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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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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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在这种本没有太多留恋的,普通人家。
  在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孩双双围困下,母亲毫无反抗之力。她逼着眼睛,却没有哭。因为她的母亲,拉斯菲尔蒂的奶奶告诫过她,受人欺负的时候不要哭,你的眼泪是对欺负你那人的最好肯定。
  母亲可以强忍着。拉斯菲尔蒂却不能。
  水井在路边,随着天色变亮,附近猎户纷纷出行,围观的人会越来越多。
  已经够耻辱的了。
  客栈的门口有装潢用的砖块,人们都注意着被羞辱的女人,没有谁看见不起眼的女孩拿了块砖,悄悄从背后接近男孩。
  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拉斯菲尔蒂就那样狠狠举起砖块,狠狠砸向男孩。受到撞击的男孩还来不及回头,便栽倒在地,一双到死都合不上的眼,是怎样的惊讶。她的手上、砖上,是鲜红怵目的血。
  所有的叫喊声、撕裂声,在那一刻静止。人们静静地呆立在远处,没有动作。
  都是太惊讶了。
  谁会料到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会有这样的动作,谁又能想到十来岁的女孩竟能打死比她强壮多得男孩。
  那双好看的灰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她未自知的狠绝。
  她并非想杀他,只是想把他从母亲身边撵开。恰巧那时,他正低着头,她手举起的高度刚好够到他后脑勺。一切都是这样顺理成章,就好像上天有意安排。
  她的母亲睁开眼,看见的是那般凌厉的女儿,惊讶之余,放心地笑了。
  等到男人反应过来,砖块从拉斯菲尔蒂的手中被夺走,几乎在眨眼之间。
  要死了吗?
  她见男人高举起砖块和一副狰狞面容,以及呼啸而过的冷风,不甘地闭上了眼。
  不想死。
  预期之中的痛感许久都没有降临,耳边似是传来倒吸气的声音。她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瘫坐在地,砖块也落到远方。
  怎么可能?
  干脆把眼睛睁开,这才看到男人的右手被一支箭贯穿。
  “吓傻了了吗?明明刚刚看你还很英勇。”宽大的手掌从背后绕到身前,拉斯菲尔蒂回头看到一双迷人的绿眼睛。犹豫间听他款款道来:“我叫费德里,小小姐,你的名字?”
  不是第一次被人唤作小姐,却是平生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拉斯,我叫拉斯菲尔蒂。”她握不住他的手,只能拽着他修长的手指。男孩见状爽朗笑起,大手包被住了她的小手。
  这一天第一次,感到了安全。

  ☆、Chapter。08(2)【修】拉斯菲尔蒂

  ***
  拉斯菲尔蒂的小手被费德里的大手握着,方才的不甘和心悸如同幻觉。
  这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直到她听见那个恶心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才彻底从梦中醒来。“我呸,娘们俩都一个样。承认吧,看见男人,你们就心花怒放。明明很想要,还装什么矜持。”
  “你……”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就是想打她。
  然而才走出去一两步,她的手臂被人拉住,动弹不得。回首正对上轻轻向她摇头的费德里,灰眸里有几分怒意。
  很快她就明白。他不让她去,因为自有人会解决这个人渣。
  一身黑衣的少年从不远处的枯树下走来,双手揣着裤兜,一步步走得极缓,却有一股凛冽散发于无形。
  他的手里没有弓,射箭人不是他。
  他便那样从容地走到男人面前,“继续骂呀,你不是很会骂人?怎么现在成了哑巴?”年纪很轻,气势很强。浅淡的声音,不怒自威。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黑衣男孩不好惹。他警惕地看着男孩,一言不发。男孩好像不喜欢被人盯着打量,抬起一脚踩在他被箭贯穿的手上,痛得男人杀猪般急叫。
  拧一拧,再蹬一蹬,男人叫得越响,他便蹂躏得越来劲。
  男人的妻子看不下去,冲到男孩面前跪下,拉扯着男孩的手臂恳求他绕了丈夫。男孩轻易翻转被死死拉着的左手,指尖一挑一勾便撕碎了女人的披风。
  女人惊得尖叫。分明是点滴肌肤微露。
  “叫什么,刚刚看得那样入神,你该是喜欢被人撕了衣衫才对。”地痞似的戏谑语气和轻佻的眼神双管齐下,把那女人吓得浑身发颤。
  女人和男人互相拉扯着,出来混了那么多年,自是知道这小子不是好惹的。“少年,你要什么,快和我们说。我们,我们都给你!”
