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感受着彼此熟悉的温度。而后忍不住张开唇,想要探寻彼此最深处的情思。
朱雀的唇有些凉,但因为萤热情的允吻而热烫起来。萤的手有力的按着朱雀的腰,仿佛要把他按进自己的身体里。而来自怀中人的回应只让他更加激动,几乎是用扫荡的方式寻找着所有让人快乐的秘密。
这样侧躺相拥的姿势着实不够亲密,萤抱着朱雀一个翻动,将人压在了自己的身l下。他用眼神询问是否让人觉得不适,朱雀朝他一笑,主动伸手环住了萤的脖子。
在夏夜晚风里的相拥缠绵都弥漫着独属于恋人之间的柔情。来自深恋着的人的回应,让萤将所有的不确定都抛到了一边。只要朱雀愿意和自己长厢厮守,阻扰着这份感情任何困阻都不会成为拆开他们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吻戏,尴尬……
最近文思枯竭连污都污不起来了……想哭
莲心啊,朱雀的心啊,啊~~~~咳
第81章 幽隙
睿山上荷塘小筑,总有云雾缭绕,缥缈如仙境。躲开了人世的地方,超脱了凡人的身份枷锁,一切都变的随心所欲起来。粉荷碧叶之间小舟随波,荡漾出的徐徐涟漪那是恋人唇齿相依之时的缠绵悱恻。
然,这仿若极乐的地方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归处。下方凡尘里还有太多未了的牵绊,牵住了他们的脚踝。虽然依依不舍,却依旧要告别此处山青水绿。幽林远去,二人眼中都有着十分明显的不舍。只能彼此约定,若还有机会一定还要再来这里。春花秋月,夏风冬雪,还有很多时光等着他们来采撷,来欣赏。
萤自朱雀给予回应之后,满脑子都是心上人。若是一时不见了,便心想得厉害。偶尔看到花草都能想到与朱雀相处时的模样,回想起来总是忍不住很甜蜜地笑起来。
内相府上的侍女们都在传帅宫殿下必是倾慕上了哪位美丽的女公子。若不是如此,为何他总是眉眼含春,一幅浓情蜜意的样子。
承香殿见到儿子这幅样子,猜想他必然已经是心想事成了。为帅宫高兴的同时,又实在看不惯他时常痴痴念念的样子。干脆素手一挥,让他早些回宫去,没得在自己这里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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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若有朝一日尝到了情爱的味道,那就是食髓知味,如何都放不下了。只要二人能找到机会独处,那必然是如鸳鸯一般依偎在一起。朱雀自认不是耽于情爱之人,却每次都被萤撩拨得无法招架。几乎整个人都溺死在他的怀抱之中。彼此火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吞吐舔舐之间,滚烫的爱意在灼烧。
虽不曾到了彻底交融的时候,可如此下去必然是迟早的事。萤抱着朱雀的力道,让他觉得到时候这个人一定会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
而萤在亲近的时候,偶尔流露出的恶趣味也着实让朱雀招架不住。
此时,他们两个正躲在承香殿一处门与门的暗缝之内。彼此的身躯挤压在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朱雀背靠着墙,几乎想把自己嵌入到墙壁里。萤搂着他的腰,身体微倾,仗着身高把朱雀整个人拢在了阴影里。灼烫的呼吸喷洒在朱雀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脸上带着十分玩味的笑。
而就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大概不过一堵墙一条走廊的地方,回荡着东宫殿下寻人的呼喊声和脚步声。“皇兄,皇兄……奇怪了,我明明听到他们在里面说话的呀。”
房间的地上还放着翻到一半的书,酒盏里还乘着一半的酒水,偏偏人却不见了。泉皇子四处找寻着两位兄长的踪迹,奈何就是找不到人影。“皇兄,你们到底在哪里呀。”
朱雀此时紧张得要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睛也仿佛水洗一般,露出委屈控诉的神色。他本来还只是和萤在说着话,忽然听到泉跑进来的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萤已经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了这个夹缝了。
他自认来承香殿这么多次,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泉小跑的脚步声就在外面,这个夹缝其实不宽,朱雀甚至看到了泉跑过去时露出的衣角。只要他往里面走近一点,就会看到两位兄长以一种过于亲密的姿态搂抱在一起。若是真这样被发现了,到时候又如何向这个天真却十分聪颖的孩子解释面前的一切呢?想到这里,朱雀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萤宫殿下十分及时地捞了朱雀一把,俯身在他耳边唯恐天下不乱地说:“朱雀可要站稳了,若是被泉发现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难道还是我的错处不成,朱雀闻声,狠狠瞪了萤一眼。可这微暗之处,这一瞪饱含千万种风情他并不自知,可是萤却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他微喘了一下,扣紧朱雀的手腕,十分干脆利落地吻了上去。
朱雀被吓坏了,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还没动几下,就被人牢牢锁住。萤低沉的笑意回荡在朱雀耳边,恶劣可偏偏充满了诱惑,“你若挣扎的动静大一些,可真的就会被发现了……”
萤动作轻巧暧昧地摩挲着朱雀的手臂,仿佛在鼓励着他的动作。乌沉瞳孔里那点清蕴星芒早已化作了燎原的火种。这种强硬的绝对姿态,让他兴奋起来,若捕食的兽一般,决定着猎物的生死。
朱雀身体微微颤抖,由刚开始的担心害怕,变成被此时紧张中带着些许刺激的氛围激出了暗藏在内心深处的疯狂之意。他放软了自己,任由吻着自己的人攻城掠地,并大胆而火热的回应着他。听到他渴望的呼吸吞咽响在静谧幽暗的角落里,落进自己的心里。
二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热吻着,把这份不容于世的感情宣泄在幽森御所的角落里。连泉慢慢跑远的声音都没有注意到。
退出角落夹缝时,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凌乱。朱雀的发髻又被萤打散了,长发拖延盖住了丰润水灵的红唇,还有水光潋滟的眸子。
朱雀对萤在亲近时总喜欢拨乱自己头发的行为很不满,此时不由皱着眉瞪了过去。虽然朱雀这模样看得有些心猿意马,萤还是知道分寸。在情不自禁时,做出一些动作的确给朱雀带来些困扰,这里是注重的仪表的地方,可不能让人主这样披头散发的走出去。
侍女被叫进来时,看到陛下略显放荡不羁的模样也是愣了。明明来的时候还是整齐的样子,现在怎么全散了?
