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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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筑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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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颜晏苦思冥想,在北平什么人身份贵重“他是小王爷!”
  “小王爷?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王爷算什么!我还是天王老子呢!”说完车夫也有些心虚,若有所思地问“他姓什么?”
  这下子颜晏没了主心骨,但是她也不知道王爷应该姓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弱弱的回答“姓崇……”
  车夫将信将疑,姓崇倒是对,但是怕是这姑娘能言善辩忽悠着他们,车夫还是将两人都捆上,扔进偏房。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叫做歪打正着。。。。。。关注微博“肆璞”,我要写小玖的番外了。

☆、获救

  这会崇慎醒过来,脑子也清醒些,动手挣了挣,发现俩人被捆在一起,叹了口气“你身上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
  颜晏摇摇头。
  崇慎看她,衣领大开,里面绯色的肚兜露出一半,一字型的锁骨完□□/露着,这架势是叫人搜了身,再锋利的东西都不可能留下来,崇慎坐在那想了想,突然有了灵感。
  “颜晏,我脖子上有根绳子,你帮我把它咬开,上面坠着颗狼牙,也许能割断绳子。”
  颜晏大喜,赶紧栖身过去,崇慎立领的马褂遮得严严实实的,她一点点咬开马褂的两节扣子,看到脖子上那根褐色的绳子,编制成麻花劲,她瞧了一眼崇慎,见他脸色微红,也没管那么多,凑上去就准备咬开绳子。
  柔软的唇贴着敏感的脖颈,绳子太细,颜晏不得不试了几次才咬到,湿漉漉的舌头卷起细绳,她牙齿贴着崇慎细腻的肌肤,感觉到崇慎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咬住绳子,在齿间摩擦。
  崇慎的呼吸就在耳边,温热的吹着耳背,颜晏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什么能比救命更紧要呢?
  啪嗒一下,狼牙应声而下,掉在了崇慎前襟马挂上,颜晏低下头把狼牙咬起,咬了两次才咬住,抬头看着崇慎红着脸,这才发现刚刚狼牙掉的地方是男人的敏感处。
  颜晏咬着狼牙,鼻子哼着乐出来,没有犹豫,低头把狼牙放到崇慎背着的手里。
  崇慎用狼牙一点点划着麻绳,时间紧迫,颜晏担惊受怕。
  “这能划开吗?狼牙不比刀子,又不锋利”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听说过沙漠狼吗?我娘是新疆人,沙漠少见狼,遇见一头肯定是最凶悍勇猛的,我这狼牙就是最凶悍的狼所拥有的狼牙。”崇慎努力用狼牙划着麻绳“万一能划开呢?”
  崇慎用狼牙的尖重点磨着麻绳的一处,使劲的磨,狼牙经久佩戴,早已钙化,这一用力,咔吧一声脆响,裂了,好在麻绳也应声割断,散在地上,颜晏不可思议的看着崇慎,而崇慎自信的笑笑“你看吧,我就说能成,那么接下来就看咱们怎么出去。”
  徐汇挂了电话在店里拾掇着,这时候进来一个毛头小子,挺不好意思的,看看徐汇,徐掌柜的走出来,客气的让他落座,沏了茶,大鼎子哪受过这等待遇,更加不好意思,但是他不忘来时的目的,腰板挺直,傲慢得看着掌柜的。
  “年轻人,是不是要当东西?”徐汇殷勤的问着。
  啪的一声,那青年把一支玉镯放在茶几上“见玉镯如见主人,我来的目的就是拿钥匙。”
  徐汇拿起玉镯仔细端详一番,心里大惊,但表面强忍着不动声色。
  刚刚那位姑娘来当东西,打开匣子,仔细的看过一番,拿起一只玉板子,鸡血玉的,上面丝丝红线,把玩过后板子会跟沁了鸽子血一样呈现血红色
  徐汇见是好东西,不由分说的问个价钱,等交了银票之后,那姑娘很是依依不舍,跟他再三嘱咐,先不要卖掉,等自己有钱了,还会来赎。
  “掌柜的,不瞒您说,我这板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要不是急用,也不会当掉,掌柜的可怜我这份心意,要是不急于出手,且等着我攒够钱赎回它,加钱不要紧,只要掌柜的不着急卖了它。”
  那姑娘合上匣子,锁上,把钥匙塞进袖子里,掌柜的看姑娘手上戴着一副玉镯,甚是剔透,冰种的,老坑,绝对不会打眼。
  “姑娘,要是急于用钱,你手上的镯子也值些银两,怎么不当了它?”
