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净身……”他仍旧坚持。
“我不要!”我也坚持。
他装腔作势地挑动一边的眉梢,拿起手机拨了号码,“喂,哥吗?嗯,对,是我……”
妈的!
“好好好……净身就净身!我这就去打水!”我没辙,头也不回地甩动着檀木般的长发离开他的视线。
“嗯,没事,我就是想问问美国那边的情况……”身后却响起他爽朗的笑声。
纵使再不情愿,但只要我一不听话,他就拿哥来逼我就范,哼,他要净身是吧,那我便要让他尝尝玉火焚烧的滋味!
想到这,我艳红的唇色不自觉地掠起诡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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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NO。6 。。。
“亲爱的二哥,我回来了……”我尽量用娇媚可口的音量走到他跟前,看他眉头紧锁,似乎对我的叫法颇为诧异。
这病房里24小时供应着暖气,所以穿得再少也不会觉得冷,背对窗户的光线映照,阳光在我周身形成一道金黄色的光晕,想必也将我脸上的娇笑衬托得更加迷人,虽然我不是天生便拥有白皙的肌肤,但长久以来我逼迫自己用新鲜的牛奶洗脸洗澡那绝不是说说而已,因为充满女人味的五官完全不需要粉饰,柔嫩和熙的肌肤便是最好的见证。
我优雅地将打来的热水放置一旁,然后像猫一样缓缓地靠近他,妖媚地伸出修长的十指解开他病服的第一颗纽扣……
“你干什么?”他伸手箝住我的手腕,剔黑的瞳孔掠过一抹诡异的神色。
“你说呢,二哥……你不是要净身吗?”我感到他灼热的大掌几乎要烫伤我!我挑逗性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噙着柔软的呢喃声在他耳畔轻语,满意地看到他暗沉的眼慢慢眯起。
他松开手,眼神变得冷峻。“你想玩游戏?”蓦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锐利的眼神却丝毫不见笑意。“好,我奉陪!”
我缓缓地解开他的全部纽扣,涂满红蔻丹的长指甲隐隐在他皮肤上划开一道道挑逗的痕迹,看着他健硕的胸膛装作露出一抹老练而妩媚的笑容,可还是明显感到自己的脸孔微微变得热辣。
我翘起性感的右腿坐在靠近他柔软的床边,拿起沾水的毛巾在他落露的胸膛上轻轻的擦拭,我炽烫的指尖仿佛蕴涵着他无以负载的雷火,时而用力,时而轻柔,时而残酷地折磨他的感官,摧折他的防御,那力道很明显在他身上划出了一团火焰,我柔嫩的手每到一处,便看到他光洁的山丘,随著他的呼吸性感的起伏,在出现细微的鼓胀之后又迅速落下,像玉雕出来的一般,我的耳畔响起他难以克制的呻盈……
倏地,他抓住我使坏的小手,我感到两道眸光似乎要将我刺穿,被催眠似地抬起头,却正巧望进他饱含玉望的眼底,他的双眸因掩不住的雀跃而熠熠生辉着……
目的达到,我笑了,很高兴自己对他有如此深厚的感染力,我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清莹的眸子水雾迷离。
忽然,他大剌剌地掀开铺盖径直脱下病服,露出一身似刀斧雕凿般的结实肌肉,窗外的阳光洒落他身上半裸的,古铜色身躯充满阳刚与力量,那无懈可击的线条宛如雕塑艺术家毕生追求的完美作品,但此刻紧绷贲起的肌肉却散发着一触即发的危险。
我登时瞠目咋舌!
像是看穿了我的小把戏,他略略扬起眉,嗤笑,“你不是玩得起劲?怎么不继续?下面还没擦……”
我对他脸上那一抹戏谑的微笑不服气,像是在笑我胆小如鼠一般,望着他挑衅的目光,我憋红了脸的心一横,刷地将他的长裤拉下。
可那情景让我登时睁大了眼,呆滞地瞪视他跨间包裹着内裤却依旧教我触目惊心的巨大象征!
