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或者,他觉得事情败露,为免惹祸上身,他会拿着玉玺进宫交给皇上,说他终于将失窃的玉玺找了回来,现在就呈交给皇上。”
安任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安谨墨毕竟是他的儿子,听到大臣这样子说他的儿子,即使是认为他们所说的话正确,心里也一样难免会不痛快。阴沉着脸冷声说道:“听你们的语气,似乎已经认定了太子与这件事有关似的!”
丞相和陈荐深觉说错了话,连忙齐齐跪到地上,朝着安任擎伏身说道:“皇上恕罪!”
而就在这个时候,御书房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太子殿下,皇上正在商议要事,下旨在此期间,不得有任何人进去打扰!”
“混账,本太子找回了父皇失窃的宝物,现在就要呈交给父皇,难道这样也不能放本太子进御书房吗?”
御书房内的三人闻言,俱是愣了一下,丞相和陈荐面面相觑。玉玺找到了?还是被太子殿下找到的,会不会真的太巧了一点?他们刚刚说到这件事,马上这件事就这样发生了。
第四十三章 真假玉玺
安任擎的脸色明显地阴沉了下来,朝着陈荐使了个眼色,陈荐马上领命朝着御书房的门口走了出去,朝着站在御书房外的安谨墨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对于陈荐,安谨墨还是没有那么趾高气扬的,毕竟是父皇身边最得力的谋臣之一,即使是作为太子的他,也要给与一定的尊重。朝着陈荐点了下头,算是回礼,然后跨步就走进了御书房内。
看着从他身边经过的安谨墨走上拿着的一个用锦缎包裹着的盒子,陈荐眼里闪现着复杂的神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里面的应该就是玉玺了。太子为何恰巧在这个时候找到了玉玺?这件事情实在是有太多的地方值得让人深思了!
走进御书房后,安谨墨双手捧着玉玺递到了安任擎的面前,语气中带着欣喜地说道:“父皇,儿臣不负所托,将失窃的玉玺找回来了!”
安任擎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玉玺,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神色复杂的看了安谨墨一眼,随手将玉玺递到丞相的面前,说道:“丞相,你来看看,这个玉玺有没有什么问题!”
丞相愣了一下,与陈荐对视了一眼,赶忙伸出双手接过了皇上递过来的玉玺,小心地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研究了起来,而陈荐也忍不住好奇地将视线放在了丞相手中的玉玺之上。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玉玺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行为的!
试问一个皇帝,怎么可能随便地将玉玺让一名大臣研究呢?那不仅是对先祖的不敬,更是对整个江山社稷的不负责任!
研究着手中的玉玺,丞相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古怪,半饷,捧着玉玺跪到了地上,伏身朝着安任擎说道:“皇上恕罪,微臣认为这玉玺并不是真正的玉玺,而是用跟玉玺相仿的材质仿造出来的假玉玺!”
闻言,安谨墨的整张脸都绿了,快步走到丞相的面前,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凑到他的面前,吼道:“你说什么?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殿下,这玉玺是假的!”虽然被安谨墨拎着很难受,但是向来忠义的丞相还是照实说出了他研究出来的结果,这玉玺确实是假的。
似乎是有点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让安谨墨都来不及抓住,定定地看着那个“玉玺”,眼里寒光闪烁,他中计了。他只想到了如果父皇来搜查他的太子府的话,要是从太子府里搜到了玉玺,那他就算是有千百张嘴也会说不清楚,而他又不能将玉玺真的藏起来。却没有想到,那个人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这玉玺会不会被人从太子府里找出来,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他这个太子亲手将这假的玉玺交到父皇的手上。
想到这里,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假玉玺,将假的玉玺交给父皇,即使他贵为当今太子,这也是足以让他小命不保的事情啊!
连忙跪到了安任擎的面前,连声求饶道:“父皇恕罪,儿臣并不知道这是假的玉玺……”
“够了!”安任擎喝住了他,不然他继续说下去,而是满脸失望地看着他,说道,“朕实在是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收买人盗取玉玺还不算,现在竟然还伪造了一个假的玉玺,你眼里还有朕的存在吗?”
“父皇——”安谨墨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安任擎,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父皇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这玉玺是他伪造的吗?
冷汗从安谨墨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滴在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几乎是爬到安任擎的面前,扯着他的衣摆凄声说道:“父皇,难道你认为这是儿臣做的吗?怎么可能呢?我不会这么做的,父皇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安任擎的眼里出现了一丝迟疑之色,但最终还是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不是朕不想相信你,而是你做得实在是太过分,就算朕想要不相信也难!”