  男人是这一带地头蛇,不论房产土地钱财,还是女人陈酿小弟,当真一样不缺。只要你想要,他就给得起。
  然而这毕竟是一个有法律的年代,若非是遇上火灾这种事,他哪敢这样横行霸道。偏偏不巧,遇上这么个爱管闲事的毛孩子。
  “我要什么?”黑衣男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笑着摇头,反复琢磨。
  他们不知道的是,少年此行并非行侠仗义。
  男人早年是寻常的街头混混,因为心狠手辣,才混到了如今地位。吃喝玩乐,凡是想得到的坏事他都做遍了。又是喜怒无常,动辄打骂,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受点擦伤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火爆脾气和火爆手段,现在的黑社会也不吃这套了。他的行事间接坏了高层之间的关系,毁了他们的交易。那些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个个精怪的老油条忍无可忍,雇了佣兵,处理祸患。
  少年是才学成,迫不及待想出外闯荡,便争了这个机会。
  “我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语毕,又是一番折磨。
  费德里望了眼拉斯菲尔蒂,小女孩看得正在兴头。只是暴力的东西,女孩子家该是少看为妙。“邓普斯,玩玩差不多也可以了。”
  “你还是这样无趣。”嘴上这样说着,黑衣的邓普斯还是把脚从男人身上挪开。
  夫妇以为求得一条性命,簇拥在地上向费德里投去感激目光。费德里淡淡含笑,笑容里不明的意味让男人一瞬间晃神。
  那样的笑容他并不陌生,记得第一次见到幕后老大——那个白发和蔼的老人,他也是那样笑着。笑着,杀了上一任的地头蛇。
  心中有一种预感显出雏形。
  尚来不及细想,只觉银芒字眼前闪过,然后脖颈上微微有了凉意。他抬手去摸,触到的是一阵温润的湿意,仔细去闻,还能闻到一股腥味。
  血。
  男人的瞳孔蓦然放大,转动已不太灵活的头看向女人,女人也在看他。一样的难以置信。
  张开嘴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已经永远也无法再说。
  死了。
  直到亲眼看着夫妇死在面前,邓普斯方才离开。
  他摔摔手腕,拉斯菲尔蒂清楚地看见刀尖上的血珠成串飞落。
  ***
  “少年人,就算再无赖,又何必取了他们性命?”拉斯菲尔蒂的母亲维持着被羞辱时的姿势,没有动弹,只是拉了拉费德里披在她身上的披风。
  邓普斯没有立刻转身,直到用白绢仔细擦过刀锋,将之轻放入皮套,才看向母亲。“夫人,他们那样欺负你,你还要为他们求情?”
  “得饶人处且饶人,最多是送他进几年监狱,也够了。”
  “那么几年之后怎么办?如果几年之后他来找你复仇,你还能遇到好心人相助?如果几年之后他找不到你,转向其他妇女行凶,谁来救她们?”
  监狱是个好人进去也会变坏的地方。那样的人他看得太多。
  看太多后,有好处也有坏处。人会变得麻木,同时也会摸清本质。当经历这一切过程,他得到结论很简单:斩草除根。
  “我说不过你。”她别开目光,他便转回了身。毕竟也是有些教养的人,说什么也不该盯着衣衫凌乱的女子看。
  就在他转过身后、拉斯菲尔蒂的视线挡在男孩之间时,母亲靠着水井的身子最大限度的后仰,重心理所当然的离开地面。
  旁人的尖叫换得他们回首,震惊的目光下脚步飞起,伸手,却是错过了她的衣衫。
  “杀人偿命,我不希望我的女儿,也不希望你们受到上帝的责罚。愿以这条性命换你们平安无事。阿门。”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等到拉斯菲尔蒂也冲到井边,费德里将她抱起,入目的只有满壁青苔和不见底的漆黑。
  在那片连阳光都到不了的阴影里,躺着一个心怀慈悲的女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奉行着基督教徒推崇的高尚人格。而最后陪伴她的,只有地下不知名的生物。
  为什么那样的好人,非得死得这样凄惨?
