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听到祝深父母的话也很生气,冷笑了一声,说:“这位大婶,先别忙着哭,他们两个血型不一样,报告你们看了吗?谁是亲生的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
祝深的父亲拿起报告,仔细一瞧,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报告上写着,祝深和他弟弟肾不匹配,不能做肾移植。祝深是O型血,而弟弟竟然是AB型血。
祝深的父亲傻眼了,女人看到情况心里咯噔了一下子,立刻也仔细看了一眼报告,喊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祝深的弟弟坐在病床上,说:“到底怎么了?”
女人立刻喊着说:“医生,我们要做亲子鉴定!”
屋里闹腾极了,医生又安排他们去做DNA鉴定。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在敲门。
太叔天启的小助理来了,开着车去买了一趟早点,用保温箱装着早点赶过来了,一个超大的箱子,小助理有点拿不住了。
小助理说:“太叔先生,早点来了。”
元宝立刻抢着过去接了早点,笑着说:“麻烦你了,多谢多谢,好香啊。”
小助理是新来的,刚毕业的大男孩,还不认识元宝,忽然见到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对自己笑,有点不太好意思,脸红着摇手,说:“不不,这是我的工作。”
太叔天启头疼,怎么拿个早点居然还有意外。
好在小助理送了早点,赶紧就匆匆离开了,没让太叔先生把一碗醋都喝光。
元宝说:“来的太及时了,早点来了,我们坐在这里吃早点吧,一会儿DNA检测报告就能出来了,边吃边看热闹。”
薛常浅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不客气的挑了早点就开始吃了。反正不需要挖祝深的肾了,他的心回到了肚子里,高兴地不得了,一口气就吃了一份虾饺。
薛小白是有的吃就很高兴,这属性简直和元宝是一样的。
薛小白是猫咪,喜欢吃稍有些腥味儿的东西,比如鱼或者虾之类的。薛小白用手直接抓了一个虾饺,然后舔了舔,咬破了皮,就看里面一颗超级大的虾仁。薛小白不客气的把虾仁吃了,然后笑嘻嘻的把剩下的虾饺捏着送到沈年臣嘴边。
沈年臣一愣,然后就着薛小白的手,就吃了剩下的一半。虽然里面没有虾仁了,不过沈年臣还是吃的挺高兴的。
薛小白一瞧,立刻又掏了一个又一个的虾饺,把虾仁全都掏没了,剩下的喂给沈年臣。两个人吃个虾饺,也吃的黏糊糊的。
薛常浅吃饱了,有了底气,觉得力气恢复了,抬头就看到薛小白捏着一个虾饺给沈年臣吃,沈年臣吃了虾饺,还趁机含住了薛小白的手指。
薛小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还红着脸蛋,笑的很开心,似乎觉得手指很痒。
薛常浅又炸了,说:“薛小白!快过来,你在干什么呢。”
薛小白举了举手里的虾饺,然后开心的把虾仁挑走,捏着剩下一半的虾饺,跑到薛常浅身边,然后举起来送到薛常浅嘴边。
薛常浅:“……”
薛小白抓的虾饺实在是……惨不忍睹,薛常浅表示特别嫌弃,赶紧偏开头说:“臭小子,不要用手抓的这么烂啊,谁会吃啊。”
薛小白很不高兴,然后跑了,又回了沈年臣身边,把抓的烂烂的虾饺给沈年臣吃了。
沈先生真的吃了……
薛常浅:“……”
元宝一瞧,立刻对太叔天启说:“太叔先生,没有对比你绝对不会知道我有多好的。”说着夹了一个新的虾饺让太叔天启吃。
太叔天启忍不住笑了笑,说:“对,宝宝是最好的,又听话又美味。比起吃虾饺,我更想吃掉宝宝。”
太叔天启说着,就偷偷在元宝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第90章 第90锭金元宝
大家都吃饱了早饭,去做DNA检测的四个人还没有回来。薛常浅觉得时间有点长,坐不住了。他刚才晕血很严重,现在好多了,就开始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元宝说:“薛先生,你在这么走下去,又可以吃下两份虾饺了。”
薛常浅说:“呸呸呸,小元宝儿你怎么想的都是吃。”
元宝说:“我还想着太叔先生。”
坐在旁边的太叔天启听到元宝的话,还是比较满意的,奖励的给元宝夹了一块小点心。
薛常浅说:“不行,我下楼去瞧瞧。”
薛常浅坐不住了,实在是有点担心,祝深的父母太奇葩了,不知道他们能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反正祝深跟他们在一块,薛常浅就不放心。
薛常浅跑出去找祝深,刚跑到电梯门口,就看到电梯开了,祝深从里面走出来。
薛常浅说:“怎么样?”
祝深笑了,说:“又不是滴血认亲,检测结果哪有那么快就出来的。”
薛常浅挠了挠头,说:“说的也是。”
有沈年臣的帮忙,检测报告加急,但是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出来。
元宝他们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元宝咬着一个蛋挞,说:“这么长时间?那岂不是要等到吃中午饭了?”
