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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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gl)-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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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该是无大碍吧?”不知那个大臣多了一句嘴,随即斩获了一堆眼刀。
    “自然。”许昭平唇角含笑,瞧了今日围剿逆贼的忠良一眼,转身上了在一侧侯了良久的车辇。
    她是骑马来的,但似乎得坐车回去。
    看着君王已踏上了车辇,明权不敢怠慢余下的大臣,随即依着先前的谋划与诸位行了封赏。
    待封赏行过,诸臣工便在皇陵处散了。
    是的,在皇陵处散了。
    他们从未想过圣上会把斩杀靖太子的计划设计在皇陵里,更未想过君王会以身作饵,甚至将帝后划入其中。
    靖太子定是想不到太子行封禅时着龙袍不妥,亦想不到帝后的手书便是他的催命符。
    一城又一城,手书便是载着他的命脉,也帮着圣上分辨着守城的人究竟效忠着谁。
    臣服于靖太子的必然不忠!
    圣上真是个可怕的人物。
    所幸,天下终于太平了校园近身高手。
    乾都的臣子们心惊胆战的朝着自己的府邸散行。
    清秋的风,总是有些凉意的。
    梁琼诗睁眼的时候便瞧见身侧坐了一个人。
    “思平?”梁琼诗怯生生的开口,恐在梦中。
    “眼睛可是全好了?”听到榻上人呼,许昭平随即端起一侧早已备好汤药举勺喂到其嘴侧,“梓童先喝口汤,压压惊。”
    “嗯?是孟婆汤么?”梁琼诗看着眼前的影像,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是孟婆汤便罢了。听说饿死的人不能喝汤。”
    “说什么瞎话!这可是寡人特意命人备的。”许昭平见梁琼诗神情恍惚,随即有些心疼,“梓童的命是寡人的,何人敢夺?”
    “是吗?可圣上不是已经死了么?”梁琼诗困惑的看着唇边的勺子一眼,不敢往下咽。
    “寡人又活过来了。”许昭平摸了摸梁琼诗的头,踌躇了片刻,道,“那日余将军将寡人带回诊治,本无大碍,却发觉梓童你再次失明。因治眼疾的药方只有昭靖……”
    “所以圣上便不在意臣妾的安危了吗?”反应出君王还活着,梁琼诗皱眉抿下勺间的药汤,她知晓君王定不会至她于险境,可她偏要那人尝尝忐忑的滋味。
    “这……自是不会。”许昭平看着榻上人不满的样子,笑着又喂了一勺。
    她才不要告诉眼前人,她有眼线在昭靖身侧,也不要愿告诉她,自己写过遗旨,若是她崩了,琼诗却不得顺利回京,那皇位便归于齐滁氏。
    时间走得匆忙。
    转眼,梁琼诗封后的礼已行过了半载。
    春风又至,又到了万象更新的时候。
    乾国开春风俗是帝王要刨地里第一抔土,帝后要采桑树上第一片桑叶,以期待着万物复苏,春耕有个好兆头。
    乾都的春天,总是较其它地方来得早。
    梁琼诗站在田埂上,看着君王被一群侍从伺候着抡起锄头,忍俊不禁。
    论人类是如何退化的?
    区区一抔土,怎须得十几个人去挖?
    见梁琼诗笑了,一旁的侍婢连忙道,“圣上开地的模样真是英武呀!”
    “英武?哈哈哈!确实英武!”梁琼诗忍住笑,不在群臣的面前落君王的面子,顺带着从一旁桑树上揪下一片树叶丢进一旁的贡盘中给大公公去交差。
    她可不需要一群诰命夫人帮着选桑树。
    “可是累了?”许昭平刨完了土,随即在众臣的赞誉中挪到了梁琼诗身侧。
    “不累。”梁琼诗摸了摸君王的掌心,似乎有些烫,“圣上可是累了?”
    “不累!”许昭平眯着眼看着身侧的人,笑了笑,反手将其掌合入手中,“跟着梓童,怎会累呢?”