  那姑娘看着手上的镯子,苦笑,然后抬眼看看徐汇“这镯子虽不值太多钱,但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物件,我到死都不会离开这镯子,念着我娘,看见它就想起我娘还在世的时候。”
  掌柜的欣然点点头,这份心情能理解,不再多言。
  这会这只姑娘视为珍宝的镯子摆在茶几上,就在自己面前,刚刚石头来说这姑娘恐遭遇歹人,又是主子心头好,徐汇眯起眼打量来人,一副下人打扮,又听他说什么钥匙,他哪来的钥匙?心里犯了嘀咕,赶紧和颜悦色道。
  “您稍等,钥匙不在我手,我拿镯子跟我家主子问一声,看看钥匙是否在他那。”
  大鼎子喝着茶,摆摆手。
  徐汇点头哈腰的拿着镯子退下,到了后面赶紧给宗廊去了电话。
  “喂?”城叔接起电话。
  “老城啊,我这遇到点事。”
  “怎么了?”
  “早晨石头来我这,说是有个颜姑娘被歹人盯上了,还说是主子中意的人,我没在乎,刚刚有人拿着那姑娘贴身的镯子来找我,恐怕真是有不测,这不,我着急给少爷打电话,拿个主意。”
  “主子不是去你那了吗?”
  “没有啊?哪有!早晨就一位姑娘来过,石头说是姓颜的姑娘,急急得跑来跟我说她叫人盯上了。”
  城叔细思量,姓颜,石头认识的,肯定常去山货行,跟崇慎还有联系,就那么一位!主子没到当铺,怕是俩人一起的!
  “徐汇,先压制住他!我赶紧报警。”
  城叔挂了电话就打到王爷公寓,找穆礼,叫他赶紧托杜局长迅速派人找,怕是少爷遇到不测。
  这边崇慎和颜晏解脱了束缚,颜晏起身赶紧整理好衣服,扣上扣子,崇慎稍稍开了些门缝,主屋无人,猜是几人在院子里候着呢。
  “我先出去,你稍后趁乱快跑。”崇慎回头对颜晏说。
  颜晏一听“趁乱”,就知道这位肯定要出去打一架,赶紧过去拽着他的胳膊“不行,咱俩一起出去,能走一起走,他们抢了钱,都是奔着害命来的,你出去,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自小习武,不怕他们。”崇慎皎洁一笑。
  “不行!咱俩看看有没有后窗,要走一起走!”
  颜晏转身看看四周,没有窗,又悄悄地走到主屋,见也没有窗,只有通往院子的门,正绝望的时候,听见院子里一阵骚动,隔了几秒,突然听到名枪,颜晏愣在当中,不明所以。
  崇慎慢慢踱步出来“你命好,来人救咱们了。”
  警局里蹲着那三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不一会儿门开了,推进来一个人,那三人抬头看,正是大鼎子。
  “大鼎子?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当铺跟掌柜的交涉,掌柜的拿了镯子说是去问问主子钥匙在哪,半天不出来,然后局子里的人就来了,不由分说的就扣了我。”
  “这事蹊跷,怕是真的遇到硬茬。”
  “老大,那姑娘不是说那男的是小王爷吗?会不会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其中一个人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那姑娘就是拿话唬咱们的!”
  狱警在外面听着好笑,这会走过来,看着地上蹲着的四人,轻蔑的说“你们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绑了小王爷,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次别想出去,就蹲一辈子吧!馒头米粥管够,但是馊不馊…嘿嘿,你们自求多福吧。”
  四人听后一愣,敢情那姑娘说的是真话!