朱雀咳嗽了一声,沉下声音道:“今早的发髻没梳好,方才竟是乱了。你过来帮朕梳上吧。”侍女弯腰有礼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取梳头的物件来。萤的脸上带着欲盖弥彰的笑意,捡起地上看了一半的书,转过对着天光慢慢看了起来。
直到那侍女端着铜镜妆盒进来,萤玩笑一般对着朱雀说:“可要我帮你梳?”
朱雀看过来,眼中明明白白写着拒绝一词。两人十分认真地对视了一会儿,萤才十分遗憾地打消了替朱雀束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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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热辣辣的日头被云层给盖住了不那么热的时候,萤宫吩咐宫中的人去御池中采来许多莲花插瓶装饰。他亲自整理了一束,配上十分高雅的青瓷,让人送到清凉殿去。
朱雀收到这样一束花,还有一起带来的手信,上书聊胜于无几字。他笑了笑,命人将青瓷瓶摆到显目的地方安置好。低着头在纸上写了几笔,又抬起头来问:“帅宫现在在何处?”
“来时正在听雪处。”旁边的宫侍小声答道。
“他是最怕热的,现在怎么跑到外面去了?”朱雀放下再无心阅览的奏章,站了起来,“走,看看去。”
朱雀带着人走进来来到了御庭的听雪赏景之亭中。旁边摆着冰盆,还有侍女坐在一边打扇。见四周的竹帘都被放下遮阳,独对着御池的那一边被卷了起来。帅宫正执笔作画,桌上摆着的正是上一回二人合作未完成的那一副。
“虽都是夏莲,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没有那时看到的好。”补画了几笔,帅宫放下笔叹了声气,“如此一看,竟是糟蹋了那日的笔墨了。”
朱雀上前仔细欣赏了一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若画出当中精魂,何处的莲花不是一样的呢?我倒觉得此处描补之后,已是完善了许多呢。”
“那是因为你过来了……”
朱雀莫名,却见萤挑起嘴角一笑,提笔在那莲上随意勾勒几笔,描绘出一个清浅写意的人形来。气质与朱雀简直是一模一样,当若满池莲花化作了精灵一般。此时的他站在萤面前,一池美景全且作了他的托衬,当如此画一致无二。
“朱雀总是可以入画。”
被帅宫这样直白坦荡的话语弄得手足无措,幸而是稳住了才没有失态。朱雀下意识的想说些什么,对上帅宫笑盈盈的模样,又不晓得说什么好了。他愣了一会儿,才猛然回神,自顾低头去看桌上的画作,不让自己再去理会这个总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人。
“皇兄!”
门口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只见东宫殿下叉着腰,气冲冲地冲着两位兄长撅起了嘴巴。他迈着腿快速的跑进来,先有板有样的朝着朱雀行了拜见陛下的礼节。然后控诉地朝着两位兄长大喊:“你们上午的时候到底去哪里了!我明明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结果一进门就看不到人了!快说,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哦呀,东宫殿下……”帅宫笑眯眯地,神情仿若一种狡猾的兽类。他把在自己脚边撒泼的五皇子拎起来,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早有稳重的宫侍把桌上的笔墨画作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我们一直都在房中呀,”无视朱雀尴尬的神色,萤殿下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十分坦荡,“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不可能,我来来去去找了好久!”
“哦,那就是你太矮了。”
“……”
朱雀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东宫十分委屈地看着他,表情可怜极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尚有良知,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幼弟。朱雀缓了神色,很温和地说:“我们……的确一直都在房内。”
帅宫在旁边点头附和,一幅我没有说谎的样子,被朱雀下狠手死死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他被掐得脸色都变了,死命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那你们一直都在,为什么听不到我叫你们的声音?”
