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焚身,嬴珩声音干涩沙哑。
“你在意的我给不了你,一辈子都给不了你,也没法弥补你,我后悔了,不想与你成婚了。”韩文殊侧眸,不去看他,眉心有一股怨气无法舒展。
“啊?”嬴珩一脸茫然,瞪着一双桃花眼,无辜到了极点,“弥补什么?”
“我不是第一次啊!”韩文殊脸红地偏过头,眼中满是寂然,“你当初责骂我并非清白之身,你一直在意我与你第一次没见红,而我也不记得前事,给不了你答案,若你始终在意,你我夫妻也无法坦然相待了。”
嬴珩哑然无语,过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当日是……是随口胡说的,再说,若是不说得狠一些,你怎么会死心离开长安……”
“可你仍是在意!”韩文殊抢过话道,“你若不在意,怎么会随口说这句!”
“我那天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你满身伤痕我也爱你,你性子泼辣我也爱你,你终有一天红颜不再,白发苍苍我亦是爱你不减现在,我不需要你记起这些,因为我不在乎曾经的你,我爱任何时刻、任何模样的你,我只爱你。”
温暖而静谧怀抱拥了过来,韩文殊怔怔地被环抱住,她从未听过如此深情的告白,嬴珩从来没和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今日,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泻了出来,韩文殊幸福地闭上双眼。
这时,衣带松懈,最后一层雪白的内衬褪下,美好的胴体呈现在眼前,嬴珩低吼一声,攻城略池。
花烛良宵总是稍纵即逝,欲求不满的野兽最难伺候。
☆、番外三
最近韩文殊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迷恋上了易经之术,天天就是抱着一堆图纬与谶记,坐在案前研究,简直丢光了二十一世纪无神主义的脸。
今晚也是一样,韩文殊依旧是沉迷于谶记不可自拔,至于这些东西,嬴珩也不知道她从哪找来的,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给她送新的谶书,嬴珩起初并不反对,直到这些东西影响到他的夜生活,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嬴珩习惯等着她一同上床入睡,可是韩文殊就是不睡,这么几天下来,韩文殊出了黑眼圈,嬴珩眼下的乌青也不亚于她。
此时,嬴珩一个人斜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背影,刚刚还有些迷瞪,现在却是精神百倍,只能说气都气饱了,何来的睡意。
光这么看着她也没用,眼神又杀不死人,她现在埋头于那些笔笔画画,似乎正在兴头上,恐怕眼前飞过一条龙,她也不会注意到。
不对,他本身就是真龙天子,她现在的态度,摆明了眼里没他。
嬴珩气呼呼地站起身,一路带风,走到她案旁,虽然只有五步远,却也走出了真龙天子的气势。
然而并没有吸引到韩文殊的注意。
嬴珩撇了撇嘴,眉上川字皱得老高,俨然已经心中大恼,却还是深吸一口气,放轻声音呼唤:“子卿。”
“嗯?”韩文殊眼也未抬。
“我们睡觉吧?”嬴珩强压内心□□,故作轻松地问道。
“你先睡吧,我要再看看。”韩文殊淡淡回道。
室内静了片刻,烛光摇曳,冷月入窗,一阵困顿袭来,她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揉眼时余光扫到嬴珩还在一旁站着,心头不悦,蹙眉责备:“都说了让你先睡了,你看你,一直站在这,把瞌睡都过继到我这来了。”
嬴珩讶然,心中甚觉无辜,怎么这种事也要怪到他的头上。
“这也能过继么?”他撅了撅嘴,颇有几分委屈。
“当然。”韩文殊理直气壮,她是有自己理由的,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他站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导致以他为圆心,直径为三米的范围内,都二氧化碳浓度过高吧,说了他也听不懂。
嬴珩想发火,但是一看到心爱的人,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舍得冲她发脾气,算了,自己憋着吧,谁叫他奈何不了她呢。
韩文殊的凤眸紧紧逼视着他,嬴珩不得不先投降后退,接着躺在床上,看着她。
过了好久,大概三更天了,嬴珩又撑不住了,他下床,这次没穿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韩文殊身后,轻唤道:“子卿,我已经等了你好几天了……”
说着便俯身,从背后将她抱住,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舌头轻轻挑逗。
韩文殊被这突然一下,惊得身子一颤,拿在手中的纸张掉落在地。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嬴珩这厮早已熟知她的一切,哪里敏感,哪里娇嫩,他都一清二楚,这一招,看来是奏效的。
韩文殊心中有些恼火,白了他一眼,又挣开她的怀抱,语气不善地问:“你要干嘛?”
嬴珩嘴角一勾,眼神魅惑,见她被自己撩动得满脸娇红,衬着透雪般白嫩的皮肤,他更是按耐不住,发出的声音也异常低哑,似是在压抑着心中火焰,“深更半夜的,娘子不上床,为夫很是忧虑。”
韩文殊怒极反笑,“当初是你说的再也不要孩子了,君无戏言。”
嬴珩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当初生下澧儿时,嬴珩不在她身边,一直对她有所亏欠,又听人所说,她因难产大出血,产后恢复了三个月才缓过来,也因此腰疾更加严重,虽有皇宫上好的良药,却也是旧疾难除。
嬴珩便立誓再不生第二个孩子,决不让夫人在受一遍罪。
思及这句誓言,便回想起韩文殊当初受的苦,心中一酸,他便讪讪,再提不起劲。
嬴珩将地上的软宣捡起,不经意瞟到上面的字,满满的笔画,掺杂着各种各样的名字,什么慕予、皓均、朝辰……
总之都是些男名。
蓦地,嬴珩面色变得阴沉,周遭温度骤降,只听他冷冷问道:“这些是什么?”
