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一回国,指名道姓的一定要曦曦不可。”
听到母亲讲起旧事,罗世晨低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涌上来的情绪。
“曦曦不是不好。不过那时她刚跟魏家孩子闹分了。身体也不是很好。何况她父亲不同意女儿联姻过来。
为着这个,不说你私下里用了多少手段。我和你父亲都装着当没看见。不过是想你能顺心如意挑个真心喜欢的,将来夫妻和美,就是最好的了。
曦曦的父亲咬死了不肯。记不记得你当时跪下求爷爷去訾家给你说和时候,爷爷问你是不是认定了非她不可。你是怎么说的了?”
“妈,我错了。”起身打断了母亲的话;罗世晨果断的认错。“这回儿子给家里找麻烦丢脸了。您放心。这教训足够了。吃一堑长一智;我再不会给别人机会;让自己犯错。您别生气了。曦曦那边我自己也会处理好的。”
儿子多久没这么低声跟自己道歉了。罗妈妈叹口气。知道他是不想提起当初。也不再提。
“不说当初,如今事情闹出来就是眼下解决了。几家人也够尴尬的。你父亲回来绝饶不了你。你自己做好准备吧!”
看着弟弟心不在焉的出来,罗大姐正在跟过来打听消息的堂妹说话。招呼他:“世晨,快过来。”
推着桌面上三个小碟子中的一个给弟弟。
“这有你爱吃的各色花饼。曦曦回燕城那天,送过来好些种。你面前是你爱吃的口味。尝一尝。”
罗世晨看也没看自己面前那几块精致的点心,大刺刺的坐到沙发上。
看着弟弟默然的神色罗大姐无奈的为这小两口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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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姐不爱吃甜的,自己面前的点心并没动。不过跟堂妹说了几句话看看时间,站起来吩咐着弟弟。
“你陪着世宛呆一会。说说话。我要去接佑佑放学,你晚上留在家里陪她吃饭啊!”
罗大姐拎包离开了。客厅里留下兄妹两个。罗世宛上来就是直言批评。
“我说二哥,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跟曦曦好好过日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收收心了。
整天里,乐不思蜀的万花丛中过,小心铁杵磨成针,一个不好武功全废。咱们罗家可还指着你生儿子,传宗接代呢?”
一边批判着自己的哥哥,罗世宛的眼睛还在他的下半身敏感部位扫了几眼。
“死丫头,这些混话都是跟谁学的。小心我给你告诉二叔。又来打听情报给人家。也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搭理你。
听二哥的话别瞎折腾了,訾家的人心都枯着呢。捂块石头,也比暖和他们那颗千年寒冰的心容易。”
想到妹妹的心事,感同身受的罗世晨百分百诚心的建议。
“切,那是你没本事,没长性。自己三心二意的,曦曦能被你这种花花太岁打动才怪。反正我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訾致远早晚会为我打动的。”
堂妹罗世宛是他二叔家的小女儿。大学里认识了曦曦的大堂哥。比大她了整整十二岁的訾致远。
一面之后就是一眼万年般不可自拔。比花痴的一见钟情还要疯狂。
可惜,只有一方面如火燃烧。訾致远另一方简直就是死水微澜没有半点回应。
合格的军人訾致远。一直为自己忙于工作,疏忽家庭,造成妻子难产而死内疚,自责。守着儿子多年来都不肯再婚。
二叔二婶也不肯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带着孩子的老男人。所以两个人折腾了八|九年。也没个结果。
如今妹妹都过30了。这执着的劲还是半点没消退。他看着她全心全意的对訾致远好。对他儿子好。对他家人好。都替她感觉到累和不值得。
可惜罗世宛自己就像魔怔了一样。飞蛾扑火般的永不言退。
Tmd,难道罗家的祖宗欠了他们訾家的。难道这就是爱情,不可理喻,没有理智。为它什么脸面,尊严,都可以抛在脑后了。
真是犯了邪了,他们兄妹怎么都一样。难道上辈子自己家欠了他们訾家的,这辈子訾家的人专门来折磨他们报仇的,而他们罗家的只能受着。
看着鲜妍年华慢慢消退的妹妹,罗世晨再一次语重心长的劝。
“赶紧找个合适的结婚,生孩子,过日子。再过两年可真变成老姑娘了。要知道女人可耽误不起的。别想訾家那个薄情寡义的了。”
“呸呸呸,你才老。我正年轻呢。你别诬陷致远,他们家的人都是真正的情种。
冷情那是表象。看起来好像绝情,不给人希望,也是为了不让对方陷得深。是好心,是负责。要是他们一旦动了情,那绝对是一辈子情深似海,至死不悔。
你这种只知道玩新鲜,滥情的家伙根本不懂。我回去了。你自己在这好好反省吧。”
说着扔下手里一口没动的花饼,起身气呼呼的走了。
“好好,老訾家的人是情种。是好人。哼。我是滥情的人。我不懂。”自言自语的罗世晨瞪着妹妹的影子恨声道。
不知道在沙发那坐了多久。罗世晨的心越来越烦,越来越燥,一股邪火在身体里窜来窜去不可抑制。拿出手机打通诗诗的电话后,通知她自己要过去她哪里。
