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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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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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慢慢地编成一小股麻花辫。

    他看不见,他编得很慢,但却编得很整齐。

    朱砂看着在君倾手中愈渐结在一起的他们的发,看得痴了。

    编至末端,君倾未有将这小股麻花辫绑住,只是用指尖捏着不让它散开而已,这才又对朱砂道:“朱砂姑娘可看明白了?”

    君倾的声音很轻,轻得让朱砂觉得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得令她的心跳难以平静,也温柔得让她面上的赤红热烫如何也褪不下去。

    原来,这才是结发啊……

    朱砂痴痴地看着君倾手中的发辫,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紧张又有些讷讷地问道:“丞相大人,民女可否摸一摸?”

    君倾指尖几不可见地轻轻一颤,“嗯。”

    朱砂激动地抬起手,一副急切的模样,可当她的指尖就要碰到那股发辫时她却将手蓦地往后收了收,明明很想,却又不安的模样,竟是又问君倾一次道:“丞相大人,民女当真可以摸一摸?”

    听着朱砂那小心翼翼的话,君倾心中有轻拧的疼,他究竟是有多可怕,才会让她觉得忐忑?

    “把手给我。”朱砂不是再听到君倾冷冷淡淡地“嗯”一声,而是听得他平静一声,同时见着他的另一只手朝她微微伸来。

    朱砂看着他那白净修长的手指,再看一眼自己的手,而后听话地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到了君倾手里。

    君倾轻轻握住她的手,却是不动,只是将他捏住末端的发辫朝她的手移来,放进她的掌心里。

    头发的冰凉顺滑感让朱砂心下一喜,紧着用双手轻轻抚着那被君倾编得整齐的小麻花辫,抚着只觉开心,竟脱口而出道:“丞相大人编得可真好看,大人可否把这股小辫子给民女?”

    然这话才脱口而出,朱砂便忽地收回手,同时低下头连忙道:“民女什么都没说,民女什么都没有说,丞相大人别当真!”

    朱砂说完,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同时紧紧抓住还盖在腿上的被褥,却又觉得不对,即刻又赶紧道:“民女帮丞相大人将这发辫解开!解开了民女即刻就走!”

    “即刻就走?”只听君倾将朱砂的后一句话反问一声,声音有些沉亦有些冷,再无方才的轻柔。

    朱砂心中乱纷纷,紧张到根本觉察不出君倾话里的异样,是以她又赶紧道:“是,是的丞相大人,民女,昨夜……昨夜之事……”

    一想到昨夜自己那般厚颜无耻毫无羞耻的模样,朱砂潮红的面色便泛上了青白,丞相大人定当觉得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朱砂不想看到君倾面上的嫌恶之色,是以她此刻不是想再多与这个总能让她情不自禁做出一些她自己都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的男人多处,而是想赶紧离开。

    离开了,她便能冷静了。

    冷静了,她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当做什么。

    “昨夜之事是民女失礼了!民女改日再,再来给大人赔不是!”朱砂说完,一咬牙,伸出手就要去解开君倾正捏着发尾的发辫。

    当她的手才要碰着那发辫时,君倾竟忽然一个抬手,将那发辫举高了去,让朱砂碰着了却抓不着。

    朱砂怔住,随即坐直起身亦抬高手,就是要抓那发辫,谁知还是在她的手堪堪碰到那发辫时,君倾竟是将高举起的手背到了身后去。

    君倾的动作迅速,然他虽是将发辫藏了好,却也因着那绞缠在一起的头发扯动了朱砂,扯得跪坐良久双膝早已有些麻木的朱砂想要站起身,结果却是迎面朝他扑了上去,不偏不倚地将君倾正正压在了身下。

    而他们之间,只有下身还遮盖着被褥——

    肌肤相贴的感觉极为清晰地传到脑子,朱砂那本揉进了一半青白的面色瞬间又被霞红覆盖,脑子热得犹如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冲。

    下一瞬,朱砂如被扎到了一般即刻就要跳起身。

    然她堪堪抬起脖子,她整个人便僵住了,整个身子亦是绷着不动,与此同时,睁大了眼。

    只因君倾的手。

    君倾手环在了她的肩上!