糟糕!好像玩得太过火了……
我虽然爱玩,但还是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被惊得起身倒退,却被他看穿了举动大掌一把拉进床榻,他掐往我尖瘦的下颚,诱惑性地凑近我的脸,像是在贪婪的吸闻着我身上清新的香味,“耍玩了我还想全身而退,这世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在玩火,却没想过一不小心,这火就会反灼到自己……”
那一双宛如星辰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瞅着我,在他这样慑人的目光下,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一晃神,他沙哑的在我的耳畔低语,“好香,你喷了香水?”
盯着他那双深邃狭长的双眸,我猛然发现自己的心卜通卜通的激动着几乎快要跳出胸膛,“放开……唔……”
倏地,他霸气的唇贴上来,火热的舌灵巧地闪入我微启的口中,登时加快了侵略的举动,狠狠地摄住我不知所措的舌,紧紧地纠结在一块,轻柔地挑逗起我粉嫩的舌,勾引着蛰伏在我体内不为人知的玉念……我的小手抵着他的肩膀想用残存的意识推开他,但是他的大手已经不安分的伸进我的衣服在我的胸口邪肆地抚摸着。
霎时,全身就好像有一股酥麻而又强烈的电流窜过,我一时间竟忘了挣扎……只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往下坠落,无止境的下陷……
结束这不甚完美的吻,他却依旧放肆地隔着胸罩捏住我耸挺的胸脯,玩弄地搓揉挤捏,顿时我倒抽一口气,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我的喉头发涩,干燥得接近沙哑,“你别……这样……”我原本想呵斥他,但说出口的声音竟奇异般地变成了呻盈,一阵陌生却又激切的快感如海潮一般袭来,我险些招架不住,好似要融入他温暖的怀里。
姚煜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喃喃地道,“我怎样……是这样吗?”忽然,他拂开我丝缎般的长发,疯狂地啃咬住我细致的耳贝,不断的点火……渐渐地,他的唇沿着我落露的颈脖向下延伸……
我的心怦怦然地跳著,轻轻嘤咛了一声,姚煜全身的阳刚气息将我包围,他带给我的影响力无人能及,没想到他原本狂戾不羁的本性,竟是如此诡魅邪惊,疯狂地擒住我的心魂,令我无法自他疯狂的热情中苏醒……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道拔尖的女声至门口响起,紧接着一堆水果毫无章法地滚了一地。
有人!
我一惊,顿时从魔咒中醒过来,慌忙地推开姚煜拉好衣服,咬牙切齿耙梳着一头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的黑发,可此情此景,无疑是欲盖弥彰。
我刚才怎么了?
该死的!
我不禁暗咒自己一声,紧闭上双眼,不再任由思绪飘忽不定……
我跟他……接吻……然后……
天!我为自己吟荡的行为感到不耻,要不是这个女的的尖叫声,我差点在这病房就跟他跳上床!
扭过头一看,她竟然是方紫烟……就算多年不见,凭借我超强的记忆力绝不可能将她认错,因为她的唇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她的五官比小时候漂亮了许多,如此深冬,她竟然可以穿得花枝招展好似一只将要开屏的孔雀。
不过此时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置信,我瞟了一眼地上到处翻滚的水果和她颤抖的手中紧握的房卡,很明显,她是来探望姚煜的……
一时间,房间里突然很安静,姚煜凝视我的双眸染上氤氲的色彩,暧昧而缱绻,令我显得十分尴尬。
“紫烟,你怎么来了?”姚煜神色自若地穿好病服,就连方才的那般激情好似也在他冷静淡漠的表情中烟消云散,不知怎地,我竟觉得胸口有些不舒坦,仿若那一份不快沉进心底,刺进骨子里了。
“煜哥,难怪你不接受我……原来你跟她……你们……你们兄妹乱仑!?”最后那一句,她脸色苍白踉跄了几步,踌躇了好半响,才哽出声。
闻言,我的火气上涌,“去你的兄妹乱仑,你哪只眼睛见我和他乱仑了?”要乱也是跟大哥,哪轮得到他!?
