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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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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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汉的左掌未及挥出,已被郑杰将右腕猛可反扭,扳向背后,使他整个身子扭转过去,单腿屈跪在地上痛得直叫:“哎哟!哎哟……”
  郑杰一伸手抓起了落在附近的匕首,以刀锋在那大汉脖子上一横,以英语冷声喝令:“不许鬼喊鬼叫!”
  “是!是……”那大汉只好唯命是从,丝毫不敢反抗,否则刀口在脖子上一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杰随即喝问:“快说!那位在办公室谈话的小姐呢!”
  那大汉不敢贸然说出,但被郑杰把刀身一带,使刀锋紧压颈部,冷冰冰的滋味可不好受!
  无可奈何之下,他终于呐呐地回答:“他,他们把她带去……去见这里的大老板了……”
  “在什么地方?”郑杰急问。
  那大汉回答说:“这里的大老板究竟是谁,我都不清楚,怎么能知道他的住址……他们大概是把那位小姐,先带到个什么俱乐部去,然后再通知大老板……”
  “俱乐部?”郑杰暗自一怔,忽问:“是不是由一个女人主持的私人俱乐部?”
  那大汉茫然说:“这就弄不清楚了……”
  郑杰心里似已有数,遂问:“这横廊通哪里?”
  那大汉呐呐地说:“这边通……通楼上和大厅,那边通后门,可以直接出去……”
  郑杰把匕首离开了那大汉的脖子,突然以刀柄向他当头狠狠一击,那家伙只发出声轻哼,便被击昏。
  他一松开手,那大汉就倒在地上。
  这时赌场里的情况不知怎样了,他无暇去通知他们,以免被赌场的人撞见他从办公室出去,势必拦住盘问,那就不易脱身了。
  因此他决定还是单独行动,由横廊的右边出去,居然未再遭到阻拦,很顺利地由后门溜出了赌场。
  事不宜迟,他绕到赌场前门的街边上,登上那辆豪华轿车,就风驰电掣而去。
  郑杰完全是凭一时的灵感,认为白莎丽很可能是被劫持,送到伊玛娃主持的那个私人俱乐部去了。
  因为他有个想法,伊玛娃绝对与那两男一女有密切关系,甚至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否则那三个人不会在得手之后,立刻就直接驱车前往那个私人俱乐部的。
  同时,伊玛娃非但不矢口否认,而且还跟他打交道,愿意另外付十万美金为代价,换取那全部五十万不能贸然使用的钞票。
  无论她得到全部之后,能派什么用场,总之她是对这五十万美金发生了兴趣!
  白振飞他们不知是根据什么线索,找到幸运赌场去的。但毫无疑问的,那家赌场必然与这件事有关,否则他们就不会找上门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由伊玛娃主持的那个私人俱乐部,巨宅的主人是个神秘人物。而幸运赌场里的人,居然不知道他们的大老板是谁,岂不也是个神秘人物?
  由此可见,除非是巧合,或者是摩洛哥的风气,有钱的大老板都不愿出面,以免招摇。否则这两个神秘人物,很可能实际上就是同一个人!
  这当然不是完全凭想象的,因为那大汉已说出,白莎丽是被送到一个俱乐部去,然后再通知赌场的大老板。
  而且白莎丽又是为了那三十万美金找上门去的,综合这种种的情形看来,郑杰更有绝对的把握,认为自己的判断不致错误,白莎丽一定是被送到了伊玛娃那里去!
  一阵飞驶,来到了那私人俱乐部。
  车道上把风的,以及大门口的人,似乎已得到伊玛娃的关照,对他毫无阻拦,任他通行无阻地,直接把车驶进了巨宅大门。
  这个私人俱乐部的性质,实在令人有些怀疑,男男女女的几十人混聚一堂,除了观赏那充满色情意味的大胆热情表演,似乎就没有别的可“乐”,或其它的任何事情可干了。
  郑杰走近大客厅时,只见仍然是那些人在看表演,而且还是老套,由一名形同赤裸的女郎,在尽情展露她诱人的胴体,以及低级趣味的色情表演。
  他突然之间若有所悟,这些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实际上是在这里待命的!