    不止如此,他的唇还轻靠在她耳边,幽幽吐着气,声音冷冷道:“朱砂姑娘就一句失礼和一句改日赔不是便想了了?”

    君倾的声音冷得让朱砂觉得,他怒了。

    而且,极怒。

    因为她。

    朱砂将身子绷得更紧了,这本该是紧张得面色发白的时候,可偏偏,她的脸却热得好像被大漠里的烈焰灼烧着一般,烫得不已。

    “丞相大人,民女……民女不是有意的啊……”朱砂知道错在自己,加上面红耳赤心跳飞快,她的话说得很是没有底气,还带着隐隐的颤抖,“民女昨夜喝,喝醉了啊……”

    她要是没喝那两碗酒,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不敢轻薄丞相大人啊!

    可不知怎的,朱砂心里有羞有耻有紧张有不安,却独独没有后悔。

    她竟是不后悔昨夜与君倾有的两次荒唐事。

    “朱砂姑娘一句喝醉了,便想不了了之了?”君倾又道,声音依旧沉冷。

    “民女绝对没有不了了之之意!”朱砂忙道,“朱砂只是,只是现在还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是好……”

    君倾的身子明明是冰凉的,但此时此刻,朱砂却觉得他的身子是滚烫的,贴着她的前身,烫得她极为难耐,想动,却又不敢动。

    万一丞相大人更怒了,她又该怎么办?

    “朱砂姑娘自己不知该怎么办,那朱砂姑娘可想过姑娘就这么跑了的话,我怎么办?”君倾语气虽沉,声音却轻,拂在朱砂的耳畔,直挠得她酥痒难耐,只能极力忍着。

    “丞相大人怎么办?”朱砂讷讷地重复一遍君倾的问题,这个问题,她根本就没有想过。

    她此时连她自己的问题都想不明白,还如何想得明白他的?

    “丞相大人,民女,民女……”朱砂紧张到了极点,也羞臊到了极点,使得她连话都说不清了。

    “朱砂姑娘当给我负责才是。”君倾说得煞有介事。

    却是吓煞了朱砂,让她不仅身子绷如弦,让她忘了呼吸,还让她面上的霞红从头红到了脚。

    清醒时的朱砂与醉酒时的她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昨夜她敢说的敢做的,清醒时的她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更莫说是说与做。

    “呵……”君倾则是在此时笑了,笑得轻轻的,却是笑出了声,听得出是终于忍不住而笑出的声音,让震惊中的朱砂不禁去看他的眼,看他笑起来的模样。

    “朱砂姑娘可还想要这一小股发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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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小倾倾和小朱砂这么相处的章节,姑娘们还喜不喜欢看啊…本人有点小忐忑。

    十分感谢各位姑娘的月票!和钻石!

    嘿嘿嘿,本人不嫌多,都砸给本人吧!好像有点太无耻了,嘿嘿嘿

 045、别慌,有我在

    君倾看不见朱砂,但他知他的小兔子此时此刻定是慌乱失措到了极点。

    朱砂的答案当然是想。

    可这个答案,此时的她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丞相大人,民女……”朱砂的手压在君倾身子两侧边上,随时都准备着撑跳起身。

    “别动。”只听君倾轻轻一声,温热的鼻息挠着朱砂的耳畔,挠得她身子很是酥麻,连双手都没了劲力,是以好似听话一般仍怔怔愣愣地压在君倾身上。

    朱砂的脸枕在君倾的脸颊边,额心隔着他的长发压在枕头上,她不敢动,是以她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见他的动作。

    朱砂只觉君倾的双手绕在她的背上正在轻轻动着,不知在做什么。

    如此亲昵到极点的肌肤相贴与沉默让朱砂面红耳赤得渐渐屏息,也使得她的脑子乱糟糟地难以冷静。

    心乱了,神思也乱了。

    当朱砂的心跳快得她终是忍不住她身上那些丑陋的疤正紧紧地贴在君倾身上而要撑起身时听得沉默下来的君倾道:“好了,看看吧。”

