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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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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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考虑过了,她是我的唯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
  欧阳明荀惊讶万分的看着窦洪靖。
  “为什么?”欧阳明荀正端起茶杯,深深地觑了来人一眼。
  窦洪靖听出了这是欧阳茹的声音,但话已脱口而出,如覆水东流,难以收回“不为什么,我就是认
  定她了”
  欧阳茹与窦洪靖相对而立,彼此脸上都面无表情。
  欧阳明荀的声音懒懒:“茹儿,我刚刚才叫人去叫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 我刚回来,才走到大门口,佳兰就跑过了说您找我。”
  欧阳明荀三两步走过来,用他那廋黄苍劲的手掌摸了摸欧阳茹平洁的额头,口中阵阵道:“看你脸色
  就苍白无力,气色全无,八成是受了风寒着凉了。”
  “那怎么办?”窦洪靖语气慌乱。
  可是窦洪靖全忘了,整个欧阳山庄里除了他全是学医的。
  欧阳茹和欧阳明荀都匪夷所思的看了窦洪靖一眼,欧阳明荀一本正经道:“我去吩咐了熬点活血驱寒
  的药来,你们好好聊聊!”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窦洪靖,也就出去了。

  ☆、第 7 章

  婚迫第七章
  彼时正值申时一刻,屋内静谧无声,只余下沙漏声嘀嗒嘀嗒的余音缭缭,和彼此之间时而长时而短的
  呼吸。北风贴面呼啸而来,将本就昏昏暗暗的烛光吹得左摇右曳,几近扑灭。天空一片晴空万里,万里
  无云,偶有三两只大雁掠过的背影,模模糊糊的呼啸而过,有吱吱呀呀的叫喊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响彻
  在此时静悄悄的屋内。
  欧阳茹的目光清澈如水,声音却又复杂而沉重:“我们认识了有多久?”
  “几年了”窦洪靖从门边走过来,衣袂飘飘好似一只欢蹦乱跳的蝴蝶。
  “所以在这着些个屈指可数的日子里,你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喜欢上我了?”欧阳茹不可置信地看着窦
  洪靖,心头疑虑万千。
  窦洪靖端然坐在椅子上,与欧阳茹仅一人之隔,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感觉到她心头与众不同的气息。
  反问道:“是的,难道还不够吗?这些日子已足够让我了解你,喜欢你!”
  欧阳茹掐着手指,微眯着双眼:“是,这些日子是足够了解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了!可感情是相互的,
  至少我现在还不够了解你,不够喜欢你!”
  窦洪靖的声线颤抖:“不要着急着拒绝我,现在不够喜欢,不代表以后会一样,所谓的不喜欢,不了
  解都只是暂时的,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欧阳茹小巧玲珑的五官紧蹙:“我已经不想在花时间去了解谁,喜欢谁,什么时候都一样。这么说吧
  !
  我只想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携手与共一辈子!〃
  “我就是你那个可以携手与共一辈子的人。”窦洪靖举着晃动的手,意在抚摸欧阳茹洁白如玉的肌肤,
  小巧玲珑的五官,又颤抖的缩了回来。
  “我不想成为你三妻四妾里的一员,你也不是那个可以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欧阳茹款款走至窗下,
  呼呼而进的北风吹皱了她清秀的容颜,让人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娶三妻四妾!”窦洪靖扬着脸,像是在据理力争什么。
  欧阳茹轻笑一声:“从古至今谁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就连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我是你的唯一,
  不也没反对这件事吗?”
  窦洪靖低头用指甲漫不经心地来回拨弄木椅,喃喃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我
  可从来没说过会娶三妻四妾,会妻妾成群,你也压根儿没给我回答的机会!”
  欧阳茹一时语塞,嘴角一斜道:“好了,不用再说什么了!你回去吧,我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丁山,
  没有向我求过亲,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吧!”
  烛光本就熹微,被一阵大风吹灭。欧阳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光泽,只有两只黑眼睛还汪汪闪动。窦洪
  靖站在欧阳茹跟前,脸上无奈之情越盛,声音恳切:“忘了,难道真的可以忘吗?,你确定要拒绝我吗?
  可是我已经认定你了!”
  欧阳茹紧咬着桃红色的唇:“难道我说假的你就会相信了吗?我们社会地位不一样,家庭状况不一样,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不配!”
  “好了!”窦洪靖拉着欧阳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就算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配与不配都只是暂
  时的,是会变的。所以我会等你,等到你心甘情愿,义无反顾的喜欢我,嫁给我!”说完,转身朝屋外
  走去,恰巧遇上此时端着一碗中药而来的欧阳明荀,窦洪靖深深地朝欧阳明荀鞠了一躬就往外走去。