“父皇,可……”
安任擎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要说的话朕全部都知道,所以什么话都不用说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处了。你收买拓也宏进宫盗取玉玺,后将企图对拓也宏杀人灭口,只是他命大没有死,却是比死了还要难受,你自知事情败露却又不甘如此轻易地就将好不容易得到的玉玺交还出来,所以就伪造了一个玉玺,想要以此瞒天过海。哼!你以为这种小把戏能瞒得过朕的眼睛吗?”
安谨墨慌了,父皇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也是被冤枉的,扯着安任擎的衣摆连声说道:“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也是被陷害的,儿臣也不知道这玉玺为何会在太子府内,但是绝对是有人想要陷害儿臣,所以他们才会将玉玺放到太子府中,想要以此陷害儿臣。父皇,您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
这一慌一乱,安谨墨就将玉玺出现在太子府这件事给说了出来,只是似乎没有人会相信这种事情。而安谨墨刚才可绝对没有说他是在太子府内找到玉玺的,明明说的就是他找回了玉玺,现在将玉玺交还给皇上。
既然是找回的,那就肯定不是在太子府内找到的了,那他说的这话就有了前后矛盾,可信度自然就下降了很多。尤其是,本来就已经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了。
丞相和陈荐低着头静静地站在旁边,不发一言,皇上和太子殿下的事,可以说就是皇家的家事,而且还关乎着皇家的颜面,他们作为臣子的实在是不宜多言,万一惹祸上身可就大事不妙了!
祈王府内,蓝汐月愕然地看着安祈洛手中的那个玉玺,呐呐地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太子府里的那个玉玺是假的?真正的玉玺一直都在你的手上?”
安祈洛笑眯眯地看着蓝汐月那难得露出来的可爱的模样,掂了掂手中的玉玺,说道:“那当然,不过现在那玉玺恐怕已经到了父皇的手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那个玉玺是个假的呢?如果被发现的话,太子殿下可就要遭殃了!”
走到安祈洛的面前,将脸凑到了那玉玺的面前,仔细地看着它,轻声说道:“似乎跟昨天见到的那个还真的有点不一样的,至少看起来它要更想玉玺一点。”
看着近在眼前的俏脸,安祈洛忍不住失了神,愣愣地看着她,半饷才发出声音来,“这个你都看得出来啊?”
“嗯!”
蓝汐月的睫毛轻轻地扇动着,光洁如玉的肌肤,安祈洛忍不住就伸出了手抚上她的脸颊,在蓝汐月愣神的时候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到了他的腿上,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站起来。
有些气极地转过头去看着安祈洛,冷声说道:“放手!”
安祈洛半点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脸色有些微微的泛红,然后突然吻住了那无数次诱惑着他的粉唇。
蓝汐月“霍”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突然就吻她了?不是明明被她亲一下脸他都会脸红半天的吗?怎么突然这么……然后她就想不下去了,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放大在眼前的那张脸,殷红一片,差点就比上他眼睛的颜色了。
安祈洛的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犹如火烧的一般,只是手却更加紧地抱住了蓝汐月,舍不得离开她的唇,他早就尝一尝了,真的是好香好甜!蓝汐月本来还在挣扎的,但慢慢地就安静了下来,轻轻地闭上眼睛,紧抓着他胸前衣襟的小手也缓缓地松开,上移环住了他的脖子。
第四十四章 作为娘子的义务
唇齿交融,口舌相戏,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有些的意迷情乱。安祈洛的一只手慢慢地伸进了蓝汐月的衣服之内,轻轻地厮磨着,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后背,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
“笃笃!”在书房门外响起了一个突兀的敲门声,蓝汐月一惊,连忙用力地推开他并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手使尽地擦着嘴唇,脸色泛红,狠狠地瞪着他,眼里却隐隐地有些一丝娇羞。
也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后退两步转身就抓起了书桌上的面纱将大半张脸都遮挡了起来,只是眼里那隐隐的娇羞之意仍然遮挡不住。背着安祈洛,蓝汐月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眼里闪过懊恼的神色,为什么几乎每次跟安祈洛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安祈洛现在有一种杀人的冲动,浑身欲火难忍,该死的敲门声为什么要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难道就不能再晚个半个时辰吗?没有经历过并不能代表就什么都不懂,所以安祈洛现在非常地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身上那被蓝汐月引起的欲火当然是应该找她来熄灭。可是该死的,到底那个活腻了的家伙在这个时候来找他有什么事?
声音不自觉地就降到了冰点以下几百度,朝着书房的门口问道:“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管家忍不住就打了个冷颤,朝着书房门颤声说道:“回……回王爷的话,沁……沁如公主前来拜访!”
