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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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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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她颠三倒四的描述,佐助叹了口气,他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酒瓶子,却在手指触到瓶颈的瞬间,酒瓶被千裕一把抱紧了怀里,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像是一只护犊的小牛。
  佐助皱着眉盯着她,按耐住性子,看着千裕在沙发上越坐越舒展,半倚在靠背上,双腿翘得老高,甚至还断断续续地哼起了小调。
  终于他忍无可忍,热血直往脸上涌,一把扑了过去,“什么样无良的商家才会把酒卖给未成年啊!”
  千裕似乎被他惊到了,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却快不过佐助的动作,一下子被他围在了沙发之间,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千裕呆呆地望着他,连眼睛都一眨不眨,似乎怕一眨眼睫毛就会扫上他的脸颊。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太过明亮炽热的视线,让她垂下眼眸,忍不住地回避。
  时间就这样停驻了。
  过了许久,佐助才慢慢地收回身体,一条腿盘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垂了下去,一只手杵在微斜着的脑袋,用一种放松地姿态看着她。
  “茈神千裕,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望着目光闪躲的她,佐助甚至轻笑出声。
  “我……”面对对方太过真诚的目光,千裕有了片刻的失语,信心十足跑到这里来的人是她,却因为佐助的轻言两语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利索。
  “我没有地方住,我和不会死闹崩了,我来木叶……”
  佐助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你可以住这儿。”
  对于对方的态度,千裕哑然失笑,看着那月光下忽然明媚的笑容,佐助愣了片刻,随后满是疑问地皱起了眉头。
  然而千裕就是望着他,脸上带着那种滴水不漏的笑容,食指在酒瓶上一道一道地画着圈圈,就是不说话。
  “让我这么一个恐怖分子住在你家,你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还是笃定我不会害你?”
  “什么?”
  对于对方莫名其妙的话,佐助脸上的疑问更深了。
  “我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参加中忍考试的同期,他们都避开我,因为我亲手杀了和我一起参加中忍考试的同伴。”
  看着对方一点点凝重的表情,千裕挑着眉,懒懒散散地问道:“不会怕我吗?”
  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我却又暗地里闹别扭?
  为什么要站在我的病房门口却不进来看我?
  为什么又要让我进家门?
  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么多年是不是特别想念你?
  千裕的表情里依然带着点讥诮的神色,眼睛里却有泪光闪过。
  黑暗之中两个人沉默着彼此对望,或许是分离太久,早已没了小时候的默契,尽管彼此眼底都满是复杂的神色,却都没办法读懂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真没意思。
  千裕忽然想。
  她猛地站起来,拎着自己的酒瓶子往外走。
  身后的力道让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回沙发去,她转过头去,发现少年的脸上不再有纠结的神情,明亮的眼神像是把天上的那枚月亮全都倒映了进去。
  “跟我走。”
  手上传来不容置疑的力量,即使在玄关穿鞋的时候,他也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
  两人疾步行走在入夜的村子中,在邻里的院墙上飞来飞去,偶尔惊扰了一只流浪猫,发出“喵”的一声刺耳的怪叫。
  她手心里出了薄薄的汗,被拉住的右手腕轻轻转了转,似乎感觉到她的异动,佐助脚步不停,却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后轻轻松开了紧握的手。
  千裕还没来得及失落,温热的掌心旋即传来有些冰凉的触觉,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贯穿手掌的掌纹,最终用比刚才更加郑重坚定的力道,和她十指紧扣。
  路过一家民宿,门口挑着一盏灯笼,一只飞蛾绕着橙色的灯光扑腾,千裕觉得好像被晃瞎了眼。
  他把她带进了森林里,想到中忍考试时候的惨烈战斗,千裕站在林子外围的时候有些犹豫,仿佛还有蠢蠢欲动地危险,就在林子深处等着她。
  意气风发的少年察觉到她的退缩,看她直愣愣望着森林,伸出一只手指在她的瞪圆眼睛前晃了晃,“别怕。”
  “我不怕。”她说完像是打自己脸一样,“咕咚”一声响亮地咽了口口水。
  “好了,你闭着眼,把查克拉凝聚在脚底,我带你过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佐助带着笑意问她:“查克拉凝聚脚底,会的吧?”
