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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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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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心心吃完两碗饭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肖楚楚和覃慕峋都笑了。
肖楚楚说:“心心是公主,公主可不能在外人面前打饱嗝哦,太没礼貌了,但是在爸爸妈妈面前没关系。”
“嗯。”心心乖巧的点点头:“我是有礼貌的公主。”
肖楚楚对心心表现出的耐性是蒋漫柔所缺乏的,连覃慕峋也认为肖楚楚比蒋漫柔更适合当心心的妈妈。
“我来洗碗!”
饭后,肖楚楚把碗筷端进厨房,覃慕峋跟了过去,挽起袖子想帮忙。
“你?”肖楚楚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不是在做梦吧?”
覃慕峋板着脸:“没有,出去,我来洗。”
“我家就这几个碗,打碎了你必须赔。”把丑话说前头,肖楚楚相当怀疑覃慕峋做家务的能力。
“废话真多,我又不是戳锅漏。”覃慕峋冷睨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碗筷放进洗碗槽。
肖楚楚看他动作挺流畅,才暂时放心,出去陪心心玩儿。
走到厨房门口,肖楚楚踩到一滩水,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仰。
“哎哟……”
说是迟,那是快,覃慕峋扔下手中的碗筷,一下扶住了肖楚楚的腰,将她收入怀中。


 093吻上她的唇

“说你笨还不承认。”覃慕峋将肖楚楚扶正,但环在她腰间的手并未松开。
“今天有点儿……不在状态!”谁让覃慕峋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她放电,害她心慌意乱,说来道去都是覃慕峋的错。
肖楚楚挣扎着想脱离覃慕峋的怀抱,却发现他的手臂堪比铜皮铁骨,力大无穷,她在他手里,微弱得只是蝼蚁。
覃慕峋故意逗她:“为什么不在状态?”
“和心心在一起太高兴了。”肖楚楚用尽全力扳覃慕峋的手臂,急急的嚷:“你快放手,我要去陪心心玩儿。”
“嗯。”覃慕峋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看来他今天也不在状态。
他连忙松开手,尴尬的回到洗碗槽前:“你出去吧,别打扰我洗碗。”
“嗯。”肖楚楚拿拖把擦干地面的水渍,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脚步一滞,回过头,看着洗碗的覃慕峋,酸涩不断上涌。
他并不属于她。
这样的幸福是短暂且虚幻的,如泡沫,随时会破灭。
肖楚楚慢慢踱步回到覃慕峋的身边,凄楚的问:“你和蒋小姐结婚了吗?”
“怎么?”覃慕峋挑挑眉,意味不明的看着肖楚楚透着忧伤的小脸。
“你们到底有没有结婚?”肖楚楚迫切想知道答案。
覃慕峋如实回答:“没有。”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肖楚楚故作轻松的问。
“不知道。”
覃慕峋暂时还没有想过结婚的相关事宜,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已经可以预见,他和蒋漫柔结婚将遭遇多大的阻力,他不知道蒋漫柔能不能坚持下去。
一切的一切,等心心的病治好之后再说。
还有他自己……结婚,对他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
肖楚楚说,答应孩子的事一定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能轻易许下承诺,所以,哪怕她恐高,依然谨守承诺,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便叫覃慕峋带她们去游乐场坐摩天轮。
“你真的可以吗?”去的路上,覃慕峋不放心的问。
“没问题,多坐几次习惯了就好。”肖楚楚自信的说:“我刚刚在家里试了试,站在七楼往外望只是腿软,别的都还好。”
“嗯。”覃慕峋不再多说,认真开车。
周末的游乐场是孩子们的天下,左看看右摸摸,心心笑得合不拢嘴。
坐上摩天轮,肖楚楚便紧闭双眸,感觉身体慢慢的腾空,腿软的感觉来得特别快。
越来越高,心心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妈妈,你快看,好多小鸟飞过去啊!”心心的喜悦只想与肖楚楚分享,拉着她的手,摇了又摇。
