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风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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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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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时候教主还没有派人来找,定然是还没发现罢,教主闭关一关就是半年,在这儿耗上几个月根本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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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那话,秋小风热血沸腾,拉了两匹快马,策马狂追,两人一直到了小镇上,却不见了奚梅那群人的踪迹,眼见天色渐晚,只好找一家客栈投宿。
  “客官您要几间房啊?”
  “一间。”秋小风面上一本正经,心中却在打着风花雪月的小算盘。
  “两间。”东篱伸手甩了一定银子在桌子上,那小二收下放在嘴里一咬,嗑得牙一疼,明白过来,眉开眼笑地道,“两间两间,您请。”
  两人从来都是同睡一间屋子的啊,怎的这次不同?秋小风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东篱,东篱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温柔道:“秋大哥,我每月总有那么二十几天心情不好,夜里还是不见吧。”
  秋小风最终妥协,乖乖回房睡觉,睡着睡着却半夜都睡不着,窗外月光皎洁,他满脑子都是东篱,默默道:等我回去,一定要和他成亲,一辈子对他好,不过,美人还是可以看看的,嘿嘿……
  他笑着笑着在被子滚了两遭,终于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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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篱侧卧在床上,穿着一件白色里衣,被子遮了一半。
  那人如同静默的影子一般,跪在地上,一手扶着剑,恭敬道,“素刃参见教主。”
  东篱纹丝未动,过了半响,他一只手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被子滑落下来,温温柔柔地声音传来,道,“素刃这样晚来见本座,可有要事?”
  那人严谨刻板地道:“素刃近来发现那武林盟主同碎玉堂堂主多有往来,经查实,是和九泉弈谱有关。”
  “九泉弈谱?本座却不曾听说武林盟主有这个喜好,那碎玉堂堂主年过不惑,痴迷于棋,连暗器也是玉棋子,莫非其中藏有玄机?”
  “九泉弈谱由千古棋圣俗子七所编,其中精妙学问,至今无人能参透,只是今日江湖中有人传言,能参透九泉棋谱奥秘者,便可称霸江湖。”
  东篱打了个哈欠,用袖子捂住嘴,“那其中学问自然不必多说,不过称霸江湖这种话,早就编腻味了,那些人也太过迂腐。”
  “教主所言极是。”
  “没事了,你且退下,继续让人盯着那碎玉堂,特别是,”东篱起身走近素刃一步,蹲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特别是让人盯住那碎玉堂老头子的男宠,明白?”
  那人身体僵硬,将头埋得更低,“素刃明白。”
  “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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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波折,两人总算是到了流央城轻浅南馆门口,已到了晚上,南馆掌灯了,檐角下的红灯笼在晚风中摇晃,烛火明明灭灭。这地方虽说不在什么偏远的地方,却也不是繁华地段,这毕竟也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只有喜好此道的人才知道这么个地方,至于秋小风为什么知道——
  咳咳,秋小风转头看着东篱,只见此人依旧面无表情,在情绪上看不出半点起伏,那四周调笑打闹的音调抑扬顿挫,胭脂水粉的气味熏得人头晕眼花。秋小风笑着去抓东篱的手,那手十分的凉,也许是寒冬腊月里衣裳穿得太单薄了些。
  “小篱,我们进去吧?”
  “秋大哥,一切自然凭你做主了。”东篱笑了笑,温柔道。
  秋小风伸手捂住心口,险些被这温柔宠溺的语气酥掉,他用力的抓着东篱的手,傻笑道,“那、那好,你跟着我,可千万别走丢了。”
  “秋大哥放心。”
  两人进了屋内,那老鸨就迎了上来,那人看着也是年轻,衣着打扮皆是艳俗之极,脸上铺着一层粉,嘴唇涂得嫣红,一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右边眼角眼睛里,有一颗细小的黑痣。眼角外长痣的人倒是见过,眼睛里有颗黑点的人,倒是不常见。
  “您二位看着是生人,是头一次来我们这轻浅南馆吧?”那人摇着扇子,过来打招呼。
  秋小风打了个喷嚏,心说他这妆容不这么画,可能还美些,遂道,“我们来这儿,是要见奚梅。”
  那人听到这句话,掩唇又笑了起来,道,“瞧您说的,来这儿的谁不是为了见奚梅啊。”
  “呃……”秋小风直接掏出一定银子给了那人,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带我们去见他。”
  那人故作热情地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接过那一定银子,笑道,“这银子我是收下了,可奚梅染了重病,一直养着呢,不宜见客,两位不如另外找人?”
