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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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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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紧张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沫,而后极为缓慢地往后转身,再转,当她看到君倾那因她坐起身扯动被褥而袒露的窄腰胸膛及肩膀时,她吓得直想往后退,却发现她的头发正与君倾的头发死死地打着好几个乱糟糟的结,只要她动一动,便会扯动君倾的头,这使得她根本就不敢乱动!

    而君倾袒露的上半身让朱砂连忙也朝低下头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让朱砂的脸色刷白到底,双目圆睁得惊骇到了极点的模样,她发现她与君倾一样,**着上身,露着她那一身丑陋到极点的疤痕,她还如做贼一般地轻轻撩开还盖在自己下身上的被褥来看,与上身一般的一丝不挂。

    这一瞬间,朱砂那本是苍白到极点的脸蓦地变得涨红,涨红到极致,比焰火还热,比晚霞还红。

    也在这惊得满脸涨红的刹那,朱砂连忙拉了堆在自己腿上的被褥,使劲地往自己身上裹。

    可她紧张惊骇得忘了她与君倾是盖着同一床被褥的,她这么一扯将被褥使劲地裹到自己身上,君倾那儿自然就变得**裸的。

    朱砂看一眼君倾那修长笔直的双腿以及某处,她觉得不仅自己的脸与耳朵烫得不行,便是连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同时脑子乱哄哄的,连忙又将被褥盖回到君倾身上,尤为盖住他的下半身。

    可还是因为太过紧张,朱砂这将被褥盖到了君倾身上后则是将本裹在自己身上的被褥给完全扯了过去,这就使得盖住了君倾,她自己又裸着了。

    尽管君倾看不见,她还是觉得羞愧至极,忙又扯了一半被褥来挡住自己,可又担心如方才一般一扯就将被褥给完全扯过来了,是以她在扯之前伸手去按住盖在君倾身上的部分。

    但愈是心急就愈是出错,朱砂这手按下去,好巧不巧的,竟正正好按在男人最不该被碰到的地方,朱砂本还想着自己是碰到了什么隔着被褥居然手感还这么奇怪,下一瞬她像被烫着了手一般连忙将手缩回来,真恨不得扇自己的手好几个巴掌。

    一向很是冷静的朱砂这会儿像一只处在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完全就是乱了套。

    只因她想起了昨夜她做了什么,与君倾做了什么。

    她虽说是被两碗酒的猛烈后劲给弄得有些迷糊,但她还是记得自己昨夜做过什么,虽记不详全,但记的也相差无多。

    昨夜,她,她她她——

    一想到昨夜的事,朱砂觉得自己根本就没胆没脸去君倾,想立刻逃开吧,偏偏她和他头发还死死的纠缠在一起,根本让她哪儿都去不得,更莫说像前几次冒犯了君倾时候那般飞快地逃开。

    朱砂此时真恨不得砍自己的手,她这手做什么不好,竟然将自己的头发和丞相大人的头发给缠在了一起,缠一起便算了,还缠成一团团毛糙糙的死结,缠成毛糙糙的死结也就算了,还缠了不止一团!

    要是不好好解开的话,他们谁都不能从这床榻上离开,她的胆子还没大到叫丞相大人把头发给见了,因为她打的死结打得……可真是高,要是剪的话,丞相大人的长发便要减去一半了……

    朱砂已不记得昨夜她将自己的头发与君倾的头发绑缠在一起时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她只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结是她打的,而且还是在……还是在君倾撑着身子在她身体里冲撞时绑的。

    朱砂这厢慌乱地折腾,君倾那厢仍安安静静地躺着,不动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听着感受朱砂的紧张慌乱,又是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却又让这笑意很快在面上消失,待朱砂鼓起天大的勇气涨红着脸转过头来看他时,他面上只是寻日里他那副平静到没有任何神情的模样。

