念。
  如果葛念不跟着下去,那他注定无法知道崖底的光景。
  这或许是他离开修真。界唯一的机会了。
  葛念紧了拳头,皱着眉仍是踌躇不定,傅灵宣见状也不再勉强,侧首对着何成道:“我们下去吧。”
  她话音落,何成手上便多了一把金阳剑,另一只手牵上她,低声道:“走。”
  两道剑光瞬间便没入深渊。 
  悬崖深处的光线不断变暗,两人不知飞落了多久,只感觉视线范围越来越小,似有浓雾弥漫在身侧,越往下神识的使用也愈发受到阻碍。
  尤其是当神识触碰到那逐渐固化的浓雾时,识海里就会产生如针扎般的刺痛,且是极其冰冷的,就似冰锥划破头皮一般。
  何成最先撤回了神识,他已是面色有些苍白,显然识海动荡地不轻,然身上法宝众多,却是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强撑着。
  须臾之间,傅灵宣就感觉四周的视线一亮,眼带惊诧地看向身侧,就见何成手中正提着一盏金色莲灯,周身有金光汇聚而成的几尾金鱼在畅游,十片流光溢彩的金色莲瓣绕着花心飞速旋转,连成一道光环,就像灯管一样照亮了四周,就连空气里的浓雾似乎也主动退散了些。
  傅灵宣自小就对这种精致灵巧的器物没有抵抗力,此时满脸艳羡地凑过来,她还未开口说话,何成已将灯盏的提竿塞进她手里,笑如春风宠溺道:“拿去玩吧。”
  傅灵宣:“……”
  然她还是很欢喜的,提着莲灯,两人下落的速度也加快了些,周遭的空气冷得彻骨,且灵气屏障也不能阻隔,尽管两人的衣衫皆是仙器品阶,面对这此地的阴寒之气却也无可奈何。
  待到后来,崖壁上已经不知是冰封几尺,数不清的冰棱横向刺出,似是想要阻了他们的去路,偏那冰棱又无色无味坚硬无匹,他们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小心地避开冰棱。
  可饶是如此,莲灯灵气耗尽骤灭之时,两人仍是失了方向撞向了冰棱,霎时便被冻结住。
  坚冰自他二人脚底开始浮现,顷刻间便将两人包裹住,将他们冻成了晶莹剔透的冰人。
  傅灵宣尝试用丹火去融解坚冰,然却收效甚微,那冰块融解地极慢,反倒是她指尖的火苗簇越来越微弱,竟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这坚冰有古怪。”就在她身旁不远处,何成与她反方向被冻成冰棒,此刻两人头挨得最近,但是脸被完全冻住,嘴巴不能张合,何成只能朝她传音。
  傅灵宣微微一怔,收了指尖的丹火,心头愈发凝重,确有古怪。
  方才她未来得及细看,以为自己的丹火将坚冰消融了些,然事实并非如此……
  那坚冰不是消融了,而是被压缩了,体积变小密度却变大了,这坚冰吞噬了她的丹火,愈发坚硬了。
  “我试试用剑气破冰。”
  何成话音落,身外覆盖的寒冰便如雾般消散,直到此时他才看清那空气里漂浮的冰点,竟是群密密麻麻的飞虫。
  那些飞虫通体透明,被他剑气触到后便燃烧着坠落,飘起一片金色碎屑。
  下一瞬傅灵宣也脱困,两人立即远离了崖壁,彼此间面色凝重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地方果然邪气。
  “莲灯里的阵法毁了,我们看不清底下的环境,接下来得万分小心了。”
  傅灵宣晃了晃手里的莲灯,语气略微有些可惜,周遭的气温实在太低,她说话时连呼吸都带着寒气。
  诚如葛念所说,这地方真是冷得很,到目前为止,他们下落的深度至少也有几万丈了,却是连葛念说的河蚌都还没见着……更别提刑思崖的底部了。
  单是眼前这无处不在的冰虫,就足以让他们步履维艰了。
  “这些冰棱都是冰虫聚集而成的,崖壁上的那些冰,可能也是。”
  何成微皱了眉,边说边崖壁上挥出了一道剑气,剑光所到之处扬起一阵金色光碎。
  冰封的崖壁被划开一道口子,然而很快,那冰缝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重新聚拢补合。
  横出的冰棱越来越多,甚至它们已经不再伪装,那些冰虫聚集成形,化作一条条透明的软鞭朝二人抽打了过来。
  傅灵宣持剑回击,一剑便斩断数十根冰鞭,然下一刻,新的冰鞭又会汇聚而成。
  很快,这些冰条在他们四周交织成网,如一个网兜般将两人困在了中间,球网开始骤然紧缩。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停下手中的剑,任由那铺天盖地的冰虫朝他们压下,待到他们的足尖开始凝结成冰的刹那,两人周身顿时剑气汹涌,如惊涛骇浪般翻滚着。
  只一瞬间,空中火花四溢,星光飞溅。
  一切重归于安寂。
  剩余为数不多的冰条自动退让开来,安分地贴回了崖壁,继续充当着冰块。
  冰虫让路了?