家里的保姆等他走了,过来收拾茶杯。发现那三小碟子里的精致点心都被吃光了。只留下三个光光的瓷白小碟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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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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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的诗诗简直是欣喜若狂。
自从那天在朗月的包厢里,被莫名闯进来的怀孕女人搅了兴致。罗世晨在十天里只有昨天给在盛唐跟他老婆抢包厢的自己打了个电话。还是让自己丢尽脸,浑身发冷的四个字。
得宠不长时间的诗诗,本来担心自己是不是触怒了他的正牌夫人。看他夫人那架势,那气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罗世晨身上全身而退。
从昨天开始就不安的心,在接到罗世晨的电话后安稳了下来。又充满了奋斗的希望。虽然罗世晨给她的依然是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准备一下,我晚上过去。”
从浴室里洗澡出来。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的罗世晨坐在床头擦着头发。他军校出身,又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从商之后依然没改变军人留下的好习惯,常年坚持着锻炼健身。
这几年玩开了,锻炼的时间少了,以前保持的好身材相比一般人还是很有料的。
平直的肩膀,宽厚的背。胳膊上的麦色肌肉块很明显。满脸甜笑的诗诗,也被这幅健美有型的好身材所吸引。
白皙的手指淘气的,一下下戳着他鼓鼓的肱二头肌。毛巾包着头擦拭着,看不见外面的罗世晨声音温和。
“喜欢吧,宝贝,乖乖等着。一会哥哥给你看看,什么是纯爷们的人鱼线。”
从来没想过脾气大,寡言少语,又阴晴不定的罗世晨会说出这么温情,挑逗的话。
叫着自己宝贝,自称是哥哥。语气中又带着浓浓的宠溺。真是把诗诗的一颗女人心都化了。跟了罗世晨一段时间的她,也算了解些他的性格。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男人大男子主义的厉害又霸道。哄人那更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瞬间,她觉得受宠若惊的心花怒放。
从没被如此温和宠溺对待过的诗诗,乖巧枕上他的肩。满怀欣喜的等着。擦干头发的罗世晨低头间,就只看见诗诗小巧下巴上的含珠笑唇。
没有擦唇膏天然的色泽,因为浅笑弧度更美,带着一种清纯的魅惑。
那清甜柔软的吸引让罗世晨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低下头去温柔的含住那一抹粉嫩。
轻轻的用舌头扫开贝齿,在口腔里一点点细致的探寻。最后缠绕住那香软的丁香小舌。细腻的投入,一遍又一遍。
有过太多接吻经验的诗诗。感觉那双带着火的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又穿进密密的长发间。自己的唇舌被吸的发软发麻,不光带着身体,灵魂也软了下来。
唇齿相依间,她简直分不清是在幻境还是现实中。被宠爱,被珍视的感觉萦绕着她。
缠绵悠长的一个吻结束。罗世晨眼神迷离,开始一下一下温柔不停的啄吻着她的唇,脸,发丝。
当她的耳垂被火热的唇含住轻咬的时候。动情不已的诗诗控制不住一声娇吟冲出了口。伸手掀开男人身下的浴巾。温柔往那双腿间的火热抚了上去。
“世晨,我要你。”
娇滴滴的声音甜腻轻滑。
随着甜润的女声落下。沉浸在柔情中的罗世晨迷离的眼睛,清澈过来。停在少女滑腻肌肤上的手停止了轻柔的抚摸。
被那双大手,火热的唇带进欲海中的诗诗还不知道为什么。那火热的唇停止了在她耳垂上的探寻。没等她抬头去看罗世晨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已经被拉着头发从床边大力拽到了地板上。
他的大手很有力。诗诗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跪在了男人修长结实的大腿中间。
“做。”
沙哑的男低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欲望。那是男人想要发泄的本能。早已经习惯他坏脾气的诗诗,还是不能接受这种一秒钟从云层摔落地面的待遇。
“快点。”
这回的声音里还带着丝丝冷意。不敢怠慢的诗诗低下了头,乖乖的张开自己的粉唇。
此刻孤单一人在宽大卧室,双人床上接到大宇哥电话。听他说起白天高凌霜和罗世晨闹剧的经过曦曦没有意外。也并不失望。
她跟罗世晨的感情虽然破裂到无法收拾。对他为人处世的态度还算认可。军人出身的他,一直以来给自己的印象是对于责任从不推卸,敢作敢当的男人。
既然当初在凌霜找上门的时候,罗世晨否认了孩子的身份。想来一定是有把握的。
她也没有对这件事抱多大的希望。到是听哥哥说他替自己好好揍了一顿罗世晨出气,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接受了哥哥的关心。苦笑着挂上电话吐了口气,