  泪水滑过拉斯菲尔蒂的脸颊,滴到费德里的手指。
  为什么上天怎样残忍,在连续的两天里让她先后失去了父母。
  她从一个生活美满的少女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场火。怪谁去?又有谁可以怪。人心冷暖,世态炎凉,落井下石欺软怕硬才是再正常不过的法则。
  后来她想,母亲是早有了死的念头。或许在受欺凌时,或许在她杀了那个男孩之后。所以才一直靠着那个冰凉的水井没有离开。跳井自杀是最快也是最来不及阻止的方式。
  最后的最后,等到哭得声嘶力竭,等到人群早已散开,等到邓普斯已有些不耐烦,这一切变故之后,她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带我走吧”。
  没有质问,没有抱怨。或许从那时起,她已经开始了解这世界。
  邓普斯不是很想带她走,却到底不忍心让她自身自灭。
  拉斯菲尔蒂被费德里抱上马。她跟着两个男孩、一把弩、一把刀,驰骋在这山区泥泞的路,去往不知何方。
  后来听说,有人叫来警察,带走了“一家三口”,也从井底打捞起了母亲。警察为他们办了还算体面的葬礼,骨灰埋在不知名的山脚,有个年迈的牧师日日为之祈愿。
  而拉斯菲尔蒂,最终也没能再见母亲一面。她甚至不知道,母亲下葬的教堂抑或修道院,身在何处。
  不能问,若是问了,他们全会以杀人犯的身份被处以绞刑。
  多可悲,到头来,她还是抛弃了她。

  ☆、Chapter。09(1) 维勒兵团

  ***
  行行走走,不知不觉天已昏暗。
  他们走的大多是山路,偶尔也进过几个小城镇,听听风声。一连死了四个,三个被杀,警察查得紧,人们又看见过他们的脸,客栈之类的地方是去不得。
  第一次带女孩住山洞,费德里和邓普斯怕她闹,生足了火。哪只拉斯菲尔蒂也不怕冷,兜兜转转地很兴奋。
  邓普斯忍不住问:“你难道不讨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地吗?”
  “每年冬天父亲都会带我上山玩,母亲受不了山里的氛围,便留下看家。”说着说着,她的眼神开始黯淡,“今年还没上过山呢……”
  也再没有机会了。
  费德里瞪了邓普斯一眼,母亲新死,小女孩不哭不闹,不是没有心是吓懵了。邓普斯指指地上的弩,费德里摇头。不是没想过用那些去哄女孩开心,只是山里的夜毕竟危险,带着她去打猎,就怕有万一。
  然而费德里没想到,女孩竟望着弩出神,“费德里,那时候的那支箭是你射的吗?”
  “为什么是他不是我?明明我站的距离更适合隐蔽伏击。”邓普斯抢在费德里之前,这次费德里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很好奇。
  “因为你手里没有弩啊。”邓普斯失笑,他还以为女孩有什么确凿的理由。拉斯菲尔蒂没有在意,补充说,“当然他手里也没有弩。你们谁都没有拿弩说明它被藏起来了。费德里抱我上马的时候,我看见马鞍边上挂着布包,而你的马鞍边上什么都没有。我想你们还没关系好到共用一套衣物吧?”
  她眨着眼睛的模样很是可爱。那时的她并不懂,这种可爱叫做狡黠。
  费德里与邓普斯对视,有些愣神。本以为女孩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还有理有据。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洞察力,是不可多得的优秀。
  费德里忽而变了主意,牵起女孩的手,拿着弩,大步走开。半拖半就的,女孩迟疑着发问:“我们干嘛去?”