  ☆、第 8 章

  婚迫第八章
  欧阳山庄门前,趁着仆人进去通报的间隙,窦洪靖原原本本的向姑父告知了刚才所遇:“姑父,刚才
  我们遇到的就是欧阳庄主的独子欧阳彻,令一个就是他的养女欧阳茹。”
  似乎是早就猜到亦或者是惊讶过度,徐正君的表情有意想不到的平静。“嗯”徐正君微微点头,只有他
  那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微放光芒。
  反而是窦洪靖登时便成了光头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远远便瞅见仆人引着一位老者急匆匆而来,他一身粗布衣衫,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的书
  卷气息和抵挡不住的主人公气质。他躬身笑脸相迎:“徐将军大驾,欧阳明荀未及远迎,还望见谅。”
  “哎,不必多加客套。”徐正君走进两步,对欧阳明荀知道自己的姓名并不大惊小怪,也不深究,便
  直接切入正题:“小儿身染旧疾,进日病情有所加重,还望欧阳庄主全力医治。”
  欧阳明荀已年过半百,又踏遍了大江南北,故而心思细腻,为人圆巧。
  但他耐人寻思的目光扫过,窦洪靖已觉有数把利剑在胸口搅动,翻云覆海,面露难色。
  而对于欧阳明荀所言,客人已经找上门来,哪有拒之千里之外,而不以茶为礼的道理。在大门口恭迎
  了两句后,就有说有笑的引了进来。
  山庄虽然建在挺拔的沟壑之上,伏首可观赏群山的美景,一年四季都鸟语花香,赏心悦目。可四周植
  被茂密,各种各样,变幻莫测,又有非大富大贵的人家,遂将草虫竹等药引全部悬挂晾干。从刚刚踏入
  院门起,股股凉意便席卷上来,蔓延全身。
  “我怕!”徐啵傻纳卟叮溉缥茫镁∪ψコ蹲疟蝗齑驳ィ褚阉笮栋丝椋迓矸质
  一般。
  众人都木然的看着徐啵伞
  即使徐啵稍偃烈鳎筛梅⑸某僭缁岱⑸
  欧阳明荀在仔细检查过徐啵缮硖搴螅炝返拇蚩揭┫洌偈币慌排懦瘟链萄郏庀赶湃说囊氡
  引发了徐啵傻牟宦医衅鹄础
  与其说他的声线颤抖,不如说他是浑身发颤,像是一个湿漉漉的稻草人在风中瑟瑟发抖。他蜷曲在床
  角,用尽全力的撕咬着手中的被褥,像是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对儿子的种种怪异行为已司空见惯,但在这里,徐正君依旧不能表现的那么不以为然。他面颊下
  沉,眼里几乎可以看到跃跃欲试的火光,就要喷潮而出,掩盖四周。
  欧阳明荀与徐正君两人年龄相仿,但在此时欧阳明荀的表现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徐徐退到方桌前,
