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乌云越压越密,早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宁枳川从残雪中挣扎起来,瞥了一眼安颉,后者立即感到不妙,匆匆结束调息,之间头顶的乌云雷光攒动。
“轰——”第一道雷光劈在血丹上,吓得周遭人皆是一震。宁枳川勾起一抹笑,瞬移到血丹之侧,将尚未渡劫的丹药吞入腹中。
乌云变了色调,在那成丹劫之上还有数不清的九色雷霆。
“帝阶!”幸存的人开始惊呼。天地怒威没有人敢承受,他们开始了疯狂的逃窜。忘川圣地的弟子们早有命令,,此时已撤离得干干净净。宁枳川此举皆在他计算之中,若他称帝,忘川圣教自立为一族,若失败,便吟入秘境与世隔绝。
纵然宁风远。安颉二人是灵圣,也不敢太过靠近皇城。远观,昔日富丽堂皇在惊天动地的雷声中已然成为废墟。
安颉不知道希望宁枳川成功,还是不成功。
每一道九色雷霆都难以轻易抗下,别说现在的宁枳川,即便全盛时期也少有这个可能。而他怀揣着一种希望死撑:他若成帝,便可逆转死亡了吧。
在皇城外的安颉意识到宁枳川所炼的心法都是至阴至邪之物,在雷霆之下岂能无恙。也不知他渡圣阶,是怎样的九死一生。
自知稍有不慎,便是神形俱灭的下场,宁枳川只能借助帝丹的力量与之周旋,丝毫不敢让它沾染上。
其实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安颉感到宁枳川的气息越来越弱,雷劫也蓦地终止。皇城周边的人看雷劫退散,都松了一口气。雀跃的不在少数,帝劫,几辈子才能遇见一次。
这场帝劫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皇城的雪早已化得一干二净,厚重的乌云散去后久违的暖阳倾泻。
今日竟是立春时节。
☆、尾声
肆拾叁
初春寒意重。窝在群山之中的盘犀村,也冻得人瑟瑟发抖。安颉不知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这儿的,总之是怀着隐秘的希望。
推开宁枳川和陵青诚家的大门,院落意外地干净,登堂入室,也是常有人打扫的模样。
“安公子。”宁枳川略一欠身,对着安颉浅浅一笑。
安颉察觉不出他有丝毫灵力,便问:“你还活着?”
“自然。”宁枳川始终流露出浅笑,走到安颉身边,问他:“安公子可愿意再帮我一次”
“帮你什么?”安颉皱眉,宁枳川的答案果然不出他之所料:重新炼制融灵血丹。
魅惑的眸子闪烁微光,宁枳川淡言:“这可是安公子成帝的好机会。”安颉顿了顿,便开口拒绝。用这种方法成帝,不符合他的原则。更何况宁枳川拿什么来保证,他若成帝,便能逆转死亡。
不过安颉还是好奇地问他怎么躲过帝劫的,宁枳川眸子暗了暗,沉寂许久才说:“我恨你。”
如果安颉不阻挠他,说不定,就成功了。
宁枳川失望之极,就不想再说话,把人赶走后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看桃树的枝干。安颉深怕宁枳川会做什么傻事,暂时居住在村子里。
没想到的是,黎明时分,宁枳川便离开了。他没有灵力,精神力却依旧强于安颉。安颉叹息,这一别怕是再不见了。
黄昏的河川皆是金碧辉煌。
宁枳川花了一天的时间编这竹筏,没有灵力很麻烦,好在他的行李只有一个小箱子,里面只有五条狐尾,不算重。
竹筏会顺着水流,自古春水向东流,偏偏这条,一路向西,据说流向鬼族十八层地狱。也不知是真是假。宁枳川后悔没有早去那儿看看,陵青诚是不是在那儿等他,现在,他只能听这些没有根据的传闻。
“青诚,我想你了。”看着夜幕深沉,宁枳川把头靠在箱子上,说。“我给你唱首歌吧,可不许笑我唱得难听。”
“生了枝桠
灭了烟花
羌笛一曲吹罢
路过了谁家
散了烟霞
雨水终于落下
可还记得当年的浪花
一曲嘲哳
唱得好坏也罢人
恨我痴儿便恨吧
星夜沉天涯
是我不肯留下
我生华发而你
永远正年华
痴人一梦横过万里黄沙 无牵挂
痴人一世流浪去那忘川
我一觉醒转你一定就在彼岸
沏一壶茶等一树桃花
痴人一梦转过三千佛塔 参不化
痴人一路泛舟去那故乡
我一觉醒转你一定就在河畔
作一幅画等着我抵达
在彼岸牵著手 等一树桃花
我看见 那一树桃花。”
星月黯淡之际,宁枳川迷迷糊糊地看到前方有一个人,一袭青衫,英姿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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