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逊警局能调动的警力兵分两路全部出动。
Capitolo 24
一行人来到Carol Mülller宿舍的时候没有人开门，Morgan一脚踹进去，果然人不在里面。狭小的房间里摆满了尸体上割下来的七七八八，还有作案的刀具、衣服、电脑、车牌，贴纸、录音、不知名的药剂；还有不少的医学书籍、尸块、手术刀。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摊着不少年轻男人的照片，还有一叠个人介绍之类的东西。
“看来这些就是刺激源了。”Morgan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资料感叹。
“Carol Mülller在楼顶。”一个警察急匆匆地跑进来。
“叫救护车，还有让局里送气垫过来。”Giggs吩咐完下属就带头打开了□□的保险上了楼。
这个时候Lucia心里反而奇怪地平静了下来，跟着大部队慢慢往上爬。只是她顺手把枪塞进了套子里，脱掉了防弹背心，最后丢在了楼顶的入口处。
Carol Mülller正背对着他们坐在栏杆上晃着腿，微风吹过，逆光里她深棕色的头发反射着七彩的光芒，特别地耀眼。
“换做是我就直接跳下去了，可懒得坐在这里墨迹。”
听到Lucia的声音，Carol Mülller慢慢转过身望着Lucia，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你真的不是来劝我认罪而是来劝我自杀的么？”
“研究表明，采取如此招摇方式跳楼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不想死的，只是想吸引大众的注意力而已。再说了，你跳下去，快一点的话我们今天就能结案；我要是救你下来，还得看你上法庭被审了又审，我真嫌那个麻烦。”Lucia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她，“你就不想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剽窃了你的创意抢了你的风头？”
“他再怎么偷，原创也是我。”Carol Mülller大笑着转身看向太阳，“真可惜手里没有暖暖的咖啡啊，好想和你碰一杯。每过一天，太阳出现的时间就少了两分钟，真是悲哀。”
“看看看看，你就是这么爱钻牛角尖。一过冬至日出不就会变长了吗？你那是什么神逻辑。”Lucia慢慢地朝她走过去。
Carol Mülller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靠近，还招呼她看看楼下：“Lucia你快来看，好多人哦。原来我死的时候会有这么多人记得我，真开心。我以为我一直是默默无闻的。知道吗？我最好奇的是我死的时候多少人知道，死后多少人会记得我。我一直在努力让这个数字变大，再变大。”
“所以你就采取了这种方式？！”Lucia刚好靠到栏杆上，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那后来大家说起你的时候说你是个冷血残酷的变态杀人犯，你会怎么想？”
“我不在乎！”Carol Mülller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那些根本不能影响我！我的生命是属于我自己的！希特勒照样被世人熟知！”
门边的Giggs看着情况快要失控，想要冲上去，却被Hotch拉住：“相信她。”
“原来你只是想出名么？”Lucia冷笑。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连你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我只是希望他们都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是一个随便可以让他们忽视的胖妞！我有名字！我说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那个傻子的替代品！我……”
“你明知道你的生命与别人无关只属于你自己为什么还要为了那些人牺牲你自己！既然你不把他们当亲人也已经离开了那里为什么还要把自己葬在那里！你不是傻子是什么！”Lucia突然爆发，狠狠骂了Carol Mülller一通。
她一个用力跳到栏杆上站定：“给你两个选择：you stay I stay，you jump I jump。”
身后的Giggs众人已经被她吓傻了，只有Hotch和Morgan还算镇定，但也是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我累了，Lucia，真的。我好累。”Carol Mülller看着她叹了口气。
Lucia朝她伸出一只手：“那就好好休息一阵吧。”
“嗯。”过了好久，Carol Mülller才慢慢伸出手，在Lucia快拉住她的时候打在了她的手肘上。Lucia一个不稳摔在了天台里，眼睁睁看着Carol Mülller带着微笑留下一句“谢谢”消失在自己眼前。
身后的人纷纷冲上来，探头查看Carol Mülller的情况。Hotch本想蹲下扶Lucia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
狠狠地在地上砸了一拳之后，Lucia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肚子火气走进了楼梯间。
她蹭蹭蹭地不知道向下跑了几楼随便走了进去，找了一个洗手池掬了捧水用力地拍在脸上。看着镜子里那张因怒气而显得有些陌生的脸，她忍不住一拳砸了上去。
镜子瞬间支离破碎，鲜血沿着裂痕蜿蜒而下，滴落在洁白的瓷砖上。
过了好一会她收回手，强迫自己做了三个深呼吸，反而引起了胃里的一阵恶心。她扒着水池干呕了好一阵，最后竟然吐出了一大口暗红色的血。她完全没心思理会这些，休息了一会感觉气顺了一点之后便下楼准备收队回家。
她来到一楼的时候骚乱已经平息，CSI的人已经把现场清理地差不多了。
Lucia看着不远处和Giggs一起与校方做着沟通的Hotch，抿着嘴舔了舔唇。