  拿起案上的书卷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翻看起来,阅读得津津有味。那书页已经开始泛黄发黑,书眉的
  折痕均已断开,而他一字不落的浏览着,整个一个事不关几,高高挂起的状态。
  窦洪靖走到欧阳明荀侧旁,恭恭敬敬道:“欧阳庄主,小弟已病的神志不清,行为有些怪异,还请您
  大人不计小人过,为他用针吧。”
  欧阳明荀早已对这些病患反常的局面习以为常,面对窦洪靖,他虽然变现的平静如水,但看着床上的
  徐啵桑谰捎谛牟蝗獭N秸呷市模∨费裘鬈鞲橄率种惺榫恚愿礼己榫赣胄煺饺舜丈锨叭ゾ
  起徐啵傻囊滦洹
  当手与手触碰时,一股说牧挂庀矗腥咀湃怼S芍讣馔ü海裳捍渲辽窬詈蟮
  达心脏,感染了五脏六腑。窦洪靖猛然抬头,在徐啵傻牧成希徽疟靖眯σ獍貉铮逍憧±实牧撑由
  充满了恐惧与怨恨,似乎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逃避,都在瑟瑟发抖。
  可想而知,这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残酷而痛苦的治疗对于这个心智残缺的徐啵啥裕嵌嗝茨寻尽
  他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每天处在这水深火热之中,游走在人们的餐桌前,痛不欲生却无处可逃,求
  救无门。
  三天两夜的停留不能改变什么,是徐啵赡谛纳畲Φ耐矗故邱己榫付耘费羧隳怯肴盏菰龅乃寄睢
  欧阳山庄门前,身后的两匹良驹奋起蹄踏,仿若已经铆足精力,蓄势而待发的战匹。
  徐正君的目光灼灼“欧阳庄主,小儿的病你是否有把握医治。”
  欧阳明荀的神情悠悠,一绺花白的胡须在夺目的日光中闪烁,如飞流直下,正要张嘴回答,听见房
  內又响起了那熟悉又温暖的笛音,伴随笛音出现,一身着素白医衣,满头乌亮的发丝高高髻起的女子款
  款而来。
  “这是已经配好的药,一日三次,需要长期的,耐心的服用。”欧阳茹殷红的双唇不停地跳动着,但
  在她黝黑的目光,专注的神情中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坚毅与刚强。
  站在一旁的窦洪靖双手接过欧阳茹递来的几包药,眼睛一转也不转,目光真切。
  “过几天小女会到你府上。”欧阳明荀转身面向徐正君,丝毫没有想要与他商量的意思:“正如刚才
  所说,令公子需要的是长期而且耐心的救治,”
  此时最为惊讶的绝非徐正君,而是欧阳茹,她圆睁双目,似乎有话要说,又深吸了一口气,把话连同
  空气一同吞回了肚腹。