“嗯,是啊,好多小鸟。”肖楚楚快速的看了一眼,连忙闭上眼睛。
覃慕峋坐在对面,看着双眸紧闭的肖楚楚,心潮澎湃,那微张的鲜红小嘴似乎透着请君采撷的气息,他清楚的记得她的唇多香,多软……仿佛是春季最馥芬的鲜花,他想吻她……这个念头似魔咒,一旦在脑海中出现,便难以消除。
“妈妈,你看那边,好多山,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爬山吧!”心心高兴得手舞足蹈,载人的箱体晃动得极为厉害,肖楚楚吓得脸色发白,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手抓紧护栏,一手抓紧心心:“别动心心,妈妈害怕。”
“妈妈是胆小鬼。”心心嬉笑着又晃了几下,把肖楚楚吓得“嗷嗷”叫。
“咯咯……”心心一边笑一边唱:“妈妈是个胆小鬼,怕风怕雨怕打雷,半夜起来遇妖怪,四个脑袋三条腿,心心听了哈哈笑,带着妈妈去抓鬼,一下碰到衣服架,帽子掉了一大堆……”
“呵呵!”心心活泼可爱的表现让覃慕峋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和蒋漫柔在一起压抑且沉默,但和肖楚楚在一起却完全相反,他和心心一样,喜欢和肖楚楚相处。
“心心小坏蛋。”肖楚楚嬉笑着把心心抱在怀中,在她的小脸上狠狠亲一口。
“妈妈是胆小鬼!”心心抱着肖楚楚的脖子,不停的重复:“妈妈是胆小鬼,妈妈是胆小鬼……”
“哼,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是,一个说我是戳锅漏,一个说我是胆小鬼,不理你们了。”肖楚楚假装生气,故意板起脸,噘着嘴,把心心放身旁,侧身背对她。
心心立刻拉着她的胳膊,哄她:“妈妈,我不说你是胆小鬼了,不要生气。”
“你爸还说我是戳锅漏。”
“爸爸,你不准再说妈妈是戳锅漏,快向妈妈道歉。”心心严肃的向覃慕峋下达命令。
这是心心出意外之后第一次和他说话,覃慕峋喜出望外,听话的顺了她的意:“对不起。”
“没诚意。”肖楚楚依然板着脸:“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肖楚楚,对不起!”覃慕峋又说。
“还是没诚意。”
覃慕峋哭笑不得:“要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你应该说,肖楚楚女士,以前是我不对,不该给你脸色看,更不该说你是戳锅漏,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噗嗤……给你点儿颜色你就开染坊了。”覃慕峋笑咧了嘴。
“我给你点儿阳光你还灿烂呢,哼,不道歉就不原谅你。”肖楚楚噘着嘴,倾身逼近覃慕峋:“快道歉,听到没有。”
两座位间的距离本就不远,肖楚楚倾身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进了几分。
覃慕峋也倾身,离她更近,灼烫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noway。”
“必须道歉!”肖楚楚心尖颤了颤,嘴噘得更高了,像小孩子一样可爱,红彤彤的小嘴似初绽的蔷薇,含芳吐蕊。
“no……”覃慕峋的目光落在肖楚楚的唇上,喉咙一阵阵的发干发涩。
这分明是在引诱他犯罪,覃慕峋良好的自制力遭受着极大的考验。
“啵!”心心在肖楚楚的脸上亲了一口,讨好她:“妈妈别生气了。”
眼里只有肖楚楚的红唇,覃慕峋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的身体似不受控制的前倾,嘴唇微微的开启,朝着肖楚楚的方向而去……


 094楚楚被欺负

唇越来越近,肖楚楚的心几乎从胸腔中跳出去,她屏住呼吸,双手握成拳,在覃慕峋荡漾的眼波中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闭上了眼睛。
他灼烫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像一根鹅毛,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近了,更近了。
肖楚楚的鼻腔中充斥着覃慕峋身上清爽宜人的柠檬香。
“妈妈,我渴了。”心心突然开口,肖楚楚如梦初醒,倏然睁大眼睛,覃慕峋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
“我包里有水。”肖楚楚心慌的坐直身子,打开提包取出水喂给心心喝。
覃慕峋尴尬的抿抿唇,为自己方才的冲动脸红。