她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准备先坐着休息一下。伸手开门的同时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她摇摇头用力眨着眼睛，视线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点。
她试着去够拉手，手抬得还没上次的一半高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隐约地，她听见身后Hotch和Morgan惊慌失措的叫喊和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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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那些坐井观天自以为是冥顽不化却能够顺利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们
提笔之前经历了盛怒、极悲、无力，这个时刻真正来临的时候确是很开心，因为我看到了新生的曙光。
我敢肯定从未曾有人预料到这个结果，很简单——没有人真正地了解过我，没有人。
你们坐井观天、自以为是、冥顽不化，永远把自己的那些狭隘自私幼稚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却不知那些就如一次次灌入愤怒气球中的空气，总有一天，它会爆发。
你们要为这个结局承担所有的责任和代价——是你们的侮辱、谩骂、蔑视、不公导致了这一切。好好反省一下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吧，不过你们还能记得多少呢？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养条狗我给它点吃的它还能对我摇摇尾巴，养你有什么用？”
我从心里替说过这句话的你感到悲哀，对，不是替我自己。我连狗都不如，那把我生下来的你呢？不过这话也对，我确实命贱，否则也不会活到今天。
“长成这样还没本事，脾气又这么差，你这辈子已经毁了，没救了。”
或许人真的有忘却伤害的本能，所以你们应该庆幸我把这句不知道被说过几遍的话只记了个大概，但这也够了吧？对，我是很矮、很胖、很丑，突眼、龅牙、塌鼻，但请别忘了是谁让这么一条生命诞生的？你们不相信科学，不相信基因，我只能在这里重复一遍：生我的时候你们一个42岁一个37岁，一个身高165一个身高155，而且之前生了个女儿还有先天性心脏病，这难道也是我的错？！罢了，反正只要隔壁Cruse家的女儿在，我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
“我都不想和你一起上街，被别人看见我都觉得好没有面子。”
反正我好像也没跟你出去过几次，也不算丢了你几次面子吧？
够了，这些就先到此为止吧，我真的不想再说了。
你们老说我脾气糟，请你们自己先好好反省反省，哪一次不是你们先骂我嘲笑我的？Maya一次次翻我抽屉书柜偷我的零花钱，我只是刚把事情说出来你们就说我管太多骂她欺负她，说我没脑子不懂做妹妹，平时都不知道拿些钱给她用。那时我才13岁！哪来的钱？！而且Maya的零花钱是我的好几倍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家里买的水果、零食我一点都没吃，但在你们看来就是我抢了Maya的东西。反正我长得那么胖，肯定是偷吃的后果不是么？
还记得我9岁那年大姑来我们家过感恩节吗？我偷偷让Maya不要跟堂弟抢火鸡腿，你们又说我跟Maya当着客人的面抢菜吃。16年了，这件事不知道被拿出来说了多少次，却没有人听我解释，从来没有。
你们栓狗一样把我绑在麦迪逊，我也只能放弃了Johns Hopkins上了个威大。前年我参加研究生面试的时候你们硬是让Amy阿姨从头监督到尾。我买的衣服你们本来都说好看，Amy一句“你穿着更胖了”你们就如同墙头草一般开始批判我的眼光，然后是我的发型，然后是我的身高，再然后是我的眼睛、牙齿、鼻子，手指……最后硬是要我穿上Amy女儿不要了的大两码的过时高跟鞋，说着“这可是你姐考大学面试穿的那双，你不穿这个肯定没希望，谁会多看你一眼？”我已经不想说话了，就没有回答你们，却又被被套上了这么一个评价：“就你这哑巴样，可千万别进考场，否则丢了我的面子。”一切无可商量，没有余地。
我是人，不是狗。我是人，不是狗。我是人，不是狗！！！！！！！！！！！！！
我很奇怪，去好好理解倾听一个人有这么困难吗？
我只是爱好汽车，爱好F1而已，买几本汽车杂志看一次现场很过分吗？你们不理解我，根本不知道那几年我是怎么过下来的。高中我没有和Catherine他们一起去密尔沃基，被他们几个当做了叛徒，永远失去最好朋友的我压根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幸好那时候遇见了F1，那股自焚般的热情才使我勉勉强强地撑过高中。几年里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上了大学，去一趟印第安纳波利斯，见一次费尔南多阿隆索，而后，死而无憾。
那几年我明明白白说过这样的话，你们谁听进去了？所以不要说我封闭了内心，而是我早早地打开了那扇门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却眼高于顶，熟视无睹，还在一边不停喊着那些可笑的话。
多说无益，我也没有那份耐心了。请再回头看看标题，就这样结束一切吧。
Carol Mülller
2014。9。13
Capitolo 25
Lucia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院子里。
夕阳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低头看去，脚下绿油油的青草正绽放着旺盛的生命力。
“把那个汽车给我，傻子的妹妹！傻子怎么可能会玩这么高级的玩具呢？”
“哦～哦～傻子的妹妹～傻子的妹妹～我有一个傻子姐姐名叫Clara，她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只会说傻话。小伙伴们千万不要找我玩，因为我的傻子姐姐会把你带回家吃掉啊！”