  不只邓普斯,费德里也笑了,“说了这么多,难道不是想跟我去打猎?”
  女孩害羞一笑,带着些许被戳穿心思的不好意思。“那他呢?”她指指邓普斯。
  “我用刀。天快黑了,小姑娘家看溅血的场景不好。”虽然她好像已经看了够多。
  费德里难得不数落邓普斯,带着拉斯菲尔蒂与邓普斯分成两路。
  ***
  他们很快找到野兔。
  拉斯菲尔蒂射出的箭贯穿了野兔的耳朵却没能杀死它,还好费德里眼疾手快地补了一箭。
  毕竟是第一次使用,弩又重,能打中野兔已经算是万幸。
  拉斯菲尔蒂知道这些是他们的晚餐,为了大家能吃饱,接下去的时间她很乖地没有再碰弩。连费德里主动教她,她都摇着头说改天再学。
  打猎的收获理所当然的比预期丰富。
  当邓普斯抱着一捆柴木、提着两只兔子,看见费德里手中翻倍的量,除了颤抖着手指惊愕地指着,再也说不出话。
  费德里心情很好地摸摸拉斯菲尔蒂头,“拉斯怕你这头猪吃不饱,试了一次鲜就再没碰过弩。”
  “想不到啊。”邓普斯此时没有计较“猪”这个字眼的心情。
  吃饱喝足,累了一天的拉斯菲尔蒂昏昏沉沉睡去。
  两个少年计算着路途,笃定明日能回到大本营。不禁去想带回去的拉斯菲尔蒂的日后。
  “我说吧,老爹舍不得让这么个姑娘干我们这行。最多打杂。”火光映衬下,邓普斯黑眸里的阴鸷一览无余。小小年纪竟是这般戾气深重。
  “那不一定,千基妲的刀可使得比你还溜。”
  “这不一样,她是老爹衣钵的继承人。还是说你不希望那个叫拉斯菲尔蒂的女孩去打杂?”眼睛微眯,眼神犀利如狩猎的豹。
  费德里意外坦诚,“只是感觉她的天赋去打杂,可惜了。”
  拉斯菲尔蒂可没有空管什么打杂不打杂。她梦到了母亲跳下水井的样子,越挣扎越清晰,画面蔓延在脑海里,她甚至能够看见母亲跌死在万丈之下,砸开的头颅里溢出鲜血染红枯藤。
  血。满目的血。
  像极了火的猩红,又比火色更为艳丽。
  冷汗滲透,她开始不安地挪动,努力着蜷缩身体,无意识地呢喃“不要”。
  他们注意到了动静,忙转身。只见她到处乱抓的指甲已被泥土抠满,厚实的感觉扔不能使她安心,还在四处寻觅着什么。
  费德里皱眉。再这样乱动,她会弄伤自己。
  他握住了她的手,如初见时,却比初见时更为用力。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冰冷的小手中,小手慢慢放松。就像是找到了依靠般的,她渐渐重归于平静。
  他那样握着她,又不敢躺在她身边。怕她不知何时醒来,过近的距离会使她害怕。尤其是在母亲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
  邓普斯不放心费德里,亦不肯独自睡安稳觉。索性跑到他身后,与他背对背靠着,坐睡了一晚。
  ***
  再睁开眼时,拉斯菲尔蒂看到那对如同打坐的少年,不禁扑哧笑出声。
  少年们睡的很浅,几乎听到笑声的同时,睁开了眼。
  眼睫扑扇,笑意盈盈,拉斯菲尔蒂转也不转的打量目光,几多嬉闹。
  邓普斯和费德里后知后觉地往反方向弹开,“小姑娘醒这么早。”
  玩笑着烤了一只野兔,男孩们带着女孩重踏归程。
  一路说说笑笑,就像是出游的兄妹。曾经的梦魇与悲伤,仿佛只是看客的错觉。
  有些人将悲怀释放,在阳光雨露的关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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