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巴黎的塞纳河边,历橦开了口:“你今天怎么想起带我出来转了?”
克洛德生硬的说道:“老在圣母院逛有什么意思?”那里的景色他早已经看过无数遍了,虽然有她在身旁看过再多遍的景色也无所谓,不过……他总不能让他们的约会一直那么无趣吧?
“哦,所以你开窍了。”一面说着,历橦笑了起来。
克洛德狠狠地瞪着这个女人,可是随即他就变得无奈了起来,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已经被这个爱捉弄人的女人给虏获了?
可是她……又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呢?
克洛德是有疑问的,况且面对这个人,他并不想隐藏自己,于是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历橦,你为什么会选择我?要知道,在巴黎,比我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他,实在是算不上是一个好人。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历橦于是停止了说笑,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克洛德,面前这个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少了些阴鸷,多了一份柔情,而她只要知道这份柔情是对自己的就够了。
“这是一个很难说明的问题克洛德,正如你所说的一样,整个巴黎比你优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这明明是自己说过的话,然而从历橦的嘴里说出来之后克洛德却又不爽了。
看着克洛德阴沉下来的脸,历橦勾起了嘴角,继续将话说了下去:“可是克洛德,感情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真要说的话或许只能用我们国家的一个词语来解释,那就是‘缘分’,克洛德,虽然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看上你,但是有一句话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既然选上了你,那就绝不会反悔!”
历橦抬起头,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正如她所说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爱上这个最大的反派,可她就是爱上了,爱就是爱,这样的爱里并不参杂任何杂质。
在这个没有月亮的黑夜当中,连星星都亮得不明显,然而克洛德却看见历橦漆黑的眼睛在闪闪发亮,他未曾注意到的是,自己的目光也是闪亮着的。
“克洛德,我还想告诉你的是……你要是不辜负我,我也绝对不会辜负你。”
“……这种话,不应该是由女人说出来的吧?”克洛德转过了头去,似乎在隐藏自己的不好意思:“这个时代的女人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历橦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也许……你说的对也说不定。”
这本是一句调侃的话语,然而克洛德却没想到得到历橦的回应,闻言,他转过了头来一脸疑惑:“你说什么?”
历橦勾起嘴角:“今天你既然大胆了一回,那我也试着大胆一回好了,所以……我要是说了你可别害怕啊!”
克洛德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明显能感觉到她想说的是正事。
历橦对上了克洛德的眼眸,眼底的笑意扩大了,但这其中未尝没有试探的味道:“我要是说了,你可别被吓傻了啊!”
克洛德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冷哼一声:“害怕?这世界能让我害怕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即使是鬼神?”历橦又问。
克洛德的眉毛挑了挑:“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不是一向不畏惧那些的吗?而鬼神对于他来说……
虽然他深深地恐惧着撒旦和魔鬼,可是现在,他的身边不就是有一个魔鬼的使者吗?而他如果真心信奉着圣母之类的,也就不会一步一步的堕落下去了。
历橦勾起嘴角:“这些话说出来你可能真的不会相信,而事实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我也不会相信这些,虽然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神,不过……”
她抬头看向克洛德灰色的眸子:“事实上,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是来自于几百年之后的未来的法国,而事实上,我的祖国是几百年之后的中国。”
历橦的话让克洛德惊愕的睁大了双眼,她说什么?他没有幻听吧?
“你、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历橦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我说过,这样的话你是不会相信的,但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克洛德?我并没有骗你的必要吧?而事实上,最开始是你说的不是吗?你说过,我的思想和这个时代的女人不一样吧?那么,你又能找出哪个女人能和我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吗?”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接触过多的女人。”克洛德嘟囔了一句。
历橦笑了:“不知道也没关系,我还知道这个时代的许多事情,比如说……路易十一会什么时候死去,法国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那些。”事实上,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克洛德总算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设计出那些超前的衣服了,其实那些服装是她们那个时代的吧?
