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后脑勺滑下黑线,我看着儿子大摇大摆地去洗澡于是想要挣脱束缚,“我去给深庭洗澡。”但身子却因阿介的动作抖了抖。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吊带连衣裙,说,“深庭大了,自己会洗。”
我身子一僵意识到他要干什么,马上谄笑,“可我也要洗啊~”
“你不用洗,你很香。”
我倒吸一口凉气,吞了吞口水,“不是吧?”
想不到他自动转了话题,“深蓝知道私自开穿界门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么?”
我危险地一眯眼,“那私自开蝗バ槿υ趺此担俊
没想到被我反将一军,阿介愣了愣,再次转了话题,“深蓝的衣服真好看。”
我试图退开一步,但是没有成功。于是干脆主动投怀送抱,亲上他的微扬的唇角,一闭眼,“我准备好了。”
“呵,准备好了什么?”唇边传来模糊的笑语,明显地装傻。
“那算了。”我咬咬他的唇,准备退开。“唔。”结果又被深深吻住。
“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担心的。深蓝。
心之所在
喂?
你在哪里?
在哪里?我那一直忽略却又深刻的心。
一定要剖开胸膛才能看到心么?
不是的,市丸银苦笑着摇摇头。每一丝的感觉都不会错过,即使脸上的微笑不变但那心里残存的执念却叫嚣着挣扎着,生怕会没入灰烬,更怕永无人知。
银抬手轻轻捂住心口的位置,他还有心么?那眼下砰砰跳动的又是什么呢?
低笑一声,神色随即恢复正常,心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存在的比较好呢。
既然蓝染队长下的命令是控制三番队,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去当队长。
“深庭,乖了,再吃一口。”我端着饭碗追在深庭屁股后面。也许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这样,吃饭的时候就爱到处跑,可苦了跟在他身后的我啊。
看着深庭自己一个人跑上跑下,摆明了不想吃饭,我站定身子,危险地眯眼,“蓝染深庭!!”
所谓吃软不吃硬就是这样,非要我发火才肯乖。
“吃饭么?”危险的语气。
“唔,我吃……”委屈的童音。
“要喂么?”语气继续危险。
“不,不要,深庭自己吃。”
“在哪里吃?”
“在桌子上吃……”讨好一笑,小深庭从我手上接过饭,自动自发地回到饭桌上,对着一脸笑意的阿介扁扁嘴,开始埋头吃饭。
我得意一笑,也坐回桌上,开始吃饭。
“深庭要把碗里的饭乖乖吃玩哦,要不然你就别想出去玩~”看了一眼深庭手上满满一碗的饭我继续威胁。
“是,娘亲。”他乖巧地抬头冲我笑,一脸谄媚。
吃完饭之后,深庭乖乖去睡午觉了,而我留下收拾残局。虽然深庭碗里的饭是没有了没错,但一半都洒在桌子上。看着那满桌的狼藉我觉得要教深庭念一念‘锄禾日当午’才对。
“深蓝~”阿介从我身后拥住我,靠在我颈间。
我侧了侧头,“怎么了?”
“我今天在真央看到一个人,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我一愣,“然后呢?”
“我以前见过他的,呵,他的手上还绑着深蓝最喜欢的缎带的呢,我还以为那个被深蓝弄丢了。”
缎带?
我记得,那是是在冬狮郎手上没错,而我一直没有提到的是,那条缎带刚好就是阿介最初送我的那条。
蓝色的,昂贵而柔软。里面还被我写上了名字,十六夜深蓝。所以那时我才会问冬狮郎记不记得十六夜。
我转过身子,直视他的眼眸,“阿介还记得我很早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孩子么?就是他没错。”
“是他?”
“嗯,他以后啊,会是十番队的队长呢~”我微扬唇角,“阿介你相信么?”
“呵,信。”
“可是他不记得我了。”我无辜地耸耸肩,“也好,反正记不得也好。我去哄深庭睡觉,剩下的阿介你收拾。”
“呵,好。”
蓝染轻笑着摇摇头,看着自家儿子弄得狼藉无比的桌子,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
深蓝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而要命的是,他却越来越在乎。
才刚站到门前,就看到深庭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枕头看着我。
我一笑,“怎么了?”
他嘴一嘟,“我要和娘亲一起睡,睡大床!!”
我侧头看了看房间里那个舒适柔软的大床(不是那种随便铺个垫子睡地下的那种哦),“好啊。”说完便拉着深庭的小手走进了房间。
闹了半天,深庭才乖乖睡去。所以当阿介走进来的时候,他一贯的位置已经被他的宝贝儿子霸占了,看着他无奈的神情我笑得幸灾乐祸,“床很大的,再睡着一个深庭都绰绰有余。”
“深蓝,我把深庭抱过去睡吧。”商量的语气。
“不行。”我压低声音,“抱过去睡就醒了,醒了就不睡了,然后他会闹一下午的,你是没见过你儿子那个活跃程度么?”
“那好吧。”蓝染妥协,想到午休的时间宝贵,于是也就勉强接受了这个拦在他和深蓝中间的小电灯泡了。
“阿介?”
