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之入局 作者:林筱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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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之入局 作者:林筱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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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您回来了。"隔着门,明楼听见了阿香的声音。
  "嗯,做点明台爱吃的菜,他上一天课一定累了。"
  "好的。"
  明楼的心悬了起来。
  "阿香,这个是你放在我桌上的么?是谁送来的?"明镜的声音混合着惊讶,怒火,失望。
  "不是,大小姐,我没见过这个。"
  "没见过!那是明楼回来了?"
  "我也没见过大少爷。"阿香辩解。
  明镜提高了声音,"明楼,明诚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明楼深吸了口气,"吱呀"一声推开门,走了出来。
  明镜站在楼梯中央,满脸愠色,"阿诚呢。"
  "他在法国,没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明镜将那已经皱皱巴巴的请柬举到明楼面前。
  "阿诚交了个女朋友,打算结婚。"
  "出国几年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明镜声音都有些嘶哑,显然是气极了,"你也帮他瞒着我!这叫什么?这叫私定终身!"
  "没那么严重吧,这不是告诉您了么。"明楼赔笑。
  "没那么严重!我要是不同意,这事还办不办!是不是还打算离家出走!私奔!"
  "办。"
  请柬被摔在了明楼的身上。
  明镜左右环顾,跺脚道,"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我呀。去小祠堂。"
  明楼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跪下!"
  "大姐,这又不是我……"
  "跪下!"
  明楼无奈跪下。
  "阿诚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楼没做声。
  "说吧,为什么瞒着我。"最初的怒火过去,明镜也冷静下来。自己弟弟自己知道,若没有什么缘故不会瞒着自己,成家立业一直是自己乐于见到的。
  "她是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子,而且是德国国籍。"后四个字明楼是瞟着明镜的神色道。
  "德国!"明镜的眉毛都要竖了起来,在心里给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媳盖上了崇洋媚外印象。
  "我不同意。"明镜的态度十分坚决,"放着好好的中国女子不娶,找什么德国女人。不行。"
  明楼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明镜看在眼里,想起他和明诚瞒着自己,怒火中烧,"我不去!你也不许去!"说着就往外走,又在门口停下,看着正要起身的明楼道"好好给我跪两个小时。看你下回还敢瞒我。"
  明楼无奈的再次跪下。
  门开了,明台一个踉跄,可怜兮兮的看着明镜讨好得到,"大姐,我只是路过,路过。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的。"
  "还不做你的作业。待会我要检查。还有你上次的试卷。"明镜没好气得道。
  "哦。"明台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蔫蔫得走了。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明镜嘟囔。
  两个星期后
  法国小教堂
  明诚执意找了间教堂,要求在神父的见证下订婚,而非林伯父明楼以及他们二人简单吃个饭。
  从林父的神情来看他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
  所以与其说是订婚不如说是一个简约的结婚仪式。
  誓言过后,明诚拿出了一个绒盒,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
  明诚拿出其中一枚,套在了林琛的手指上,轻吻上面印刻的两个人名字的拼音首字母。
  "你定制的?"林琛惊喜得问。
  "阿诚出品。"明诚自豪道,"喜欢么?"
  "当然。"林琛毫不犹豫,学着他的样子将另一枚戒指给他带上。
  "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婚仪式。"明诚承诺。
  二人相拥亲吻。
  林父和明楼轻轻鼓掌。
  次日,清晨
  林琛的房门,很早就被人敲响。
  "我们去登记吧。"
  订婚结束,明诚留在法国读书,林琛回了德国,明楼回了哈尔滨。
  4月10日蒋某人在南昌向其将领宣布:抗日必先剿匪,匪未剿清之前,绝对不能言抗日,违者即予最严厉的处罚。

