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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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汤蹈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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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为他会孤独终老,没想到还是让他采到了鲜花。”
    陈子昂调侃着,在场的宾客都笑了。唯一没有笑的人除了闻楠,就是姚芫。她们一个是不想听,一个是没听进去。
    直到陈子昂最后下台,姚芫都不记得他说了什么。陈子昂下来后,上台的是江小溪。她的声音刚响起,姚芫和闻楠都纷纷抬起头来,这一次她们倒是又一次默契地听着。
    她握着话筒,显得有些激动,但是大部分是祝福。姚芫敏锐的目光触到她抚在小腹上的手时,心下一片刺痛。
    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哪点像是怀孕的人。”
    然后是女人撒娇似的话语,“怀孕的医生也是医生。”
    她猛然一震,像是被人敲醒了一般。见她这样,闻楠随着她的视线看向江小溪,目光沉沉。
    直到婚礼结束,姚芫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闻楠至始至终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但是眼神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她问姚芫,“你也爱着陈子昂的吧?”
    语气里隐隐透着防备。
    姚芫从红酒里抬起头看她,坚决地摇头。
    闻楠笑,有些轻蔑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个妒妇。”
    “妒妇?”姚芫咯咯地笑,指着那两人,“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不会懂我的感受。”
    她笑着,指着自己心口的地方,“你要是知道了,这里一定很疼。”
    姚芫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闻楠将她从宴会厅扶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闻楠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姚芫,不知怎么突然升起一股同情。
    原来,同情别人是这样的感觉。的确比别人同情自己,要好得多。她嘴角一撇,将姚芫扶起来靠坐在门口的花坛上,自己蹲在一旁抽着烟。
    烟雾缭绕,闻楠透过白色的烟雾看着姚芫,总觉得她和自己很像,又觉得她比自己更可怜。原本应该是情敌的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坐在一起。
    她一支烟还没抽完,姚芫就开始抱着小腹吐了起来,闻楠皱着眉躲到一旁。这情景似曾相识,姚芫佝偻着腰的样子,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宴会厅里的那个男人。
    闻楠正怔愣的时候,一个人已经从宴会厅的门口走了过来,三步五步就走到她们的面前。闻楠抬头,看到的是一个愠怒的男人。
    姚芫吐了一会儿,眼角的余光处只有一双男人的漆皮,她胃里难受强撑着站起来,侧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又再次吐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她胃里的汁水都吐在了男人的皮鞋上。
    “对不起啊。”她低低地喊了一句,跌坐在地上。
    “你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才开心吗?”男人的声音,姚芫听着觉得十分的熟悉。可是她浑身都软,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连看那人的眼都睁不开。
    “你是谁啊?”
    只是这样一句话,闻楠看着陈子昂将地上的姚芫拦腰抱了起来,他眉头紧锁却是为了怀里的女人,甚至在离开后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她将手里的烟泯灭,宴会厅的门口还站着几个人,他们的目光都一致地放在了远走的两个人身上。她微微一笑,追了上去,“陈子昂,你给我站住。”
    那男人顿了一下,她上前一步,“你的妻子,到底是谁?不,我应该问,你爱的人到底是谁?”
    他轻轻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抱着姚芫上了车。
    闻楠抿着嘴,还打算追过去,身后却突然冲出一个银白色的身影,而那女人的手被追上来的顾晋辰紧紧地拽着,闻楠听到顾晋辰说:“让他们自己解决。”

