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斯内普教授又想说什么的时候,邓布利多举起手打断了他:“嘘,我想这堆孩子里,有一个已经睡熟了。”
斯内普闻声望去,发现一个非常眼熟的,露出睡袋的金发脑袋,正在进行一种有频率的打鼾,他扬了扬头,嫌恶地瞥了一眼伊芙,离开这片区域。
这个圣诞节鲁斯来信说他不在家,我只能在霍格沃兹度过圣诞。至少学校还有人,而家里一点都不热闹,即使厄尼他们都回家过圣诞,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装饰得非常喜庆的霍格沃兹。
圣诞节当天,赫夫帕夫的休息室里只有寥寥几人,我们互道圣诞快乐,在彼此的慰藉中迎接这个西方重要的节日。
回到宿舍我开始包装起礼物,这次我特别考虑到了汉娜的长发,送给了她一堆适合佩戴的头饰。
而赫敏我给了她一套文人局羽毛笔店的文具;厄尼是一套魁地奇护膝;罗恩是一双羊绒袜子;每次要送德拉科礼物,我总是觉得生无可恋,毕竟他什么都不缺,简直不能好好做朋友。
于是我只能送给了他那个佐科魔法笑话店里的招牌玩意---青蛙卵香皂,希望洗完后的德拉科,味道是正常的。
我唯一在学校过圣诞的朋友就剩下了哈利,都省略了波尔去送信,我直接充当猫头鹰送给了哈利一罐蜂蜜公爵糖果店的乳糖盒,而哈利回送给了我一套包装精美的日记本。
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充满文艺气息的礼物。
由于今天是圣诞节,所以学校没有宵禁。我拿着另外的两份礼物走在走廊上,来到一楼的费尔奇办公室门口,敲响门后,管理员费尔奇果然和他的猫咪洛丽丝夫人正在相依为命。
“圣诞快乐,费尔奇先生,还有洛丽丝夫人。”
我把作为圣诞礼物的一盒宠物猫粮递给费尔奇,看到这个平时很严苛的管理员红了眼眶。
其实孤寡老人挺可怜的,我考虑下个圣诞节再给费尔奇一盒猫粮。
而我怀里还有一份圣诞礼物,这让我觉得炙手可热,但是我还是灰溜溜地走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口,愣在那里大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敲开门。
最后把那一盒和去年一样的水晶瓶放在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口,挠了挠头,觉得我其实挺没创意的。
就当我打算离开时,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打了开来,我仰视着这个黑色衣袍面无表情的男人,感觉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
“现在已经10点,如果你不想继续长不高的话,最好马上回到赫夫帕夫宿舍去睡觉,鲁斯小姐。”斯内普教授堪称冷酷地对我说完这一句话,我发现他瞥了一眼我放在他门口的那盒水晶瓶。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这是食草动物遇见食肉动物的天性反应,然而斯内普教授还是在我快飞起来的瞬间叫住了我。他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往我怀里塞了一瓶东西,用送丧一样的声音对我说---
“圣诞快乐。”
然后他转身走进了办公室,一同消失的还有我的那盒水晶瓶,我简直不敢相信斯内普教授对我说了圣诞快乐,还送了我一瓶魔药,就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这瓶魔药是淡绿色的液体。
不久后,赫敏告诉我那是一瓶能帮助巫师良好发育的魔药。
噢… …
第38章 C38
过完圣诞节大家都收获了不少,回到寝室的汉娜继续用奇怪的方法喊我起床,最近她掌握了一种可怕的方法,那就是把我的被子扒开!
当我的肌肤露在空气里,而且尚且还是在冬天的空气里,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刺激,我恨汉娜!