    朱砂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如何都接受不了她昨夜两碗酒下肚竟与君倾做出那般荒唐事来的事实,荒唐得她根本不愿相信昨夜那没羞没臊到厚颜无耻抱着君倾就是不放手的女子竟是她自己。

    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现下她可没有后悔的机会,就算让她撞十次墙,也改变不了昨夜的事实,现下她当做的,就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她根本什么都想不出,想不出她现在当如何才是好。

    朱砂抓着被褥,死死地按在自己身前,不再乱动,却也不吭声,就这么绷直着腰杆,直直地坐在床榻上,坐在君倾身旁,低着头,正努力地想着她当如何面对君倾才合适。

    可她愈是想,脑子就愈吵嗡嗡,脸及耳朵也就愈热烫,热烫得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灼烧。

    君倾本是沉默着等已经酒醒的朱砂接下来的举动,可朱砂却僵坐着久久不动,久到君倾无奈地浅浅一笑,顷刻又敛了笑,平静道:“朱砂姑娘可是打算今日及以后就这么呆呆地坐着?还是打算日后就这么与我捆绑着了?”

    “不,不是!”听着君倾的声音,明知他看不见自己,此时朱砂的身子还是蓦地轻轻一颤,连忙道,却还是不敢抬头去看君倾。

    因为一看到君倾的话,朱砂怕自己只会满脑子都想着昨夜的荒唐事。

    “我可是等了许久才等得朱砂姑娘醒来将你我这满头发的乱结给解开,若是朱砂姑娘要欺负我这个瞎子让我来解的话,那还请朱砂姑娘与我一道下床,容我找一把剪子来将这些乱结给剪了,只要朱砂姑娘不介意自己的长发被剪掉一半的话。”君倾不冷不热不疾不徐道。

    他的话音才落,只听朱砂很是急切道:“别!别剪!我,我,民女来解!”

    朱砂说完,咬咬下唇,再次鼓足勇气抬眸,将手伸向他们头发打成结的地方,却也只是敢看着那些胡糟糟的结而已,根本不敢去看君倾的眼睛。

    “剪了多直截了当,又何须慢慢解开这般麻烦。”君倾的语气平静得就好像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得就好像他与她平日里也是这般相处着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处。

    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所有情思情绪,都被他自己藏在了心底。

    朱砂低垂着眼睑,那抓着头发的双手因为紧张着急而微微颤抖着,听着君倾的话,她想也不想便道:“剪了可惜,丞相大人的长发很好看。”

    她自己的倒是无所谓,她只是不舍得他将他这般好看的长发给剪去而已。

    朱砂说完,羞愧不已道:“是民女的错。”

    她当时究竟是什么心,竟然将自己和丞相大人绑在了一起。

    她昨夜究竟是怎样的胆,不仅不知羞耻地与丞相大人道明了自己的心意,还诱着丞相大人与她那般,那般……

    让朱砂还万万想不到的是,她昨夜不知羞耻地与丞相大人道出的,便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想着他想着他的事情甚至对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有这些能让她自己困惑烦躁的原因。

    原因便是,她喜欢丞相大人。

    喜欢丞相大人。

    这是事实。

    由不得她不承认。

    若非喜欢,又怎会总是对他情不自禁。

    若非喜欢,又怎会总是想着他。

    若非喜欢,又怎会连廉耻都不要了。

    这可就是人们常言的情难自控?

    可——

    心中杂乱纷纷,加上羞愧不安紧张慌乱等诸多乱得让朱砂根本无法冷静下来的心绪,使得她手上的那个头发结非但没有解开,反是愈打愈乱,愈打愈死。

    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粗糙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题外话------

    要相信,我们小朱砂真的是在结发,只是……她文盲!哈哈哈~要原谅她!

    这一章姑娘们还满意否!嘿嘿嘿,本人自己倒是挺满意的,哈哈哈~

    昨天晚上的群内活动很欢乐!谢谢美丽可爱的姑娘们!

    依旧是早上更新的感觉真好!

