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一朵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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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一朵殿前欢-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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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你去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那有些不一样?”冷决问。

    “不一样?”宁璞玉不懂:“我从前又没去过。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

    冷决笑了笑:“我不是说那个地方有什么不一样。而是人”

    “啊?”宁璞玉还是不明白。

    “顺义。你不是在哪里见过顺义吗?”冷决拧着眉头,脸色有些奇怪。

    宁璞玉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对,我是见过顺义,可是你怎么知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她已然明白了。“你冒险过去,就是为了用这么奇怪的方式见我一面?”

    “算不上。我只是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冷决没告诉她,上次西南的战事,他也有暗中参与。且还是先后几次救了他们的命。只是这些事说出来也是多余,叫人感动吗?感动了也回不去了

    脑子里一直绕来绕去的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冷决的脸色又变的不那么好看了。

    “决哥哥。”宁璞玉忽然像从前一样的叫了他一声。

    冷决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抬起头。

    “决哥哥。”宁璞玉又叫了一声,并且看着他的眼睛。“你听我说,过去的事情回不了头了。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心里的那个决哥哥已经死了。我讨厌过你,怨恨过你。甚至想过报复你。但最终,我都放下了,不是因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而放下,而是既然大家都选择了别样的生活。就该放下。温姐姐和苏妹妹,她们再怎么样,也是愿意陪你走下去的人。可是我已经没有这样的力气和资格,能陪着你走下去。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好。”

    “别说了。”冷决不想听这样的话,听了心里就难受。“是我做错了选择,是我辜负了你。你不用这么大度的对我说这些话。你过得好就好。”

    宁璞玉笑了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冷决叹了口气:“你姐姐的事情,我深感惋惜。我知道你们姐妹一直感情很好。”

    “是,姐姐走了,是我最无法面对的事情。”宁璞玉笑中有泪。“以前,有什么秘密都能说给姐姐听。可是以后”

    “皇子妃,苏侧妃已经醒了。”竹节又一次走了进来。

    这回,看见两个人表情怪怪的,她有点不好意思。“苏侧妃吵着要见三殿下,奴婢只好过来。”

    “时候也不早了,不耽误皇子妃。”冷决客套的拱手:“我带碧婷和惜婼回府。”

    “好。”宁璞玉不想跟着去:“竹节,你帮着打点一下。我有点乏。”

    “你好好照顾自己。”冷决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会的。”宁璞玉的心,莫名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那种感觉特别的不好。

    “娘娘何必应酬三殿下的人。”芽枝走进来。一脸的不痛快:“方才三皇子妃在这里,奴婢不好多嘴。可是您忘了,她们从前是怎么对您的?”

    “看她们现在这样也是可怜,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宁璞玉抚了抚肚子。

    “对了皇子妃。”竹节送了三殿下一行人出府,急忙就折了回来。“那会儿您让奴婢去请三殿下,奴婢看见茵茹姑娘刚走不久。想来咱们这边说话,她应当是听到了。”

    “哦。”宁璞玉相当的平静。

    “您不觉得奇怪吗?”竹节纳闷的问:“她要是听见两个女人在您面前叽叽喳喳,怎么能不过来问一句?再说,您还有着身孕呢!”

    “她现在也难做。理太多事,府里会有怪罪之言。完全不理,你又觉得她有别的心思。”宁璞玉摸着肚子,就觉得特别心安。“怎么做都是错,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你们都别盯着她就对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此,也就没有烦恼了。”

    “好吧。”竹节揉了揉脑袋,又道:“对了,皇子妃,子媚不见了。”

    “子媚不见了?”宁璞玉有些意外。

    “是。昨晚上前半夜还在的。早起就没看见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原本以为她一会儿就能回来,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见人影。”竹节只觉得莫名其妙:“您不是说她出门就有危险吗?那她还走?”

