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楚楚还在等我。”覃慕峋果断拒绝。
闻言,魏铭彧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胡言乱语道:“你tam穿我的破鞋穿得很开心啊!”
“嘴巴放干净点儿!”覃慕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青筋已经凸起,如果不是在开车,拳头早就招呼到魏铭彧的脸上了。
“怎么,难道不是,是我不要肖楚楚,你还当她是宝。”
魏铭彧不知死活,依然出言不逊,也许他心里期盼着和覃慕峋打一场,将这些日子憋的气出一出。
“你不要楚楚是你没眼光,楚楚很好。”
温柔贤惠,宜室宜家,覃慕峋认定她是最合适他的女人。
“你应该知道她不能生育吧?”魏铭彧挑挑眉,颇有些轻蔑的问。
“我知道,没关系,我们有心心就够了。”覃慕峋看得开,相信肖楚楚也可以看得开。
“楚楚很想要个孩子。”
虽然这些年魏铭彧对肖楚楚不管不顾,但他依然知道,她想要孩子的心多么强烈。
“她很喜欢心心。”
覃慕峋突然想通一件事,如果楚楚真的是堂姐的女儿也没关系,只要他守住这个秘密,不让第二个人知晓,他们不要孩子,对后代没有影响,没人知道他们的血缘关系。
125嫁个了土豪
这样一想,堵在覃慕峋胸口的那股子气才算慢慢散去,唇角有了浅淡的笑意。
魏铭彧看到覃慕峋脸上诡异的笑容,以为是在嘲笑自己,不满的回答:“心心始终不是楚楚生的,再亲也亲不到哪里去。”
“这些事就不是你管的范畴了。”覃慕峋冷冷的将魏铭彧打发过去,他和楚楚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统统不在乎。
覃慕峋隐隐感觉有些事上天自有安排,他只要顺其自然就好,毋须强求什么,是他的跑不了,不是他的留不住,人生在世,难得一颗平常心。
“我怎么不能管,好歹楚楚是我的前妻,她爸爸将她交到我手中,要我好好照顾她,我就有责任管她的事。”魏铭彧说得理直气壮,全然忘了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对待肖楚楚。
覃慕峋斜睨魏铭彧一眼,嘲讽道:“你有好好照顾过她吗?”
魏铭彧根本就是肖楚楚苦难的源泉。
“我……”魏铭彧语塞,这些年他做得最错的事便是对肖楚楚不闻不问。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心里照顾楚楚,说实话,连我都不相信,你大可以问问楚楚,她信不信。”覃慕峋的笑容讽刺意味浓厚,说得魏铭彧无地自容。
魏铭彧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对,你是有原因,将你的原因进行到底,以后别来烦楚楚。”覃慕峋只怕魏铭彧会趁虚而入,现在杜可蔚也死了,谁还能阻拦魏铭彧,看来他去德国也不能安心。
“你和楚楚不见得有我和楚楚亲密,我们同床共枕了五年。”魏铭彧骄傲的向覃慕峋宣布,他拥有过肖楚楚的过去,而覃慕峋和肖楚楚认识也不过短短三个月,感觉再深厚也不可能和他们的五年比!
