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原本就没什么事情要做,现在被禁足了也不过和平常差不多,再说宫中宫人那么多,原本也不缺她们两个。
不知这样是因为看在太皇太后亲故关系的份上,还是只是单纯地不想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做文章。
再加上压下了这件事,是以外人都不清楚太子宫内发生的这些事。
不过霍承欢被限制了自由,青棉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所以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
刘姡в昧撕芏嗍侄危伦凶邢赶覆榱艘槐椋氚阉泻驼饧掠泄氐娜硕疾槌隼矗床椴怀鋈魏斡形侍獾牡胤剑土俑蕉妓抵皇且蛭韭砹兼飞碜硬惶貌判〔⑽奁渌斯室庀莺Γ坪跽娴闹荒芄榻嵊凇疤煲狻薄V皇橇鯅'听了司马良娣临去前那番话深信不疑,一直固执地认为是有人害了她。
于是不仅将嫌疑锁定在霍承欢身上,看别的良人、孺人都觉得她们是霍承欢的同伙,所有姬妾都受到了牵连,都被认为是害了司马良娣的凶手,刘姡б桓鲆膊豢霞桓鲆膊豢咸话炎约汗卦谖堇锾焯於梦锼既耍怀隽教毂悴〉沽恕�
这样一来,那些姬妾们可恨惨了霍承欢,把自己不受召见的原因,甚至把刘姡Т蟛〉脑蚨纪惩乘阍诹嘶舫谢渡砩稀�
霍承欢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太子宫里人人都恨着霍承欢的时候,会来看她的除了原本和她住在一起的李青棉之外,也只有傅婠了。
这么被关着闷了好几天,再见到傅婠就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霍承欢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了,“婠儿姐姐……”
“承欢……”傅婠握着她的手顺势坐下,“你这几日过得如何?”
霍承欢不免叹气,“能过得如何呢?不过我还是知足的,好在只是被禁闭,没有被关入大牢。听说宫里的大牢很可怕,被关进去了不给人吃饭,牢里还会有老鼠跑来跑去……”
越说越远了,傅婠哭笑不得,连忙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的让你被关进去的,不会的。”
霍承欢也回握住傅婠的手,无语凝噎。
好半天才说,“还好还有婠儿姐姐在,听说这些日子一直是婠儿姐姐在帮我求情。”
傅婠平日里活泼娇俏,面对霍承欢几人时却常常如知心大姐姐一般,安抚着她,“你放心,太皇太后也知道了这事儿,有她做主,一定没事的。”
霍承欢点了点头,也就继续沉默了。
窗户一直是大开着的,早春的风吹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寒冷的。
不过有时候,恰恰需要这样带点冷意的风让人清醒。若总是生活在温暖的环境中,只怕永远不知道别的情形是怎样。
沉默了半晌,傅婠犹豫开口,“承欢,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婠儿姐姐,”霍承欢无奈看她,“你怎么也学起那些宦官们的说话方式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可以直接说的吗?”
傅婠摇了摇头,“不是不能说。”她看了看霍承欢才又开口,“承欢,我问你,太子这样对你,你怎么想?”
霍承欢顿时泄气了,“我又能如何去想呢?只是不知如何得罪了司马良娣,她要忽然说起我,更不知太子为何要这样对我。”
“你仔细想想,太子当时和你说了什么?”傅婠又问道。
霍承欢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只能依着印象说道,“太子仿佛是说,我们霍家的人害死了他的生母,又害死了他的孩子。”
“这就对了。”傅婠点点头,“承欢你想,你根本就不是太子的那些姬妾,自然谈不上会去嫉妒司马良娣的宠爱,所以说,这根源只是因为司马良娣在临去前喊了你的名字,恰恰又因为你姓霍,太子误会了你的缘故。”
霍承欢无力点头,“婠儿姐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我自然知道太子是误会了我,可是司马良娣去世他伤心是难免的,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消除他的误会啊。”
傅婠忽然道,“承欢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太子原本就是你的仇人?”
不是霍承欢不够聪明,只是傅婠这理论太过新奇,是她前所未闻,“这不可能啊,我之前并没有和太子有过什么交集,所以也不会有矛盾啊。”
傅婠循循善诱,耐心解释道,“太子觉得是霍家害了他的生母,害了他的孩子,可是对你来说,太子又何尝没有害了霍家呢?”
这样的话霍承欢倒是头一次听说,想都不想便急忙摇头,“婠儿姐姐,你平时总不让我乱说话,可你今天自己怎么在乱说话呢?”
“你先别急着否定我,你且好好想一想再下结论。”傅婠对她的反应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却坚持说道。
霍承欢不明白她为何扯到那些前尘往事,只能说,“霍家被处决是圣上做的决定,即便我要找仇人也该去找圣上,这关太子什么事呢?”