 044 夫妻结发,当这般结才是

    朱砂双臂紧紧夹在自己身子两侧,将被褥紧紧夹在自己腋窝下以挡住她那丑陋的身子,可当她看着那只轻轻握住了她那指尖总是抖得停不下来的双手的大手,清楚地感受着那手心贴在她手背上传来的冰凉温度时,她本紧紧夹着被褥的双臂不由一僵,那挡在她身前的被褥便往下滑落,堆在了她的腿上。

    她忘了去将那被褥扯起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君倾的手,再怔怔地抬眸看他,看他轻握着她的手慢慢坐起身,再听得他淡淡道:“别慌,慢慢解。”

    朱砂看着君倾的眼睛,她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丞相大人的这一句话,很轻,很柔,就像他眼睛笑起来时的模样,让她觉得有一种温暖的味道。

    朱砂又怔怔愣愣地看了君倾的眼睛良久后才猛地回过神,连忙低下头继续看向被她整得乱糟糟的头发,面红耳赤道:“民女会尽快解开的!”

    朱砂嘴上说着尽快,心里也想着尽快,可赤身**的她面对着近在身前的同样不着片缕的君倾,还是如何都快不了。

    又怕君倾等得不耐烦,朱砂边解边时不时抬眸来看君倾,看他的眼睛,看他是否有愠恼或是不耐烦的迹象,然她看到的总是他的面无表情,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解上多久似的。

    而君倾不是不在意,他甚至希望朱砂能将这发结解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这般的话,她便能在他身旁久一些,再久一些。

    即便两相沉默,即便他根本就看她不见,可能感受得到她就在身侧,他也觉足够了。

    这九个发结,朱砂解了很久。

    当解开第九个发结时,朱砂抓着君倾的头发,竟是有些不舍放手。

    她为何打了九个发结而不是七个八个?

    朱砂缓缓放下了还枕在自己掌心的君倾的头发,低垂着眼睑,往后挪开一些,恭敬却仍紧张道:“好,好了,丞相大人。”

    然朱砂才往后挪开,君倾却在这时朝她挪近,惊得她忙抬头来看君倾,对上他的眼睛时又慌忙垂下眼睑,不敢多看,以免自己又会情不自禁地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现下还不知如何与丞相大人解释昨夜的事情,她若再生事,可就真是无颜留在这丞相府了。

    “丞相大人,我,民女……”君倾的靠近让朱砂着急地想解释什么,可她心中自己还乱得很臊得慌,又是说什么才好?

    而也就在朱砂才张嘴这时,君倾抬起手轻贴在她鬓边,冰凉粗糙的掌心贴在她的耳朵上,让她终还是震惊地抬起头,看向他的脸他的眼。

    君倾的手并未在朱砂的鬓边久留,而是顺着她的长发慢慢往下,抚过她的肩头,将她的一小把头发轻拢在手心里,直快到发尾处才停下手。

    君倾轻抓着朱砂的这一小把头发,停下手之后抬起另一只手,在自己垂在身前的长发上也抓起小小一把,而后将两只手上两个人头发轻轻合在一齐。

    朱砂只怔怔地看着君倾那她从未见过的好似揉进了柔情一般的眼睛,全然忘了低头去看君倾在做什么,直到君倾出声,她才双颊滚烫地低下头。

    朱砂从方才坐起身开始,面上及耳朵上的热烫就一直未褪,非但未褪,甚是愈来愈热愈来愈烫,让她根本就不知所措。

    而当她听到君倾此时说的话时,朱砂觉得她面上的热烫能蔓延到她的脚尖。

    “夫妻结发,当这般结才是。”这是君倾的话。

    没有寻日里的淡漠与冰寒,只是平静的,静得好像一杯香醇的清茶,却醇得让人心醉。

    他的掌心与指腹虽然粗糙,他的手背虽然满是淡淡的细小伤痕,可他的手是白净的,他的十指是修长的,指骨分明,他与她的长发合着枕在他的掌心里,枕在他的指腹上,墨色的发衬得他的手愈加的白净,此时君倾的手,给朱砂一种近乎完美的感觉。