覃慕峋笑了,同床共枕五年有必要拿出来炫耀吗,魏铭彧始终没碰过肖楚楚,他和肖楚楚的关系才最亲密。
“你和楚楚……上床了?”魏铭彧仿佛挨了一击闷棍,被打得天旋地转,不知道东南西北。
“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床怎么了,不上床才奇怪。
覃慕峋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魏铭彧一把抓住覃慕峋的衣领,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路虎揽胜在路边弯弯拐拐了几下,险些与旁边行驶的车相撞,覃慕峋及时踩下刹车,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覃慕峋也不敢示弱,还了魏铭彧两拳,把他打得嘴角全是血。
车厢内太狭窄,不利于发挥拳脚,两个男人怒视对方,互不相让。
“楚楚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她只需要我的照顾,魏铭彧,我和楚楚之间已经没有你插足的余地。”
覃慕峋揉了揉生疼的脸颊,恨瞪魏铭彧,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做男人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这样死缠着不放只会给对方增加困扰。
“我一样可以让楚楚开心。”
魏铭彧始终不愿承认肖楚楚的心里已经没有他,几个月之前,她还小鸟依人的蜷缩在他的怀中,将冰凉的小手和小脚伸向他,从他的身上吸取温暖,转眼间,她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他。
“是吗?”覃慕峋自信满满,据他所知,肖楚楚在魏铭彧那里得到的只是痛苦,就算有欢乐,亦不过稍纵即逝,少得可怜,她和魏铭彧在一起五年又怎样,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守,绝对很快就能将那五年淡忘。
魏铭彧自知理亏,不再言语,良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走吧,别让楚楚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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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魏铭彧送回别墅,覃慕峋在车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里便是楚楚生活了五年的牢笼,看上去不错,但牢笼终归是牢笼,再奢华也改变不了将人囚禁的本质。
回到肖楚楚的身边,覃慕峋便不想离开,即便是两人什么话也不说,也能感觉到一股温暖气息在房间内流淌。
肖楚楚才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受不了了,嚷嚷着想下床活动筋骨,再躺下去她非得全身骨骼生锈不可。
“忘记医生说的了吗,你必须躺够三个月,不然以后后患无穷。”覃慕峋说着拉起肖楚楚的手:“我帮你活动,你别下床。”
说着便开始给肖楚楚按摩,手法虽然生疏,但胜在认真,肖楚楚心里暖暖的,也不再嚷嚷着要下床。
肖楚楚满心期待的问:“以后我七老八十了你也会这样照顾我吗?”
“一百岁也这样照顾你。”覃慕峋回以肖楚楚温柔的微笑,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两人有没有血缘关系,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两个人相知相爱本就不容易,没必要为了一点点阻碍就分开。
“嘿嘿,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一百岁,只要有你在身边,天天这么开心,活到七八十也就够了。”人生在于宽度而不是长度,覃慕峋便是肖楚楚的生命之宽,因为他,生命才得以无限延伸,快乐也因此无穷无尽。
覃慕峋微微一笑:“总是说傻话。”
“本来我好好的,都怪你,整天说我傻,不傻也被你说傻了。”肖楚楚噘着嘴抗议,覃慕峋趁机俯身偷了个香。
“坏蛋。”肖楚楚推开覃慕峋,严肃的警告:“这是在医院呢,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这是单人病房,没外人在,有什么关系?”覃慕峋满不在乎的说。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又不是我的谁,现在不一样了。”认定了肖楚楚,覃慕峋有勇往直前的勇气。
这话中听,肖楚楚眨了眨眼睛:“怎么不一样?”
“……”覃慕峋凑到肖楚楚的耳边说了一通,肖楚楚立刻红了脸,娇嗔道:“坏蛋。”
两人在一起打情骂俏时间过得飞快,到了睡觉的时候,覃慕峋吻了吻肖楚楚的额头然后拿着手机去走廊打。
“怎么样,今天能不能出结果?”
电话那头的人说:“今天不行,最快也得明天,催这么急,又要认儿子还是女儿?”
