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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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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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信。本宫只好在这里便解决了你。”卿笛颇为无奈地看了徐长丰,还时不时地拿着剑在空中比划比划。瞬间,这徐长丰所跪之处便已经湿了个尽。他连连磕头,连连道好。卿笛厌恶地瞧了眼,又给了徐长丰一脚,稍稍解了气,“本宫命你即刻返回东程。并且昭告天下。东程的镇国公主,殁了。”
“是是是。”徐长丰接了卿笛的令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慕容夜玄瞧着烛光下,莹然独立地女子。突然,觉着自己有些不大懂她了。许久,慕容夜玄才开口,道:“卿儿,你为何,要这样做?”
卿笛长叹,道:“若非如此,我要怎样护得自己周全?”
慕容夜玄瞧着她,只得是沉默,沉默。

☆、第拾柒话 琉璃心之算计起(1)

第拾柒话琉璃心
“天庆十一年七月,夏。帝墨心忧卿笛,遣皇长女谨出使南烈。于三月后回。谨称,皇九女卿笛也,因病殁于南烈。遂,举国大恸。墨下旨,追封卿笛为东燕公主。因有国号,百官以为不吉,联名上奏。墨抵不过众臣之求,遂作罢。后,墨三日不朝。且下令,举国同哀,亲自为镇国公主守灵。亦罢欢庆之事三年。”
——《东程。卿笛传》
01
安雅是在三日后的夜晚知道卿笛的决定。那时,卿笛正在琉璃殿的园中抚琴。琴声时而轻缓,时而急促;时而明快,时而幽怨。安雅在一旁听了许久,愣是没有听出这卿笛这一个曲子弹的究竟是什么。直到卿笛一曲毕,安雅还是云中雾里。
“小雅,你这是怎么了?”瞧着安雅这幅模样,卿笛好不容易才忍不住了笑。她命人将琴先抬了进去,拿手在安雅的眼前晃了一晃,才惹得了安雅的注意。
“上神,你为何要这样做?”安雅没头没脑地问了出来,让卿笛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是一点一点的消失。安雅也是意识到大约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本想着转了话题。可是这时,卿笛忽然开了口,道:“为了保全我自己。”其他的便没有了。大约也是不愿多说罢。
“上神。”
“瞧你,今日这是怎的了?这般没有神,莫不是哪个英俊的男子将我们安雅的魂给勾了去?”卿笛忽然这样来了一句。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瞧着这样少有的情绪在卿笛脸上一点一点变得真切起来,安雅着实是又羞又恼。气的追着卿笛满院子的跑。好生没有规矩。二人追逐着,却没有注意到从正门进来的一行人。
“哎呦。”安雅撞上了为首之人。连忙地道歉,抬头还是瞧见那一张气的铁青的脸。安雅心中暗道一声糟。这一次委实是闯下了大祸。
来的人,是宁太后和程馨。
“原是宁太后。民女这厢失礼。”卿笛冷冷地看着宁太后好些时候。半晌才屈了屈身,算是行了礼。可是那一双冰冷的眼眸,着实是没有半分恭敬的日子。
卿笛目光流转,她是不知者宁氏的真实身份,再加上那一日在麒麟仙山的哪一个同她身形有八分相似的女子。这一次也不敢轻举妄动的。亦是摸不透这人今日来意。
还未等到宁太后开口,这有的人便是有些沉不住性子了。
“住在这琉璃殿,莫要以为自己就真的成了主子。还是要本分些才好。”
程馨走到卿笛的身边,“啪”的一巴掌打在卿笛的脸上。那响声刺痛了卿笛的耳朵。程馨瞧着卿笛脸上浮起的五个指印,心中顿时畅快了许多。她耀武扬威地走回宁太后的身边,全然没了那副在南初面前温婉贤惠的模样。
“小姐。”安雅顾不得旁人,连忙爬起来去瞧卿笛的伤势。只是怪这程馨下手这般的没有分寸,怕是日后都不会有安生的日子了。安雅瞧着卿笛久久都未有什么动作,方想施法暗中教训一下程馨。没想到,这一次,是卿笛按住她的手。卿笛摇了摇头。接着,安雅便见卿笛跪身在地,道:“民女知错。望馨妃娘娘,太后莫怪。”
“知错就好……”程馨抢在宁太后之前说了话,惹来宁太后很是不满的目光。本是还想说些什么,都只能暗暗地作罢。
“随哀家进来吧。”程馨扶着宁太后进了正殿。安雅赶紧扶起卿笛。卿笛却将安雅一把推开,自己走进殿内,继续跪在宁太后的面前。宁太后未说起,她便不动。瞧着今日很是古怪的卿笛,安雅眼中的疑惑愈加的浓。
“起来吧。”宁太后瞧着卿笛跪在一旁,瞬间有些心烦。只打发了身旁的侍女扶卿笛起来。只是卿笛跪得有些久了,起来时腿微微有些打颤。安雅忙从侍女的手中扶过卿笛落座一旁。宁太后继续道,“若是哀家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不知可否?”
“何事?”
“哀家要你去给哀家寻回琉璃心来。哀家今日觉着心痛不已。太医说唯有琉璃心方可治愈。”宁太后说着,详做心痛状。卿笛瞧着,瞳孔瞬间紧缩。
“哦?太后可真是识宝啊。”这琉璃心乃是天地间难得的至宝,可治百病。却有一点世人不知。这琉璃心,唯有仙界之人才了解其用途。而这宁太后开口便说。卿笛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深。
宁太后被卿笛瞧得心底有些虚。
又有谁会知道,若取琉璃心,须以性命为代价。