  这边颜晏跟崇慎坐在局子里的一间房里,巡捕拿着玉镯和匣子问是否是她的东西,颜晏点点头,接过匣子仔细的抚摸一遍。
  “诶,我问你啊,你那钥匙到底藏哪了。”崇慎好奇的问
  颜晏默默的翻起自己的袖子,看着并无异样,袖口缝着一条暗线,钥匙就塞在里面。
  “我当是放在什么秘密的地方呢,他们要是仔细搜也能搜到的。”崇慎靠在椅背上说。
  “命好。”颜晏撇了他一眼。
  “刚刚还让人绑着呢,这会儿又说命好!”崇慎一提绑着这事,就想起颜晏替自己挨得那一下打,凑过来碰碰她的右胳膊,颜晏也没想到他过来碰,更没料到这么疼,当下大叫一声躲开了。
  “这么严重!”崇慎突然严肃起来,对着巡捕道“你这还有没有事了!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我跟局长说一声。”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穆礼走进来,颜晏没见过他,不知道来人是局子里的还是谁,只点点头,城叔给穆礼打电话时说的含蓄,只道崇慎可能遇到歹人,他早晨开车走的,让杜局长派人找找他的车,再派人去当铺抓人,看看能否问出窝点在哪,从始至终只字未提还有个女人,所以这会穆礼见了颜晏,也是好奇,礼貌的回敬。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去好景胡同了?开着车还能让几个黄包车夫给算计着。”
  “没事,没敢怎么着我,我闲得无聊,想去雍和宫拜拜佛,抄近道走胡同,结果迷路了。”
  “拜佛?我的小祖宗,您就是尊佛,还去拜什么,反正没事就好。”
  这时跟着穆礼走进来一位老人,戴着礼帽,手里搓着两颗油亮的核桃,他慢慢走进来,崇慎起身,鞠一躬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交锋

  颜晏一听崇慎唤父亲,也赶紧起身,鞠一躬。
  老王爷瞄了这姑娘一眼,找了把椅子坐下,这屋里一共就两把椅子,他坐下后没人再敢坐,都站着等着。
  “崇慎,给你配车不是叫你闲逛的,你要是闷得慌,去京郊的渔场看看,也接触接触生意,这人忙起来了,也就不瞎乱跑了。”
  崇慎也没说话,就低着头听着。
  “这姑娘是……”王爷朝颜晏偏偏头。
  “颜晏,我叫颜晏。”
  “哦,颜姑娘……姑娘怎么会跟小犬在一起。”
  颜晏看了一眼崇慎,他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我被那几个人抢了钱,刚好崇慎路过,制止了他们。”
  “你们认识?”
  颜晏刚要回答,进来一位中年男子,看气质和神态都是为官之人,他进来朝崇兆祥笑了笑,走过去握握手,直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王爷,您不用亲自过来,我叫穆礼领了人回去就是了,想不到咱们崇慎还是条好汉,明儿就见报!见义勇为事小,但在现在这个局势的时候报一报,总是好的,你不知道现在北平乱了套了,要不然,怎么现在连小王爷都敢招惹,一帮没有眼力见的笨贼。”
  “杜局长客气,见报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改天还要请杜局长赏脸来家里吃饭,这次真要好好谢谢你。”
  “哪里的话!妙仪马上毕业了,我让她在报社实习,正好这次的新闻稿让她写一写。”杜松又回头笑着看看崇慎“崇慎,没伤着吧。”
  崇慎摇摇头。
  “杜局长抬爱了,妙仪聪颖,稿子一定大加润色,她打小就跟着崇慎屁股后面跑,现在还要写稿子歌颂这位哥哥,看来定是得心应手。”
  崇兆祥与杜松寒暄着,颜晏一直垂着头,她从听到杜局长唤崇慎父亲“王爷”那一刻就一下子提起一口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以前只知道崇慎经商,家里父辈可能也有些殷实的背景,左不过是个生意人,这一下子不仅仅是个生意人了,还是个有背景有名望的生意人
  颜晏忽然觉得自己矮到尘埃里,一寸寸在缩小,那些欣然赴宴,那些美好的约会,那些要穿美美的去见他的小心思,这一刻竟自卑敏感的都化成“不自量力”,你在窑子不好好做你的菜,你穿着最爱的衣服中秋夜去见他,你收到了他的纸条没有矜持的准时赴约,他送你的木偶你被歹人撕破衣服了还紧紧护在身侧,你甚至在跟他分别时依依不舍,甚至在去火车站的路上还想着万一命运让你们再次相逢,多么自恋,多么可笑!像个无知的少女,有所图,有所谋,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像个卑贱的乞丐,云泥之别,却不自知……
  杜局长跟老王爷道别,嘱咐巡佐不用再留人了,这就请大家回吧。
  局长走后崇兆祥收回神还是望着颜晏,见她刚刚一直低着头,这会而崇兆祥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姑娘,抬起头。”
  颜晏抬起头,崇慎也抬头看着这边,颜晏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真诚的看着老王爷。
  “姑娘,刚刚谈话被打断了,我问你们是不是认识?你知道我儿子叫崇慎?”