他别开脸,透过紧闭的玻璃窗看远处的青山绿水,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如果能年轻十岁,他也许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愫冲昏头。
但他已经不再年轻,且已是四岁孩子的爸爸,更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严律克己。
肖楚楚和覃慕峋各怀心事,不再言语,心心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儿,趴在护栏上静静的看远处的风景,不再打扰他们。
摩天轮缓缓落地,肖楚楚双腿发软,艰难的走下去,覃慕峋上前打了一把手,扶住了她。
“谢谢。”覃慕峋的手掌很热,将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给肖楚楚,她被这温度灼伤,脸红心跳,不能自抑。
回去的路上,心心很快进入了梦乡,覃慕峋将肖楚楚送到小区门口,便载着心心离开,不再多做停留。
打开公寓的门,肖楚楚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发愁,房子本来就小,现在她的活动范围更加有限了。
她的衣服实在太多,穿一辈子也穿不完。
肖楚楚随手打开一个提包,取出一件华贵的晚礼服,这衣服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穿,但摆地摊卖掉又舍不得,放着吧,占地方,唉……
星期天一整天的时间全部用来整理这些衣服,她险些淹没在衣服的海洋中出不来。
周一去上班,部门经理给肖楚楚带来一个好消息,客户有套小户型的公寓准备装修了出租,预算不多,要求简单,温馨实用就行,经理说可以交给肖楚楚设计。
肖楚楚大学学的室内设计,后来因为结婚荒废了学业,虽然恶补了一段时间,但并未真正实际操作过,接手这个ca色,她忐忑不已。
部门经理把客户的电话给了肖楚楚,让她自己和客户沟通,怎么设计,怎么省钱。
和客户取得了联系,客户说他在外地,生意很忙,没时间过问这些小事,让肖楚楚直接去物管那里拿钥匙,然后自己出设计图施工。
遇到这么好说话的客户,肖楚楚暗暗的松了口气。
她曾听同事说客户提一些不实际的要求,做不到客户还冲她们发脾气,指责她们的无能,肖楚楚时常感叹,挣钱真不容易,她很担心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肖楚楚迫不及待去物管办公室拿了钥匙,满心欢喜的去看房子,准备抓紧时间做好设计图然后再去德国。
房子两室两厅,户型方正,很好设计,肖楚楚顿时信心大增,初步的设计图已经在脑海中成型,回到办公室便开始在网上制图。
“楚楚,你运气真好,才进公司没多久经理就交ca色给你,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啊!”肖楚楚正在认真的制图,几个同事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其中一个便走到她的面前,阴阳怪气的夸她。
肖楚楚也不恼,抬头冲面前的陈晓兰笑笑:“陈姐,经理说你们都太忙了,没时间再接ca色,所以才交给我试试手。”
“我不忙啊,闲得在办公室吹牛打发时间呢,倒是你,早上来就一刻也没歇,看把你累得满头大汗,快去喝口水,歇会儿。”陈晓兰盯着肖楚楚的提包,突然两眼放光:“咦,这不是prada今年的最新款吗,星光广场的prada旗舰店卖断货几个月了,你这是在哪里买的?”
肖楚楚故作惊讶的说:“这是prada的最新款吗,我不知道啊,在步行街夜市买的,老板喊价两百多,我砍到五十块钱拿了下来。”
阔太太时期的肖楚楚是各大奢侈品品牌的钻石vip客户,到新货必定第一时间送她家给她挑,挑剩下的才上柜台销售,这些往事她不愿再提,以至于不愿承认自己的prada是正品。
“五十块钱?”陈晓兰惊讶的瞪大眼睛,将肖楚楚的提包拿手里看了又看,嗤嗤有声:“这山寨得也太真了吧,做工这么好,顶级的五金配饰,根本看不出是五十块钱的东西,张莉莉,文茜,你们过来看看,肖楚楚说她这包五十块钱在夜市买的,太超值了,旗舰店的正品没十五万根本拿不下来。”
张莉莉和文茜看过之后也说和真的没两样,大赞物超所值,还让肖楚楚改天带她们过去看看。
“好啊,有时间就去。”肖楚楚苦笑着点头。
不一会儿有办公室之花称号的周雅妍身姿摇弋,拎着崭新的提包走进办公室,等着在同事面前炫耀。
“哇,雅妍,你男朋友又送你礼物了?”陈晓兰一眼便看到周雅妍手里的新提包,兴冲冲的奔过去:“太巧了,今天楚楚也拿了一个和你这个一模一样的包。”
“不可能,我这包可是程瑞在美国给我买的,国内早已经卖断货了。”周雅妍不屑的扫了一眼埋头做设计图的肖楚楚,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她:“她买的是a货吧!”