  “他那病是什么?前些日子看见他,仿佛十分严重?”东篱问道,漫不经心地往楼上一瞥。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眸中精光闪烁,道,“唉,原来您二位竟然是熟客啊,可是这其中的病症我们请了流央城里最好的大夫也不清楚,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寻到那一味包治百病的奇药,方能治愈,否则,只怕回天无力啊。”
  “包治百病的奇药?”秋小风喃喃道,“难道是板蓝根?”
  那人叹了口气,道,“是天山雪莲王。”
  “天山雪莲本就难寻,更别提天山雪莲王了,”那人猫哭耗子地伸手擦了擦眼泪,道,“眼见得我家奚梅就要香消玉殒了,往日里他的那些恩客也无一人来救命,都道是世间男子皆薄幸,蓬蒿易作流水情……”
  没等那人伤春悲秋地说完,东篱就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拉着秋小风就上了楼,对直走到二楼左边最里间,伸手推开了门。
  一走进去,就听见一人说,“阁下为何三番五次前来,天山雪莲王原本就不在我这里,否则我早该病好痊愈了。”
  秋小风正要走过去,却见东篱一把拉住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枚檀香刃弹指直刺奚梅。奚梅卧病在床,原本就毫无反抗之力,此刻见着这飞刃当头而来,却不闪不避,眼睛也未曾眨一下。那飞刃就钉在了床柜上,陷入一寸。檀香刃露在外面的一截应声而断,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秋小风便是拦也拦不住,飞奔出去,拉着人道,“你有没有受伤啊,小篱为何这般莽撞,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奚梅没有管他,抬头看见那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道,“不过是无伤大雅的试探,我不会武功,却也不怕死。”
  “不会武功,为何能将白梅枝当做暗器?”东篱反问道。
  “我平日里爱拿一枝白梅在手上,乌白顺手就从我手中夺过去,随便当暗器用。”奚梅说完,又重又将那书捡起来,低下头一页一页地看,如墨的发丝倾斜而下,脸色一如既往的惨白。
  “方才是谁找你要天山雪莲王?”东篱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咳咳、咳,我,我方才认错了人……”奚梅断断续续地说道。
  秋小风一看见美人难受,心里也就跟着难受,转过头来将东篱与奚梅隔开,责问道,“小篱,奚梅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光顾着问东问西了!”
  东篱看着秋小风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怒反笑,微微牵起唇角,语调温柔,“既然秋大哥说不问,那我就不问吧。”
  秋小风恍然觉得自己仿佛说话太重了,只好默默的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就看见了奚梅拿着的那本书,只那几页,看着都是些棋谱,秋小风完全看不懂。
  “鼠偷油?这杀招凌厉,依着你的气质怕不适宜。想不到这本《雾水仙机》竟然在你手中。”东篱笑着将那棋谱从奚梅手中拿过来,粗略翻了两眼,道,“确实玄妙,想必你也是极爱下棋。”
  秋小风也不明白,此人按道理来说明明是魔头的男宠,本应该养成软弱斯文的性子,不知却为何处处透着强势凌厉的气息,随意且狂妄,虽说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又十分乖顺听话,但总觉得透着一股子险恶意味。
  秋小风将那本书从东篱手中抢过来,塞到奚梅手里,气鼓鼓地道,“你随便抢人家书干嘛啊,有你这么不规矩的嘛!”