“所以……你害怕吗?”历橦靠近了克洛德,再次问道。
“哼!”在冷哼一声之后,克洛德伸出了手来揽住了历橦的肩头,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怀抱当中:“我可是已经被魔鬼引诱了的副主教,怎么可能害怕这种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克洛德的烦恼
自从第一次两人在黑夜当中去外面约会之后,克洛德仿佛尝到了甜头,也不在害怕什么,反而他开始主动带着历橦约会了。
应该说,克洛德是爱上了这种大胆而又冒险刺激的约会方式了才对,若克洛德真是一般的传教士的话,他是不会轻易被女人给引诱的,而大多数教士在被女人所引诱之后都是跪在上帝的雕像面前做着祷告请求上帝的原谅,可是克洛德就从来没有做过。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传统的传教士,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是被魔鬼所引诱的,所以他有着其他教士们都没有的大胆与冒险的精神,试想一下,如果他从来不爱冒险,也就不会受不了内心的引诱想要去抓住艾丝美拉达了,自然,也就不会认识历橦了。
现在想起来,这样的决定并不让他后悔,而事实上,如果没有认识历橦,或许他才会后悔一辈子。
克洛德似乎爱上了每当夜晚都去历橦那里坐坐,或者带着她去夜色当中的巴黎转转,听她讲讲她之前所处的那个时代的事情,听她说说她的国家,她的家乡,这对于他来说是新奇的。
毕竟,他实在是很难想象她所处的那个时代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而且……他也习惯了她时不时的大胆行为,就像他们两个并排走到河岸上的时候她会突然牵起他的手,这种事……不是通常是由男士的一方主动的吗?
再比如说,在他说了什么之后,她会突然侧过头来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面颊,弄得他措手不及,而她却在旁边偷偷地笑……
虽然被她弄的毫无办法,但是克洛德却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逐渐的习惯了身边有个她,也逐渐的习惯了与历橦待在一起的感觉和生活。
当然,如果生活一直这样持续的平静下去就好了。
不过,最简单的愿望往往是最难实现的。
这一天,克洛德正待在圣母院里观看着今天的小报,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准备去到历橦家中,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圣母院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会是谁呢?克洛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要知道,圣母院是很少迎来客人的,经常往这里跑的人也只有历橦了,只不过……自从他和历橦的关系改变之后,他就重新配了一把圣母院大门的钥匙给她,如果是历橦来了的话,根本就不用敲门吧?
所以说来的人只会是别人。
这个认知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么还会有谁呢?小约翰?他的那个好弟弟?
不过,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小约翰就没有来过这里了,而他大概是乐得清闲,又或者是对小约翰失望了,所以也没怎么管他,倒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如果是小约翰的话,一直不开门,他应该会在门外叫他的名字的,可是他现在什么也没听见。
那就说明来的是别人了?难道说那位国王又来了?他又有什么事?
想象的结果令人不愉,克洛德不知不觉皱紧了眉头,而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卡西莫多在他的房间,显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事情。
克洛德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桌子站了起来,推开了大门狠狠地吹响了挂在胸前的特制的哨子,卡西莫多能听到这个哨子的声音,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果然,在听到哨子的声音之后,卡西莫多飞快的跑出了他的屋子来到了圣母院的院子里,往大门跑去,准备开门了。
克洛德就站在圣母院的二楼,从下往上看去,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只是,当卡西莫多打开大门之后,出现在克洛德面前的既不是小约翰,也不是过往路易十一,而是一个以前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但是巴黎的每个教士都很熟悉的、代表着教廷的红衣主教。
尽管克洛德打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个肥胖的、眼睛是两条缝的红衣主教,但是作为一个教士,克洛德却又不得不迎上去欢迎对方的到来,谁让人家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呢?要知道,有时候就连国王也必须听从红衣主教的意见。
“尊敬的主教,您怎么会到这里来?”克洛德迎了上去,装作卑躬屈膝的模样,同时暗暗有些纳闷儿,一般来说红衣主教出行的话,身后必定是跟着很多随从的,可是现在,这位主教却一个人来到了这儿。
这位肥胖的主教傲慢的看了克洛德一眼:“尊敬的副主教先生,你不请我进去再说吗?”
克洛德在心中咒骂了一声,可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样子:“当然,主教,我们去教堂吧!”
除了历橦之外,克洛德是绝不会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的房间里的,即便对方是红衣主教也不例外,克洛德带领着这位红衣主教来到了供奉着圣母雕像的教堂当中,等到红衣主教坐了下来之后,克洛德这才再次问道:“不知道主教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
那位红衣主教不阴不阳的看了克洛德一眼,终于开口说道:“副主教先生,我不认为我接下去要说的话适合第三个人在场听见,你说呢?”
