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狐仙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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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狐仙过日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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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雨枫瞪了瞪眼睛,不敢相信他的好友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被一只鬼整成了这样,心中不由有些同情。
  孔愚被孟惊鸿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但转念一想,这个男子才十八岁,比她要小七岁,虽然已经笈冠,但在她眼中还是个少年呢!
  当下,孔愚便笑了笑,任由他拽着自己了。
  而后,众人便见了这样一幕,一个白衣公子如同小尾巴一样紧紧拽着一女子边走边谨慎地四下张望,另一名蓝衣公子忍俊不禁地跟在身侧,身后,四名小厮抬着软椅默默跟着。
  再说陶念古,昨日待官兵们走远,她也拼命地向山下跑去。
  她知道,全家的性命都寄托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不禁越发地倾尽全力,直恨不得自己瞬间就来到大将军府。
  而就在她拼命地往山下跑的时候,她身后的山林里突然传出一声虎啸。
  陶念古惊骇地瞪大了眼回头去看,就见一只白底黑纹的吊睛大虫从山林里姿态悠雅地踱步走出。
  一看见她,那大老虎的凶睛之中蓦地划过一抹戏谑之意,随之,那老虎蓦地加快了脚步,就朝着陶念古奔来。
  陶念古脸上的血色刹那褪尽,撒开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拼命往下跑,因为跑的太快,山路又是下坡,陶念古一个收势不住,整个人一头就朝着山下栽去,而此时,那老虎已经到了近前。
  她瞪大双眸,眼睁睁看着那老虎朝她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浓郁的腥风瞬间将她笼罩,她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和不屈,白光一闪,从龙已然在手,狠狠朝那老虎咽喉刺去。
  “吼——”那老虎瞬间大怒,竟是如人一般灵活无比地一挥前蹄,就听‘铿’地一声,从龙被虎蹄打落在地,随即,另一只虎蹄已然将陶念古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而后,那老虎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张开森森利齿,就要朝陶念古咽喉咬下。
  陶念古绝望地闭起了双眼,眼泪止不住滑下,心里念叨着:‘对不起爷爷,爹娘,还有小姐和小小姐……念古要死了,恐怕要连累你们了……’
  她这般想着,但想象中的疼痛与死亡却迟迟没有到来,她小心地睁开了眼,就见方才还凶恶无比地大老虎此刻正可怜兮兮地被一人踩在脚下,而那个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凡人,你可愿拜本尊为师?”那人声音清冷如腊月寒冰,直刺陶念古心神。
  陶念古大难不死,正要答话,忽觉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题外话------
  偶是存稿~~~蠢娃勤奋啊,居然在存稿,大大们,看在存稿的份上,不要客气地收藏吧~~
  

☆、第三十三章 连青榕

  而陶念古这一昏迷就是两天两夜。
  孔愚和连雨枫孟惊鸿二人一同来到了大将军府寻找陶念古,最后得知的答案依旧是这两日无人来过将军府,孔愚不禁失望。
  “既然如此,连少爷,我去别处找她,这就不打扰了。”说着,孔愚就要告辞离去。
  “我跟你一起去找人。”连雨枫语气坚定地说道,望着孔愚的双眼灼灼发亮。
  他觉得孔愚很神奇,她身上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吸引着他想要跟着她在一起,似乎跟在她在一起,就有某种神奇在等着他。