    “嗯婚色交易,豪门隐婚妻。”虽明知是逗自己开心,梁琼诗却不愿意否认,她确实被取悦。
    既是被君王取悦了,那她也应还个人情给君王。
    近些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又值得庆祝的事呢?
    梁琼诗眨眨眼睛,踮脚俯到许昭平耳侧,“那,臣妾有个消息要告诉圣上。”
    “何?”许昭平唇角勾起一个幅度。
    “大宫女说,术士的药到了。”
    “哦。”许昭平轻轻的应了声,调理身子的药她多得是,并不缺这一方。
    “哎!”见君王无动于衷,梁琼诗不由得有些羞恼,“不是那种药!”
    “那是哪种?”
    “不与圣上说了!”
    虽不知琼诗为何生气,许昭平回宫后依旧费了几番思量。直到明权拐弯抹角告诉她,术士赠了产子的灵药,方才如梦初醒,随即唤来鸾驾行与梁琼诗处,与其剪烛,行*巫山之道。
    十月后。
    乾都喜闻帝后产子。
    乾殿内。
    “明明是个丫头,何必糊弄天下人?”梁琼诗搂着襁褓,站在院中逗弄这传说中的乾国皇长子。
    “做个丫头固然好,可若是日后寻不到好驸马……”许昭平搂住眼前人的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不如当做男孩养。”
    梁琼诗见君王起了立储的心思,随即笑道,“若是弄假成真了该如何是好?”
    “那又有什么关系……称帝便是了。”许昭平想想自己从太子到称帝走了二十多年,随即捂住了梁琼诗的嘴,“寡人不会让元儿入寡人的旧路。”
    “可……帝王还是太苦了。”
    “这……寡人也无能为力。”国必有储。
    虽明知立储是势在必行,梁琼诗还是忍不住嗔怪道,“哼,那要圣上何用?”
    “自是……”许昭平看了看怀中人的眉眼,随即浅笑着在她耳侧咬着舌头,“*之用。”
    话罢,低头朝着怀中人落下一吻。
    君王的吻落下来,梁琼诗自然是接着。
    唇齿相依的片刻,梁琼诗忽得觉得以女为储并不可怕。
    谁道女子不如男?说不定,自此乾朝进入新纪元了呢?
    但这不是她要管的。
    她只要和君王白头偕老,过好这一世便足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第七十五章
    
    车辇行得快,合了手信,入了乾都,便能瞧见天子脚下的子民。
    既是已过了最坏打算,面对一片缟素的乾都,梁琼诗心底也未曾有多少不适。
    可她缺未必愿意相信,这孝皆是为君王戴的。
    “你看着乾都的百姓,总是恭顺些。不过是传来皇兄崩了的消息,便自发弄成了这般模样。”许昭靖瞧着车辇外人头攒动的街道,与梁琼诗对视,“待会儿入了宫,你我二人,先去坤殿一趟。”
    “为何?”梁琼诗看着愈来愈近的宫墙,便想起了不久前君王行至梁府,接她入宫。
    虽那时还瞧不见,但她全都记得。
    “因为本殿还差茗执一个交代。”许昭靖和颜悦色的样子让梁琼诗皱了皱眉。
    “靖太子与姐姐究竟是做过何种约定?”梁琼诗低头玩弄着自己指尖,心道,圣上,若是今日你还不出现,那便认定你已经去了。
    “本殿应该她,此世必称帝,称帝你必为后。”说着说着,许昭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原说的还有四妃,可惜了她们全都折在了宫墙之内。”
    “拂衣原是太子殿下的四个妃子之一?”,想起那个投水的女子,梁琼诗微微展颜,“果然出众婚色交易,豪门隐婚妻。”
    “并不止是她。”许昭靖的神色一变,瞳仁中闪烁着些说不出的东西,“皇兄的后宫本全是本殿的女人。”
    “太子殿下的?”本想嗤之以鼻,却见车辇已行入了宫墙,梁琼诗随即不动声色的从头上取下一根金钗握在手中。
    于国于民于君于己,她皆应除掉靖太子这颗毒瘤。
    坤殿离宫门挺远,车辇缺朝着那个方向行驶。不知沿途有几波侍从冲着车辇下跪,听着‘扑通’跪地的声响,梁琼诗慢慢懂了相思成灰,心如刀绞的感受。君王真的不在了……
    君王不在了,自然坤殿就不似以前那般难进。
    梁琼诗跟在许昭靖的身后,慢慢踏入坤殿,便被入目的石雕惊骇到。
    那石雕的脸是茗执的,却穿着丞相的冠冕。
    “茗执一向是为国为民的。”许昭靖低声喃喃不知在说与谁听。
    “是吗?”梁琼诗在殿内绕了几圈,讥讽道,“那她还会做刺杀君王之事?”