☆、第025章

第二十五章
    
    
    2015。5。11
    “你。。。”电梯里,姚芫双脚虚软,有些站不稳,整个人伏在陈子昂的手臂上,迎着灯光半眯着眸仰着看他,“你怎么可能会是他,他已经结婚了,他和我的好朋友结婚了。”
    沙哑的声音,浓浓的带着埋怨。
    那抱着人的双臂明显颤抖了一下,淡淡地垂着头看她,冷声哼道:“姚芫你怎么忘记自己不也和别人结过婚,生了孩子。”
    “对啊,我结婚了,又离婚了。”她低低地笑,伸手就去推开他。
    仗着自己喝醉,她胡乱地抓着他的手,他的脸,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下,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姚芫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反着光的镜面上,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
    “这样子真好。。。。。。”
    有些人不知道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挑拨着别人的情绪,所以总是肆无忌惮地说着那些伤害别人的话。陈子昂将姚芫脸上方绽开的冷艳的笑意收进眼里,黑眸带着嗔怒,他捏着她的下颚,却听见她低吟着后半句,“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吗?如果可以这样,那他们现在又算什么?那他一直以来付出的情感又算什么?他捏着她下颚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双唇轻轻覆上她的,“你休想。”
    他的吻,应声而落,铺天盖地席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她下意识地扭头躲开,双手抵在他的身上试图反抗。只是就在她开始下一步举动时,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
    电梯门开了。
    姚芫迷迷糊糊地看着外面更加刺眼的光亮,承受不住来自那人身上的压迫感,挣扎着想往外走。
    这一举动看在陈子昂的眼里,眉头高高皱起,他在生气。顺着她的意思将人狠狠地拽出电梯,一个用力她已经被他甩在了对面的墙上,扳着她肩膀的双手骨节泛白,让她不得已正视那黑暗的深渊。
    “你走开,我讨厌你。”姚芫真是醉了,头疼欲裂,身前的人出现多个重影。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让人讨厌,让她心生怯畏,甚至还有一点心酸。各种复杂的情绪错杂相交,折磨着她的每一个感官。此时,她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他,她一定要赶紧离开他。
    “你就那么不愿意我碰你?”
    他狠狠揉捏着她的肩,姚芫只觉得肩上一疼,呼吸便被人夺去了。他低下头堵住她干涩的红唇,浓烈的酒精味盈溢在两人的唇间。原有一腔怒火的男人,在那甜蜜里忘情的掠夺,明亮的灯光下,他们仿佛是一对正陷入爱情中的恋人,那么亲密无间,那么深情款款。
    只是,她醉了,他乱了。
    被人吸允着唇舌,姚芫难受不已,胃里正翻腾着,连带着头都越加地疼了起来。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着他的唇,无奈他的吻来势凶猛。片刻,便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忍着疼痛带着失望,他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身下的手放肆地探进她的裙摆,手心的冰凉在她的肌肤在游走,姚芫忍不住战栗起来,身体里淌过一股热流正迷乱着她的心。她害怕,害怕那种欲。望会将她生生地吞掉。
    往后退,无奈身后已经无路可退,只得将自己的牙齿咬紧。而他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用他的炙热来回应她的退缩。那手从群摆里抽出,回到她的胸前,不带犹豫狠狠地揉捏上去。她慌地张开嘴来,而他趁机卷入她的口中,她终究是抵不过他。
    白色的大床上,她裹着一身的黑裙,身体柔软地散在中央,美如玫瑰。他伏在她的身上,醉人的深吻过后,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转而静静地看着她。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欣赏。从她利落的短发,到她半眯着的双眸,再到那已经微微红肿的双唇。
    她如一件艺术品,展览在他的眼前。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平她皱着的眉头,低下头去轻吻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埋首在她的脖颈间,用自己的下颚磨蹭着她柔嫩的肌肤。女性的香味,弥漫在他的鼻息间。
    这些年来,他每天都在想她,想念她身上的味道,想念亲吻着她的感觉。这感觉就好像是罂粟,令人难以自拔越发上瘾,越发痛苦。再次将人搂在怀里,感受着来自她身上的娇柔,用她灼热的身躯温热自己的冰冷。
    身下胀满了*,是一个男人发自内心对一个女人的渴望。前所未有的感觉,强烈得让他失了理智。一个身心都正常的男人,在情。事这方面自然是会有所需求的。他不止一次试过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寻慰藉,试图释放自己的欲。望。
    二十岁那年,她第一次给过他这种感觉,但那是情。欲。他亲吻着她,两人意乱情迷之际,她害怕地揪着他的衣襟,就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只是忍着身体的疼痛,将怀中的人紧紧地搂着。人们总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陈子昂对此并不打算多作辩驳。在生理上,男人与女人的构造本就不同,男人可以没有感情而不能没有欲。望。
    他也会有,只是后来和她分开后,每一次都只是来身体的需求。没有情感付诸的*,男人与动物又有何区别。人人都以为闻楠是他陈子昂在外包养的情。妇,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男女关系。
    男欢女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曾经也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了,所以在第一次把闻楠带了回去,他疯狂地亲吻着她,她也热情地回应着,只是睁开眼看到的是另一张脸时,他已经把人推开,心冷了一半。
    不是她,谁都不可以。
    陈子昂竟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着这么多年,他的唇在姚芫的身上肆意的游走,撩拨着她柔滑的肌肤,撩拨着两人沉静的心。
    “陆兆,别闹。。。”她的声音温柔,连带着一丝颤抖。
    真正颤抖着的却是她身上的男人,他直挺着背脊,身体已经僵硬。薄唇停留在她的锁骨上,迷乱的眼霎时清明起来。
    男人可以和一个自己不爱或者不爱自己的女人上。床,却不可以容忍这个女人躺在自己身下的时候,喊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城市外面疾风骤雨,房间里面即使开着空调,他却不觉得有一分暖意。寒冷席卷着全身,从他的心底散发出来,并且透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你在叫着谁的名字?”他从她的身体起来,站在床边,眼睛直直地盯着床上的人,那眼神狠戾慑人。
    “陆兆。。。”还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只是这一次,她声音虽小,却清晰不已。
    陈子昂的嘴角划过一丝戏谑,额上的青筋骤然暴起,他能感觉到自己握在身下的手已经在咯咯作响。伸手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托着她的后脑勺,逼迫她正视自己,“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他是谁?姚芫倏然笑了起来,因着双眼里带着迷蒙,那笑容妩媚异常。
    她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笑。这样的她,让他有打人的冲动。将人拽起,半抱着进了浴室,开着淋浴任凭冰冷的水喷洒在她的脸上。
    姚芫呛了口水,不停地咳嗽,拽着她的人却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那水真凉,打湿了她的发,她的脸,还有她的全身。
    今天本来就穿得不多,这样淋过以后,那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跟没穿一样。她冷得打了冷噤,他忽地将人抵在胸前,压抑着满心的怒气,低吼道:“说,我是谁?”
    高挺的鼻,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那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这样棱角分明的五官,这样只让人看一眼便移不开的长相,在她的记忆里不曾有过第二个人。他问她,他是谁。这个问题本身就没什么意义的,一点也没有。
    姚芫微抬眼,先看到的是男人青筋暴起的脖颈,再看过去,才发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起自己,陈子昂更加的狼狈。
    他也跟着她站在淋浴下,那水先打湿在他的身上,他领口的扣子已经不知去向,颈口和脸上都带有不少的指痕,那是自己适才挣扎时留下的。上面还带着殷虹的血迹,只是被水冲刷过后,留下一道道惨白。
    那一声声的‘陆兆’不过是她故意说出口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清醒的,也许是在他吻她的时候,也许是在他抱她进房间的时候。看着他皱眉,看着他不悦,看着他的情绪波动,她心底的快感得到了满足,既然不能各自安好,那就相互折磨吧。
    她谄媚的笑,双手无征兆地搭上他的肩,似醉非醉地喃喃:“陈子昂,别人用过的女人你不嫌脏吗?”
    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生气。陈子昂死死地瞪着她,圈在她身上的手已经更加用力的钳制她。多想就这样将她勒死在自己的怀里,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让他心痛。他心里的嫉恨如火苗一般丝丝升起,在他血脉中不停地四处窜动。
    姚芫有些害怕了,手猛地从他的肩上抽了回去,将他推开。也许是过于愤怒,也许是一时恍惚,总之姚芫眼睁睁地看着他撞在了身后的洗漱台上。从他身体里发出的沉闷声,也如钟鸣一般在她的心底响起。
    她捏着头,努力抑制住身体里的不适,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奔去。仅有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离开。为了自己,更为了江小溪。
    片刻,他一手搁置在门上,阻挡了她的去路。直挺挺的身子挡在门口,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皆是冷漠。
    “让开。”
    他不让。
    姚芫咬咬牙,虚扶着墙,“陈子昂,你别逼我恨你。”
    他不怒,反笑,笑声清冷,“你不是已经恨我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说完,不给姚芫反应的机会,已经将人打横抱在怀里,顺手带上门再次折回房间。这一次,不是把她放回床上,而是直接将她放桌几上。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她身上那件衣服给扒了下来。
    狠绝的,没有给她一点逃跑的机会。