  比如,她身边的那只鬼,比如,她说的修灵者。
  “正好,我也没事做,我跟你们一起去。”孟惊鸿已经从被兰倌调戏的阴影中走出来,此刻笑眯眯地道。
  孔愚看看他们,“你们两个,觉得顶着两张花花绿绿的脸招摇过市真的好么?而且,你们身上也有伤,风寒也没好,你们将我从京衙公堂上救出来,已经帮了我大忙,还是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奔波了。”
  孔愚如今非同以往,自是一眼就看出这二人身子虚弱,显然是还有恙在身。
  “哎,那怎么行?找人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孟惊鸿笑眯眯地道。
  他现在对孔愚充满了好奇,所以,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去探索她的秘密。至于修养身体什么的,他觉得,他年轻力壮,稍染风寒也不算什么。
  而连雨枫显然也是这般想的。
  孔愚见二人虽然表情不同,但他们眼中的光芒却是如出一辙,看向她时分外的光亮。
  一时间,孔愚忍不住心里有些打鼓,这二位都是皇城中身份不凡的天之骄子,而她,声名狼藉,二十有五依然嫁不出去,若是从前,她是想也不敢想,能与这样的天之骄子结识。
  而现在,这二位素昧平生,不但帮了她,反而还对她似乎颇为好奇。
  孔愚也清楚这其中原因,不由心中苦笑,但二人没有恶意,她也善意以待。
  “真不用了,你们还是修养身体吧,我自己去,若二位着实有意,就请连少年不吝给我派几个人吧。”孔愚道。
  连雨枫与孟惊鸿互看一眼,心想他们二人莫非是表现的太心急,让她心生防备了?随即,二人便也不再坚持。
  连雨枫道,“那好,我把我的几名随身护卫分你一半,你若有事,可随时派人来找我帮忙。还有,你不必叫我连少爷,直呼我名即可。”
  他表情认真,语气诚恳。
  孔愚心中一暖,一种被认可,明为友谊的情感无声涌上心头,让她想要伸手紧紧抓住。微微勾唇一笑,“好,雨枫,多谢。”
  她唇如烈焰,又鲜红似血,极至艳丽,极至火热,再配上那寒霜般的眉眼,这一笑竟是如暖阳寒雪,极致矛盾,夺人心魂。
  连雨枫不禁刹那眼晕,心头微震。
  清寒的目光不禁微动,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
  孔愚毫无所觉,与他二人告别后,离开了将军府。
  孔愚带着四名护卫走出将军府,她想,陶大庆等人已经去山林里找了,她就先在这街上问问路人,说不定可以找到些许线索。
  她刚出门不久,便见繁华喧闹的街道上,突然有一人纵马而来,在这人身后还跟着数十名身披铠甲的士兵,这些个士兵个个一身煞气,如狼似虎,显然是真正的精兵铁卫。
  孔愚见那人来势凶猛,周遭路人纷纷退避街道两侧,她也只好随着人群避向一旁。
  只见为首纵马那人一身玄衣,黑发青冠,眉似剑,眼似冰,五官如刀削斧刻,极其锋利冷凝,且他周身煞气如霜,极为浓郁,腰悬青铜长剑,一身战意惊天,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
  孔愚眼中忍不住浮现出惊叹之意,纵马扬鞭,恣意飞扬,想不到,皇城之中,还有如此气质惊艳之人。
  想这二十五年,她被困孔府,竟是真正的虚度年华,如此一走出来,方才觉得世间多纷呈,以往,她竟是一直在坐井观天。
  想及此,她眼神不由有些黯然,但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经脱离孔府那囚笼,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光彩,她如今有娘亲,有陶家,有兰倌,有王文举,有连雨枫和孟惊鸿,还有狐仙,甚至将来还会遇到更多的人和事。
  她如此想着,不禁有些入神,直到她忽觉一股湿气朝她喷来,她蓦然惊醒,一抬眸就对上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和一对大鼻孔,正是那大鼻孔对着她喷气,接着还对她打了个响鼻。
  竟是一张毛发漆黑光滑的马脸。
  那马侧着头,似好奇地瞧着她。
  “你是何人?为何用了小弟的护卫?”一声刺骨寒冷的声音从马背上传来,正是那纵马之人。
  孔愚一惊,只见连雨枫给她的那四名护卫正跪倒在地,恭敬万分。
  而马背上那人,他就如同一头旷野狐狼,绝世的冷和傲,令人本能地想要敬而远之。
  “你是何人?”孔愚面色不变,淡淡反问。
  “哼。”那人不答,反而冷哼一声,寒眸之中射出两道寒芒,厌恶地俯视着孔愚,“说,为何小弟将护卫给你用?”