“废话真多!”覃慕峋懒得解释:“明天结果出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覃大律师的吩咐,怎么能不照办,放心吧,绝对第一时间。”
“嗯。”
覃慕峋挂断电话,迫切的心情突然沉淀了下去,知道结果又能怎样,不管是不是,楚楚都是他的楚楚……
一夜无眠,覃慕峋看了楚楚熟睡的侧脸一整夜,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清洁大妈六点多来打扫卫生他便醒了,洗涮之后去医院餐厅买早餐。
餐厅就在走廊的尽头,覃慕峋想着快去快回,不请看护也没关系,他匆匆忙忙的离开病房,才一眨眼儿的功夫,肖楚楚的病房就溜进一个穿白大褂带口罩的人,说是医生,又不像医生,神情有些鬼鬼祟祟。
他见肖楚楚仍在睡梦中,便从衣兜里拿出一瓶药,和摆在床头柜上的消炎药换了,动作极为迅速,换完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病房。
覃慕峋买了早餐回病房,见肖楚楚睡得香,便没有吵醒她,坐在床边等肖楚楚醒来,两人再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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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将亲子鉴定书送到覃慕峋的手中,结果已经早在两个小时之前便在他的手机里出现过,覃慕峋看完之后立即删除短信,拿到亲子鉴定书也不离开,看了看,然后碎成碎片,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筒。
正如他想的那样,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放手,肖楚楚是他的。
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肖楚楚终于盼到了出院,覃慕峋以她租的公寓太狭窄为理由,将肖楚楚带到他的另一处房产,进门之前他说:“房子是几年前装修的,等你伤好之后可以重新装修,作为我们的婚房。”
“婚房啊……”尾音拖得老长,肖楚楚笑眯了眼。
以前还违心的说要给覃慕峋和蒋漫柔设计婚房,没想到现在是设计她和覃慕峋的婚房,感觉大大的不一样,开心极了。
“都说狡兔三窟,覃律师应该不止三窟吧,老实交代,还有多少房产,我必须弄清楚,免得你以后金屋藏娇。”有了魏铭彧这个教训在先,肖楚楚防范于未然的机制得到全面提升。
“我不太喜欢置业,就三套,你都去过,单间配套是我最早买下的,住了几年买了滨江大道的公寓,后来准备结婚,买了这里……”
一听这话,肖楚楚不乐意了:“原来这房子是你买来准备和蒋小姐结婚住的啊,我这不是雀占鸠巢吗,算了,我还是回我的狗窝吧,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的狗窝虽然小,但总是我自己的,不会有旁人来打扰。”
“又钻牛角尖了不是,这房子确实是为结婚准备的,但并不是为漫柔,在认识她之前就买了,那段时间我妈整天催我说年纪到了,该结婚了,张罗着给我买下来,装修也是她全权操办,不信你可以问我妈。”
覃慕峋只能搬出杨海路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若真是为蒋漫柔买下的房子,他必定不会带肖楚楚过来,知道她小心眼儿,喜欢钻牛角尖,心里不痛快了,他也跟着倒霉。
“暂且相信你。”看在覃慕峋的妈妈对她挺好的份儿上,接受了他的说辞。
肖楚楚斜躺在轮椅上,由覃慕峋推进屋,三百平的大顶跃,有阳光充足的六米高落地窗,还有鱼池和花园。
“哇,不错耶,没想到你还是个土豪啊,这地段的房子,没个四五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肖楚楚将底层转了一遍,二楼不方便上去,暂时没看,她喜欢这里,阳光充足,还有花鸟鱼虫,养病再适合不过了。
“买得早,房子带装修,总共一百五十万吧!”
“哇靠,翻了好几番,你怎么不多买几套啊,现在倒手一卖,你还当什么律师啊,直接在家吃利息都够了。”
肖楚楚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多蠢,魏铭彧给的零花钱都用在买衣服买箱包买鞋上了,没给自己置些家产,一离婚就苦逼了吧,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守着一堆变不成钱的衣服箱包只有哭的份儿。
果然啊,还是房子最实际。
肖楚楚小市民的言论将覃慕峋逗笑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调侃道:“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人生没有理想没有抱负可不行?”