    就在这时,方才已微微离开朱砂肩膀的手又重新落了回来,扶着她的肩,让她撑身不得,亦离开不得。

    与此同时,朱砂感觉到君倾正拿着什么在挠着自己的耳朵,痒极了,让她忍不住抬手来捂自己的耳朵,也自然而然地转头来看。

    朱砂瞧见了君倾的手,亦瞧见了他手中捏着的东西。

    一小段扭成小麻花的发辫,发辫上端和下端都就着一缕发丝死死地打成结,令那小麻花发辫松散不得。

    而这股小麻花辫的头发,一半来自他,一半来自她。

    这是——

    朱砂定定看着眼前的这小股麻花辫,眸中有震惊,亦有欢喜。

    她不由得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发辫。

    她的指尖不当心,碰到了君倾的手指。

    下一瞬,君倾便将这小股麻花辫顺势放进了她的手心里,柔声道:“拿着,与我一道下床,找了剪子剪下来给你。”

    朱砂蓦地将那小股辫子紧抓在手心里,生怕君倾会反悔了似的,立刻撑起身,惊喜得一时间连道谢也忘了。

    君倾却没有即刻起身,他的手仍环在朱砂背上,搂着她的肩。

    因为他不舍。

    君倾非但不松开手,反是将朱砂的肩搂得有些紧,道出一句听起来很是莫名的话:“不是因为阿离。”

    朱砂抬眼看他。

    只见他轻轻闭着眼,面上的神情有着隐隐的痛苦,轻声又道:“我的妻子,不会回来了,再不会回来了。”

    朱砂的心突地一颤,同时那一直都没有消散的针扎般的痛感在这一瞬间加剧到极致,疼得她潮红的面色刷的变得苍白。

    不只是因为君倾的话,还因为他面上的神情。

    此时的他眼睑轻阖,她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她却能感觉得到他内心那揪紧到极致的痛。

    即便君倾的话无前无尾,但朱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当觉得高兴的才是,却为何心这般疼?

    君倾又张了嘴,似还要再说什么,朱砂想听,即便心痛难当。

    偏偏却在这时,屋外有人扬声在唤。

    唤君倾。

    “我的小倾倾呀,这太阳都快要晒到你床上去了,还不舍得起床哪?”

    是小白,语气笑眯眯的。

    朱砂苍白的脸霎时又被绯红取代,她还未及反应,又听得屋外那笑眯眯的小白道:“咱儿子都在院子外等你老半天了,我心疼咱儿子啊,所以就把他带进来了,以免我坏了你什么好事,我让咱儿子自个儿进屋找你啊,好在今日没太阳,不然小倾倾你赔我儿子啊。”

    小白的话音才落,根本就不管屋里的人是否应声更是否答应,朱砂只听得屋门被强行推开的声音以及小家伙才会有的脚步声,惊得她立刻从君倾身上跳了起来。

    朱砂惊得忘了她和君倾的头发还结在一起,堪堪要坐直身时才感觉到扯痛,一时间既紧张那已经打开的屋门,又紧张扯疼了君倾,慌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才好,着急之下竟又趴回了君倾身上,生怕会被人听到了而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慌乱着急道:“丞相大人,这,这该怎么办啊……”

    朱砂这突然离开却又突然趴回来的举动以及她那紧张不安的询问让君倾现在一怔,而后轻轻笑了,将手臂重新环到她肩上,怕再吓着他的小兔子,便也同她一般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安抚似地温柔对她道:“别慌,有我在。”

    君倾的话让朱砂觉得很温暖,温暖得她竟是情不自禁地朝他怀里缩了缩,趴着一动不动,连呼吸都绷着。

    她现下这般,莫说那多话的小白,怕是阿离小子都能问出无数个会让她面红耳赤的问题。

    就在这时,床帐外传来小家伙小心翼翼的小声音,“爹爹……”