  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声煞气,高高在上,目光冷冽冰寒,看着孔愚的目光如看死人。
  孔愚在孔府二十五年以来,受尽他人厌恶,因此对于这般充满恶意的目光十分敏感,当即她清澈黑眸中漫上了一层雾气,心中升起了防备。
  但她又想到这人有可能是连雨枫的什么人,最终还是答道:“这几名护卫是连小少爷暂借我寻人之用。”
  “哼,我连家护卫岂是随便什么烟视媚行的下作之人都配用得?你们四个,擅离职守,背职忘主,即刻回去领罚。”
  那人目光寒煞地睨了孔愚一眼,又对那四名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的护卫斥道。
  说罢,那人一扬鞭,纵马而走。
  那四名护卫始终大气也不敢出,浑身紧崩,待听到回去领罚四字后,终是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跟着回去了,竟是看也不敢再多看孔愚一眼就如释重负地走了。
  看着这一队煞气惊人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街头,孔愚心想,她哪里烟视媚行了?哪里下作了?
  “真可怜,这姑娘居然得罪了连少将军。”
  “少将军可真是越来越威风了。”
  “那当然,少将军可是刚打了胜仗回京不久,自然是威风了。”
  “真是将门无犬子啊,听说少将军的弟弟连小少爷也是风采不俗呢!”
  “听说,少将军对连小少爷可是极其地爱护呢!”
  孔愚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大约知道了方才那人的身份,连家的嫡长孙,也是当朝最年轻的将军,连雨枫的嫡亲兄长,连青榕。
  她深居孔府二十五年,对皇城诸事两眼一摸黑,但唯有这连青榕三个字如雷贯耳。
  只因,这人十三岁便退西狄,战北玄,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仅二十,已是杀敌无数,战功累累,更是成为皇帝最倚重的一代新秀名将。风头直逼他的祖父镇国大将军连戮。
  可是方才,她居然被这个人骂了,不仅被骂了,还被深深地厌恶了,仿佛她用了连家的护卫,就是对连家的亵渎一般。
  孔愚心中渐渐弥漫上了一种名为淡漠的情绪,她的眸光瞬间冷而淡。
  她认可的人是连雨枫,纵然那人是连雨枫的哥哥,也与她孔愚没有丝毫关系,他的厌恶更伤不到她分毫。
------题外话------
  那种写文的激情又回来了,原来,码字也能成为一种享受~爱你们~
  

☆、第三十四章 夜袭报复

  孔愚极快地将连青榕此人忘却脑后。
  孔愚孤身一人行走在繁华大街上,眸中诸多新奇,不时地拽住路人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长有大片青黑胎记的少女。
  可是,所得的结果无一不是令她失望。
  她一天问寻,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不由越来越沉。
  只到傍晚时分又累又饿,也仍然没有陶念古的丝毫音信,而此时此刻,孔愚心中已然被深深地忧虑填满。
  也许,念古已经回了陶家也不一定。
  最后,孔愚决定回陶家一看。
  却不知,陶大庆带着五六个家丁在山林中找了一整天,也同样没有找到一丝陶念古的蛛丝马迹,只得悻悻而归。
  秋末的天黑的快,孔愚回到陶家的山脚下时,天已经是乌黑一片,只有天穹之上零星的几颗星子和一钩弯月。
  她徒步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但因着她耳目灵敏,纵使是黑夜里也将山路看的十分清晰,所以,她的脚步极快。
  突然,孔愚行走的脚步一顿,神色微变。
  她一个闪身躲到了山路一边的荒草丛里,凝神去听,只听山脚下传来阵阵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员外,那陶家人也未免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冒犯员外您,依小的看,这陶家咱不能轻饶!不过员外,那陶家的娘们出手也够狠的,居然敢见血,员外,您看,咱们就带这几个人去,人手够吗?”