    “可能是有要紧的事情吧?”宁璞玉想了想:“不过也无妨,她本来就是个自由的人。来我们欢迎,走我们也不限制。”

    正说到这里,小厮又来了。

    “这一天到晚的,忙糟糟的。皇子妃越是需要静养。就越是有人不识趣。”芽枝无奈的叹了一句。

    “启禀皇子妃,鲁大人求见。”小厮恭谨的行礼,站在侧殿门外道。

    “哪个鲁大人?”每次鲁营来,小厮都会禀告鲁少将军。今天禀告的鲁大人。让宁璞玉有些糊涂。

    “是鲁鑫,鲁大人。”

    “鲁鑫?”竹节眼前一亮:“他竟然敢来?”

    “是啊。”宁璞玉也是稀奇的不行:“他为何会来?”

    “皇子妃,咱们不用见他,他有脸来不要紧。就叫他没脸回去就是了。”竹节气呼呼的说:“先皇子妃这笔账,奴婢还没跟他算呢。”

    为着姐姐的事情,宁璞玉也怨恨鲁鑫。

    可为了茵茹,她也不得不以礼相待。毕竟那是茵茹的亲爹。“算了。他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事。你让他进来。”

    宁璞玉想了想,又道:“我在玉华轩的正殿见她。芽枝,你陪我过去。”

    “是。”芽枝扶着宁璞玉起身的功夫,小厮已经去领路了。

    半道上,正好遇见散步中的荣侧妃和靳主子,一时嘴快,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出去。

    荣燕雯格外的震惊:“爷不在府中,鲁鑫这个时候过来,难不成要跪下向皇子妃认错?你猜皇子妃会不会因为茵茹而宽恕这个害死亲姐姐的凶手?”

    靳佩瑶可不信:“怎么可能?皇子妃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怎么伤心,怎么痛苦吗?能轻易饶了这仇人?”

    “可茵茹也是她姐姐啊。”荣燕雯清冷一笑:“有个这么不光彩的姐姐,也真是难为她了。”

    “不光彩姐姐的爹害死了亲姐姐。这笔账还真有点糊涂。”靳佩瑶也跟着笑起来:“荣侧妃,咱们你不如去看看热闹。要是皇子妃一时心软,你我也好替先皇子妃讨个公道。难得人家送上门了,要是不好好的教训教训,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好机会?”

    这一回,荣燕雯觉得靳佩瑶说的特别在理:“对,咱们得去。这可是顶要紧的大事情呢!”

    “可不是么!”靳佩瑶笑眯眯的说:“皇子妃有孕,孕中不能生气。所以啊,咱们得好好的照顾在侧,万一有什么闪失,爷也不至于怪罪。走,咱们等着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两全其美下了套

    鲁鑫的到来,让宁璞玉心里不舒坦。尽管她知道这个是茵茹的爹,可是她同样也忘不了,姐姐是怎么被他逼死在府中的。

    正因为心里两股矛盾较劲,她才会特别的忐忑。

    没想到鲁鑫还没进来,荣燕雯和靳佩瑶就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宁璞玉很是奇怪。

    “皇子妃别怪那领路的小厮多嘴,咱们这二皇子府,谁没受过先皇子妃的恩惠?正因为先皇子妃温和宽厚,才会得人心。谁又不怨恨鲁家,又怎么能不想这为皇子妃的死……向鲁家讨个说法?”荣燕雯轻盈的行了礼,也不等宁璞玉点头,便自己择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宁璞玉提着一口气,淡然的看着她:“鲁鑫上门,自然有他的打算,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靳佩瑶挑眉,语气相当的不悦:“先皇子妃的死不是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吗?皇子妃您还想怎么弄清楚?难道鲁鑫上门,咱们还要和颜悦色的以礼相待?没有扫把将他赶出去,就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话音落不就,外头就有小厮通传:“鲁大人到。”

    靳佩瑶便于荣燕雯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煞有介事的挺直了腰背。只不过,她才不是为宁璞玉壮胆的呢,她是来煽风点火。做好让鲁鑫在二皇子府失态,逼得皇子妃对她下重手,闹出大乱子来才好。