☆、第拾柒话 琉璃心之算计起(2)

“怎么,你不肯?”宁太后又瞧了卿笛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许是听出了宁太后的不悦。她身旁的侍女立即低头,蹲在宁太后的身边,给宁太后捶腿。另一个则是站在宁太后的身侧为她捏肩。程馨则是扯了理由,在宁太后目光的压迫下,仓皇退场。
卿笛换了个姿势,眼中流露出浓烈的兴趣。她道:“不知太后,为何要这琉璃心来治愈心疾?我还从未听过,这琉璃心还有这样的功效。”这琉璃心若是用在凡人的身上。只怕那人是无福消受。更莫说能治好病了,更是天方夜谭。卿笛一双眼就这样一动未动的瞧着宁太后,自己心中是愈加的明朗。
大约是问着了,宁太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许是恼了,她一脚踢开正在给她捶腿的小宫女。小宫女爬到她的脚边,颤抖着说“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宁太后又是踹了一脚,起身走到卿笛的面前,用食指挑起卿笛的下巴。恶狠狠地瞧着她,道:“哀家的吩咐,你去做便是了。若是你不按哀家的吩咐去做。那花晏的事,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听闻此言,卿笛的目光一沉,冷声道:“果然是你。”
“为何不是我?”宁太后的笑愈发的阴毒,“你能夺走陛下万年的恩宠。我为何不可夺走你的性命?柳卿笛,论家室,你不过是孤女;论样貌,我自恃不输你分毫。在他眼中,我究竟是那点不如你?”
卿笛展颜,道:“原是天帝身边的人。这般费事的想要本座的命。着实是让天妃劳神了。”这笑似是情真意切,又仿佛尽是嘲讽。
在慕容夜玄的众妃子看着,他的恩宠是她们朝思暮想,却让这柳卿笛这般容易就拿了去。让人怎能不想,怎能不恨?可是,却从未有人想过,问过,卿笛是否真的在意。是否真的想。曾经,这个问题卿笛也是想了许久。最后,卿笛是在凤笛轩想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处在了这个位子。便是高处不可甚寒。
卿笛的模样让宁太后恼的咬牙切齿,却又不能亲手将眼前的人了解。末了,只得恨恨地放开这人。宁太后道:“若是你还想让柳韵活命。那便在三月之内将琉璃心给哀家找来。若是不想,你大可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做。”宁太后留下这样两句话就带着宫女离开。
片刻之间,这大殿又变得空旷,变得寂静。
安雅瞧着卿笛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她何时瞧见过这般没有生气的柳卿笛。她不停地摇晃她,可是似乎怎么都无法让卿笛回神。却又是打不得,吼不得。眼瞧着安雅没了法子,准备将卿笛弄进屋子去。就像是弄布偶一样。一个冰冷的手阻止了安雅的动作。
“妖皇?”
来者正是妖皇夙淮。
夙淮瞧着这样的卿笛,也是心中一缩。他给卿笛施了法,这才让卿笛悠悠回神。从她的眼神中夙淮就知道方才定又是那个没脑子的东西提了不该提的人。他道:“方才可是又有人提到了他?”仿佛这个他是个禁区。就连名字都不可以被提起。夙淮也是斟酌再三才敢将这话说了出来。
只是那一瞬间,卿笛又将自己变了一个模样。她冰冷地看着夙淮。卿笛的表情,让夙淮想到了每年冬季,小妖们在洞宫门前雕刻地那些冰人。如此的卿笛的冷,与那些冰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夙淮瞧了卿笛许久,卿笛才说了这样一个字。
夙淮不禁笑笑。果真这麒麟阁主惜字如金。自己用那样多字换了她这一个字,还这般冰冷。夙淮忍不住打趣道:“阁主,若是在下知晓这琉璃心的所在之处,不知阁主能否多赏在下几个字?”这般风趣,让安雅忍俊不禁。无奈,这卿笛还是一个冰人,不言不笑。自己走到方才宁太后坐的位子。卿笛感受到阵阵微弱的仙气。
“怎么了?”看着卿笛皱紧的秀眉,夙淮也不禁绷紧了心弦。
“琉璃心在何处?”却得来了卿笛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
“什么?”夙淮也让卿笛一阵子的没头没脑弄的有些昏了,他瞧着卿笛半天却也没有理清思绪。只是当卿笛又将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夙淮才愣着应了声。
“在义彦的云雾山。”看着卿笛坚决的模样,夙淮还是犹豫了许久,才继续说,“由义彦座下第一猛兽看守。所有前去寻的人,皆是……”说道此,于心已有不忍。
夙淮未说完的话,卿笛已经冷冷地接了过去,道:“有去无回。是吗?”
“是。”夙淮轻抿薄唇。这琉璃心非但难采,而且据采到琉璃心的人回来说,这东西很是有灵气,而且认主人。又有人说,若非天帝本人去取,琉璃心不入囊中。
“这琉璃心还认主人?夙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却不知她要说什么,夙淮便是一句话也不敢答了。生怕说错了一字,惹得卿笛心中不快。而卿笛似乎是知晓了夙淮心中所想,对他步步紧逼。夙淮不得已,答了一个“是”。
“这主人,还是慕容夜玄。”
倏地,一世寂静。