  千裕慌乱地点点头,张牙舞爪的树枝上传来蝙蝠拍动翅膀的声音,被佐助牵着的手一下子收紧,这时候听到佐助的一声叹息,头顶上被一只温热的手揉乱了头发,随后被放开了手,失去了溺水的浮木,千裕立刻慌乱地抬起头,却立刻双腿腾空,被佐助一下子背了起来。
  身体失去平衡,千裕立刻伸手去环住佐助的脖颈。
  有风从耳边褪去,她伏在那个年轻的背上,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似乎比刚才紧张兮兮的时候更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好几天,我终于要开始虐狗了
心疼自己,一边吃土一边码字,连狗粮都吃不起。
咦,是不是用iOS晋江APP的朋友看不到更新啊,我去看了一眼,好像只有作者有话说唉

☆、醉猫

  “到了。”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温柔地仿佛一碰就碎。
  千裕睁开眼,轻巧地从佐助背上跳了下来,落在了树枝上。
  夜风抚乱了她的头发,她伸手把飞扬的发丝拨到一边,眼前猝不及防地出现大片灯火,璀璨得如同一条缠绕在沉沉树影间的项链。
  林中怎么会有这样华丽的景致,纵横交错的树枝之间被点起小小的烛火,一个个错落有致地映照出一整片光亮,静谧的森林仿佛因为这道流光连时间都禁止了,甚至夜风都显得格外安静沉稳。
  她往前迈了一步,盯着这一片烛火傻笑,佐助的呼吸就在身畔,轻声问她:“还记得吗?那年冬天,我在这里猎到了一只兔妖。”
  她一下子笑出声来,眼底却有泪花闪过。
  她用力点了点头,生怕对方看不到的样子,又急忙歪头看向他的方向,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目光珍重。
  他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按得很用力,对她说道:“你,鸣人那个家伙……”
  佐助有些慌乱,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讲不清楚,他挠了挠后脑勺,表情有些别扭和不甘心,似乎因为什么异样的情绪,脸在烛光之中被照映地通红。
  千裕这才好好打量他的容颜,忽然就笑了,小时候那个爱闹别扭孩子气的家伙,如今居然长得这么这么地好看,那双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像是晴朗夜空下的大海,揉进了静谧浓暗的夜色,还倒映出几粒渺远的星光。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食指和中指就要碰到他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动作,好像被烛火迷住的神智忽然间回归,惊醒一般地睁大了眼睛。
  佐助似乎也预感到了她的动作,原本倾向她的身子渐渐站直,抓着她双肩的手也放了下来插回口袋里,两个人静默了许久,千裕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将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佐助看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表情里满是小心翼翼。
  他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她那只僵在原地的手腕,轻轻一带,把她收进了怀里,双手环过她在她背上拍了拍,似乎在安慰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千裕还没反应过来,呼吸间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都深深地吸进了胸口,那个怀抱温暖且柔软,她却全身僵硬,像是一块冰冷的木头疙瘩。
  “不要这么小心翼翼,”佐助安抚她道:“真正小心翼翼的人是我,一想到当年你忽然失踪,就觉得备受煎熬,明明在见到你的时候恨不得把积蓄已久的一腔怒火都发在你身上,还是强压着冷淡不理你,可是你跑到我家门口,我就忽然前因后果都不想问了,带着你跑过大半个村子,只想要给你看,你看,这么多年,我依然还是很想念那只兔妖。”
  明明佐助的语气很温柔,千裕却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无法想象这些话从佐助的口中说出来,原来那些折磨她的忽视和冷淡,背后还有这样的情绪。
  她慢慢弯起嘴角,在树枝上小心翼翼维持着的拥抱让她的脖子用力得有些发腾,她挺起僵直的背一边说道:“好啦好啦,抱过了,你和鸣人扯平了。”
  听她的语气,就像在安抚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孩子,佐助登时更加火大,却舍不得怀里的温暖,一时间骑虎难下,望着远处皎洁的月亮,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那再抱一会儿,你抱了鸣人很久。”
  前面那句话满是温柔,后面这句却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千裕环抱着他的手微微收紧,问道:“好了吗?”
  佐助语气平静地回答:“比这个还要久。”
  千裕失笑,在佐助的脖颈处蹭了蹭,佐助立刻僵直了腰,他以为怀抱里的女孩在撒娇,不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过了一会儿却听到千裕无辜的声音:“小樱不是说你脖子上有个伤痕吗?在哪里?”
  他一时觉得尴尬,终于放开了她,却见她瞪圆了眼睛:“难道在穿着衣服看不见的地方?”
  千裕梗着脖子使小性子的模样让佐助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发,警告似的说了一句:“不许吵架听见没有。”
  千裕误会了他的意思,微微张着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真的在她面前脱衣服了。”
  佐助无奈,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把那个咒印展示给她看:“在这边。”
  千裕凑过头去看,一个封印里有一个三沟玉的图案,她微凉的手指轻轻触了上去,却只感觉到一片平和,是因为和佐助本身的状态相呼应吗?
  佐助颇为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吵架啊,就因为这个也能和我置气。”
  千裕一怔,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我就是不讲道理;自私自利又爱算计,忍术还差,对幻术完全没有抵挡能力……”
  她唠唠叨叨了许久,这个时候才发现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微微一抬头却感觉到少年的气息迅速覆盖过来,最终感觉到额头上一片柔软和带着湿润的试探。
  “千裕。”
  “嗯?”