傅婠却点头,“这就对了,当初霍夫人谋害恭哀皇后的事情也不关你事啊,可是太子却还是会觉得和你有关心。”
霍承欢不明白傅婠今天为何会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大概是根深蒂固的“皇帝没错”的观念让她一时间没能理解,何况霍家确确实实是做过错事。
傅婠却继续道,“对与错,从来都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
傅婠是多么聪明的人,话说到一定的份上也就行了,其余的让别人自己慢慢回想。
当下便起身,“我该回去了,你先想一想吧,我今日来看过你回去也好叫太皇太后放心。”
霍承欢也没法送她,只能点头道,“婠儿姐姐慢走。”
被关禁闭的日子原本就是无聊且漫长的,再加上霍承欢也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这样把她关着不给她活动倒还不如打她一顿板子来得痛快。
于是愈发羡慕青棉了,不用当值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可以四处走动啊。
“唉——”羡慕归羡慕,她还是只能坐在圆凳子上,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托着腮望着房顶叹气。
“你已经叹了不止二十声了。”安静的屋子内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最是吓人不过,何况还是个男声。
霍承欢目瞪口呆看着屋子里忽然多出来的人,困惑不已,什么时候小太监可以随意进出宫女的屋子了?更何况这小太监看起来还鬼鬼祟祟的?莫不是刘姡б丫莶幌滤怂酝低蹬闪烁鲂√嗬窗瞪彼桑�
就算是注定要被杀,只要是无辜的,还是要继续反抗的。
于是霍承欢吸足了一口气准备扯开嗓子大喊。
像是早已料到她的举动一样,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害得她险些呛住。那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你仔细看看,是我。”
霍承欢艰难地转动脖子,总算看清了来人的长相。不看倒也罢了,一看,眼睛睁得更大了。
那人确定她不会再大叫了,放开捂着她的手,心满意足地看着她这样吃惊的反应。
“你你你你你……”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我我我我我……”那人抱着胳膊,好笑地学着她说话。
“你?!”霍承欢指着他。
那人笑眯眯地,“小欢欢,是不是很惊讶啊?”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可能是刘竟穿着小太监的衣服的原因,霍承欢好像一时间真的把他当成了小太监,也忘记了要行礼请安,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刘竟不高兴地瘪瘪嘴,“什么叫从哪儿冒出来的?自然是走进来的。小欢欢,你会不会说话?本皇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说些感恩戴德的话来听听也罢了,怎么还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
原本是吃惊的,可能也确实是也有些感动的,奈何听到刘竟这样说话的语气,霍承欢一点也不觉得感动了,不由自主地开启了和刘竟说话的常用语气说道,“奴婢又没有请您来这里,还不是您自己要来的?怎么还要奴婢感激?”
“真是狼心狗肺,早知道不来了,何必冒着这么大风险来看你。”嘴里骂着,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坐在了一边。
“五皇子为何要来看奴婢?”霍承欢还是有些不解的。
刘竟仍在气头上,瞪她一眼道,“自然是看看你有没有被折磨,不过眼下看来你除了无聊一些,其他情况都很好,太让本皇子失望了。”
她就知道!刘竟果然是来看她笑话的,想着这些天受的误会,原本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倒不觉得什么,可是不知为何刘竟来了之后不由又觉得有些委屈,她也觉得自己这反应有些奇怪,当下便不说话了。
“哎?”刘竟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你这小宫女怎么脾气还挺大?我不过是玩笑来着的。”
“奴婢没有生气……”霍承欢怎么可能是真的生气?只是……
作者有话要说: (╯‵□′)╯︵┻━┻
终于在一个星期的病痛之中更完了!
激动之余说几句话…0…
刘姡窃辛鯅'是渣男刘姡窃校�
重要的话说三遍
从前单从昭君出塞的问题就觉得他很渣男!不过没有渣男怎么衬托出别的汉子的光辉形象。
我保证其他人是从一而终守身如玉的…0…
一开始女主见到外表正常的人花痴花痴也是正常的,也不要怀疑女主的心。
一开始本想设定女主是霍云的女儿,后来觉得刘询都处决了那么多人若是留下了人也太随意了。。。。
至于为什么在前面强调女主是金日磾的孙女,这和后面要出场的重要人物有关系。。。
不剧透了。。。。
☆、探望
只是可能她一直是这样,从来受了什么不会和外人说。
无论是大事或者小事,有可能她会第一时间和傅婠,和青棉哭诉,告诉她们自己多么委屈,或者多么生气,可是却不会和别的人大肆宣扬自己的痛楚或者委屈。
这些日子虽然和刘竟相交甚多,但是和他相处的模式好像一直有些奇怪,两人从来没有心平静和地安静下来正常说几句话;再加上现在受了刘姡У哪脑┩鳎趴戳蹙挂簿醯酶裢馊肆恕�
霍承欢忽然没有说下去了,一时之间,屋子内很是安静,静得似乎只能听见风声,还有两人的呼吸声。
刘竟屏气凝神等了半天,以为霍承欢会说出些什么话来,谁知她却顿住了,好像在吊人胃口一般,不由有些焦急,催促道,“只是什么?”