    只见他说完话后将双手摸索着移到他手中长发发尾往上约莫一尺的地方,用他修长的手指将合在一齐的他与她的长发分成三缕,而后慢慢地编成一小股麻花辫。

    他看不见,他编得很慢,但却编得很整齐。

    朱砂看着在君倾手中愈渐结在一起的他们的发,看得痴了。

    编至末端,君倾未有将这小股麻花辫绑住,只是用指尖捏着不让它散开而已,这才又对朱砂道:“朱砂姑娘可看明白了?”

    君倾的声音很轻,轻得让朱砂觉得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得令她的心跳难以平静,也温柔得让她面上的赤红热烫如何也褪不下去。

    原来,这才是结发啊……

    朱砂痴痴地看着君倾手中的发辫,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紧张又有些讷讷地问道:“丞相大人,民女可否摸一摸?”

    君倾指尖几不可见地轻轻一颤,“嗯。”

    朱砂激动地抬起手,一副急切的模样,可当她的指尖就要碰到那股发辫时她却将手蓦地往后收了收,明明很想,却又不安的模样,竟是又问君倾一次道:“丞相大人,民女当真可以摸一摸?”

    听着朱砂那小心翼翼的话,君倾心中有轻拧的疼,他究竟是有多可怕,才会让她觉得忐忑?

    “把手给我。”朱砂不是再听到君倾冷冷淡淡地“嗯”一声,而是听得他平静一声,同时见着他的另一只手朝她微微伸来。

    朱砂看着他那白净修长的手指,再看一眼自己的手,而后听话地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到了君倾手里。

    君倾轻轻握住她的手,却是不动,只是将他捏住末端的发辫朝她的手移来,放进她的掌心里。

    头发的冰凉顺滑感让朱砂心下一喜,紧着用双手轻轻抚着那被君倾编得整齐的小麻花辫,抚着只觉开心,竟脱口而出道:“丞相大人编得可真好看,大人可否把这股小辫子给民女?”

    然这话才脱口而出,朱砂便忽地收回手,同时低下头连忙道:“民女什么都没说,民女什么都没有说,丞相大人别当真!”

    朱砂说完,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同时紧紧抓住还盖在腿上的被褥,却又觉得不对,即刻又赶紧道:“民女帮丞相大人将这发辫解开!解开了民女即刻就走!”

    “即刻就走?”只听君倾将朱砂的后一句话反问一声,声音有些沉亦有些冷,再无方才的轻柔。

    朱砂心中乱纷纷,紧张到根本觉察不出君倾话里的异样,是以她又赶紧道:“是,是的丞相大人,民女,昨夜……昨夜之事……”

    一想到昨夜自己那般厚颜无耻毫无羞耻的模样,朱砂潮红的面色便泛上了青白,丞相大人定当觉得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朱砂不想看到君倾面上的嫌恶之色,是以她此刻不是想再多与这个总能让她情不自禁做出一些她自己都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的男人多处,而是想赶紧离开。

    离开了,她便能冷静了。

    冷静了,她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当做什么。

    “昨夜之事是民女失礼了!民女改日再,再来给大人赔不是!”朱砂说完,一咬牙,伸出手就要去解开君倾正捏着发尾的发辫。

    当她的手才要碰着那发辫时,君倾竟忽然一个抬手,将那发辫举高了去,让朱砂碰着了却抓不着。

    朱砂怔住,随即坐直起身亦抬高手,就是要抓那发辫,谁知还是在她的手堪堪碰到那发辫时,君倾竟是将高举起的手背到了身后去。

    君倾的动作迅速,然他虽是将发辫藏了好,却也因着那绞缠在一起的头发扯动了朱砂,扯得跪坐良久双膝早已有些麻木的朱砂想要站起身,结果却是迎面朝他扑了上去,不偏不倚地将君倾正正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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