  东篱被秋小风吼了一通,竟然一点也没露出生气的样子来,只是伸手宠溺的摸了摸秋小风的头发,道,“我只是爱棋心切,想要看看这从未见过的棋谱罢了。”
  秋小风默默低下头,反而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过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小篱,我错了。”





第7章 洞房
  “这书是人送的,我不知他是怎么得来的。”奚梅咳了几声,又道。
  “送你书的那人是谁?”东篱追问。
  奚梅脸色变了变,眼神看向别处,冷道,“恕我不能告知。”
  “那人姓秦,可对?”东篱依然胸有成竹,丝毫也不在意地道出,眼睛却一直盯着奚梅的神色,不放过一点破绽。
  奚梅神色忽然放松的下来,道,“你说的不错,是一位姓秦的老板送的。”
  东篱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此时却见着一个人从屋子外闯了进来,便是那浓妆艳抹的老鸨,那人急匆匆地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都说了奚梅正在养病,不宜见客!”
  东篱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扔过去,那老鸨眼疾手快的接住,仔细一看,却是一块上好的蓝田玉,细细雕刻成一只鳌鱼的样子,龙头鱼身。那人拿过来,爱不释手,“玉必有工,工必有意,意必吉祥。你这玉刻成鳌鱼形状,意为独占鳌头之意,”那人嬉笑着打量东篱,道,“看来公子野心不小啊。”
  “随便买的,没什么寓意。这玉就送你了,这一月不许任何人接近奚梅,明白?”东篱面无表情的吩咐,像是在打点一个奴才。
  那人将玉收到袖子里,道,“想不到公子你居然还有情有义,只是我不叫人见他,有没有偷儿来,我就不清楚了。”
  “这你无需担心,”东篱理了理袖子,抬眼,“若是你违背我的意思,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死无全尸。”
  那人也不害怕,却做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笑道,“小人明白,定然遵从公子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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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人出了南馆,秋小风还一脸傻兮兮的拽着东篱的衣袖,边走边问,“小篱,你到底是不是那魔头的男宠啊,怎么,”怎么这作风这么不对劲儿。
  东篱忧伤的望着秋小风,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细弱地道,“秋大哥,我每日受到教主的影响,因而可能变得有些怪异,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东篱抬起头来扯掉了秋小风的一根头发,秋小风疼得窜起来,就听见东篱似笑非笑地道,“秋大哥,你来打我啊。”
  秋小风捂脸,心里默默道:难道是长期受压迫造成的精神失常?
  “小篱,你等等我啊。”
  秋小风撒开脚丫子狂奔追去。
  两人回到了客栈,东篱进门正打算关门,秋小风一脚跨进了房门,顺手还将门锁上,就见着东篱开始脱衣裳,腰带随便仍在了地上,此人慢条斯理地翻身上-床,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白梅。
  秋小风惊了,问,“小篱,你从南馆里顺走的?”
  东篱伸出手指弹了下那枝干,随意答道,“秋大哥,我抢书的时候顺手牵羊了,”东篱转头,放柔了声音,道,“秋大哥可不要说出去啊。”
  秋小风又往前走了两步,搓了搓手,贼兮兮地笑道,“小篱,你不要我说出去,可得贿赂下我啊。”
  东篱见此人明明是个软嫩软嫩的小包子,偏偏喜欢做出一副猥∑琐样子,还喜欢人家叫他大侠,东篱招了招手,道,“秋大哥,快过来。”
  于是秋小风就顺理成章的脱了鞋,顺利成章的钻到了东篱的被窝里,伸手搂住东篱的腰,正准备轻薄轻薄,结果却觉得肩膀巨疼,一见,却见东篱拿着那白梅的尖端扎了过来,陷入皮肉里。
  秋小风当即就哭了,惨兮兮地道,“小篱,你谋杀亲夫啊。”
  东篱温柔的摸了摸秋小风的头发,道,“秋大哥,你别哭啊。”说着就侧过头去亲了亲秋小风的唇角,秋小风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却见东篱已经不理他了,转头研究那根沾着血的白梅枝,只见那白梅枝上的梅花像是被血染成红色似的,闪着血光。东篱顺手将之折成两半,从白梅枝里抽出一根银针,银针是漆黑的,有毒。
  然后就听见秋小风捂着肩膀蜷缩成一团,惨叫,“疼、疼,好疼啊,坏了坏了,啊——”
  东篱转头打量此人,只见他满面潮红,深情诡异,血从手指的缝隙里渗透出来。东篱转头,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抓下来,血不断从伤口中渗透出,变成了黑色。
  “原来是这样。”东篱抓起秋小风的衣服,胡乱擦了擦那血迹,把秋小风疼得龇牙咧嘴,吼道,“你、你拿我试毒!”