方紫烟娇俏的脸上显露出忿忿不平的怒意,“还说没有,你这可恶的狐媚子,抢了新月姐的男朋友不说,竟然还来勾……勾……”
“勾?勾什么……方紫烟,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不过是帮二哥净身,有什么问题?”我挑起眉环胸,迷蒙的杏子眼斜睨着她。
她不提还好,一提我就为自己和姚煜的行为感到可耻!
“哪有人净身净到手伸进衣服里去的,净身净到脱光了让你乱摸的……”一口气,方紫烟终于把盘桓在脑子里的话问出口,仿佛怕再多用一口气就再也说不清,不过却立即遭到姚煜的反驳。
“紫烟,妹妹不过是帮我净身,是你眼花了吧?”他低柔的嗓音像是魔魅低语般莫名其妙地牵动了我的心,想到我刚才真如方紫烟所说,与他胡来,我的心底窜出一股莫名的震撼!
那是罪,是不可饶恕的罪、是不能净化的罪,我怎能堕落得想投身在那隐晦的黑暗,堕入诡魅的地狱之中。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看见……”
“我记得你的父亲方勤上次找周云借的高利贷还未还吧?”我噙着一抹森冷的笑走近目瞪口呆的她身旁,露出浅浅的梨窝,以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嗓音对她说道。
处惊不变是我良久以来训练的成就,周云是小芦手下专门放高利贷谋取暴利的女人,可幸的是那里面就有方紫烟嗜赌成性的父亲。
“你……”闻言,她瞪大惊恐的双眼,像是中了魔咒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亲爱的二哥,既然方小姐来探望你,你就跟她好生聊聊,增进一下感情,免得有些人误会了你我乱仑,可就不好了……”我眯起眼,眼神显得有些轻挑,转过头,妩媚地朝病床上的姚煜笑笑,甜美性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蜜糖一样粘稠,“拜拜。”
说完,我噙着优美的脚步轻盈得像精灵一般离开他俩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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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NO。7 。。。
初春,晚上刚过八点,天色就已暗了下来,江岸两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黑色的夜幕中不停闪烁,繁华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妖冶。
虽是初春,这天气也还是有些寒冷,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如纱的薄雾,也许有些小店早早便关门歇息,曼陀罗里却正大门初开,灯火通明。
“罂,听华少说,这次有几批好货到港,我们要不要……”这个季节的生意不是很好,小芦便和我一同坐在包厢内闲聊。
“你说什么?”我把一双玉腿交叉叠加,端起晶黑色方桌上的红酒浅抿,脑海却在神游太空。
唉,怎么又想起他了?
混沌的思绪中猛地顿悟我又在不知不觉中想起姚煜的脸,我忍不住侧过脸去,随意抓个靠枕抱着企图镇压莫名其妙泛滥的情绪。
自那天后,我便像着了魔似的,老是不自觉地想起他那不同于姚烨的悍戾墨黑眼瞳。
每次只要和姚煜单独在病房里待着,我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到快要窒息了,偏偏我越是刻意逃避,他就越是故意用那双带刺的目光追逐我,嘴边还老是勾唇冷笑。
我甩甩头,可那意欲摆脱的影像却益加张狂的侵入我的脑海……
“罂,我发现,你最近老盯着一个地方发呆,是姚煜又为难你了?”小芦看出了端倪,她噙着奇异的笑,神色似乎有些僵硬。
“没……芦。”不想提起那个可恶的男人,我勉强压下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绪,不想让小芦担心,“我说过,我们不碰毒品……”
小芦最近是怎么回事,老让我考虑贩毒……让我有些心惊。
“可是只要干一票,我们便能开更多的曼陀罗,赚更多的钱,到时候你就不用待在姚家担惊受怕……而且,最近条子查得很严,我们只能卖酒,生意实在有些惨淡……”小芦继续游说,似乎没有打算罢休的迹象。
“芦,听话,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我因她的话轻蹙眉头,凝视她似乎有些不甘的眼神。
“好吧,你说了算。”她勉强应道,似乎有些失望。
打了一个呵欠,我的目光突然被右侧书架上的杂志的一则标题吸引——
【顶峰集团千金惊爆与裔苑少主的恋情开花结果,预计将在年初举办婚礼。】
霎时,我愣往了,因为看到杂志上附的照片——那张照片上喜气洋洋、笑容灿烂的女人正是杨桦嫣,而站在她身旁同样笑眯眯的男人竟然是……姚烨!