“呃,或许是那时正在院子里,”朱雀胡乱地找了一个理由,眼见着要编不下去。萤在旁边凉凉地跟上一句,“就是因为你太矮了,所以看不到。”
东宫的小脸成功被气歪,朱雀维持着笑比刚才更加用力地死掐帅宫的腰,大有要拧下来一块肉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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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气性大,忘性也大。被一番插科打诨,他也就把上午那点小插曲给忘到脑后了。开始抱着盛凉饮的杯盏,气哼哼地说起下午授课时的事情。在东宫颠三倒四的抱怨中,萤和朱雀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今天的泉如一个小爆竹一般了。
只因下午与光君在学业上产生了争执。源氏公子教导东宫要信长者理,不明不知时则顺长者意。而东宫则认为人于世,借史为镜,前人之理在前,于现今仍要有自己的思明。二人争执不下,源氏公子当然不会和一个孩子怎么较真,便随意安抚了几句。
可正是这样的态度让东宫觉得很难受,觉得这位自己素来敬爱的兄长并不如自己想得那般对待自己。有些伤心郁闷的泉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母亲。而让他彻底生气起来的,便是藤壶中宫用温柔和气的语气对他说:“你现在还小,自然是要听长辈的话……”
“……于是我就跑出来了,”东宫眨了眨眼睛,把泛上来的委屈眼泪给憋了回去,“皇兄,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为什么光皇兄和母亲要那样说呢。”
朱雀向外望了一眼,见泉的乳母和其它随从都在不远处的廊下等候,便晓得这个孩子还是十分有分寸的。萤支着下颌听完泉的叙述,伸出手按了按泉的肩膀,“你并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难过呢?”
东宫鼓着腮帮子抬头看他们。
“你既知以史为鉴,自当是晓得前人理的,”朱雀耐心地解释着,“但前人有成败,若不辨明当然无有意义。既知主张又慎之,你当然是没错的。”
两位皇兄的解释与支持让泉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愁云散去,那张可爱小脸泛出的笑意可真是赏心悦目。朱雀在心中感叹,这孩子可真得越来越像他的二皇兄了。只是这个年纪的源氏公子并不如泉皇子一样活泼。
“原来光皇兄也会犯错呀,”泉在席上打了滚,翻了个身,“我还以为他那样的人物不会犯错呢。”
“谁不会犯错呢?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不会犯错。”帅宫哼了一声。
“因为他长得好看!”东宫斩钉截铁。
“……”
“不过现在看来,我才是对的,所以我比他更好看!”泉皇子有些小得意,小眉毛一抖一抖的,“虽然我现在还小了一点,不过长大一定比他好看。”
帅宫被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拿起旁边的杯盏死命灌水。朱雀陛下笑得歪倒在一边,指着泉死命点头说:“对对对,你好看,你长得最好看了。”
接下来,萤与泉两个人斗嘴耍宝。朱雀在一旁观战,看得是津津有味,时常被逗得笑乐不已。泉暂时还没有萤那般伶俐,时常被绕进话头里。这个时候朱雀就会巧妙地在旁边提点一句,或者干脆帮着泉一起对付帅宫殿下。
偶尔有说不过的时候,东宫干脆就开始撒泼耍赖,“我还小呢,你怎么不让着我。”
萤对泉暂时夺走了朱雀这一行为很是不满,嘴里丝丝的冒着寒气,“你也没让着我呀,你看,陛下都帮着你呢。”
“皇兄陛下帮我,是因为我长得伶俐可爱,你有我可爱么!”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帅宫实在没脸在这个问题上承认自己可爱,只能憋着一口气安慰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
难得看到萤会吃瘪,还是在有关于相貌的争执上。朱雀心情舒畅,拉过东宫的小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拿起浸凉的帕子替他擦汗。萤看着泉那得意的偶尔飞过来的小眼神,简直想把他拎起来丢出去。
又玩闹了一会儿,顺便替东宫讲解了一些不明的问题。东宫的乳母在外侯示,示意东宫该回去了。这场景简直和十多年前教导帅宫时一模一样,让朱雀和萤都感慨不已。
走之前,东宫开心地拉着朱雀的手说:“皇兄陛下,过两天我就要去看父皇了。到时候您和萤皇兄,还有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朱雀一愣,“以前不都是光君陪着你么,再者还有中宫殿下。”
“我想和你一起去呢,以前去看父皇的时候,他也经常说若是三位皇兄能一起去看他就好了。”
东宫乖巧懂事,虽然只是桐壶院一句很无意的感慨也暗自记了很久。他抬起头很期盼地看着两位兄长,很希望他们答应下来。
现在他们父子的关系复杂,当不是一句两句话,或者偶尔的一次问候就能解开其中的结。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父子,割不断这样的人伦关系。
萤拍了拍朱雀的肩膀,轻微点了点头。朱雀已有感慨,弯下腰拍了拍泉的脸颊,“好孩子,过两日我们一起去看父皇。”
泉欢呼一声,小跑着去牵住乳母的手,转身和两位兄长说再见,欢欢喜喜地跟着乳母回去了。朱雀陛下和帅宫目送他离开,心中各有思绪。
“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