陈晓兰附和道:“是啊,是啊,楚楚说是在步行街买的,才五十块钱,我们看了都觉得像真的,正好你拿了正品过来,对比一下就知道正品和仿品的差别了。”
“五十块钱?”周雅妍撇撇嘴:“我这个二十万,有可比性吗?”
“我们都没见过正品,正好对比看看,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行了行了,拿去吧,小心着,别给我弄脏了。”
“绝对不弄脏,我们就看看。”
陈晓兰抱着周雅妍的提包乐陶陶的跑到肖楚楚的面前,将两个提包一并拿手里,张莉莉和文茜也围过去,仔细的翻看。
“呀,怎么都是一样的,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五十块,哪个是二十万。”张莉莉一边看一边感叹:“楚楚的包太划算了。”
“不可能。”周雅妍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冲上去抓着两个包左看右看,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从外观根本分不清孰真孰假。
陈晓兰早就看周雅妍不顺眼,傍了个大款就目中无人不知道自己以前多土多上不得台面,趁机奚落道:“雅妍,你家程瑞不会是骗你的吧,说不定他根本不是在美国买的,和楚楚一样是在步行街买的。”
“不可能,程瑞还把购物小票给我看了,明明是在美国买的。”周雅妍气得两眼冒火花,顺手就拿起肖楚楚的包朝陈晓兰砸过去。
陈晓兰额头被砸中,痛得她呲牙咧嘴,火大的冲上去,和周雅妍扭打起来。
“哎呀,别打了,周姐的包一定是真的,别打了……”
事情因自己而起,肖楚楚愧疚不已,连忙上前劝架,试图将互相扯头发的女人分开。
但陈晓兰和周雅妍不领情,一起推她:“走开,不要你管。”
“哎呀……”肖楚楚被推得重心不稳,连连后退,脚踩在自己的提包上,鞋跟被提包绊住,往后一仰,重重摔倒在地。
“咚”一声闷响。
肖楚楚的头率先着地,痛得她两眼冒金花,哭不出来。


 095男人的雨衣

“你们别打了……”肖楚楚捂着快裂开的头,在文茜的搀扶下慢慢的坐起来。
她这算不算是城墙失火殃及池鱼,怎么这么倒霉啊?
看来没被客户刁难,倒是被同事的战火给烧了。
肖楚楚坐在地上,半响缓不过劲儿,这一摔,全身都在痛,肚子更是一阵阵的绞痛,像一把刀在刮她的子宫。
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肚子,肖楚楚眼泪汪汪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有气无力的喊:“别打了……”
陈晓兰和周雅妍积怨已久,不光打还要骂。
一个骂:“老处女没人要,嫁不出去。”
另一个骂:“贱女人,人尽可夫,两条腿一张能把男人熏死。”
不堪入耳的咒骂让肖楚楚大开眼界,如果她也这么能骂,就不怕被杜可蔚欺负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软弱。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小到大,爸爸妈妈都教导肖楚楚要做个善良的人,可结果呢,总是被欺负,她不想做善良的人了,更不想再被欺负。
想象有一天,她能像陈晓兰和周雅妍一样的凶悍,给杜可蔚就不是三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肖楚楚终于在骂声中缓过劲儿来,扶着桌角慢慢起身,她捡起地上的提包,回到办公桌前,试图心无旁骛,继续工作。
但坐下去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底裤湿漉漉的,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这些日子事情太多,肖楚楚不曾注意过自己的亲戚来访时间,再加上她宫寒,亲戚来得一向不准时,更引不起她的注意。
肖楚楚捂着绞痛的小腹,绕过骂在兴头上的两人,慢吞吞的走向洗手间。
到洗手间一看,底裤果然猩红一片。
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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