霍承欢张了张嘴,“……没什么……”愣了半天还是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倒不是不想说,只是这些话也不是什么有意义的话,原也没什么必要去说。
“怎么不说了?”刘竟忽然有些不高兴,“看来不是没什么,是你不愿意和我说吧。”
便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只是眼底有一片幽暗,不易察觉。
这语气有些不像他平时那样的,霍承欢顿时有些焦急,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没有的事,是真的没有什么。”
“真的?”刘竟还是不太相信。
“真的!”霍承欢哭笑不得,这人怎么和孩童似的,简单的一句话还要反复确认一下,难道自己还会骗了他不成?想想她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啊。
刘竟斜着眼睛看着她半晌,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倨傲道,“勉勉强强暂时相信你没有什么吧。”
再正常不过一句话,霍承欢却不知为何,忽然真心实意地对他一笑,她也不知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是对他一笑。
这一笑真是差点把刘竟看得晃了神。
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多好看,霍承欢还没长开,现在只能算是清秀,虽然能勉强判定她不久之后会长成个美人儿,但是现在还带着点孩子的模样,笑起来总是带着难得的纯净,让人知道这是她真心实意的一个笑。
刘竟也是自幼见过刘询各种嫔妃风情万种的笑的人,没有一次会觉得有种灿烂的感觉,怎么说……嗯,好像……上林苑的花开了一样。
终于想起了正事,看着愣了半晌的刘竟,霍承欢疑惑问道,“五皇子,您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刘竟没好气睨她一眼,“我说小欢欢,你能不能问些正常的问题?”
霍承欢连忙解释道,“奴婢的意思是想问,太子不是将奴婢禁足了?似乎也规定不让别人来看奴婢,就连婠儿姐姐来这里也是因为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五皇子,你是怎么来的?”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刘竟,补充道,“而且还穿成得很……特别?”
“我大哥只是不让别人来看你,我是别人吗?再说他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又病着,自然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你这里,我偷偷地来,他也不会知道。”刘竟回道。
“太子还在病着吗?”霍承欢倒不是关心,而是有些愕然,只是她的关注点放在了太子身上,让刘竟没来由觉得不舒服。
于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小太监的衣服,恨恨道,“你还说?若不是为了看你,本皇子何至于要穿成这样?”
“可是……这也不关奴婢的事啊……”霍承欢小声说道,神情无辜。
见她完全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刘竟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又开始犯冲了,“你倒是推得干净。”
“不过五皇子,你还是小心些,虽然太子此时没有盯着奴婢这里,可是万一让别人看见了总是不好。”大概是良心发现,又或者她只是没听出刘竟的语气,连忙说道,关切之色涌上眉眼。
倒也是孺子可教。刘竟心情一下子又变的明朗了,又笑着道,“这你放心好了,别人顶多也只会看见一个小太监去了你这里,谁能将本皇子和一个小太监联想起来呢?到时候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这样便好,不然奴婢可就不安了。”霍承欢自言自语小声道。
刘竟耳尖,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心满意足,也不再追问,算算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一直赖着不走才会真的惹上麻烦。
于是对她一笑,眨了下眼,“我先走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想找我,可以想办法和小常子说,他会替你转达的。”
“小常子?”霍承欢不明所以重复了一句,这小太监不是刘姡肀叩穆穑磕巡怀杀涣蹙故章蛄怂蕴嫠埃磕橇蹙沟牡ㄗ游疵庖蔡罅诵┌桑由肀叩娜硕寄苁章颉�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刘竟有些不悦,还是不厌其烦解释道,“我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人吗?只不过那小常子的弟弟是我身边的人,替你传个话还是不难的。”
“原来如此。”霍承欢恍然大悟点点头,总算还有点理智残留,行礼道,“恭送五皇子。”
刘竟本来还想再和她说几句,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总觉得还应该再说几句话,没想到就这样被下了逐客令,也只能无奈摇摇头,准备离去。
霍承欢这才看见他离开的方式,原来是从窗子翻进来的,难怪他之前悄无声息地便出现在了屋子里,好像凭空冒出来一般。
这五皇子的身手也是好,翻个窗子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最重要的是还能不发出一点声响,倒是有几番功夫的,看来这宫里很多人都是有些本事的,将来夜里睡觉还要小心些,关好了窗户,万一屋子里潜入了刺客要怎么是好?……
霍承欢看着刘竟离去的背影,脑子又里开始天马行空联想出了一些列事,越想越远,忽然抬头瞥见了窗外快要落下的夕阳,才蓦然惊觉已经快到了晚膳时间了。
怎么今天的时间好像过得格外得快?她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然后也就安心等着青棉将食物送进来陪她一起用膳了。
时间过得快,晚膳吃起来也格外香甜。
接受一轮轮的召见与谈话大概是宫里每个人遇了事之后必须经历的过程。
还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