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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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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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两口,他就推开了,拒绝再进食。
  白心拿他没办法,也只能顺从,开始和他说说话。
  她总怕他睡去,然后再陷入昏迷,再醒不过来。可能是之前他昏睡的样子让她心生恐惧,那种抓不到摸不着的感觉令人崩溃,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乏力与泄气。
  苏牧瞥她一眼,说:“实际上,昨晚我能听到你在说什么。”
  白心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怎么都缓和不下来。
  这种被人抓到现行的感觉很糟糕,像是被人看光了身子,□□。
  她懊恼地回想之前种种,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还是表白了心迹?
  很好,都有。
  这下惨了,脸丢大了。
  “不过,我很高兴,你答应和我交往,苏太太。”为了应景,他还朝白心淡笑,纯真得像是个大龄病弱美少年。
  可惜,只有白心知道,这厮是利诱不成,知道色…诱。
  她最吃不消他这个样子了。
  白心与苏牧对峙一会儿,很快败下阵来。
  她卸枪投降,在心里叹气:好了,你赢了,苏太太就苏太太,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累了。”苏牧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喘,他咳了一声,接着说,“你别走,在这陪我睡。”
  “□□?”白心有些出神儿。
  苏牧斜了她一记眼风,“别想多,我倒是想做一些遵循生理需求的事儿,可条件不允许,体力也跟不上。”
  “哦。”白心应了一声,大概听懂了潜台词。
  “或者,你主动。”他说的很直白。
  “你想得美。”她也听懂了,顿时炸了,连声反驳。
  苏牧勾唇,不再逗她了。
  他真的躺下来,侧头,面朝白心,闭上了眼。
  “你记得哪里难受就喊我。”
  “嗯。”
  “别睡晕过去了。”白心说。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苏牧闭着眼,继续说,“之前,我梦到我站在水面上,眼睛看不见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喊,一回头,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他说着说着,就说累了,一下子陷入了昏睡。
  白心听懂了,不禁咋舌,这梦怎么和她之前看到的这么像?
  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能心意相通?
  她不继续想了,看了苏牧两眼,也撑着头,睡了几秒。
  本想着就睡半个小时,结果又是一觉到天亮。
  当时是凌晨四点。
  护士来换药了,白心在旁边帮忙。
  苏牧一直碎碎念嘀咕,却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心以为他有什么需求,凑近了,才知道他在念叨:“别动后背,苏太太还没碰过,能不能别碰……”
  “噗。”白心差点笑出来,好容易才忍住了。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偏执得厉害,还有些幼稚。
  苏牧斜她一眼,似乎对她这种无所谓状态很不满。他在极力守护自己的贞…操,作为合法拥有者,却像没事人一样,任由其他人侵占自己的合法财产,占有欲能不能再强一点?
  磨蹭了一阵子,到了七点多,白心得走了。
  苏牧坐起来,盯着她,面色很冷很沉,很不满。
  白心脚下发虚,总有种抛弃了大型犬科的罪恶感,她斟酌着,说:“我很快就下班。”
  “就当你是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那就是三分之一天,也就是一个秋天见不到你了。”
  白心愣了一下,自个儿在心底计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天正好三个八小时,果然是一个秋天不见了。
  她哂笑:“我真的很快就回来。”
  “哦,我不打扰你工作,你去吧。”
  “嗯,”白心刚走出门,又退回来,说:“我真的会马上回来。”
  “知道了。”
  他背对着她,看窗外,神情落寞。
  苏牧现在这样,的确很可怜。
  白心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跑,就算她再想苏牧,觉得他再可怜,也不能耽误自己工作呀。
  帝王为了美人敢天天不早朝,但她是一代明君,只能为天下而舍美人。
  最近很太平,没什么大案子发生,白心他们也轻松一点,能按时下班。
  她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犹豫间,还喷了许久未用的香水,是dior的女士甜款,味道不浓郁,像是花香,又裹着一点威士忌的味道,像钩子一样勾人。
  白心素来不爱喷这些,一个是麻烦,另一个是她喜欢清爽的打扮。现在,女为悦己者容,她好似也在意起外在了。
  到了医院,苏牧正垫着枕头,双手交叠在腹上,等着她,“你喷了香水?”
  白心不接话,略尴尬,搞得她好似多在意他,见个面还盛装打扮。
  苏牧又说:“挺好闻的,我不讨厌。”
  呼。
  她松一口气,苏老师还算有点良心,没口不择言,挑剔些什么。
  白心问:“你知道之前手术是你父亲操刀的吗?”
  苏牧抿唇,眼神复杂,“知道,他还在手术台上威胁我,要是敢晕过去,就告诉其他人我是他私生子的身份,让我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姜还是老的辣,够狠,一拿就拿七寸。
  白心反应过来,问:“苏老师,你之前害怕出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问的很含糊,不能不知礼数,直戳了地问——你是因为自卑父母不认自己,从而不爱出风头、引人注目吗?