    想到了这里,脸上的笑容就更叫森冷了。

    “皇子妃安好。”鲁鑫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平静。

    就像是来拜访就不见面的故友一样,看不出半点波澜。“荣侧妃、靳主子安好。”

    “呦,这如何当得起,妾身还没问鲁大人好呢。”

    鲁鑫平静一笑,淡然的站在殿上。

    宁璞玉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提醒自己千万要冷静,不可以被仇恨冲昏了头。更不能因为一时的激动,伤及腹中的孩子。左手捏着帕子,拭了拭鼻尖上的薄汗,不想叫人看出她的局促不安。

    “鲁大人难得入府,请坐。”

    “谢皇子妃。”鲁鑫大大方方的坐下,同时也能感到这殿上不同寻常的气氛。“皇子妃有孕,老臣知道的迟了一些。这才准备了一份薄礼前来恭贺,还望皇子妃恕罪。”

    “大人这样有心,何罪之有?”靳佩瑶笑得清冷:“我们都特别的奇怪,大人您竟然也会来。”

    “来,自是应当。”鲁鑫叹了口气:“本也是犹豫了几日。只为府中毕竟有新丧,怕给二皇子府添晦气。可转念一想,皇子妃有了二殿下的骨血,此乃天大的喜事。自然是逢凶化吉,祥云缭绕了。”

    荣燕雯唇角微微抽搐,捂了捂自己的心口:“鲁大人乃是将军出身,妾身以为您只是个会大兵打仗的武将。没想到出口成章,口才了得。一点也不输给堂上的那些腐朽文臣。”

    这话是褒是贬一听就明白。

    鲁鑫笑容依旧平和:“荣侧妃过誉了。这便是当着什么人,就得要说什么话。老臣岂敢在二皇子府中失仪。”

    “是哦。”靳佩瑶温眸一笑:“鲁大人今天,怕不是转呈来恭贺的吧?先皇子妃的事情,妾身也只是听人家那么传,说是跟您撇不清关系。想必今天,也是来澄清这个误会的吧?”

    已经懒得听他说兜圈子的话,靳佩瑶索性挑明了话头,直接把这件事搬上台面来说。

    果然,有那么一瞬间,宁璞玉的脸色沉冷下来。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如常的温和。“这件事情,我也想听听鲁大人有什么见解。”

    鲁鑫就知道,听徐飞的话接茵茹那丫头回来,一点都不容易。

    首先要过的,就是宁璞玉这一关。

    可毕竟徐飞开口了,他也不能拒绝。

    “先皇子妃的事情,老臣深表遗憾。双虞的死,老臣并不知道原因竟然这样曲折。后来,还是犬子在殿上向皇上禀明整件事,老臣才知道原来双虞是自掘坟墓。可即便如此,老臣当日也绝对没有说过要皇子妃偿命这样的话。一码归一码。皇子妃毕竟没有逼死双虞,这些话,不住地是哪些小人作祟,在中间乱传的。既然老臣从来没有相信过,也就无从威胁皇子妃。再说当日,老臣与二殿下一并在西南作战。若非二殿下擒住了徐飞,救回犬子,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说到底,老臣心中愧疚,欠二殿下与皇子妃的实在太多。”

    鲁鑫深情并茂的诉述,眉心敛愁。“靳主子说的得对,今日前来不光是为了恭贺,也是为了告罪。”

    说完他起身一掀袍子,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还请皇子妃恕罪。”

    这一幕,倒是没有出乎宁璞玉的意料。要上门求人,总是要付出代价。

    不过姐姐为了爷宁愿舍命,说到底,也是姐姐心甘情愿的。跟鲁鑫即便有莫大的牵连,没有罪证也是白搭。

    心里巴不得走上前一个巴掌抽过去解解气,可理智却告诉自己冤家宜解不宜结。她得要忍下这口气才行。

    “鲁大人这不是折煞了璞玉么?说到底您是长辈,怎么好受您这么大的礼?”