Lucia看过去，不远处一群小孩正推搡拍打着一个小女孩，还有人拿水枪拼命往她头上喷水。她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没有上前劝架。
有个小男孩看见了她，招呼其他小朋友一起离开。一群人尖叫大笑着从她身边跑过，只留下那个小女孩浑身湿答答地站着。
Lucia走上前，扯了扯披肩蹲下和她对视：“你真是个坚强的孩子，Lucia。”
小女孩有些惊讶，瞪着大大的湖蓝色眼睛看着她：“你知道我的名字？”
Lucia笑着点点头：“你可是光明女神啊。”
“光明女神？”
“是的，光明女神，给别人带来无限的希望。”
“可是谁能给我带来希望呢？”不等Lucia回答，小女孩就消失在空气中。
Lucia走出院子，沿着大路往前走。
已经是深夜了，风吹在皮肤上让人感到刺骨的凉。
她来到一座房子前，刚好看到方才遇见的那个小女孩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房子就陷入了熊熊烈火当中。Lucia正望着火光和忙里忙外的消防员出神，感到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
她低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小女孩。
“我做错了吗？”
“没有。”Lucia坚定地看着她倒映着冲天火光的眼睛，“他们罪有应得。”
小女孩怯怯地朝她伸出左手，Lucia毫不犹豫地牵起她转身离开。
两个人走了不知多久，来到一家福利院门口。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她俩面前蹲下：“我是安德雷亚·皮尔洛，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Lucia。”一个脆脆的童声回答他。
“那么Lucia，你愿意做我的妹妹吗？”
小女孩抬头看看Lucia，Lucia对着她微笑。
“嗯。”小女孩点点头。
15岁的安德雷亚·皮尔洛感激地看着她俩，一把抱起了小女孩：“那我们去和院长妈妈说一声，一会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
“嗯。”小女孩点点头，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两个人越走越远，Lucia依稀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Lucia，你还记得你之前的名字吗？”
“Lucia Andrea Pirlo，我的名字。”
“Lucia Andrea Pirlo，我的名字。”
远近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Lucia的眼眶早已胀得发痛。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砸在地上变成一朵美丽的雏菊花。
她轻叹一口气，裹紧了披肩往前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拐弯后眼前是一片车水马龙。
满眼的彩带、圣诞树，不少红棉衣白胡子的圣诞老人给路人派发着圣诞礼物。周围或是和谐的一家，或是幸福的情侣，唯独她是孤身一人。
Lucia蹲在地上，把下巴埋在臂弯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修长的腿，紧接着响起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Lucia？”
Lucia抬起头，抑制不住满脸的惊喜：“Aaron？你怎么在这里？”
她急忙站起来，正想开口，却发现不远处挺着大肚子的Haley朝这边走来：“Aaron！Thank God我终于找到你了！”
Lucia到嘴边的话生生地吞了回去。
Haley微笑着看着她：“Aaron，这位是？”
“Lucia Pirlo，我的同事。”
Lucia朝她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Hotchner夫人。”
“叫我Haley就好。对了，Aaron，Jessica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我先回家了，祝你们玩得愉快。Merry Christmas。”Lucia忙不迭告辞。
“Merry Christmas。路上小心。”夫妻俩依偎着向她道别。
Lucia点点头，转身离开。
反方向的路越来越冷清，灯光越来越稀疏。Lucia走着走着，视线渐渐开始模糊。
她睁开眼睛，周围是一片惨白，虽然室温不低，但她还是感到阵阵阴冷。她小心地坐起来，生怕扯到身上杂七杂八的管子。
不到一分钟，房门轻巧地滑开，来人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Enzo De Sciglio，你踩到电线了混蛋。”Lucia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De Sciglio腾出一只手在她身上噼里啪啦一阵乱扯，不顾刺耳的警报声将她抱得更紧。
Lucia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伸手回抱着他。
两个人粘了好一会才放开对方。
Lucia抬起一只手捏捏他满是胡渣的下巴：“我晕了几天？”
De Sciglio 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她的手心：“61小时37分。”
“你怎么把我偷过来的？”
“偷？”De Sciglio一脸不屑，“你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我的，要偷？”
Lucia满头黑线，忍不住咳了一声：“麦迪逊到巴尔的摩好歹也有上千英里的路，难不成我是被穿越时空转移过来的？”
“你忘了你签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