  “从医学上来说,我可能是受了儿时的刺激,从而养成了这种偏执的心理状态。所以,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他倒说的风轻云淡,一点儿都不在乎。
  白心欲言又止。
  苏牧又看她,沉吟一会儿,说:“你如果是同情我,可以考虑让我在你的怀里撒个娇,或者让我靠在你的怀里——腹部以上,颈部以下的位置,然后温柔安慰我。这样,我想我会觉得好受许多。”
  “流…氓!”
  “我从没否认过。”
  “……”
  这厮脸皮一如既往的厚,是她输了,居然敢直面迎战。
  白心也不跟他斗,喂了粥以后,就陪他聊聊今天的见闻,最后回家睡了。
  她最近天天都耗在医院里,人都清瘦了不少,看得小林很心疼,觉得他们在医院里也不知节制,一点分寸都没有。
  白心无语。
  苏牧在医院待了小半个月,总算是可以搬回家调养了。
  他三番两次请假,学校都对他有了意见,但好在他教导学生很有一手,之前被代课老师拖累了的进度,在短短两个星期内被他抓了回来,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这天晚上,白心下班后,被苏牧接来吃饭。
  车刚开到半路,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事,又和案子有关。
  白心点开手机,有气无力问:“王师兄?”
  “小白呀,来来来,让你男朋友带你回来一趟,师兄这儿快忙不过来了,现场需要有人去验一下死者尸体。哦,正好徐队也要你男友过去调查事情,你们两口子齐心协力,好好破案。地址的话,我已经发了短信给你,就这样,我先挂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挂断了电话。
  “案子?”苏牧打着方向盘,问。
  “嗯,地址我也有,徐队要你去,你去吗?”
  “可以看看。”
  他们才刚开始浪漫的约会之旅,一下子又绕了回去。
  自从小林这个没把门的把他们俩恋爱的事情说出去,基本就被单位里面的人认成是官配了,还有人邀请苏牧直接入职,他有经验,有阅历,还是双专业,师范是后来读的,之前修过生物技术加医学,和工作岗位还对口,完全没话说。
  但他觉得教学生更有趣,说完,还意味深长看了白心一眼,好似她是他一手带大的蠢学生一样。
  看得白心脊背发麻,直道不好。
  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天要下雨,高楼与深山交界处有一片天青色,山风拂面。
  这次案发的地点有点远,在黄山区边上的一个地段,今年刚开发,高楼还未建成,许多老街旧巷子。
  人死在街底,白心穿上工作服以及手套,和其他同事一起检查,做下登记。
  她说:“场面很凌乱,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应该是死前遭受殴打,最后用刀刃插入腹部致死。从血的抛拽形态以及伤口的淤血大小与深浅来看,施暴者不止一人,甚至是一群。”
  苏牧问:“刀伤呢?一刀致命,还是捅了好几刀泄愤?”
  “有好几处刀伤,都是避开了致命的部位,死者死于失血过多,如果再早一步救助,没准就能活下来。”
  “如果一个人,他想要复仇,并且事先就有刀,他为什么要先对死者拳打脚踢?”
  白心皱眉,没反应过来。
  “很明显,施暴的过程是从轻到重,如果是为了泄愤,只有从重到轻,譬如打着打着就没了力气,但如果是逼迫就不一样了。我个人认为,凶手在死者死前曾逼迫他做某些事或者吐露某些真相,所以会采取这种由轻到重的威胁手段,可以查查看死者生前有没有什么敌对的人物,应该很容易破案。”
  苏牧说完,做了记录,递给徐队。
  一般案子最初步也就是拍照,以及采取现场各类证物以及样本。做完这些,再封锁了现场,也就完成了第一步。
  白心累了,和苏牧一同回了家。
  她一时不慎,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摸了摸床头,想要喝水,却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她的床是1。5米宽的单人床,一般伸手就能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
  但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摸到。
  非但没摸到,还碰到了男人因熟睡而起伏的胸膛。
  她咽了咽口水,侧头一看,目瞪口呆。
  苏牧怎么在她床上?
  啊,不,是她怎么会躺在苏牧的床上?!天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白天工作,怕你们看不到更新,所以都下班回家,熬夜写文……现在我这里凌晨一点了,明天还要工作好困。
    很感谢支持正版的读者,草灯现在还很弱,希望有一天能靠订阅挣到足够的钱让我全职~但是最近尝试了一个月,果然还是吃不饱饭的,所以只能出去工作了。不过草灯还是会继续努力日更的,爱你们。
    收藏专栏,这周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哦~


  ☆、第57章 第五十七集

苏牧熟睡时,呼吸匀称而绵长,如果不是那一点炙热的气息喷洒到白心脸上,她还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声。
    睡着了最好,她还能赶紧离开。
    白心掀开单薄的一层被子,小心下了床。脚还没沾地,就被人扯住了手腕。
    是苏牧醒了。
    他的力道不大,纤长的五指覆在她削瘦的腕骨上,轻捏两下,又往回拽。
    “想去哪里?”苏牧还闭着眼,鼻音很重,因为沉睡了嗓子还没开,有种磨砂纸一般粗粝的质感。
    不过,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白心要走,当然是回家了。
    经他一说,白心才想起了,之前她就算睡着,苏牧也不该乘人之危直接把她带床上来。
    就算是爱人的关系,还没相处几天呢,他还真是自来熟。
    “苏老师,我怎么睡在你家了?”