    “替天行道了罢了。”许昭靖忽得看向梁琼诗,“就如她在十几年前就告诉过本殿,琼诗适合做后宫之首。”
    “为何?”
    “这,本殿也不知道,或许只是感觉吧……”
    “没想到靖太子与我还有能站在一处好好说话的时候。”提起梁执茗,梁琼诗的心头仿佛梗了一个什么物件,不爽利的厉害。
    “追忆故人吧!”许昭靖似乎没发觉梁琼诗脸上的异色,“你有没有喜欢过本殿?”
    “有或者没有,有什么区别么?”听着眼前这人与她谈喜欢,梁琼诗的眼睛眨了眨。她其实不知道答案,喜欢或是不喜欢,于现在的她而言,都是过眼云烟。
    “本殿不愿输给皇兄。”许昭平紧了紧手,脚底却微微的踉跄。
    “可笑。”把女子永远视为附庸的人,怎么可能得到爱情。尊贵如太子,若是只晓得江山人心,只记得争权夺利,如何配得到爱情?
    这个世道,有太多人拥有爱的权力,却没有爱的能力。
    利欲熏心者,最多能成为霸主,却做不得爱人。
    因为他不懂爱。
    许是靖太子对茗执情有独钟,梁琼诗伫在殿门口等了他良久,才看到人影。
    “茗执有信于你。”
    “不必了。”梁琼诗笑着望了一眼许昭靖,扭头上了车辇。
    依着她对姐姐的了解,那封信无外乎说服她去做许昭靖的后。
    何必呢?
    她年少的梦想,并不带这般多的阴谋。
    从坤殿离开后,梁琼诗顺利的见到了明莞,她似乎不会老一般,寂寂站立在落日的余辉中,像一尊雕塑校园近身高手。
    而明权似乎与以前一样,站在乾殿外,静静的候着,似乎在等什么人来。
    “恭迎帝后回宫。”
    随着沿途的跪拜声,梁琼诗知晓了宫中人依旧在给予她忠诚。
    “圣上可还安好?”梁琼诗刻意忽略掉满宫的缟素。
    “帝后节哀。”梁琼诗的话一出口,顿时四周哀嚎声起,逼得她退后几步。
    君王真的去了?
    意识到这不是一个计谋,不是一个玩笑,梁琼诗禁不住合上了双眸。
    原来人是这般脆弱的动物,纵使为帝,也挡不住兵戈。
    “让老奴扶娘娘入殿吧,门口风大。”明权一语让梁琼诗从自己的思绪中爬了出来。
    “圣上一直记挂着娘娘嘞。”明权的话散在空空的庭院内有些苍凉。
    纵使君王崩了,该有的建制依然还有。宫禁宵禁诸多条目让梁琼诗独享着宫城内的尊荣。即便是靖太子,也只能住在宫门外。
    想着随侍不久前报备的靖太子明日要登基,梁琼诗对着乾殿内的铜镜微微一笑,她不会让害了君王性命的人有好下场!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杀心起时,红尘重重皆是幻境。
    当着梁琼诗握紧金簪,看着着龙袍的许昭靖朝自己走近时,不觉手心已沾满了汗渍。
    “这天下终究还是寡人的。”靖太子小人得志的模样,让梁琼诗的心更是一片凉薄。
    满朝文武竟是这般软弱?