“恩?”
“听说,银已经是三番队队长了?”
“对。”他的声音停顿一下,又道,“我们没事,不要担心。”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我一撇嘴,“银走了,那五番队的副队长是谁?”
“呵,是个叫雏森的小姑娘,很努力也很有实力。”
“这样啊~小姑娘?”我的语气酸酸的,我总觉得他对雏森是很好的,连最后杀死她也是很好的。
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吃醋了?”
我回握住他的手,再用另一只手擦去了深庭额头上的薄汗。深庭睡得很甜,长长的睫毛随着他偶尔撅嘴的动作而微微颤抖,小手还紧紧抓着我的衣袖,生怕我离开的样子。
吃醋了?
“嗯,我吃醋了。”
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吃那个女孩的醋了。
蓝染大人。
……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雏森桃这个名字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刻在心头,浓浓的悲哀,却又羡慕。
是的,羡慕,曾经的我,羡慕她,至少蓝染队长心里是有她的,他给了她一个最完美的队长,连伤害都完美。而我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有执拗和渴望。靠近,坚强,一点一点接近然后站在他的身边。之所以会那样害怕,是因为他当时若即若离。温柔地浅笑,不易察觉的疏离,这些不是没有过的。深蓝不是笨蛋,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可是看得越深,反而也陷得越深。
阿介,你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敞开过你的心,包括我。
感觉着手中的温度,却觉得心里渐渐泛凉。
越来越近,那个我所知道的未来越来越近。
阿介,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十六夜深蓝,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对吧?
“深蓝?”似乎是察觉到我开始冰凉的手,阿介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啊?”被手上略微的痛感拉回思绪,“怎么了?”
“不要胡思乱想。”淡淡的声音,却一语中的。
我惊讶地瞪大眼,“你……”
“我怎么知道?因为深蓝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侧身越过中间的深庭安抚性地吻了吻我的唇,“睡吧。”
我点点头,搂了搂身旁的深庭,闭上眼。
其实,这两个人,并不是那样地了解彼此的心意,哪怕已是如今这个境地。
蓝染 惣右介只要深蓝能开心地在他身边对他笑就好,其它都不重要。
而深蓝,却不相信,甚至那句【我爱你】,她也是不相信的。
不过,谁又能笃定地说,那是真的呢?
因为有心事的缘故,午觉睡得特别沉,直到我醒来,身旁也没有人。阿介肯定是去番队了,而深庭那个臭小子,大概又去哪玩了吧。
坐起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晕,我揉着太阳穴想着深庭大概会去哪里。
自从深庭摇摇晃晃会走了之后,串门就成了他的一大乐趣,再加上他可爱的脸蛋和甜甜的嘴,就算是迷路了也会有人屁颠屁颠把他送回来的。所以,其实我是不担心的,深庭那个孩子,本事大着呢。
但是略略找了一下深庭的灵压之后,我有点头大了,咳咳,那可是朽木家啊,深庭你不要打坏什么东西才好啊~(我赔不起哒)
看着天色不早了,我估摸着深庭也玩得高兴了,就顺着深庭灵压的方向,来到了朽木大宅前,但是,真正站在这里又有点犹豫,该怎么说好,“大白,我来你家接儿子?”天,给个雷劈死我吧。
终于在犹豫犹豫又犹豫之后,我拉起笑容准备进去。
“你是蓝染夫人吧?”殷勤的管家?还是打杂的?
“诶?”
“哦,我们少爷说如果看到一个最不像队长夫人的女子就把她请进来,深庭小少爷在里面玩。”
“咳咳,最不像队长夫人的……?”
“是,少爷说得果然没错,在下一下就认出夫人您了呢。”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为我引路。
我扯扯我的头发有些尴尬,最不像夫人的女子,这个是褒还是贬?
在日本,和古代中国的习俗很像,女子嫁了人就要盘头。可是我懒,在加上其实我盘不好那个复杂的发饰,所以也就没有改变发型只是松松地绾在后面而已,我家阿介都没说什么,你个移动冰山还有意见呃,哼!
绕过几个长长的庭院,在充分见识到朽木家是多有钱多大之后我终于看见了咱家的宝贝儿子,在,咳,在摧残朽木家著名的樱花?而一旁在树下浅饮的朽木白哉脸上竟有一丝淡淡的笑意,连冷气也不放了。
神呐~我是看错了吧~
“娘亲~”注意到我的到来,深庭飞着扑过来抱住了我,“这里真好玩呢,点心也好吃,那个叔叔也很好呢。”
“是么?”我给宝贝儿子擦擦汗,冲朽木白哉微微一笑,“呐,深庭今天高兴么?”
“高兴。”他亲亲我的脸,又从我身上跳下去,亲亲一直坐在一边浅饮的朽木白哉的脸,然后乖乖地对他行礼,“谢谢叔叔今天的招待,我娘亲说,礼尚往来,如果叔叔你有空的话也去我家玩吧。”说完还小大人似的拍拍朽木白哉,“叔叔你不要伤心了哦,我已经陪你玩了一下午了,要高兴起来呢。”
而我看着落满一地的樱花,看到那个男人眼里隐隐的悲伤。
今天,大概是她的忌日吧。
牵着深庭的手,和他告辞,“打扰了。”
“没事,他爱来就让他来吧。”淡淡的言语,却是邀请。
我一愣,随即笑开,“好。”
那个男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心从来就不是多余的。
只是,它在哪里?