愣了一下,蓝汐月转过身去看着书房门的方向,沁如公主?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好像她跟太子是异母同胞的亲兄妹,现在太子似乎出了点事,她怎么还会有心情到这里来,难道不去关心一下她的皇兄吗?
安祈洛眼里闪过一丝寒芒,朝着门口说道:“知道了,就让她等着吧!”
“呃?是!”
管家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安祈洛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蓝汐月的面前,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凌厉之色。伸手环住她的纤腰,脸在她的脸上轻轻地磨蹭着,弱弱地说道:“娘子,我们不要管这些了,继续刚才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好不好?”
蓝汐月感觉到有一阵阴风从自己的耳旁吹过,心跳加速,脸颊泛红,连忙伸手将安祈洛推开了,脸撇到别处,呐呐地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还是快点去接见沁如公主吧,不然说不定她会在祈王府内撒泼的!”以安沁如的性格,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安祈洛会听话放手才是怪事,他不停地在她的身上蹭啊蹭的,呼出的滚烫的气息喷在蓝汐月的脖颈上,让蓝汐月也忍不住一阵呼吸不稳。
“娘子,她不敢在祈王府里乱来的,你就不要管那个人会怎么样了!”
身子有些发软,两只手无力地挡在他的胸口,将他推离了一些,神情冷漠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
安祈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抓住了蓝汐月挡在他胸前的小手,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将她贴向了他,满脸委屈地说道:“娘子啊,我们成亲这么多天了,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履行过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履行的义务呢,要不,就现在吧?”
看着越贴越紧的安祈洛,蓝汐月狠狠心,抬起小脚趁着他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狠狠地踩了下去,正中他的脚背。安祈洛吃痛手上的力量就放松了一些,蓝汐月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道:“什么义务?我一点都不知道!”
打开门的时候顿了一下,看着远远地冲过来的身影,眼里闪过一点寒意,朝着背后书房内的安祈洛说道:“或者,你应该先把你的皇妹的事情给解决了。”
蓝汐月这话刚刚说完,安沁如就已经冲到了蓝汐月的面前,看也没看她身后书房内的安祈洛,径直指着蓝汐月的鼻子嚣张地说道:“本公主今天是来找你的,你竟然还试图想要躲起来!还有,你为何见了本公主也不下跪行礼啊?”
闻言,蓝汐月眼里的寒光更浓了一点,冷声说道:“我想你搞错了吧,我现在是你的皇嫂,就算真的要下跪行礼也应该是你先向我下跪行礼才对!”
“你……”
“还是说你们临月国教出来的公主是如此不懂礼数、不知轻重的人呢?”
安沁如噎了一下,狠狠地瞪着蓝汐月,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道:“你少得意,信不信我去告诉父皇,让父皇把你斩首示众?”
“是谁要把汐儿斩首示众呢?”从蓝汐月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万年寒冰般的声音,只指向安沁如,把她冻得忍不住就瑟缩了一下。
这时,她才将视线透过蓝汐月的肩膀看向站在她身后满脸冷酷的安祈洛,眼里只有那一闪而逝的慌乱,然后就全部都转变成了浓浓的不屑和鄙夷,高傲地说道:“是本公主,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要在我被斩首示众之前先杀了你就行!”蓝汐月阴冷地说道,手已经轻轻地捁在了安沁如的脖子上。
安沁如惊了一下,她脖子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手?手掌的凉意透过她的肌肤直透入到她的心底,让她感觉浑身上下一片冰凉。该死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在她毫无意识到的时候就接近她到这么近了?还有,这个蓝汐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竟然跟安祈洛的不相上下,该死该死!
看着安沁如咬牙切切的样子,蓝汐月面沉如水,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轻轻地开口,似是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果杀了你,再将你弃尸,相信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够查到我的头上来吧!”要坐到她所说的这些,对蓝汐月来说并不能算是难事,虽然她这么纯粹只是想要吓唬她一下。杀人,还是杀安沁如,说真的,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安沁如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只是她一直以来的高傲容不得她现在向蓝汐月低头,狠狠地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人是我杀的,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而你,我会把你伪装成是被人奸杀的那种样子。想堂堂高贵的沁如公主偷溜出宫,被某个采花贼看到,然后就发生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有可能,并且还能将所有的责任都从我的身上撇得一干二净呢?”
安沁如的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看着蓝汐月,道:“你……你敢!如……如果你这么做……做的话,父皇一……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父皇都不知道是我干的,他又怎么会不放过我呢?”
安沁如的眼里弥漫起了浓重的杀气,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突然就朝着蓝汐月的胸口袭了过来。蓝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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