薛常浅:“……”
元宝满脑子果然只有吃的。
元宝吃完了一个蛋挞,太叔天启就拿着餐巾纸给他勤勤恳恳的擦手。
元宝忽然说:“太叔先生,现在在医院,不如你去做个检查吧,反正要等到中午吃饭。”
薛常浅耳朵尖,听到什么做检查,忍不住多瞧了太叔天启两眼,说:“太叔先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太叔天启倒是没有不舒服,不过因为生死薄上阳寿的问题,元宝一直很担心太叔天启的身体状况。虽然元宝几乎每天都会和太叔天启做爱,给他度阴气,用以给太叔天启续命,不过元宝还是有点不放心。
太叔天启知道元宝心里在想什么,这时候自己出言安慰他,肯定也没什么效果,不会让元宝安心。
太叔天启干脆说:“好,宝宝说什么就是什么。”
薛常浅一瞧,顿时嫉妒的要死,戳着祝深的肩膀,说:“祝深,你瞧瞧你学学,你要是对我这么言听计从就好了。”
祝深握住他的手,说:“我对你不好?”
“也不是。”薛常浅说:“就是你太不听话!”
祝深说:“怎么才叫听话?”
薛常浅立刻脸上有点红,低声说:“你让我上一次吧。”
祝深危险的眯起眼睛,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喜欢公平竞争,看实力。”
薛常浅炸毛了,说:“你耍赖!”
祝深说:“你体力那么差,好好躺着享受不舒服吗?”
“舒服你个鬼啊。”薛常浅咬牙切齿。
元宝咳嗽了一声,说:“薛先生,当着小孩子的面不能说这个。”
薛常浅刚想问什么小孩子,一转头,就看到薛小白一脸迷茫又认真的看着自己,似乎在思考自己刚才的话。
薛常浅脸红了,说:“祝深,都是你,你别教坏我儿子。”
元宝要带着太叔先生去做个全面检查,其他人继续留在楼上等着DNA检测结果。
元宝和太叔天启坐电梯下了楼,去专门体检的楼层。医院因为服务费比较贵,所以并没有很多人。体检的地方人就更少了,太叔天启领了表格,让元宝在沙发上坐着,就去一项一项的体检了。
元宝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旁边有报纸杂志,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才发现竟然是柯从羽做封面的那期杂志。
柯从羽最近接了不少不错的通告,人气高了不少,还拍了杂志封面。柯从羽本来就是高大帅气的样子,特别的上镜,稍微一收拾,绝对能收获不少粉丝的心。
元宝以为太叔天启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准备看杂志打发一下时间。结果元宝看完一本有一本的杂志,看的眼睛都花了,终于看不下去了。
虽然体检的地方没什么人,不需要排队,但是架不住检查的项目多而且特别仔细,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元宝频频的拿出手机看时间,他屁股都坐疼了,眼看就到了要中午吃饭的时间,太叔先生终于回来了。
体检报告是及时就能取的,太叔天启走出来,将外套穿好,就把体检报告交给元宝。
元宝拿过来,每项都扫了一眼,然后吁了口气,说:“都很正常啊。”
“宝宝这回放心了?”太叔天启问。
元宝说:“还好吧。我们赶紧上楼去吧,不知道DNA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千万不要错过好戏啊。”
太叔天启无奈的笑了,被元宝拉着就上了电梯,说:“宝宝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看热闹了。”
“啊当然了,其实我以前就喜欢热闹。只是寒泉地狱什么也没有,太无聊了而已。”元宝说:“不过还好,以前也有你陪着我。”
太叔天启拍了拍他的头顶,说:“宝宝,我什么时候都会陪着你的。”
“我知道。”元宝说。
电梯“叮”的一声就到了地方,他们似乎错过了好戏,只听到大哭的声音,完全看不到祝深的父母两个人。
元宝走过来,戳了戳薛常浅,问:“怎么回事?”
祝深的弟弟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而薛常浅很不厚道,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薛常浅说:“小元宝儿,你不知道刚才有多精彩。祝深他爹妈脸色臭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了,太逗了。原来他们宠到骨子里的小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只有祝深是他们的亲儿子。”
DNA检查报告出来了,祝深的弟弟并不是他们的亲儿子,当然也不是某一方外遇出轨的私生子,因为各项指标都显示完全不同,或许是当年孩子出生的时候给抱错了。
这个结果相当惊人,也想到的具有讽刺性。
祝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或许他的确早就想到了,但是他不敢置信。
祝深他爸妈更是不敢置信,他们宠了快二十年的小儿子,竟然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简直就是打了他们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那两个人脸色相当难看,看着报告愣了足足十来分钟,然后竟然一句话不说,就跑了!
元宝懵了,说:“跑了?”