今天的早课是黑魔法防御课,一进教室就看到阔别已久的德拉科恶狠狠地瞪我,其余都挺完美。也许那个青蛙卵香皂洗完后的味道不太好。
正当我这样想着,斯内普教授却推门进入了教室,我想在座的学生头顶都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这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斯内普教授是不是走错教室了?我赌一个银西可,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
斯内普教授风风火火地进来,用魔杖拉下了教师两边的窗帘,室内成功变得昏暗起来,他扳着脸拉下了屏幕,用非常平滑的声音告诉我们---
“把书本翻到394页。”
哈利忍不住问:“抱歉,先生,卢平教授呢?”
斯内普教授淡淡地看了一眼哈利:“这不关你们的事。这么说吧,卢平教授目前的状况不适宜授课,把书本翻到394页。”
我们看到前面的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和书本一样,描绘了狼人的形态。
“但是我们刚刚学到红帽子和辛克庞克。”赫敏不解地回头问。
“安静。”斯内普教授点了点屏幕,“谁能告诉我阿尼玛格斯和狼人的区别?”
赫敏举起了手,她非常迫切地想要回答问题,但是斯内普教授就像忽略了她一样,他黑色的眼睛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落到了我身上。
我现在很想学一年级时,那个把头钻进课桌的赫夫帕夫。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教授还是点名让赫敏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阿尼玛格斯是巫师主动变形的,而狼人是被迫变形,每次满月,狼人就会变形,他会忘记自己,甚至杀害亲友,而且狼人只会回应同类的呼唤。”
“好的,格兰杰小姐。为了方便你们加深理解,周一上交给我一篇关于狼人的论文,两卷羊皮纸。”
“噢,不!”
斯内普教授的论文每次都是最长的,这让所有赫夫帕夫都想逃课。
“但是,周一有魁地奇!”哈利发言道,他顺便说出了我的心声。
斯内普教授继续大公无私地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无论断胳膊断腿,我都要收到论文。”
斯内普教授的话堪称对赫夫帕夫的终极阿瓦达,我哭丧着脸投入了一旁赫敏的怀抱。
这几天的魁地奇训练非常凶猛,我们甚至会和斯莱哲林打上几场友谊赛,这让我在庞大的训练量中掌握了不少要领,可是每次训练完我就浑身酸痛,厄尼告诉我---
“酸就对了,这是在长肌肉。”
我当时听到这一句都想退出魁地奇球队了。
我最近有点紧张,虽然守门员不怎么会被攻击,但是被游走球击到的感觉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而更糟糕的是,周一的魁地奇比赛,魔法部预告那天的天气是雨天。
比赛前,德拉科特意送给了我一副防水眼镜,他不安地往我身上施了好几个保暖咒和“防水防湿”,看起来比我还紧张,赫敏他们来过一会就去给哈利加油了。
汉娜抱着我快要哭的样子:“魁地奇太危险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伊芙!”
“拜托。”
我们在准备舱里面握紧了手中的扫帚,飞上了高空,环形的观众席在为我们两个学院欢呼。当我们围着魁地奇球场飞行一圈后,所有队员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一股冷风吹来,我感觉连保暖咒都阻碍不了我的瑟瑟发抖。
大雨朝我们砸下,高空还电闪雷鸣。我打赌自己现在就像一只丑陋的落汤鸡,因为我的金发都能拧出水来,希望我的追求者在明天还能持之以恒地对我递情书。
“加油!加油!”
我飞到离门环较近的距离注视场内,看到了和我一样狼狈的哈利。比赛和训练完全是两个概念,在训练的时候我还会有点轻松,但比赛就是严正以待,赫夫帕夫虽然经常混日子,但是我们也不会得过且过。
格兰芬多的球员就像狮子一样力大无穷,他们的游走球很难接,又重又可怕。我守住了三个球,但是没守住另外两个,这让我有点沮丧了起来。
“金色飞贼已经出现!”