    梁琼诗回望了一眼站在祭台两侧的群臣,眉心一痛。莫名的心疼曾经的君主。兢兢业业数十载,却养了这般多白眼狼!
    “先帝既是已经去了,太后便殡天吧。”看着朝自己越来越近的鞋面,听着耳侧愈来愈响的‘恭送太后殡天’。
    梁琼诗的眼睛眨了眨,轻轻的笑了笑,“不知白骨可生肉否?逝人可还魂否?”
    “逝人自可还魂。”许昭靖瞧着眼前帝后打扮的梁琼诗,跟着笑了笑,“饮下这杯酒明日,你还是帝后!”
    “是吗?”端详着许昭靖取酒的手,梁琼诗默默的环住身前人的脖颈,用袖中的金簪刺入其后脖,笑语道,“可是本宫不愿意!”
    从未想过金簪刺人也有这般好的效果,迎着许昭靖愤愤的眸子,梁琼诗含笑蹲在其身侧,“知足吧,殿下已完成了姐姐的嘱托,做过了君主。”
    “是……是吗……”
    见许昭靖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梁琼诗慢慢的站起身,朝着祭台前走了几步。
    过于自信的人总是免不得吃苦。
    谁让许昭靖胆大到让她一个人站在祭坛上候着他呢?
    梁琼诗屏息立起身,冲匿在一侧的明权使了个眼色,而后便朝着祭坛下的台阶挪了几步,“诸位臣工,靖太子已伏诛符道真解。本宫携先帝命,于此处立齐滁氏长子为帝。”
    “这……”立在祭坛下的群臣看着台上人,不知所措。
    “明权,宣旨!”
    “是帝后娘娘!”
    ……
    一卷圣旨能改变太多人的命运。
    正如列完靖太子的罪状后,绝大多数的臣工都觉得靖太子死有余辜,宣完遗旨后,齐滁长子登基也异常顺利。
    不过,齐滁长子不过两岁也着实让梁琼诗惊诧。
    但转念想想,或许正是因齐滁长子只有两岁,君王才会立他。
    不然,她还如何有机会垂帘听政呢?
    坐在朝堂龙座背后,喝着参汤,梁琼诗默默的看着折子。
    这便是君王干了许多年的工作。
    她不过是年少时有了一个母仪天下的狂想,如今却有了一个大权独揽的契机。
    帝后,帝后。
    它不仅仅是个名号,更意味着帝王在之时要与她同进退,帝王崩之后,需替她担起社稷。
    许百年后,齐滁氏坐稳了江山,她便会随君王而逝,与她合葬于一出吧?
    想着多年前,她与君王的一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梁琼诗默默揩去眼角的一滴泪,许昭平她终究是失约了。
    但失约可怕么?
    昭平终究是为她铺平了所有的路……帮着她实现了曾经藏在骨血中,那些难以启齿的梦想……
    虽然从明权处知晓君王本也无多少年岁可活,以女易男有违天道,她却还是不能坦然接受一些东西。
    可惜,这些东西的主人已经远去了,去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
    梁琼诗听着熟悉‘退朝’,眼底抹过一缕笑,她想不出,情爱与权势何者更重要?
    或是因人而异?
    如靖太子选择了权势,如昭平选择爱她?
    她呢?无论曾经想做个小女儿家躲在君王的身后,还是想站在君王身前护住她,应皆是爱吧!
    爱是什么?是信仰,是依赖,亦是柔中带刚。是生也柔弱,死也坚强。
    作为帝后,她该为她之所爱,守住她生前的功勋,完成她布得局,看着乾朝四海生平。
    日子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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