☆、第026章

第二十六章
    
    
    2015。5。12
    她挣扎,他贴在她腰间的手收紧,这一次完全少了温柔,每一个动作都是粗暴的,生硬的。姚芫半张开眼,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他。眼眶越加湿红,他看了一眼,立即收回目光,她的双手被他压在身后,避开她的唇亲啃咬着她身上的任何一处。
    她那是从未有过的触感,令身子一缩。连带着心也沉了下去,他毫不犹豫,伸出手指挤进她的双腿间。
    蛮横快速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倒吸一口气,疼得叫了出来。恍恍惚惚听到埋首在她胸前的人,低低地笑,低低地说:“他也曾这样对你吗?”
    他以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那个男人,却不知在她的心里,他们之间早已经隔着万水千山。
    醉后反应越加严重,她的身体经不起他的挑拨,全身无力。她依然咬着唇,闭着双眼,有水滴滴在她的胸上,一时竟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只是,她的泪水似乎已经流干了。那么,这冰凉的触感会是那个男人的吗?
    姚芫努力地抬起手,落在他的侧脸上,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那眉那眼,那鼻那唇,轻轻地摩挲着,好似要将他的五官深深地记在自己的心里,刻在记忆里。
    滚烫的泪水从白皙的手指间滑落,她身心泛起一阵阵凉意。
    “不要。。。”她哽咽出声,莫名地全是恐惧与不安。
    他伸手将她揽到怀中,在她微颤的唇上轻轻一吻。那吻绵延而下,那情深无人可知。
    “陈子昂。。。”她敏感的神经好似被人牵扯着,挑拨着,无能为力却又试图反抗。她双手撑在男人的肩上,整个人早已经软绵绵的不能动弹。含糊的声音听上去如邀请一般,让男人全身发颤。
    恍惚间,他已经将自己埋进了她的身体里。那疼,来得太快,太突然。她紧紧地皱起眉头,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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