哈利和赫夫帕夫的找球手同时动了起来,他们向高空飞去,这让我有点担心了起来,毕竟剧情显示哈利好像会遭遇不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格兰芬多又要往赫夫帕夫进球,那个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把一个游走球朝门砸了过来,我从门环后飞起来,用扫帚把球传给了厄尼,传球的时候,我感觉那个游走球的力气真大,差一点把扫帚都要砸断了。
“嘿!小妞,小心别打折了腿!”刚刚那个击球的格兰芬多冲我不怀好意地喊道。
“走开!”
信不信我用我的追求者们砸死你!
天色愈发暗沉起来,自从找球手们升入高空,我们就无法预测起比赛情况,在比分达到90比70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黑色的点急剧下坠,是赫夫帕夫的找球手!
他直接摔了下来,教授对他用了减速咒才让他免于受苦,可是他已经没法继续参赛,被送往了医务室。
这个现象让我们都胆战心惊起来,因为,他向我们证明了---
飞得越高,死得越快,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默默调低了高度。
下面的比赛还在继续,我又一次用尽全力击退了一个游走球,就在此时,我听到大家对着我这个方向惊呼。我莫名奇妙地抬头往上望去,看到一个离我不远的黑点,等我再眨一次眼睛,发现那个黑点是哈利,他急速地朝我坠落下来,根本让我来不及反应,他就重重地撞到在了我的身上。
我好像听到类似于骨头断裂和碎裂的声音。
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痛楚从我的胸腔弥漫开来,就像我的身体被一辆非常重的卡车碾压过一样,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我直接晕了过去。
在漫天盖地的痛苦中,我的脑中隐隐闪过一些念头---
我一点都不喜欢当哈利的肉垫!
剧情里好像没有这一段?
斯内普教授的论文能不能不写了?
我的胸还好吗?!
第39章 C39
听说哈利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在昏迷,因为我的状况貌似比哈里更加惨重一点,我觉得我之所以不想醒过来,是因为我的胸原本已经够平,这次直接被哈利---
砸!塌!了!
这简直是新一代的胸口碎大石,我感觉现在的呼吸都隐隐作痛。
我在第二天醒过来,醒来后被庞弗雷夫人勒令又睡了过去,这位夫人告诉我:“你现在的肋骨正在重新生长,这种过程太痛苦了,你还是睡过去比较合适。”
我喜欢神奇的魔法,按照麻瓜的治疗方法我要在医院躺好几个月,于是听说我醒来的汉娜他们错过了我的清醒时期。
我又在第三天傍晚睁开了眼睛,成功看到在我面前哭泣的汉娜小妞,我从床上直起身,看到汉娜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
“伊芙,你醒了!”
“我差点以为我要换室友了!”汉娜扑到我的胸口开始掉眼泪,她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胸口又开始闷痛起来。
“嘿,你起来,没有看到伊芙的脸色都不对了吗?!”德拉科和厄尼一起拉开了床帘,他灰蓝色的眼眸在看到我的时候闪过了和汉娜同样的欣喜。
“对不起,伊芙。”汉娜不好意思地起身,抹了抹眼泪。
“没事,你只要不执意每天早上喊我起床就好了,亲爱的汉娜。”
刚刚进来的赫敏他们也看到我醒过来,他们走到我床边开心地问候我,我注意到哈利的脸色不太好,赫敏推了一把哈利,他不太自在地和我打招呼。
“嗨,伊芙,那个… …对不起。”
“没关系,哈利。”我扯了扯嘴巴,但是一旁的德拉科倒是满脸怨气地对着哈利。
等男生们走开后,我掀开胸前的被子看了看我受伤的胸部。
“伊芙,没关系的,原本你那边就不大。”汉娜没办法,只能这样安慰我。
“说不定可以二次发育呢?”赫敏有点勉强地说。