☆、第拾柒话 琉璃心之情愫起(1)

02
卿笛迫于宁太后的威严之下,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这瞧来倍是棘手的差事。
卿笛一行人便是在三日后离开了南烈的皇宫。那一日的早晨,漫天无云。好一个晴朗的天空。大约这一天,都会是阳光明媚,惹得人心情颇好。卿笛不屑地瞧了眼宁太后得意的笑,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安雅也是向宁太后匆匆一行礼,翻身上马,追逐卿笛去了。
到了郊外,因这景致没了皇宫那般的压迫。两人的速度也相继地慢了下来。
安雅瞧着卿笛一副淡然的表情,方才却又是碍着这宫门前人众多,也不好问个一二三。只得等自己同卿笛走远了,才快马加鞭地赶上卿笛。瞧着卿笛总是欲言又止。
安雅道:“上神,这韵公主,您安置到了何处?”这便是困扰了她一个早晨的问题。她瞧着今儿早晨这宁太后和卿笛的表情,却也不像是此失彼得的模样。也是安雅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这宁太后看着卿笛时,有些咬牙切齿。想来,是在什么事情上,这卿笛把这宁太后骗得不轻啊。再往细里一想,只怕也只有这柳韵一事了。
卿笛冲着安雅神秘一笑,道:“自然是个绝佳的去处。”说罢,便是再不肯多透露半句。在这广阔的草原上,策马奔腾。安雅又是气,又是急,也是加快了速度。二人你追我赶。怎奈,这安雅是怎么样也追不上卿笛。
“好啦好啦。我追不上你,我认输。”安雅没好气地说,眼神幽怨地看着卿笛。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莫不是让她一下都不可以?硬是跑的那样快,叫人怎么追得上?“知道你骑术好。可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安雅吼着,可不晓得那人是听见了还是没有。
放眼四眺。安雅瞧着这儿的景致是格外的好,索性翻身下马。自个儿牵着马儿,悠悠然地踏青。她们赶去云雾山,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自然可以闲下来欣赏欣赏风景。免得浪费了这颇有灵气的景儿。
“呀!上神,您这怎么又回来了?”方才卿笛骑着马便是跑得没了影儿。这番折回来,免不去被安雅念叨几句。
卿笛瞧着安雅这般悠闲。索性也同她一般,下了马。牵着马儿走,一边赶路,一边赏景。着实不失为一件极美的事。忽然,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卿笛忽然转头对安雅,道:“小雅,你还记不记得,在天宫也有这样一处草原。我记得那时,仙族的人都很喜欢在那里玩耍。”看着卿笛略微陶醉的表情,安雅有些不大忍心将她的回忆打断。
天宫却是是有这样的一个大草原。不过是用仙术幻化而来。若是念在,草原便存在;若是念不在,草原亦不在。那一个草原,早在卿笛被幽禁的第一年,便急速枯萎。天帝用了许多法子,都没能将那里保住。如今的那里,乃是一片混沌之处。走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了人人畏惧的鬼林。其中缘由,至今,都没有仙族之人探明。