    她明知故问,打算给苏牧一个台阶下。总不能质问他,为什么把她拐床上来了?
    既然白心问了,苏牧少不了要解释几句。
    他淡淡道:“之前想让你回家,但你搂住我不放,就只能顺水推舟带回家睡了。”
    还是她缠着他不放了?
    白心脸红了,说:“那不好意思,我先回家睡了。”
    “不忙,已经凌晨四点了,回家一趟也睡不好,不如在我房间将就一下。”
    白心不语,想拒绝。
    苏牧又劝:“又不是第一次睡了,有必要这样畏畏缩缩?”
    他说的不清不楚,好像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白心愣了,说:“不是那种睡……”
    “哦,我没想到那种睡上面,但你现在提了,如果想的话,我也不会拒绝。”
    “我没有想,我一点都不想。”
    “口是心非。”他翻身,朝另一侧转,让出了位置给白心。
    白心也不想继续矫情,叹了口气,翻到被子里,闭目养神。
    早上,白心起床时左侧空空如也,苏牧不见了。
    她倒不急,这是他家,估计是做早饭去了。
    白心回家洗漱和换了衣服,再登门时,就见苏牧在厨房煎蛋汁吐司。
    浸过蛋汁的吐司闪动着黄澄澄的光,被油一炸,熬出了浅薄的蛋花,老老实实将面包裹在其中,鼓鼓囊囊,像个烙饼。
    白心喝了一口温好的牛奶,这才注意到苏牧穿了身西服,深黑外套还挂在架子上,身上仅仅着了一件白衬衫,袖子挽上,露出一截干净利落的手臂。
    她问:“苏老师,你今天怎么想到穿西装了?”
    “我带的班在竞赛里获奖了,今天学校开会议,要颁奖。”
    “那恭喜了,”她上下打量,又说,“你穿西装还挺好看的。”
    “被迷到了?”
    “才没。”
    她矢口否认,却又忍不住,用余光扫了一眼。不得不说,他很合适穿西装,衬衫总能把他宽阔的脊背勾勒出来,甚至腰线也能被勒出,引人遐想。
    白心不敢再看了,万一被发现了,他肯定又有话说。
    她都能想象到他会怎么说了,一定是指着她的鼻子说:“既然这么喜欢,我允许你抚摸我。”
    片刻,苏牧说:“你不必用眼睛强…女干我,想要做什么,放心大胆来就是了。”
    白心保持沉默,她才不会傻到争辩,被引入圈套。
    吃完了,他们就各自出门上班。
    分别时,苏牧索吻,白心拒绝。
    他怨气很重,盯着疾步飞奔的白心,仿佛要将她的后背看穿了。
    白心好不容易逃到了单位,还没坐定,就被王师兄抓走帮忙。
    到了下午五点多,白心有气无力离开了单位,迎面碰上来接她的苏牧。
    她打了声招呼,苏牧背倚电线杆,回头看他。
    最近天冷,穿外套也不嫌热。
    被路灯一打,苏牧那件深黑色西服颜色很深了,妥帖地压紧肩膀手臂。勾勒出宽肩窄背,他的身材,一览无余。
    他收敛刚才的闲散,站起身,朝她走来,“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你还记得昨天死人的案子吗?”
    白心点点头,“死者的死相很惨,我印象深刻。但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难破的悬案,也有其他人去处理了,为什么你这么上心?”
    在她的印象里,苏牧只对两种案子感兴趣——一种是令他匪夷所思的案件;另一种是令其他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总结起来,就是怪案子,才配得上他。
    而这桩案子太寻常了,伺机报复,还留下了一些印迹,应该很好破案才是。
    他没理由这么上心。
    苏牧微笑,“正因为它看起来普通,所以我才上心。”
    “你的意思是……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里头另有隐情?”
    “没错,还有东西要查,等上路了,我和你慢慢说。”他心情颇好地说。
    他先带白心吃了饭,然后一路驱车前往之前的未开发区——死者被发现的街巷。
    隧道里打着小灯,忽明忽灭。
    苏牧的侧脸也笼罩了薄薄的光,从额头到鼻尖的一线白,将他面部轮廓更突显得深了。
    他打着方向盘,说:“前几天的新闻,有看吗?”
    “新闻?”白心愣了,“工作太忙,没怎么注意看。”
    “一家珠宝店放在展台上的蓝宝石不翼而飞了,而死者就是那间珠宝货行的奢侈品销售员。”
    “你是在猜测,死者偷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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