  “算你们识相。”
  傅灵宣手腕一转便执剑与身后,下巴微抬神情傲然。
  然她心中却并未轻松,这些冰虫竟是开了灵智的,那便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底下仍有考验在等着他们。
  何成放出了两只傀儡机关人在前开路,这次没了冰棱的阻碍,他们一路潜行地颇为顺利,就连之前的阴寒空气都开始逐渐回暖。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往崖底深处灵气也愈发稀薄,两人体内的灵力也在逐渐流失,傅灵宣当机立断,选择停止消耗体内的灵气,两人只借着崖底的吸力自由下落。
  这个速度并不慢,但他们依然坠落了很久,空气里没有一丝灵气,甚至连风都没有,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两人以仰躺的姿势在坠落,可体表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不痛不痒,不冷不热,甚至有些舒坦。
  “灵宣,我们好像落入幻境了。”
  何成转了转脖子,朝傅灵宣看了过去,她正闭着双目似在小憩,闻声后猛然睁开眼,于电光火石间翻身而起,手执长剑,目光冷凝地朝何成心口刺来。
  何成双目微瞠,顿时惊在了原地。
  前一刻他还在告诉自己,这里可能是幻境,一定要提高警惕,然而这一刻他便看到傅灵宣提剑朝他袭来,直取要害。
  他心头明澈如镜,然身体却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她剑尖刺破他肌肤,距心房半厘之差,何成才惊险地退让开,以金阳剑阻了她的剑势。
  她眸中有滔天怒意,一击未中后,浑身杀气更盛,岐霜剑光芒盛放,在她手中挽出无数剑花,又化作剑雨朝他袭来,清喝道:“你屠我剑宗满门,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何成已避无可避,身上的仙阶法宝不要钱似的抛出,却也阻不了她的来势汹汹。
  “灵宣!你醒醒!我是何成!”
  他不知她刚才见到了什么,才会陡然间与他刀剑相向,将他认作了仇人。
  然面对傅灵宣,哪怕是入了魔障的傅灵宣,他也做不到提剑去斩。
  傅灵宣这一招使出,未留丝毫余地,只瞬间他已是满身剑痕,几乎被染成了一个血人,他经脉寸寸开裂,身体破碎成布,软塌塌地漂在空里,唯有一双清目,带几分柔情和眷恋地看着携剑而来的人,用尽他全身最后的力气轻道:“灵宣,对不起。”
  对不起,他明知这里是幻境,而她或许也是幻象,可他依然无法挥剑,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是他判断失误,他都不愿去赌。
  话语落下他便垂了双目,无力再去抵抗。
  岐霜剑穿透他的腹部,执剑之人仍是一脸狠厉,猛然抽回长剑,她犹似心有不甘,欲朝对面人再穿一剑。
  只刹那,她已长剑脱手,面目狰狞着贴近他,咬牙道:“去死吧!”