  曾经领他上楼去见伊玛娃,又跟他动过手,最后陪送他驾车出大门的家伙,这时迎了上前,笑问:“是来见伊玛娃小姐的吗?”
  郑杰点点头说:“我有重要的事见她!”
  那家伙这次的态度很友善,却没有直接领他去见伊玛娃,只说了声:“请在这里等一下!”便径自向楼上走去。
  郑杰无心看那热情大胆的表演,因为他只要稍一抬眼,就可看到楼上整个凹字形的走廊。
  那家伙上了楼,在左边第一号的房门上轻敲了两下,由于这时客厅里正由音乐放着热门音乐,无法听见楼上的对话。
  房里大概问了声是谁,那家伙回答后,房门才开了条缝。只见伊玛娃探头出来问了几句,再向楼下的郑杰瞥了一眼,然后把房门关上了。
  那家伙随即走下楼下,向郑杰笑笑说:“伊玛娃小姐就下来,请跟我到这边来吧!”
  于是,他领着郑杰,来到楼梯右边的一个小房间里,招呼郑杰坐下后便径自离去。
  这是个小型会客室,空间并不大,但布置颇为精致。尚有个设计别致的小酒吧台,架上的酒类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皆有。
  郑杰在茶几上的银质长方形烟盒里,取了支“前立克”牌的香烟,拿起那银质制成裸女斜卧状的打火机,轻轻一按,火便从裸女口中喷出,这玩意确实很新奇!
  他把烟点着了,正在欣赏这设计别出心裁的打火机,忽听一声轻笑,伊玛娃已悄然走了进来。
  伊玛娃这时穿的是件和尚领,浅绿色的丝质短袍,形式颇似海滩装。大斜襟无扣宽袖,在腰间以腰带束拢,长度仅及大腿,比迷你裙还短,披散着一头长发,意态非常撩人!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她笑问。
  郑杰起身相迎,正色说:“消息倒没有,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哦?”伊玛娃仍然笑着问:“什么事?”
  郑杰在车上已打好了腹稿,立即回答说:“我太太失踪了!”他指的并非赵家燕,而是在赌场被挟持走的白莎丽。
  伊玛娃怔了怔,诧异地问:“真的吗?也许她是到什么地方去玩了,像赌场、酒吧,或者海滨浴场这些地方去找过没有?”
  郑杰郑重其事地说:“用不着找,她是在一家‘幸运赌场’里,被人劫持了的!”
  伊玛娃故作惊讶地说:“哦?会有这种事!”
  郑杰暗中注意这女人的反应,发觉她的表情很不自然,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伊玛娃小姐是否能帮助我把她找到?”
  “你说她在‘幸运赌场’被人劫持了,是为什么?”伊玛娃反问他。
  郑杰回答说:“大概与那笔巨额美金有关吧!”
  伊玛娃忽说:“郑先生,只要你能确定她是在那家赌场被人劫持的,我就有把握替你把她找到!不过,关于那笔钱的事,我倒有些消息,你愿意先听听吗?”
  “什么消息?”郑杰问。
  伊玛娃笑笑说:“郑先生不是跟踪那两男一女,跟到这里来的吗?可是另外有人发现那两男一女,是躲到了你说的那家‘幸运赌场’去!这不是闹出了双包案吗?”
  郑杰诧然急问:“那怎么可能?”
  “所以呀!”伊玛娃说:“现在一方面是我自己获得的消息,一方面是你所说的,我究竟应该相信哪一方面呢?”
  郑杰悻然说:“伊玛娃小姐的意思,是否认为我在信口雌黄,无中生有?”
  伊玛娃笑而不答,忽然又把话题转回来说:“郑先生,现在先解决你太太的问题吧,我很愿意帮助你找到她,但你必须老实告诉我,她真是你的太太吗?”