    朱砂正在心底庆幸小家伙不知道她在这儿,在他爹爹的床榻上,只听得小家伙接着道:“爹爹,阿离煮了粥,阿离给爹爹带了过来,阿离还想和娘亲一块儿吃,爹爹,娘亲的醒酒病好了吗?”。

    小家伙想见君倾,也想见朱砂,可他不敢到棠园里来,是小白带着他进来的,更是小白替他打开这卧房的门将他推进来的,是以尽管小家伙很想见他的爹爹和娘亲,此刻他却是紧张不已,不敢往屋里走,被小白推进屋子后只敢贴着门扉站着,说着小心翼翼的话,就怕惹得君倾不高兴。

    而朱砂这听到小家伙提到她,真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连小家伙都知道她在这儿了,怕整个相府是没人不知道她昨夜在丞相大人的房里过了一宿,仅和丞相大人一齐。

    “嗯。”君倾很是淡然,“阿离过来。”

    朱砂吓得将君倾的双臂抓得紧紧的,紧张得指甲都抠进了君倾的皮肉了。

    小家伙站在门边都已够她不安了,现下还到床榻前边来,这,这——

    君倾知晓朱砂在慌什么,慌小家伙看得到这床榻里的情况,这般的话她就羞得无地自容了,是以他轻轻拍了拍她肩,示意她不要太慌乱,朱砂此时却紧张得像是没感觉一样,使得君倾无奈地扬了扬嘴角,轻低下头,隔着她的额发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没事的。”

    朱砂的慌张根本没有必要,因为这床帐本就为深黑色,外边的人根本瞧不见床榻内的情况,况且站在外边的人还是小家伙阿离。

    小家伙一向乖巧,从不会做会惹君倾不悦的事情,小家伙可没想过要上前去撩他爹爹的床帐。

    小家伙在床榻前边半丈的距离停下小脚步,乖巧道:“爹爹,阿离过来了。”

    “嗯,帮我在旁边那黑漆柜子里将剪子拿过来。”君倾淡淡道,“拿过来你便能见到你娘亲了。”

    “嗯嗯!阿离去给爹爹拿!”小家伙立刻用力点点头,着急着朝一旁的黑漆柜子走了去。

    小家伙看不见帐子后床榻上的情况,但帐子里的朱砂与君倾却能看得到站在揉着日光的屋里的小家伙。

    朱砂趴在君倾身上,侧头看着帐子外边的小家伙,看着他走到床前,再从床前走开,去到那黑漆柜子前,努力地踮起脚想要打开柜门,奈何柜门上边的铜环太高,小家伙就算踮起脚抬高手也够不着,是以他跑到屋内的圆桌旁搬了一张凳子。

    凳子很沉,小家伙搬得很吃力,因为他走得很慢。

    待到了柜子前,小家伙将凳子挨着一边柜门放着,然后双手扶在凳子边沿上,再动作笨拙地往凳子上爬。

    朱砂的视线从小家伙走到床榻前开始便一直凝在他身上,看小家伙吃力地搬凳子时她不由将君倾的双臂抓得更紧,在看到小家伙笨拙地往凳子上爬的时候,她忽然脱口而出道:“阿离当心些,别摔着了。”

    这一句话,朱砂的语气是她没有察觉的温柔与紧张。

    她担心小家伙把自己给摔了。

    她心疼那个乖巧的可怜孩子。

    朱砂的注意力一直在小家伙身上,是以她也没有发现君倾那双墨黑的瞳眸里有怔怔,很快却被温柔覆上。

    不识他,却对他生了情动了意。

    不识阿离,亦对阿离温了肠柔了情。

    她是喜爱阿离的。

    真好。

    君倾不由将朱砂的肩搂得更紧些。

    却听得小家伙欢喜道:“嗯嗯!阿离会当心的!阿离不会摔的,阿离这就给爹爹和娘亲拿剪子哦!”

    垫上了凳子的小家伙还是不够高,还要在凳子上踮起脚尖才够得着放在上边些的剪子,当小家伙拿到剪子后朱砂又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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