  就在这时,一道惊鸿剑光从天而降,直直斩落在那神色狞恶的女子身上,那个狠厉疯狂的女子,连同她手里的“岐霜剑”也一并化作虚无。
  幻象骤然消散,幻境外傅灵宣容色苍白地飞身向前,接住了正在坠落的何成。
  她也刚从幻境里出来,目睹了师尊和赤鸮的道侣大典,那仪式空前盛大,然她却一眼看穿,幻境里的师尊笑得柔情似水,那根本不是灵玄。
  她便一剑斩了。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何成会险些丧命在如此并不算高明的幻境当中。
  他修了六百多年的道心,又是从几时起,业已陷入迷障。
  傅灵宣这三个字,早已成他心头之魔。
  幻境被彻底破除后,两人所处的环境也显露出来。
  那是一只巨硕无匹的白色河蚌,张着大口死咬在崖壁上,何成衣衫破烂浑身是血地躺在她怀里,两人正身处蚌壳上。
  周围依然没有灵气,他已是经脉尽伤,丹田更是被一剑贯穿,无法再吸收灵气,即使她有高阶回灵丹,此刻也无济于事。
  她必须先为他重续经脉,修补丹田。
  然而这一切的难度,对于此时的她而言,近乎痴人说梦。
  这里一切的储物法宝,空间法宝都不能使用,她只能朝他体内渡入灵力,暂且先护住他心脉丹田,再之后她就灵力耗尽,识海干涸,彻底束手无策了。
  “何成,我本以为你长进了,深沉世故,懂得算计了,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傻。”
  傅灵宣拥着他,轻轻垂泪。
  她正心痛间,耳畔突然传来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
  “哼!现在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葛念双手负于身后,本是一身道骨仙风的白袍,此刻也破烂不堪,苍苍白发垂成一缕缕,没好气地朝她道:“现在好了,还没走出修真。界呢,这小子就先挂了。”
  

  ☆、灵玄的告白

  这悬崖深处,似笼着一层凄薄的光,并不阴暗却给人森寒恐怖之感。
  葛念犹在絮叨着,然脚步却是疾快地朝着两人走去,搭脉在何成的腕上,少顷,他面色凝重地抬头,“他的伤耽搁不起,得马上带他上去。”
  傅灵宣湿着眼眸点头,原来看着心爱的人受伤,真的会心如刀割,她体内已无半丝灵气,以剑撑着身子站起来,朝葛念伸出手:“回灵丹。”
  生死关头,葛念没再废话,一手将何成扶起,另一只手探入怀中摸索出一只瓷白蓝纹的药瓶,直接抛给了傅灵宣:“这是最后一瓶了,你悠着点儿。”
  这是高阶回灵丹,一瓶之中仅有三枚,然而对于大乘真仙而言,这一枚回灵丹,也只够恢复他们体内一成的灵力罢了,但在此刻也是足够了。
  傅灵宣拧开瓶塞服下了一枚,边运功吸收边朝葛念道:“一会儿你只管带他走,我掩护你们出去,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别回头。”
  她是算着体内的这点儿灵气的,幻境考验她从来不惧,倒是上头那些冰虫麻烦了些,必须以剑气开路方能安然度过,她只有三枚丹药,至少要支撑过他们离开那片冰域。
  葛念看了看她,微皱起了眉却也没有反对,“等我把他送上去,就下来接你。”
  “行了,快走吧。”
  言毕,傅灵宣已经横剑在前,与葛念一人一边提着何成的胳膊往上飞,两人时刻戒备着,一路也不知飞了多久,然途中所遇到的情形,却与他们来时不大相同。
  他们没有再遭遇幻境,也没有遇上冰虫,竟是畅通无阻地一路飞行着。
  眼看崖顶的天空愈发明亮,葛念心头却陡然一紧,他止了体内的灵气运转,周身挥出数道青翠的粗藤环绕着,以青藤之力攀着崖壁继续上行。
  心底的不安开始无限放大,葛念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傅丫头,老夫总觉得这事有点儿怪啊,你说呢?”
  回应他的,只有寂静无声,葛念慌忙扭头去看,却见何成身体的另一侧,本该持剑在手的傅灵宣,俨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葛念顿时脸色大变,从河蚌处飞出之后,他的神识就一直在外警惕着,然而这一路飞出,他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傅灵宣是几时又是如何失踪的。
  他犹记得,前一刻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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