  郑杰不知她的用意,不禁怔了怔说:“难道连这个你也不相信?”
  伊玛娃笑笑说:“不是不相信,而是我必须弄清楚。因为,如果真是你太太,我自然义不容辞地要替你出这份力,尽快把她找到。否则的话,我又何必多管别人的闲事!”
  郑杰只好硬着头皮说:“当然是我太太!”
  “好!”伊玛娃又笑了笑说:“请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也许很快就有消息的!”
  说完,她便径自走了出去。
  郑杰察言观色,以及听这个女人的口气,已判断出白莎丽很可能是被挟持到这里来了。
  但他不明白,伊玛娃为什么一再问他,那究竟是不是他太太,难道他们已知道白莎丽的身份?
  几分钟之后,忽见楼下客厅负责招呼的那家伙,走了进来说:“伊玛娃小姐请你到楼上去!”
  郑杰只好怀着纳罕的心情,跟着那家伙走出去,匆匆上了楼。
  这次那家伙领着郑杰上楼,不是到伊玛娃的房间,而是来到了第八号房间门口。
  在门上轻敲两下,见伊玛娃开门出来,笑笑说:“你看我们办事多快,在几分钟之内,就找来了四五个女人,但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你太太在内,你请进房来自己认吧!”
  郑杰喜出望外,忙不迭进房去。只见房里的沙发上,果然玉体横陈地躺着四个赤裸裸的女郎,在那里搔首弄姿,摆出撩人心弦的姿态!
  但失望得很,这些都是金发碧眼,高鼻子的外国妞儿,根本没有一个东方女郎,白莎丽自然不在其中。
  “都不是吗?”伊玛娃故意问了一句。
  郑杰沮然摇摇头,强自一笑说:“她们之中如果有一个是我太太,那不成了中西合璧?”
  伊玛娃微微一笑说:“还有一个你来看看吧!”
  郑杰又萌生了一线希望,跟着她走过去,原来有一道门是与隔壁房间互通的。
  伊玛娃在房上拨开一块活动小板,露出个“防盗眼”,然后让开一旁说:“你来看看,那个女的是不是!”
  郑杰走上前,把眼睛凑上一看,只见一个女郎正在焦灼不安地踱来踱去,等她一回过身来,发现果然就是白莎丽!
  “是她!”郑杰顿时情不自禁,振奋地叫了起来。
  伊玛娃却郑重其事地问:“她真是你的太太?”
  郑杰这时怎能改口,只好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是的,这还能胡说八道吗!”
  “好!”伊玛娃冷声说:“现在如果要我对你相信,你就以行动来证明给我看,证明她是你太太!”
  郑杰诧然问:“行动证明?”
  伊玛娃毫无顾忌地说:“既然他是你太太,你就有做丈夫的权利,现在这个房间借给你们用,我可以在这边欣赏你们这对夫妇的热情场面!”
  郑杰大为惊诧地说:“你的意思是要我们……”
  伊玛娃丝毫不保留,直截了当地说:“我要欣赏你们东方人行夫妇之道!”
  郑杰犹未及提出异议,她已把手里的钥匙插进锁孔一转,开了房门就把他推进去,迅速将门关上锁住了!
  白莎丽又踱了过去,听得关门声,才猛可回转身来,一看是郑杰,顿时惊喜交加,情不自禁地叫着:“郑……”
  郑杰急向她使了个眼色,等她一扑过来,立即趁机将她拥在怀里,轻声警告说:“隔墙有耳,并且门上装有防盗眼!”
  白莎丽不予理会,仍然急问:“你怎么找到这地方来的?”
  郑杰只好回答说:“我刚去过‘幸运赌场’,把两个家伙制住了,才问出眉目的。现在我己告诉那女人你是我太太,而她却逼我要以行动证明我们是夫妇,你看怎么办?”
  “怎么叫以行动证明?”白莎丽茫然问。
  郑杰苦笑说:“那女人真绝,居然要在隔壁房间门上的‘防盗眼’,欣赏我们这对‘夫妇’的热情场面呢!”