安雅牵强一笑,道:“上神,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得好。莫不是误了时辰,该找不到好的住处了。”
卿笛笑笑,道:“小雅。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我们在这里是为了赶路吧?若是赶路,借着祥云不比这样一步一步走快的许多?”瞧着这样的安雅,她定是有什么心思。躲闪的眼神,略微苍白的脸色。卿笛便不想问了。若是可说,安雅便早就说了。“小雅,我们还是走吧。”说罢,骑上马,策马扬鞭。谁知,还未跑出一丈远的距离,卿笛就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上神。”安雅惊慌失措,眼睁睁地瞧着卿笛的马儿发狂,卿笛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最后,卿笛还是没能稳住马的性子,被马给甩了下来。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安雅被吹的睁不开眼睛。她只能听见女子的声音,且也是有些不大真切。安雅心系卿笛,又急又恼,就连灵术也使不出来。风刮了许久。待安雅能瞧清周围的景物时,她便是急着去找卿笛。
“喂,本座让你放本座下来。你听见没有。”安雅愣在一处,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卿笛这般气急败坏地叫声,全然没了昔日冰美人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撒泼的小猫儿。
夙淮痞痞地笑,颇为无赖地说道:“没有。刚才耳朵进沙子了。上神说的话,小妖可是一句都没有听见。”对付这样的夙淮,卿笛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得向安雅求救。好在安雅及时回神,向夙淮给了一记鼓励的目光,快速离开。徒留,抓狂恼怒的卿笛不安分的呆在夙淮的怀中。后者,俊俏的脸上满是得逞的坏笑,以及,微微的红晕。
“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夙淮看着卿笛的眼眸,这般坚定地说道。

☆、第拾柒话 琉璃心之情愫起(2)

卿笛恼急了,却无奈被夙淮牢牢地锢在怀中。二人是一路斗法,终是得了个平手的结果。这不禁让卿笛的怒火又更上了一层。瞧着她那明艳的笑脸因着生气而鼓着,夙淮就觉着煞是好笑。不自觉地,夙淮的手便抚上了卿笛的脸。卿笛急火攻心之下,跺了夙淮一脚就跑开了。这般孩子气的卿笛可是不多见。夙淮活动活动了自个儿那只被踩的脚,自言自语道:“兄弟,今天可是委屈了你。不过今儿咱是做了一桩不赔本地买卖。”
“也的亏了妖皇这般有法子。我也是好些时候没有瞧见上神有这样的孩子气了。”安雅站在夙淮的面前。一路上,她就观察着这两人。卿笛脸上的红,是因为气的。这夙淮脸上的红,却是另有原因。若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取代慕容夜玄在卿笛心中的位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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