☆、救美

  四月十一日
  从茶馆走出的明楼一脸抑郁,抗日剿匪孰轻孰重难道真得分不出么?
  王成栋一副军人就应该服从命令的口吻让他极其的不舒服。
  他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得走在街上,想着早晨贵婉再次询问他对那声明的看法,若有若无的试探,脑中回想临别与林父擦肩而过时他的低语,"我上报了。"
  上报,所以贵婉会是那个共产党派来接触自己的人么?
  天渐渐的暗了,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却又在一声巨响后戛然而止。
  "かのじょつかむ。"随即响起激动的吆喝声,行人惊慌的叫喊,凌乱的脚步声和零星得枪响。
  "する"
  是日语!明楼脑中马上反应过来。随即闪进了一条小巷内,侧身悄悄向外张望。
  一男一女交错的向明楼这边跑来,不时回身开上两枪。
  许是因为想要抓活的,日本人的火力并不是十分凶猛。
  一辆熟悉的轿车映入明楼眼帘,他的瞳孔猛得一缩,那是贵婉的车。如今那车已经是坑坑洼洼,玻璃也残破不全,想来是车胎被打爆了。
  又一辆汽车从日本人后面开了过来,从车下来了七八个人。
  明楼凝神望去,路灯下一个在日本人面前点头哈腰的身影格外显眼。
  正是新上任的哈尔滨警察局副局长寇荣。
  此时那一男一女距明楼也就五六米远,明楼甚至可以看到那男子腿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和女子脸上子弹的擦伤。
  没有多想,明楼随手捡起一小块石子扔了过去。
  果然这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二人猛得冲日本人的方向开了机枪,也闪进了这条小巷。
  "明先生!"贵婉颇有些吃惊得叫道。
  男子则坐下探头又开了两枪,手枪却是一卡,他把弹夹推退下,随手扔在一旁,摸向腰间,动作一滞,无奈苦笑,"没子弹了。"
  "我这还有。"贵婉接道,她开了一枪,将一个弹夹扔了过去,却在下一枪的时候同样卡住了。
  "你快走。"贵婉推搡着明楼。
  明楼犹豫着,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带她走。"那男人突然对着明楼大声道。
  "我不走,要死……"
  话没说完,贵婉便瘫软了下来被明楼眼疾手快的接住,那男子则是又跌坐了回去。
  刚刚正是他突然跃起,一手砍在了贵婉的颈间。这一动作,让本来已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有鲜血涌出。
  "带她走。"他探头开了一枪,满眼哀求的说道。
  不用看,明楼也知道那些人正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向这里靠拢。
  "走!"男子压低声音喝道。
  明楼将贵婉打横抱起,深深看了那男子一眼,飞快得拐向另一条小巷。
  身后又零星的枪响传来,那几颗子弹又能支持多久。
  明楼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
  七拐八拐后,明楼在一家小旅馆面前停住了脚步。他将贵婉放下,让她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再次抱起,走进店内。
  在店老板暧昧的目光下,明楼抱着她走进了屋内。
  将门锁好,明楼把贵婉放在床上,这才发现她左肩也有伤,不过是因为她穿的衣服颜色本来就深所以一时没注意到。环顾四周,明楼也只能撕下一条床单给她草草包扎了下。
  没过多久,贵婉嘤了声,缓缓睁开双眼,然后腾地坐了起来。
  她的目光游移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却是定在了明楼身上,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无声无息。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老板,有没有个女人来你这里住店啊?"
  "各位爷"店老板谄媚,"小的赚点钱不容易,这女的来住店的不少,不知道您要找什么样的?"
  "少他妈给我啰嗦,一个小时之内有没有一个这么高,穿旗袍的单身女子过来。"
  "没有,这一个小时就来了两对情侣。"店老板十分肯定的。
  "有的话来警察局报一声,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各位爷慢走。"
  等明楼长吁一口气,再看向贵婉时,除了微红的眼圈已经不见什么异样。
  "为什么救我?"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日本人在中国的领土上杀中国人吧。"明楼压低声音轻笑回答。
  贵婉还要再说什么,被明楼抬手制止了,"有话明早回家说。先睡觉吧。"说着就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贵婉看了他一会,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明楼便出去随意买了身女装,待贵婉换上后,以极其亲昵的姿势揽着她回了公寓。
  谁也没注意对面的门并没有紧锁。
  "有纸笔么?"
  "喏。"明楼递了上去。
  十分钟后,一个男子的背影出现在纸上。
  "画画得不错。"明楼赞了句。
  "我昨天想了一夜,这个身影昨天似乎跟了我们一天。"
  "一天?"
  "对。"贵婉很肯定的道,"成衣铺茶馆,火车站。"
  明楼拿起画像仔细端详。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不让改……于是改天再说好了……