哥要结婚!?他不是还在美国出差……怎么会……
我的心跳突然急速加快,强自镇定的怔怔瞪了照片好一会儿,目光才移到下面的文字报导报导上说杨桦嫣透露,顶峰和裔苑将在近期内召开记者会和订婚晚宴,宣布两人的喜讯……
怎么会这样!?
一股强烈的妒意、狂乱的情感在我的胸口翻搅,对于这措手不及的情况,我慌乱得不知该如何处理。
“罂,你怎么了,脸色这样苍白?”小芦狐疑地拿过杂志一看,震惊不亚于我,“姚烨要结婚?”
“怎么没听你说……你不是说他人在美国出差……”
“我不知道!我以为自从那次以后便没再跟那女的来往,没想到……难道他根本不是去美国,而是瞒着我准备跟杨桦嫣结婚!?”我倏地站起身,双眸迸出被人欺骗的肃杀邪嚣怒意。
“罂……你打算怎么办?也许是这报道有误,你先打个电话找姚烨问清楚……”
打完电话后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艳红的唇早已颤抖得微微泛白,脸上血色尽失, “他电话没人接!”
紧接着,我拨打林郁的手机,得到的竟然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妈的,这一切似乎超出我的掌控之外!
“这……罂,你去哪里?”
“这件事肯定是姚煜捣的鬼,我要去问清楚……”我暴戾的眼眸再也回复不了平时的风平浪静,话一说完,不理睬她的反应,便旋身疾驰而去。
难怪姚烨最近都不主动打电话给我!难怪上次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支支吾吾地说有要紧事要办……姚烨不可能有这样大的本事,那么只有一个人……
车速以雷霆万钧之势,狂肆地飘骋在宽广的大道上,连闯好几个红灯后,我安全到达中正医院。
砰的一声,我踹开病房的大门,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姚煜!”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恐怕他早就死在我那双冷冽的眼下,全身千疮百孔,“杂志上说姚烨要和杨桦嫣结婚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你都知道了。”他瞥了奔得气喘吁吁的我一眼,优闲地晒着明亮的灯光,喝着水,看着报纸,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问你,烨哥在哪里?”我的目光突然一寒,上前握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攥紧。
“你不是对他的行踪很了解吗?怎么,现在心急了?” 他嘎声低笑。
“姚煜,我没空跟你耍嘴皮子,我要知道那篇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火气由脚底板迅速传到后脑,我一整个被惹毛了,完全没了往日的娇媚之姿。
“我也没空跟你耍嘴皮子,你给我听好了,哥是要结婚了,而且是跟你讨厌的顶峰千金杨桦嫣结婚!”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清晰而简洁,微眯的黑眸蕴藏着高深莫测的光痕。
“不可能……”闻言,我放开他,踉跄地倒退几步,脸直接变成青绿色,然后闭眼,深呼吸了三下,嘴里泛着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不可能,要不要,我让你见见喜帖?”他盯住我低柔的话语像是鬼魅呢喃,嘴角却勾起一抹狂佞的笑,薄削的唇所逸出的话,却是依旧伤人。
“你骗人,告诉我,哥在哪?”一团火猝不及防的窜上我心口,就快烧毁我的理智,我得极力遏止才能忍下扑向前狠揍他的冲动。
哥要跟杨桦嫣结婚!?不,这怎么可能……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