“名字啊。”韩文殊丝毫没看出他的不悦。
嬴珩黑眸更加深邃,他喉间发出一声冷哼,“我当然知道这是名字,我问你写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韩文殊伸手想要抢过那些软宣,却被嬴珩一翻手闪过。
嬴珩将那些纸稍稍举过头顶,墨黑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她,似是审视一般,他语气幽深,朝她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韩文殊被她问的不耐烦,踮起脚要去够她手上的纸,却被他举得更高,随手抛到一旁桌上,韩文殊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正要转身去拿,却被一双大掌拦腰截住,那双手掌稍一用力,便将他牵拽入怀。
嬴珩皱眉,满身的怒火,脸上却是一片冰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然后不顾她反抗,便在她唇上印上火热一吻。
韩文殊有些震惊,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身上的人一反往日温柔,今日却是霸道而冷酷,他的唇舌攻城掠池,百转千回间,便将她啃咬到神魂颠倒。她研习谶术到这么晚,早就有些乏了,现在又被他这般挑逗,身子更是酥软,若不是有他撑着,只怕早已使不上力了。
这时,占尽优势的嬴珩突然见她松开,满身怨怒地审视着她,然而说话的语气却有些担忧与委屈,“那些人是谁?我不在你身边时,你都去见谁了?”
韩文殊现在脑中一片混乱,过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纸上所书那些人名,竟然还吃了莫须有的醋。知道他发怒缘由后,韩文殊掩唇失笑,“傻子,那些是我为澧儿起得名字啊。”
嬴珩听后一呆,缓缓将她放开,问道:“为何要给澧儿起名字?”
韩文殊撅嘴,“因为拗口。”
“‘沅澧’不就是你给他起的名字么?”嬴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沅——澧!你自己读,是不是拗口?”韩文殊一脸难过,有些颓败道。
“呃,是有些别扭……”嬴珩被问得呆住,眼眸一转,温声哄道:“可是沅澧这两个字寓意好啊。”
当初嬴珩与韩文殊分隔两地,彼此不知生死,韩文殊将孩子生下,相思之情无可寄托,便将孩子取名“沅澧”,有“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之意。直到两人重逢,也只是将孩子的姓氏改了回来。
韩文殊听了他的话,便更是气馁,但是没多一会儿,她便又重振旗鼓,满含期待地说出自己计划,“当初那是一时冲动,暂且不提。现在孩子还小,改了名字他也记不住,新名字适应几天就习惯了,到时候皆大欢喜,我这几日都在研究易经谶术,不光要取个好寓意的名字,五行八卦也不能马虎。”
说得渴了,她端起桌上茶杯灌了一大杯水,继续高谈阔论:“这起名字还得看生辰八字,都对上了,才算是天衣无缝的好名字,连天上的神仙都找不出破绽,自然将来也就没有小人阻我儿子去路了!哦,对了,我这个名字也不好,韩子卿,韩子卿,简直就是随便找了两个字嘛,我毕生最鄙视的,就是叠名,还有上字为子,下字为一这种,简直是糊弄,不知我当初怎么这么糊涂,就这么随便取了个表字!”
一开始韩文殊越说越起劲,嬴珩看她一脸自信的样子,不禁失笑,但此时听她这番言论,脸上笑意瞬间凝结,见她不是开玩笑,似乎是认真地想要换个名字,他才开始有些着急,冷冷打断她的话,道:“不行!你不许换名字!”
“可是这名字很难听啊……”韩文殊一脸不满。
“那也不许!”嬴珩严词拒绝,“还有沅澧,也不许换!”
“为何?”韩文殊不服。
嬴珩轩眉挑起,冷酷回答:“因为韩子卿是我起的,嬴沅澧是夫人寄予相思爱意的名字,都不许改!”
韩文殊直到今日才知道她的名字居然是他起的,表字不是应该本人取吗?为什么会是他取的?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很愤恼,她当时将这么重要的决策交予他,他却不重视,敷衍了事取了这么一个难听而又庸俗的名字,她韩文殊不干!
她满心怨气,决心此时此刻开始,要与他冷战,她指着门,冷冷地朝他宣言,“你现在出去,我真是一时一刻也无法与你相处了。”
嬴珩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反而,他缓缓将腰间束带解开,又一点点褪去身上衣物,他黑眸深邃,满是压抑的怒火与□□。肌肉饱满、结实矫健的身体出现在眼前,虽然看过无数遍,但每每呈现,她仍是一脸羞红。
“你要做什么……”韩文殊侧过头,向后躲了躲。
然而并不能躲开他的掌心,她手上没剑,他又从未教过她拳脚,一身武功却手无缚鸡之力,实是无奈。
似是再没耐性,他将韩文殊逼到墙角,然后大手一挥,含了半分内力,她身上衣裙翩飞滑下,玲珑有致的胴体展现在眼前,嬴珩再压抑不住,伸手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他将她压在身下,深吻前,他欺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爱卿,爱卿,这么多年,我只唤你一人爱卿,我的良苦用心,怎么能让你说废弃就废弃,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唤了这么多年爱卿,被我所爱之人却不能体会的寂寞。”
说着,他的吻落下,带着报复性的动作,狠狠折磨。
后半夜未眠,一整晚的折腾,两人的眼圈更加乌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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