  东篱将那梅枝随便扔在地上,道,“那并不是毒,只是让人暂时疼痛难忍,最后会在肩膀上多个梅花伤疤。”东篱歪着头,想了想,“梅花伤疤也挺好看的,秋大哥。”
  秋小风被那句“暂时疼痛难忍”吓得魂不附体,最后哭哭啼啼地道,“小篱,你真不愧是魔教教主的男宠啊,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你、你——”
  东篱伸手掐了一下秋小风的脸蛋,一翻身将他扑到在床上,一只手按住他疼得发木的肩膀,眯起眼睛,道,“秋大哥,为了补偿你,我们就洞房吧。”
  秋小风疼得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想要把他的手推开,却愣是挣脱不了,“疼疼、疼死了,你、你松手——”
  然后知听见一声帛裂,东篱伸手就将秋小风的衣裳给撕下来,随便仍在地上,那肩膀就露了出来,已经红了一大片,伤口停止流血,渐渐开始结痂。秋小风十分可怜的眼泪汪汪地望着东篱,轻轻咬着下唇,然后开始破口大骂,“你给我走开!往我平日里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如此对我!”
  东篱伸手捂住秋小风的嘴,秋小风忘了用鼻子吸气,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晕过去,“尼饭手,饭手,尼个喔饭手……”
  东篱手上的劲丝毫不松,秋小风完全不能挣扎,只瞥见东篱正认真看着那还沾着血迹的梅花印记,然后他低下头,轻轻的将唇烙了上去。
  秋小风又疼又痒,十分的不舒服,愤愤不平,“就算你这样,我也是不会屈服的。”不过却色心不死的伸出舌尖舔了下东篱捂住他嘴唇的手掌。
  东篱面色平静的看着他,眼神微愣,泛出一阵冷意,不过又迅速掩盖过去,换成了平日里不愠不火地温柔笑意,道,“秋大哥,我很喜欢你啊。”
  秋小风瞬间傻了,被这温柔的语气安抚,不确定道,“真、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呢?”
  “你好像是没骗过我。”秋小风想了一会儿,道。
  秋小风沉默了一会儿,舔了舔唇角,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何时偏过你呢?”
  “再上一句。”
  “秋大哥,我很喜欢你啊。”东篱继续回想。
  虽然这句很喜欢,不过,“再上一句。”
  “忘了。”
  “你骗人!”秋小风被按住肩膀,已经麻木了,气鼓鼓地说道,“你好好想想,想不起来,我就不原谅你了。”
  “秋大哥,为了补偿你,我们就洞房吧。”
  秋小风伸手捂住鼻子,才觉得鼻血热热的流了一手,他若无其事的拉过一边的衣裳擦了两下,轻咳了两声,笑嘻嘻地道,“你可不能反悔!”
  “你适才用我的衣服擦鼻血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好,那我们不管细节了,这就开始吧。”美人眯起眼睛,弯了弯唇角,居高临下地道。
  “会不会发展得太快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秋小风拉过被子咬住,矜持的说。
  “我可不是。”东篱按住秋小风,开始扒他衣裳。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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