闻言,克洛德不禁提高了警惕,看起来这位红衣主教要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好事,否则的话他不会说这样的话,也不会是一副不阴不阳的表情了。
“当然,您说的对。”克洛德立马做出了回应:“只是不知道,您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副主教先生,我希望您还记得,您是圣母院的副主教,您应该全身心的供奉着圣母不是吗?”
克洛德微微眯了眯眼:“主教大人何出此言?”
“副主教先生,要知道到凭您的资历,只要再过一两年就能成为主教了,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不是吗?您可千万别行差踏错了。”
看起来对方完全是意有所指啊!克洛德绷紧了神经,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主教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闻言,这位眼睛只剩下两条缝的红衣主教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位副主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克洛德似乎觉得他的眼里透出了两道精光。
“副主教先生是真的不明白?”红衣主教问到,不等克洛德说话,他就继续说道:“可我最近怎么听人说,您和一个姑娘走的挺近的呢?还有人看到你们在塞纳河边散步?”
这时,克洛德才终于恍然大悟,他慌忙说道:“这都是些不实的传闻,主教大人可不要被小人蒙蔽了,要知道,作为圣母院的副主教,我可是将一生都献给了我们的圣母的。”
红衣主教看了他一眼:“那么,那些传闻又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有人恶意中伤而已,”说着,克洛德露出了黯然的模样:“要知道,我在民间的名声一向不太好,我将一切都奉献给了圣母,可是那些人只因为我的表情来判断我是好是坏,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克洛德一副黯然的模样让红衣主教多多少少放下了心,对方义愤填膺而又黯然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装的,而且外界对圣母院的这位副主教的看法他多多少少也知道,只是一直没去管而已,毕竟他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而外界的看法对于教廷的内部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而已。
只要不是那种匪夷所思的流言。
比如说现在外界就在传言说圣母院的副主教和一个女人好上了!
要知道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作为一个教士,你必须全身心的奉献给上帝、给圣母,而不是和哪个女人好上了这种事。
所以在听到这种传言之后,他立刻就来找克洛德了。
而现在,克洛德这一副激动委屈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假的,看起来或许真的是传言,又或者是有人把别人看成了克洛德也说不定,毕竟人有相似嘛。
“好了,外界的流言蜚语你也不用在意,我会查明事实的真相还你清白的,副主教先生,请你继续忠心的侍奉我们的圣母吧!”红衣主教安抚似的说道,而事实上,这件事他真的会去查明吗?
虽然克洛德很怀疑,但他仍旧毕恭毕敬的说道:“当然,主教大人,这是我应当做的。”
得到克洛德的回答,这位肥胖的红衣主教显然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站起来,显然是准备离开圣母院了。
将红衣主教送出圣母院的大门,克洛德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鸷,看起来最近他和历橦实在是太过得意忘形了,最开始他们还小心翼翼,不过最近……
也许他们真的应该注意一下。
不过更让克洛德不满的事,这件事居然连红衣主教都知道了,而这位红衣主教还专门来提醒自己,看起来,他最近的行为或许真的太出格了。
只是……难道他应该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对历橦保持距离?如果真的要这样做,先不说其他的,他自己这一关就很难过吧?
克洛德不由自嘲的笑了一声,他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和历橦保持距离?如果真的是样,当初又怎么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我不会让他们一帆风顺的【喂!
☆、为了大家好?
然而,对于圣母院中所发生的一切,待在家中的历橦并不知情,因此她还是来到了圣母院中。
当圣母院的大门被打开的时候,克洛德再次皱起了眉头,无论是谁,现在来到圣母院中他都不欢迎,当他探出头去看到了来人是历橦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既然来到了圣母院,历橦自然是来找克洛德的,二人的关系已经那么密切,她自然是知道克洛德待在哪里的,这个宅男自然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历橦直接往克洛德的房间去了,只是,还没等她准备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克洛德站在门口,脸色阴郁,他看着历橦,还没开口说话历橦就笑了:“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来了,特地来迎接我……”
只是还没等历橦把话说完,克洛德就开口了:“你怎么来了?”
历橦愣了愣,这话的味儿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呢:“看起来你不欢迎我来?”
不是不欢迎,只是……
克洛德再次开了口:“你不应该过来的?”
这回,轮到历橦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绝对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这个人不会露出一副这样的面孔,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出来。
克洛德皱紧了眉头,但仍旧不说话,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历橦刚才所发生的事。
历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