说不定还是凹着长呢?我歪了嘴巴,忽然感觉自己再也没有未来了。
我在几天后就能被允许回去上课了,走出医疗室的第一件事是摸了摸胸,发现没有凹着,不由感慨魔法的神奇。
但是我还是心痛,因为我好像欠了斯内普教授一些作业,但是我不想再写了,于是我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大摇大摆地去上课后尽量避免和斯内普教授的正面对视。
后来听汉娜说,那一节课斯内普教授的脸都是僵的。
之后魁地奇的队长找到我,向我道歉,并且告诉我这次魁地奇是赫夫帕夫赢得了比赛,他同时还羞红着脸递给了我一封情书,这让我觉得自己的魅力没有减少并且觉得比较安慰。
“汉娜亲爱的,我漂不漂亮?”我为确保自己没有毁容,捧着书问汉娜。
“漂亮,你漂亮得不得了,伊芙。”汉娜难得地油嘴滑舌了一下。
“真的吗?你是不是怕伤害我才这样说?”我怀疑地看着这个妮子。
“其实,我是怕你伤害我,才这样说的,亲爱的。”
“……”
由于上一次的魁地奇,摄魂怪袭击了学生,邓布利多很生气,这位校长无视魔法部的命令把摄魂怪都驱逐出了霍格沃兹,这使学校的气氛一下子恢复了往常的愉悦。但是这件事后,我记住了有一种痛,叫做---
当肉垫。
我最近都不太敢招惹哈利他们了,唯恐又被什么飞来横祸击中,不过赫敏最近看上去非常不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又不太敢告诉我们,好像我们知道了就会晕过去一样。
早知道做巫师那么窝囊,当初就该和盖瑞私奔。
最后一趟霍格莫德周来临,我拒绝了德拉科的邀请,这次和汉娜他们一起去了猪头酒吧小憩,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德拉科他们一定是在帕笛芙夫人茶馆慢慢享受他们优雅高贵的周末。
猪头酒吧的老板是一个头发和胡子一样长的老头,他看上去很不好说话,只是把我们点的啤酒和点心放到桌上就回到了柜台。
“其实我更想去三把扫帚,可是我们在这个年纪只能来猪头酒吧!”厄尼好奇地看了眼热腾腾香扑扑的黄油啤酒。
在这个周末,我们享受到了黄油啤酒的滋味,真的是非常不同寻常!不过厄尼以我大病初愈为名头,喝掉了我大半杯的啤酒,我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开心了!
在我们走回霍格沃兹,经过三把扫帚酒吧的时候,我们三个手挽着手,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撞了开来,就像有一个隐身的人从我们中间穿过一样。
我下意识想到了隐身衣,喊出来:“哈利?”
汉娜和厄尼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尴尬地笑笑,没有向他们解释。
不过我确定哈利穿着隐身衣来逛街了,有时候隐身衣真的很神奇,哪怕哈利穿着比基尼也没人看得到他。
在晚上的时候,我发现哈利他们心事重重的,虽然我帮不上忙,因为哈利一定是知道了小天狼星是他父母好朋友的事情,这让他一下子面临到了亲情,仇恨还有背叛当中,没人能劝说他。
因为我已经有点害怕起来,不敢再插手进这变幻莫测的剧情之中。
最近我得到了麦格教授的夸奖,她说我的变形术越来越好,几乎是她教过的赫夫帕夫中很优秀的一个。
我注意到的是,她教过的赫夫帕夫,赫夫帕夫!光光赫夫帕夫学院就是很小的一个范围概念了,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为赫夫帕夫加上了许多分数。
相反的,我的魔咒课还是很不对劲,往往需要重复使用几次才能成功,弗利维教授说勤能补拙,其实我挺同意他的看法,比如说我最娴熟的美容魔咒和“倒挂金钟”。
这种安静的日子如果能一直持续到学期结束该多好。
我和汉娜正在走廊的座椅上看报纸,迎面走来的是赫敏他们,赫敏实在受不了地坐到我们身边。
“罗恩的老鼠不见了,他一定说是克鲁克山把那只老鼠吃了!”
“你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