“谁说我没有理想没有抱负了,我报名参加室内设计师大赛,等过几天我就要开始做图纸了。”
“好,拭目以待。”
覃慕峋本不指望肖楚楚真能做出什么成绩来,只求她身体健康,平平安安,但她被覃慕峋一刺激,立刻就不安分了,躺在床上也要设计图纸,覃慕峋只能把电脑放床上,用桌子架起来,让她躺着也能看清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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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了肖楚楚之后覃慕峋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去看望自己的父亲。
“慕峋,这几天怎么没见楚楚,她是不是很忙?”杨海路已经不止一次问起肖楚楚的下落,覃慕峋皆含糊其辞敷衍了过去,今天又被追问,他便说了实话:“楚楚出了车祸,要在床上躺三个月。”
“啊?”杨海路大惊,连忙念了几句:“哦弥陀佛,哦弥陀佛。”
压压惊之后杨海路又问:“她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家,我得去看看她。”
“在我那里,待会儿一起过去。”覃慕峋认为有必要让婆婆和儿媳妇建立良好的关系,便接受了杨海路的好意。
“好好好,你那里缺不缺什么,我买过去。”
“什么都不缺,你人过去就行了。”楚楚整天闷在家里,也需要有人陪她说说话。
杨海路说风就是雨,立刻想去看肖楚楚:“现在就走,让慕岚在这儿守着你爸。”
覃慕峋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父亲,点点头:“走吧,心心也一起过去。”
“哎哟,我的楚楚啊,你怎么出车祸也不告诉我一声,阿姨今天才来看你,你不会生伯母的气吧?”杨海路一进门便热络的奔到肖楚楚的面前,嘘寒问暖。
“伯母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肖楚楚看了覃慕峋一眼,一手被杨海路拉着,另一手拉着心心:“我怕你担心,不让慕峋告诉你,没想到他还是说了。”
杨海路板起脸,煞有介事的训道:“你这孩子,出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我,是不是不当我是一家人了?”
“当然是一家人。”肖楚楚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吊带裙,肩膀露在外面,杨海路一眼就看到她肩膀上的胎记,笑嘻嘻的说:“楚楚,你这是胎记吗,心形的,好特别。”
“是啊,我妈妈说我生下来就有,小时候还红一些,长大了慢慢淡了……”
覃慕峋心头一凛,不愿听两人继续这个话题,随手拿了个苹果递到杨海路的手里:“妈,吃苹果。”
126持手不放手
“哟,有媳妇儿了确实不一样,还知道叫妈妈吃苹果,不错不错,有进步。”杨海路喜笑颜开的接过覃慕峋递到面前来的苹果,仔细看了看:“你这不洗也不削皮让我怎么吃?”
“自己洗,自己削,在我这边,不用把自己当客人。”覃慕峋紧挨着肖楚楚坐下,拉了拉薄毯,盖住她的肩膀,将那块心形的红色胎记隐藏起来。
虽然这样的做法有欲盖弥彰的味道,但覃慕峋不得不这样做。
“刚刚还说你进步,立刻就得意忘形了不是。”杨海路嘴上不饶覃慕峋,多拿了两个苹果去厨房,削好切成块装盘子里才端出去,放在肖楚楚的身旁,方便她取食。
杨海路用小钢叉戳起一块递给心心,然后问:“心心,你想要弟弟还是要妹妹,让爸爸和妈妈给你生一个,好不好?”
“我想要弟弟。”心心噘着圆圆的肉嘟嘟的小嘴,一边说话一边嚼苹果的模样特别可爱。
“为什么啊?”
心心的想法和杨海路的想法一样,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覃慕峋的生活也就圆满了。
“因为弟弟勇敢,可以像爸爸一样保护我和妈妈。”心心说得极为认真,她小小的心灵之中覃慕峋的地位急速上升,大有超过肖楚楚的势头。
杨海路连连点头,然后看向覃慕峋和肖楚楚:“听到没有,心心想要弟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满足心心的愿望。”
“以后再说。”覃慕峋不忍扫孩子的兴,没有直截了当说出他和肖楚楚不会要孩子的事实,暂时敷衍过去。
肖楚楚心虚的低下头,不敢与杨海路对视,她是不是应该和覃慕峋商量一下,将她不能生育的事告诉他的家里人,这种事越早说越好,免得以为节外生枝。
“别以后再说了,就尽快吧,楚楚把身体养好,你们赶紧扯证,造人!”杨海路是个急性子,一向说风就是雨,她不想拖拖拉拉,万一哪天她像覃中翰一样说病就病倒了,仍留着遗憾岂不可悲。
“太着急了。”覃慕峋直摇头,不赞同杨海路的提议。
“你们还年轻当然不着急,不想想我和你爸是什么岁数的人了,哪天说没就没了,我能不着急吗?”杨海路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眶微微泛了红,她连忙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看到杨海路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