他在哪里?
寂静之后的喧嚣
时间直转急下,寂寞的静臁⒅沼谟戳诵
跳过了冬狮郎接任十番队队长的仪式,也忽略了海燕之死,时间苍白地流过指间的罅隙,一瞬璀璨。
“当当当……”静臁⒗锵炱鹁ǎ淮笄逶缢腥硕忌窬冀舯亮似鹄础
我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想着不久前朽木露琪亚被抓回来的事。远远地看了一眼忏悔宫,那栋即使是在静臁⒁彩窍匝鄣慕ㄖ
“深庭……”我把一直在院子里玩着那辆新的儿童三轮车深庭叫了过来。
“叮当叮当,娘亲什么事?”他骑着小车转到我面前。
“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我的神情有些神秘。
“什么事呢?今天的警报响了好久呢。”深庭歪歪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又笑盈盈地指指远处,“娘亲你看,静臁⒌耐馇椒畔吕戳四亍!
“旅祸入侵。”我笑着给出答案。“深庭想看好玩的事么?”
“好玩的事?”
“……”
橘红色头发的耀眼少年打败白道门的门卫自丹坊,而却在门开的一瞬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不过,却是也是情理之中。
三番队队长,市丸银。白色羽织,慵懒微笑,淡紫色的头发,于是被定义为,危险的人。
“不行呢,门卫可不是为了开门而存在的哦。”一道银光射过,原本撑着门的自丹坊手臂绽开鲜血。银还是浅浅的笑意,却挡在了少年的前面。
“我败了,败了的门卫把门打开,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说什么呢?打输了的门卫也不该开门哦”市丸银迈开脚步,靠近已经一脸冷汗的自丹坊,“门卫打输了就代表着死亡哦~”
略微的抬头,肃杀之中是死亡的危险。
一直站在一旁的黑崎一护再也忍不住冲了上来,刀刃相接。
“你这家伙都做了些什么!”不顾身后的黑猫的抗议,他继续说,“不该在之后出现,多管闲事,你这个像狐狸的家伙。对着连武器都没拿到的人也可以从容出手的家伙,这种人我来解决。”
“呵。”市丸银轻笑,“有趣的孩子,不怕我么?”
“切。”黑崎一护撇头,“完全不怕。”
“叮当,叮当。”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深庭骑着他的小车绕着这对峙的两人几圈,一脸笑意,“银叔叔,娘亲说的果然没错呢,的确是发生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市丸银收了气势,直接忽视因为深庭的突然出现傻掉的一护同鞋,蹲下身子,笑着摸摸深庭软软的发,“深庭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很危险的,那些是旅祸哦~”
(众人心声:相对于旅祸,更危险的是你吧~)
“啵。”深庭对着银亲了一口,“娘亲说有市丸银叔叔在,深庭可以放心看热闹的~”此时小深庭笑眯眯的样子倒是学了银七八分的狐狸样。
【一只大狐狸,一直小狐狸……】黑崎一护看着优哉游哉的两个人脑袋里盘旋着此类字眼。
“咳咳!”干咳一声,“你们……”
“一护……”低沉沙哑的声音,那只黑猫阻止了一护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其实他(她?)已经放弃了从白道门进入静臁⒌南敕ǎ暇梗甘昀矗还芩浅沙ち硕嗌伲映ぜ兜氖盗Χ际蔷说摹
听了那一人一猫(?)的对话,市丸银拍拍深庭的脑袋,示意看热闹要站在一边。
“你是黑崎一护吗”银微微眯着眼,打断他们的对话。
少年转过头来,“你认识我吗?”
“什么啊,果然是啊~”仿佛有些惊叹,市丸银笑意加深。他退开步子,顺便给一旁好奇观战的深庭打了眼色,“小深庭好好看哦。”
不去理会身后的疑问,市丸银背对众人,开口,“既然是那样的话,就不能让你通过这里了呢。”
市丸银轻轻抽出斩魄刀,冰冷的寒光闪过刀身,“射杀他,神枪。”
长刃以迅疾的速度将黑崎一护及自丹坊打出白道门,在众人尚在吃惊的时候,重重的大门缓缓落下。
“拜拜~”嚣张地弯着腰与门外的旅祸道别(?)。市丸银一手抱起深庭一手拿起他的小车,笑得一脸危险,“小深庭,你娘亲还真是闲呢。热闹好看么?”
“好看。”深庭故意认真地点点头,“娘亲说,一护哥哥是很棒的,深庭以后要向他学习,要有顽强的打不死的小强精神balabala……”
市丸银抽抽嘴角,他就知道深蓝叫深庭过来没安好心,咳咳,她不知道最近三番队队长和五番队队长关系很紧张吗?不要被人说自己绑架小深庭才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