  她僵在原地半晌不敢动弹,过了许久才不好意思地大叫起来:“宇智波佐助,你你你……你六岁的时候就仗着年纪小耍流氓,你现在居然……”
  佐助忽然笑出了声,握着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脸上的神情十分可疑,脸颊上的绯红更加可疑,声音却是一片温柔:“不一样,刚才我是真的想亲你。”
  他们两人坐在树枝上,双腿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许久都没有说话,因为刚才那个略微有些越举的亲吻,两人的脸上都有些发热。
  “你怎么回来了?”
  在中忍考试的林中杀掉了自己的同期,怎么看也像是早有预谋的行为。
  “汤忍村不欢迎我。”千裕苦笑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我爱罗,她一度不理解什么样的人才会焦虑到无法入睡,直到亲身体会到无数个会被风声惊醒的夜晚。
  察觉到她脸上的苦涩,以及明显带有拒绝意味的回答,佐助不再追问,到是千裕,笑了笑说道:“这次来木叶的路上,倒是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
  佐助背后一僵,却又很快放下了戒备,千裕把他细微的动作收进眼底,继续说道:“你可是盛名在外,那些钱多到发闲的大名,开了一个地下赌局,大把大把地砸钱买你赢得本次中忍考试第一名……”她忽然嘟起嘴,一本正经地模仿那些有钱人的腔调:“木叶此届毕业生第一名,虽然只是个下忍却已经掌握了很多高级忍术,他可是宇智波一族!”
  她的声音落到了最后几个字上,看到佐助脸上浮现出小小嚣张的神色,千裕不禁失笑。
  她以为时间带走了一切,带走了她熟悉的那个人,然而那个为宇智波一族而自豪高傲的少年,他只是长大了。
  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她也在陪他一起长大。
  “我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
  她看得出佐助的神色有些紧张,知道他们两之间的雷区在哪,却听佐助徐徐说道:“其实,再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会因为你当年的离开感到庆幸。”
  她那颗跌宕起伏的心,终于缓缓落下,站在望不见底的沟壑两边的人,想要搭一座桥,走到对方身边。
  那些从鸣人那里听来的无关紧要的边角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佐助,鼬当年,为什要那么做。”
  听到那个被一直避而不谈的名字,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说,为了证明自己的器量。”
  佐助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没有丝毫的起伏,似乎没有任何情绪,“那个男人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他对我说,现在的我不足以衡量他的器量,等我有了和他一样的眼睛,再去找他。”
  千裕安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尽管心里觉得荒谬至极,却也没多做评论。
  不会死有一次指着她哇哇大叫,说,什么叫少年老成,你这就叫做少年老成。
  然而少年老成的她,终究是年少,对于这样的事,根本无力开解。
  “我对妈妈的印象很模糊了,”千裕说道:“我回到汤忍村,是去参加她的葬礼,我站在棺材旁边,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个陌生女人,甚至哭不出来。”
  千裕的手指在树干上轻轻摩擦着,目光落在远方幽深的黑暗里,似乎在想什么辽远的事情。
  “后来我回到她的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蒙上的一层薄灰,窗户被关的严严实实,屋子里只有冰箱“嗡嗡”的声音,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到我被她遗弃了。”
  千裕歪头轻轻靠在佐助的肩膀上,“我打开冰箱,里面有很多已经腐坏掉的食物,我把它们一一拿出来丢掉,那时她生活过的痕迹,我却没有一丝地犹豫,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怎么样都下不去手——那是一盒草莓牛奶。”
  “我曾经寄宿在一个云隐村的家庭里,那个家里有一个姐姐,她非常喜欢草莓牛奶,所以每次买来草莓牛奶她都不让我喝,但是她越不让我喝我越想尝尝,后来妈妈来接我,我们坐船离开,我晕船晕得一塌糊涂,妈妈抱着我,我这时候才敢小心翼翼地提要求,问她可不可以给我买一盒草莓牛奶,那个时候她深深深深地望着我,我第一次感觉到或许她真的是我妈妈,但是其实草莓牛奶一点都不好喝,特别特别甜,但是时至今日,看到那个粉红色印着奶牛头的盒子,我依然会下意识地咽口水。”
  所以佐助你明白了吗,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妈妈,会在冰箱里放一盒我喜欢的草莓牛奶。
  看起来像是人间绝味的草莓牛奶,也可能一点都不好喝。
  那么鼬呢,那个看起来冷酷无情的鼬,又要为什么留下你?
  她忽然伸手捏了捏佐助神色凝重的脸,说道:“可是啊,在森林里和苍辉亚维树动手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你们那么想要杀掉我,那么你们就去死吧,我绝对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活下去的,毕竟我已经辛苦地活了这么久了。”
  对于她话里有话,不明所以的故事,佐助当然听懂了。
  千裕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佐助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一只醉猫,话真多。”
  小时候那些让两人感觉彼此心意相通的巧合,两个人彼此之间默契而狡黠的笑容,一起捣乱,一起恶作剧,一起自命不凡的清高,似乎是让他们彼此相依的理由。
  分别时候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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