  一个压的极低的声音低低响起。
  孔愚立即眼眸一凝,黑暗中朝那说话之人看去,只见那个神情猥琐,留着八字胡,正是之前和曹大海一起来找过陶家麻烦的林捕头。
  林捕头旁边,是被人用软椅抬着的曹员外。
  陶员外懒洋洋地半躺在软椅上,眯着眼,干瘪的老脸上偶尔闪过一丝阴狠,此刻听闻林捕头所言,他慢悠悠地笑了笑。
  “哼,若是几个时辰之前,老夫或许真的会忌惮一二,但是现在,老夫会怕他们?哼!”曹员外冷笑了一声,言辞间颇多得意和傲然。
  “嘶!莫非员外您有了什么小人不知道的底牌?”林捕头眼睛一亮,惊奇地看着曹员外。
  “老夫遇到了两个活神仙……哼,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少问,到时看本员外的手段就好!”曹员一挥手,不耐地道。
  说罢,他催促手下快着点儿走,似乎迫不急待想要看到陶家惊恐莫及的模样。他阴阴地一笑,“得罪我曹某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那孔愚……哼哼,老夫要让她生不如死!”
  林捕头压下了心头浓浓的好奇,默默加快了脚步。
  孔愚矮身在荒草丛里,浓密的草丛遮挡住她的身体,黑夜里,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凝的光,她冷冷地看着曹员外一众人大摇大摆地上了山,直冲陶家而去。
  待他们走远了十来丈,孔愚这才一闪身,悄然尾随在后。
  这曹员外明知她手段不俗,居然还敢公然来报复,显然是有什么底牌的,她又联想到方才曹员外口中说的‘遇到了两个活神仙’的话,她心中渐渐浮现了一个想法。
  莫非是有修灵者在暗中帮他?
  想到此,孔愚心神一凛,不由得暗暗谨慎起来。
  此时的陶家,笼罩在一股浓郁的愁云里,一切只因,陶念古还没有找到,宛如凭空消失。
  陶大庆带着人走遍了山林,每一棵树,每一根草都没有放过,却依然没有找到陶念古的丝毫踪迹。
  王桂如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几度晕厥,陶大庆眼角也悄然多了两条皱纹。
  陶广也是沉默了不少,那春秀又跟来了陶家,此时,她眼底弥漫着丝丝的笑意,丢的好,丢的好啊,没了陶念古,她就可以登堂入室,再给陶大庆生个儿子。
  到时候,谁还在意一个长的奇丑无比的女娃子?和那半老徐娘的王桂如?
  想到此,她眼中的笑意几乎快要溢出眼眶,越发的脸色红润,姿态秀雅。
  古云神色清冷如霜,眼底布满了焦虑之色,她在等,等孔愚回来。
  “哎,这家人一个个的都跟木头桩子似的,真是好生无聊啊。”兰倌倚在一旁,第一百次甩着手绢儿叹气。
  “哎呀,好闷的慌,出来透透气!”王文举托着头颅,笑眯眯地飘了出来,一出来,他看了古云一眼,想到上尊叮嘱他不要吓到古云,便也没有现形,而是飘到了兰倌身边,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去了。
  “哎,快把你的头按上,这样托着真难看,吓死奴家了!”兰倌怕怕地拍了拍胸口,鄙视地瞧着王文举。
  王文举不禁苦笑一声,先前在大牢中,兰倌不发作,像他这样的平凡怨魂是不能察觉到兰倌的可怕的,可是通过孔愚,他也隐隐清楚了兰倌厉鬼的身份,心中是又是惊惧又是后怕。
  “前辈,小鬼是被砍头而死,能捡回头颅已是不易,再按上去,却是无能为力啊!”再说了,你做为一个厉鬼,还怕我这形象做什么?
  兰倌翻了个白眼儿,一扭头,朝蹲在角落里的人参精招手,“喂,小屁孩,过来,跟奴家聊聊天,奴家不要跟这个没头的说话,伤眼!”
  王文举闻言,又是一阵苦笑。
  人参精缩了缩脖子,大眼里蔓上一丝惊恐,孔愚那个女人这都是招惹了些什么鬼东西啊,一个个奇奇怪怪的。
  摇摇头,他才不要过去。
  兰倌正待飘过去抓来人参精玩一玩,刚刚动作,又突然顿住,妖媚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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