  “见鬼!”白莎丽脸上一红说:“她怎么好意思的!”
  郑杰不屑地说:“她这种女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问题是我们好不好意思做得出来?”
  白莎丽诧异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太太?”
  “这是迫不得已呀!”郑杰解释说:“因为只有这么说,那女人才肯卖我个交情,让我见到你,否则我就根本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在这里……”
  “你跟那女人有什么交情?”白莎丽对这一点似乎特别注意。
  郑杰回答说:“说来话长,回头有机会再详细告诉你吧,现在那女人在等着看我们表演,不然就会起疑心了……”
  “你想趁此机会占我便宜?”白莎丽笑问。
  郑杰强自一笑说:“我可没存这个心,假使你不愿吃亏,我们不妨就彼此的把身份向那女人说明!”
  “那女人知道了的后果会怎样呢?”白莎丽问。
  郑杰茫然地说:“那就很难说了,总之让她知道了我是在撒谎,对我的信任程度至少有些影响,无论我再说什么,她听起来总要打个折扣吧!”
  白莎丽忽说:“老实说吧,如果真要我装成是你太太,甚至假戏真做,我也愿意……可是,那女人就在隔壁房间看着,让我们表演给她看,那我可不干!”
  郑杰根本就没打算趁机占她便宜,自然不会勉强她,因此轻声急说:“那么你快告诉我,他们是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让我心里先有个底子,再决定对策!”
  白莎丽似有顾忌地问:“隔壁房间的那女人,会让我们老站着说话?”
  这点郑杰早就想到了,不过他们说的是华语,即使房里装有窃听器,伊玛娃听见了也不知所云,也许以为他们这对夫妇抱在一起,是在互相安慰呢!
  但伊玛娃是要郑杰以行动证明白莎丽是他太太,甚至毫不保留地指明了要他们当场行夫妇之道。换句话说,就是要郑杰和白莎丽在这个房间里,把夫妻在床第之间的热情场面表演给她看,以证明他们的真正关系。
  现在他们虽然抱在一起,但却是只顾说话,毫无行动的表现,伊玛娃岂会不起疑心呢?
  因此郑杰灵机一动,突然双手把白莎丽抱起,使她不禁诧然急问:“你要干嘛?”
  郑杰笑而不语,抱她走到床边去,把她放在了床上,同时扑在她身上作拥吻状,才轻声说:“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拖延一点时间,以免那女人识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夫妇,可能会闯进来揭穿,我们就没有机会说话了。现在你快把握时间,把重点简单扼要地告诉我吧!”
  于是,他只好假戏真做地,先拥住她一阵狂吻,然后移向她的脸颊,耳根和颈部,以使她的嘴腾出来好说话。
  白莎丽急将前往幸运赌场的目的,以及跟阿蒙和法朗哥先后谈话的情形,和最后被挟持到这里来的经过,轻声告诉了郑杰……
  他这才明白一切,同时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不错,这巨宅的主人与那赌场的后台老板,实际上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在另一方面,他却判断错了,因为这时伊玛娃根本就不在隔壁房间里,早已离开,回到了那门上钉着一号的房间里去。
  这个房间的布置,与伊玛娃的房间大同小异,只是色调不同,一切均以深咖啡色的为主,没有粉红色那样充满浪漫气氛。不过。墙上挂着的几幅裸女油画,却弥补了这一点。
  此刻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两鬓斑白,瘦瘦高高的洋绅士,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手上夹着支名贵雪前。面前的茶几上还放了杯酒。一看他的派头,就看出他大概是这巨宅的主人了。
  维恭维谨地坐在他旁边的,便是幸运赌场的主持人法朗哥!
  伊玛娃一进房,洋绅士就微微一笑问:“怎么样?”
  伊玛娃冷笑一声,自负地说:“那小子自作聪明,以为信口乱编一套鬼话,就能把我骗过去了。其实我可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也未免把我估计得太低啦!”
  法朗哥一旁接口说:“据我看,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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