  “不认识”颜晏斩钉截铁地说,眼神没有一丝躲闪。
  崇慎这回彻底愤怒,全写在眼睛里,他皱着眉看着颜晏,她那么堂堂正正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和迟疑,崇慎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因为她知道了他的身份?觉得要摆脱他?因为他是小王爷!之前也不是故意瞒着这丫头,只是怕一开始就有距离感让她敏感的躲开,这下可好,她刚才听到来人叫“王爷”时肩膀的那一抖他就觉得不妙,这回可真应验了,她当着他父亲的面,直截了当的撇的干干净净,根本没问自己心里有多着急。
  “胡说!怎么不认识!不认识救你啊!不认识你替我挨那一下子。”
  这回屋里没人说话了,颜晏还是看着老王爷“我跟他不熟,以前偶然见过一面,没有交情,是这次救我我才问了他的名字。”
  崇慎还要反驳,但是被这话噎得,抿着嘴。
  王爷也居高临下的用鼻孔看人,瞧着面前的这位姑娘,寻常的很,看着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知道什么来路,但是生平头一遭见到儿子为着个姑娘的话生气着急,老王爷好奇,眯着眼。
  “姑娘给我家小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颜晏懦弱的,委屈的,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王爷这话问的带刺儿,直接挫着心口。王爷也是注视着颜晏脸上细微的表情,仿佛连一根细小的汗毛都不放过,突然,王爷咧嘴笑了。
  “哈哈,开个玩笑,我老了,总喜欢逗逗你们年轻人。”王爷一边说着一边慈祥地朝颜晏点点头:“姑娘,没吓着你吧。”
  “没有……”
  崇慎这时候走过来,对父亲说“颜姑娘为了救我受了伤,先得送她去医院。”
  “不要紧的。”颜晏赶紧摆摆手
  “这要是没什么事了,我送……”崇慎话还没说完,王爷清清嗓子道“穆礼!”
  穆礼毕恭毕敬的走过来,站在王爷身旁。
  “既然救了崇慎,咱们肯定要管的,你送颜姑娘去同仁医院查一查,看看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一定要治好。”
  颜晏一眼明了,心里尴尬,看着被打断话僵在那的崇慎,忙说不必了,自己去看就行,不麻烦了,说着就拿起自己的包,礼貌的鞠一躬,急忙要走。
  “颜姑娘,王府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既然是为了我儿子受了伤,怎好让你一个姑娘家自己去瞧病,万一瞧不好,留下点毛病,到时候你回来找,我也会很为难。”
  颜晏已经走到门口,听着这番话,回头看着屋里的人,难堪,两厢都难堪,原来是怕自己不知恩图报最后来找后茬,怕现在不买王爷的好是惦记着王爷儿子这块肥肉,颜晏心里苦笑,回身对穆礼甜甜得笑了笑“那有劳穆管家了。”
  颜晏转身离去,穆礼紧跟其后,崇慎站在原地觉得心里被掏了个洞,洞里面穿梭着呼呼的过堂风,为了这个女孩他总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情绪,而如今这种新鲜的感觉他第一次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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