☆、转变

  男子的背影让他觉得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索性将纸放下,问道:"就没有见到正脸?"
  "没有。"贵婉回忆了一下道,"对方很谨慎,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衣服有什么特点么?"
  "灰色大衣,黑色西装裤"贵婉努力回想着,"对了,还戴着一顶紫色礼帽!"
  明楼闻言一震,他快步走到门口拿着自己的那顶递到贵婉眼前"是这样子的么?"
  贵婉迟疑片刻,点了下头。
  哈尔滨这样的礼帽并不十分多见。
  明楼一拳砸在桌子上,紫色礼帽滚落到了地上。
  怪不得他会觉得那个背影那么熟悉。服从命令,呵,他倒真是听话。明楼只觉得心中的火气已经要压抑不住。
  屋内一片寂静,只听见明楼粗重的呼吸声。
  "是你们的人?"
  明楼缓缓点头。
  贵婉起身,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背明楼一把抓住胳膊。
  "放手。"贵婉没能挣开,转头道,神色平静,让明楼猜不出她的心思。
  "为什走?"
  "不走等你拿我邀功?"贵婉讥笑。
  "我是想救你们。"明楼恼怒。
  "我们已经有同志牺牲了。救?"贵婉冷笑,"是想要个活口吧。"
  "我怎么可能去帮日本人。"
  "怎么不可能,他不就是么。"
  "我和他不一样!"
  "都是南京的人,有什么不一样?"贵婉的话让他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自己的搭档刚刚葬送了她搭档的性命,差一点也葬送了她的。
  看着贵婉走到了门前,下一刻就要走了出去。他开口,"我想抗日。"
  很轻,但是停住了贵婉的脚步,在明楼看不见的地方,贵婉翘起了嘴角,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说出这句话的明楼只觉得心中一松,这些日子的抑郁气愤全部都消散了。
  抗日,这才是他加入国民党最初的目的,然而如今却似乎渐行渐远。
  "所以呢?"
  "所以我想加入你们。"明楼态度认真诚恳。
  "加入我们?"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恢复冷静的明楼头脑也清醒不少,他也意识到了贵婉刚才似乎有意激怒自己,于是似笑非笑得到,"你之前两次试探我对南京那边的看法不是无缘无故吧?"
  "好吧"贵婉干脆得应了,这样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我会向组织上转达的。"
  "现在我们继续谈吧。"
  "谈什么?"贵婉重新坐了回来。
  "比如他们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明楼将礼帽重新挂起。
  贵婉神色一僵,嘴唇哆嗦了两下,却没有出声,见她的样子明楼心里也有了猜测。
  "内鬼?"
  "应该吧。"贵婉苦笑,"看来这条线也不行了。"
  "线?"明楼抓住了这个字眼,略一想道,"去苏联?"
  "保密。"
  这在明楼看来就是默认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转移?"
  "很快吧,不过我还得把你的事情报上去。所幸都是单线联系。"贵婉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她急于确认自己的猜测。
  "对了,你知道你们曾经暗杀过的人的名单么?"明楼想起一件事突然问道,"别和我说保密。"
  贵婉看着他,摇头道,"这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从来不刺杀。"
  "从来不?"
  "嗯。"贵婉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明楼若有所思。
  看着贵婉开门,明楼这回没有阻拦,而是叮嘱了句"多加小心。"
  然后又补了句,"昨天下午开始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这却是告诉贵婉如果被怀疑他愿意作证。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
  比贵婉那边消息来得更快的是汪曼春的信。
  她过完年就回了日本。
  这次的信通篇带着隐隐的醋意,说的却是她在日本新交了一个男友,两人一起看电影爬富士山等等一系列的事,弄得明楼有些恼火的同时却又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得这么晚……

☆、39

  "下午有课么?"一日贵婉主动问道。
  明楼摘下眼镜很自然的道,"能和美丽的小姐共度一个美妙的下午是我的荣幸。"
  两人手挽手的回了明楼家。
  明楼体贴的倒了杯水,坐在了贵婉对面,等着她先开口。
  贵婉却起身向门外望了眼,重新关上门,若有所指得问道,"你对面住的什么人?"
  "对面?"明楼愣了一下,选了一个有些模糊的定位,"以前的一个熟人。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们进来的时候对面的门似乎没有关严。"
  "没关严?"联想到汪曼春之前的信,明楼好似明白了,虽然有些头疼,更多的却是责怪自己的不谨慎,居然没有发现有人监视自己。
  贵婉也只是给明楼提个醒,润了润嗓子,清咳一声正色道:"明楼同志,鉴于你身份特殊,组织决定让你暂时潜伏待命,代号眼镜蛇。"
  "是。"明楼应下,接着问,"我怎么和组织联系?"
  "当你看到有人重金求蛇胆治病的时候,就是组织联系你的时候了。"
  "那现在?"明楼点头,关心道。
  贵婉叹了口气,"哈尔滨本是送同志去苏联的一个中转站,这次却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这里被顺藤摸瓜,而去苏联的火车也越来越难上,组织已决定放弃这条线,不久我就会调往别处。"
  "多保重。"
  "嗯,你也是。"
  1933年8月贵婉前往法国巴黎,在巴黎大学任讲师。
  德国柏林
  "暑假不回家?"林琛问正在画画的明诚。
  "过年回,现在多陪陪你。"明诚头也不抬的道。
  "在画什么?"林琛凑到了明诚身边,她不太懂画。
  明诚画笔一停,看着她笑道:"画我们以后生活的地方。"
  "以后。"
  "是啊,战争结束之后。"
  "真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林琛把头搁在了明诚的肩膀上,"我要在这种花。"
  "这儿?"
  "对,还有那里,这儿我们做个秋千好不好?"
  "好啊。"明诚依着她的意思。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了进来,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亲密的交叠在一起。
  上海杜公馆
  "先生"来人恭谨的鞠躬,看到杜月笙勾了勾手指方才凑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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