薛常浅说:“就是跑了,当时我们谁都没反应过来,就给他们跑了。”
当时大家全都在病房里,不过那两个人的反应实在是太出入大家的意料了,愣是没人反应过来他们是什么意思。
祝深的爹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特别的丢人。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们本来打算给小儿子肾移植的,这可是一大笔钱。而现在,小儿子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那两个人想到那么大笔的住院费,立刻脸色不太好。
结果就是,两个人丢下不是亲生的小儿子,跑了。
祝深的弟弟还住在医院,只交了一些押金,不少费用都没有交过,可还是需要一大笔钱的,那两个完全不想再为这个野种交钱了,干脆直接离开了。
祝深的弟弟被丢在这里,也看到了报告,顿时哭得特别崩溃。
这么听起来,祝深的弟弟也挺可怜的。当时他被人抱错了,错的也并不是他。
薛常浅不喜欢祝深的爹妈,还觉得祝深的弟弟挺可怜的。不过这种想法他只是持续了没有两分钟,就彻底幻灭了。
祝深的弟弟明明都要成年了,不过完全就是个熊孩子的性格。他坐在床上嚎啕大哭,然后就开始骂人,指着祝深的鼻子骂他。
弟弟觉得都是祝深的错,因为祝深的出现,害得他被爸爸妈妈抛弃了,爸爸妈妈本来对他特别好的。
病房的地上有一片玻璃碎茬,还有液体洒在地上。熊孩子又哭又闹,把旁边挂在输液架上的输液瓶给摘下来了,这本来是准备一会儿给他输液用的,两个玻璃瓶的药液。熊孩子拿着玻璃瓶就往祝深的头上砸,当时薛常浅一下子就怒了。
薛常浅气的差点炸了,和元宝吐槽说:“果然什么样的爹妈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来,都这么不讲理。我们走吧,别管他了,反正他没成年,就算不是亲生的,他爹妈也是他监护人,让医院报警好了。”
祝深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在桌上撕了张便条,写了一串数字,然后把卡和便条留在病房,拉着薛常浅出去了。
薛常浅不满的说:“你干什么留钱给他,你又不欠他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的人了。”
祝深说:“我的确没有给他钱的义务。不过瞧见他哭得这么凶,忽然就想起我小时候了。小时候因为父母不待见我,我也曾经都在被子里哭得这么凶。”
薛常浅惊讶的说:“你小时候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啊,有照片吗?我想看看。”
薛常浅缠着祝深,要他小时候的照片,不过祝深小时候完全没有可回忆的,当然也没有照片留下来。
薛常浅觉得失落,一回头,发现身后只有元宝和太叔天启了。
元宝掰着手指头数终于应该吃什么菜好,正说的热血沸腾,而沈年臣和薛小白不见了。
薛常浅立刻大叫,说:“我儿子呢?”
元宝指了指背后,说:“和沈先生离开了。”
“什么?”薛常浅炸毛了,说:“什么?什么时候!我儿子为什么和姓沈的走了!”
就在刚才薛常浅缠着祝深的时候,沈年臣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有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回去处理一下。
沈年臣行色匆匆,就跟他们告别,说先走了,薛常浅因为太兴奋所以没听到。
薛小白不知道沈年臣要去做什么,只是看到沈年臣突然要走,不舍得瞧着他,然后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终于舍弃他爸爸,追着沈年臣的背影跑了。
这个过程薛三少完全不知道,不然他早就去抓薛小白了。
薛常浅一听沈年臣拐走了他儿子,立刻蹦起来就追,不过他跑到停车场去,根本没瞧见沈年臣的车子,好像已经走远了。
沈年臣去停车场取车,准备开车离开。他刚打开车门,薛小白就追过来了,一下扑在了他的怀里。
沈年臣一愣,说:“你怎么来了?”
薛小白用大大的眼睛瞧着他,有用脸颊蹭他的胸口,然后就弯腰钻进了驾驶位,直接从驾驶位钻到了副驾驶坐好。
沈年臣更是一愣,不过立刻也弯腰进了车里,果断的开车,带着薛小白就跑了。
沈年臣本来就舍不得薛小白,现在好了,薛小白追过来了,他求之不得。
薛常浅没抓到人,气得头顶冒烟,说:“姓沈的都快三十了,我儿子还不到一岁,气死我了啊,简直老牛吃嫩草!他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祝深听着就笑了,说:“每次都是薛小白抱着沈先生就亲,倒是沈先生挺有风度的。”
“呸呸呸,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薛常浅说。
祝深笑着搂住薛常浅的肩膀,说:“宝贝,我们回家,这两天实在是心烦,都没有好好疼你,你把薛小白找回来,不是很碍事吗?”
薛常浅听了他的话,顿时脸都红了,说:“滚滚,回家我要好好疼你。”
祝深拉着薛常浅,也开车走了。
世界好像突然剧安静了下来,元宝叹了口气,说:“总觉得薛先生过的很精彩。”
太叔天启说:“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去吃午饭。”元宝说。
说实在的,薛小白和薛常浅这两个父子,真是够闹腾的,太叔先生送走了两个大麻烦,终于可以和元宝单独相处了,简直要喜极而泣。
太叔先生已经打算好了,先找个餐厅,好好喂饱元宝的肚子,然后让元宝再好好的喂饱自己。
那边沈年臣带着薛小白去了公司。沈年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把薛小白安排在他办公室旁边的休息间里。
休息间很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