  ☆、第 9 章

  婚迫第九章
  已经是二更天,当昏黄的灯光拂过欧阳茹铁青的双脸,她轻缓起身,回想起义父对她说的林林总总;
  心头苦不堪言。光线昏暗将她痛苦的背影投射在墙壁上,她双手捂面,披头散发,已然泣不成声。
  “弗州才是你的家,你应该回去看看。”回想起义父那铁青的脸,坚定的神色。欧阳茹一夜都辗转侧
  卧,不得安眠。
  第二天,只匆匆告别了义父,欧阳茹便快马加鞭赶向弗州。正如义父所说,她应该回去那个地方,那
  个她父母相知相守,落地生根之地,她绞尽脑汁也不明白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对方在那样一个夜晚痛
  起杀念,甚至连他们生死与共的地方也要踏平,焚烧。一想到这里,欧阳茹情不自禁地挺立了脊背,双
  眉紧蹙 ,加大的脚力使得□□飞驰的骏马嗷嗷大叫。远远看去,只觉得一烈行男儿,粗布青衫,疾驰
  快马 ,风尘而来。 
  当欧阳茹正火急火燎,十万火急地往弗州赶时,窦远逸正被要求着在在山脚下练习骑射。
  窦卿作为弗州巡抚,又是窦远逸的父亲,他的话一锤定音,威射力极大,至今还让窦远逸心有余悸。
  窦卿板着脸斥道:“你今年都老大不小了,很多人在你这个年纪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而你还整
  天无所事事,一事无成,别的不说,连个最基本的骑马射箭都不正二八经的学,整天吊儿郎当的。” 
  窦远逸微微低头,小心翼翼地驳道:“可是你也没有正经的给我找个骑射师傅啊!”
  窦卿狠狠地瞥了窦远逸一眼,语气冷冽:“好,我没有!你扪心自问,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
  窦远逸手足无措,只一个劲儿理着腰带,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 。
  窦卿正襟危坐:“明儿一早就去城门外山脚下练习骑射,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窦远逸吃惊道:“为什么一定要去城门外山脚下,城里不是有现成的骑射场吗?” 
  窦卿笑道:“不这样,你怎么可以专心致志练习骑射,如果还是在城里,你包不起一样会受你那些狐朋
  狗友的影响。” 
  窦远逸一时语塞。
  次日,依旧是一个天朗气清,阳光明媚的日子。在烟雾缭绕下重重青山若隐若现,场边桃树,杏树,
  梨树花开烂漫 ,各吐芬芳,或洁白或粉嫩的花瓣娇小如玉,争相蔟拥着,一股微风吹来,似在不停地
  抖动琴弦,洒下花粉漫天飞舞 。满地的芳草萋萋,迎风而立,似在不停的点头哈腰,笑面相迎。
  窦远逸噔的跳下马背:“我骑累了,先休息一下!” 
  骑术师三两步走过来:“窦公子,你这不是刚才才休息过吗?眼看这一大半天都要过去了,可是要加
  紧学呀!”
  窦洪靖有点不耐烦:“我这都已经学会了,你还要怎么样!况且我只是说休息一下,又没说要甩鞭子
  走人……不干了。” 
  骑术师一脸不屑:“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还好意思说学会了!恐怕到时候窦巡抚怪罪
  下来,最受伤的还是你,不是我。”
  窦远逸眄了骑术师一眼,又默默地转过脸去,目光恰巧撞上此时正飞奔而来的欧阳茹。
  他正盯着欧阳茹来回打量,身旁骑术师漫不经心道:“看上去年纪轻轻,没有想到骑骥功夫这么好!”
  窦远逸不屑一顾地转过头去,对着一旁正赏玩花草的书童夸大其词道;“去,把我的弓箭拿来,看我不
  射中他的马蹄,让他和他的马儿一起惊慌坠地。”
  书童讪讪的去了,好像从始至终未曾有一个人注意道欧阳茹只是一介女流。
  窦远逸玩笑似得拉着弓,架着箭,口中喃喃道:“小心我的无敌冲锋箭,一箭射穿你的马背。”
  骑术师紧张兮兮的叮嘱道:“别逞强,这么远的距离,你是射不到的,千万别图一时之快,伤人害己
  呀!”
  窦远逸微闭着右眼,冷笑一声:“你不相信我吗?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实力。”
  骑术师心里对窦远逸的话不屑一顾,面上却忧心忡忡。
  只见一支铜黑发青的利箭丝丝风过天际,像画着的抛物线一样有着拱桥的弧度,冲着那青山绿水去了,
  如要硬生生的将这好山好水给撕开一条口子来。
  众人先是满心期待,翘首以盼,后是大失所望,垂头丧气。因为窦远逸口中无敌利箭冲出了八丈远,
  连欧阳茹的发线也分毫未损,或许欧阳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若有若无的存在。
  窦远迤此时呆若木鸡,吞吞吐吐道:“我想我还是继续练习吧!”
  

  ☆、第 10 章

  婚迫第十章
  弗州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州府,除去东部与西南方有几个起伏的丘陵外,大部分地区都是平
  坦开阔的平原之地。想要在这里找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如果交通四通八达,迅捷便利,那就
  不一而论了。
  弗州城南面进郊区主要是大片大片的麦田,畦埂阡陌,纵横交通。一眼望去只觉得金灿灿,黄油油的
  一大片,无边无际,一眼望不见底。涉足其中,方可见前方独立曲折的小路蜿蜒,四通八达,连接左右。
  行走在这些田埂之间,仿若划翔一叶片舟,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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