    嘴上这么说,可宁璞玉纹丝未动,也不曾叫人扶起鲁鑫。

    鲁鑫连连摇头,又是捶胸又叹气:“都怪老臣一时糊涂,当日要是和先皇子妃把话挑明了来说,便是再没有这样的事情。可老臣心里有气,又难过又痛心,哪里又顾得上旁的。只想着等二殿下回府,再商议双虞的丧失该怎么处置。没成想,这时候先皇子妃就……只是有一件事老臣一直弄不明白。”

    “什么?”宁璞玉低着头,看着自己裙摆上的芙蓉花,尽量凝神,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先皇子妃为何不同二殿下商议这件事,怎么就如此轻率的……”鲁鑫想不通:“倘若当时,二殿下有另外的指使或者宽抚,先皇子妃也不至于就这么走了。难道,就连二殿下也责备了先皇子妃吗?”

    “没影的事!”靳佩瑶抢先开口。“爷待先皇子妃,不知道有多好。你别在这里妄加揣测了。”

    “可是,这便也说不通啊!”鲁鑫故作苦思之状。

    看样子,他是知道信路不通的事情。即便不是和潆绕串谋,也暗中追查过这件事。

    所以这时候,把关于他自己的责任撇清,矛头反而指向了旁人。

    荣燕雯后来,就基本上没怎么说话了。这鲁鑫,还真是一直老狐狸。当日逼着二皇子府交出害死鲁双虞的人来,向整个府邸施压。现在反而云淡风轻的跪着认错,好像从来就没有过那种阴云低压的境况。

    靳佩瑶敛眸,脸色沉冷的不行。“那当日,是谁派兵围剿了整个二皇子府?又是谁派兵在府上戍守。我想,你的亲信也是见过先皇子妃也总是见过的吧!到底当时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现在不承认,我们也无从查起。可是人在做,天在看,难道真的就能被你这三言两语给演示过去?”

    “老臣有罪,求皇子妃饶恕。”鲁鑫连连叩首:“当日,老臣一时糊涂,的确让自己的亲信带兵包围了整个二皇子府。可绝没有围剿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先皇子妃对双虞的死做出解释。毕竟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人在不理智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还请您恕罪。”

    靳佩瑶嗤鼻而笑,语气显然是咄咄逼人的架势。“鲁大人,要不我给您磕几个?您把先皇子妃的命赔给我们,那这件事情就算是两清了。”

    “这……这如何能……”鲁鑫一脸为难的看着宁璞玉。“皇子妃,还求您宽恕。”

    宁璞玉瞟了一眼靳佩瑶,皱眉道:“事已至此,死者已矣。若是姐姐能还魂,即便是要我的命去换也成。可惜,说什么都是徒劳。鲁大人,不管您是为恭贺而来,还是为请罪而来,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皇子妃,您打算就这么算了?”靳佩瑶大为震惊。“人家都找上门来请罪,就这么好模好样的走出去,难道不怕被人笑话咱们胆怯吗?还当是二皇子府的人,都怕极了朝中这位重臣。”

    “那依你所言,当如何?”宁璞玉稍微仰起脸,侧目看着她。

    靳佩瑶动了动唇,想要忍住这口气。但最终还是冲口而出:“怎么的,也的让他爬着出去吧!表一表他对先皇子妃的愧疚之心。”

    “爬着出去,我姐姐就能活过来了?”宁璞玉只觉得好笑:“这般折辱,只怕只能让心里怀恨的人,恨意更浓。让居心不良的人,趁机发作。也让爷和二皇子府蒙羞,遭人诟病戳脊梁骨,怎么咱们就这么容不下人?”

    “皇子妃,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靳佩瑶一脸的不高兴:“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给您出口气?您这怀着身孕了,成日里因为先皇子妃的事情郁郁寡欢。难道我给您出主意,也是错了?”

    “佩瑶,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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