好一会,敲了下闷闷的胸口吐出口气。关了房间的灯,侧躺在床的一边,透过窗望着漆黑天幕下,远处高楼的万家灯火,浅笑了下。
黑夜已到,光明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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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完,跪坐在地板上,头俯趴在床边的诗诗。迷惑不解的看着罗世晨得到纾解后,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她摊坐在地上半响之后,轻轻咳嗽了两声,呼了口气。缓了缓胸口的气息,爬上床。
刚刚快结束的时候,罗世晨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的长发疯狂的前后运动。不光是把她的头皮拽的生疼,晃动的脑子里也昏昏沉沉。嘴巴里又酸又木,喉咙被撞的好像说一句话都费劲。
可能是跪在地板上时间长了。诗诗光裸的膝盖很疼。此时的她完全不能理解罗世晨。他怎么可以一会温柔的溺死人,一会又能冰冷的让人心寒至死 。
不知过了多久,洗完澡回来的罗世晨躺倒了床上。看也没看她一眼,自顾自的翻着手机玩着最简单的单机游戏。
这个男人有一些特殊的习惯。比如从来不在床上抽烟,亲热前后都要认真洗澡,总是喜欢玩简单的手机游戏。
看着他那高挺的鼻子,坚毅的侧脸。随着游戏进程孩子气的皱眉,舒展。再想到刚刚那个充满着宠溺的吻,还有他莫名的温柔以待。诗诗爱恋的心蓦然悸动。
好像是第一回看到自己暗恋的男孩子一样的心情。想要接近他,想要关心他。
爱恋的感觉给了诗诗冲动,心底鼓起勇气倾身过来趴在他的胸口。
“世晨,你今天不开心吗?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好不好?我帮你分析分析。”
看了一眼光溜溜趴在自己胸口的女人。本来专注在游戏上的罗世晨嘴角轻蔑的翘起一边。推开她,起身下床穿衣服。
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慌乱的诗诗也不顾自己膝盖发疼的身体。迅速从床上跳起来,从后面抱住他劲瘦的腰。连声哀求。
“世晨,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多话,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留下来陪陪我,人家好想你。我不在多话了,好不好?”
对着美人哀怨娇嗔,充耳不闻的罗世晨,声音平淡如常。
“你明天去环影娱乐,我跟程二提过。他们公司答应签你了。马上要拍的新戏里给你安排了个角色,你先试试吧。”
这梦寐以求的几句话,让诗诗忘记了挽留人的初衷。在她愣神的功夫,罗世晨已经推门离开了龙翔苑公寓的二十八楼。
发泄过后依旧烦躁难解,茫然的罗世晨开车离开,没有目的与方向。
路灯明亮的光,映照在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有那黑沉的眼底。他独自驾驶着车子,飞驰在午夜的大街上。城市的霓虹灯不知疲倦的闪烁着,就像一道道流光在永恒的飞舞。
不知不觉,又开到了自己家别墅的跟前。望着二楼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他知道那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女人正安睡在他们共同的大床上。
伸手推开车门要下车,刚刚在诗诗那洗过澡的沐浴露清香,随着一阵晚风悠悠传到鼻尖。
这淡淡的香味让他怔愣了好久,坐回车里关上车门,低头抽出一支烟点燃。
漆黑的车里,罗世晨看着自家门廊前孤灯的晕黄光芒,眼里是一片空洞的死寂。
而在他刚刚路过的午夜广场前,另一辆行驶速度很慢的车子里。
跟魏迟出来的表哥,赵峥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凝重,心里想着好朋友宋医生跟自己说的话。
懊悔,自责,愧疚,种种情绪充满了脑海。让他没有办法理智的进行思考。
以至于听到表弟魏迟提出,曾经提过的要求时。压不住火喊了起来。
魏迟的要求是:“再给我挑两个女孩。这回清秀就行。干净些。有点经验。”
心头正烦躁不安的赵峥咬牙恨声大喊着。
“你又要干什么?曦曦已经是罗世晨的妻子了。既然一切都过去了,就好好的生活。向前看,行不行。
你那个美女助理,能干又得爷爷的喜欢。你怎么还不满意?怎么又开始胡来?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就是为着这个,才铸成大错。如今你还要怎么的?就不能听话慢慢就会好的,哪怕为了爷爷,你好好的行不行?”
狠狠喊了一通,心头郁火稍稍消减的赵峥,看着表弟那漂亮桃花眼里晶亮的光,随着自己的话慢慢暗淡下来带上哀色。赵峥说不下去了。
车里安静下来。狭小的空间里,魏迟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你知道的,我好不了了。早好不了了。只是怎么也死不了心。所以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看着从齿缝里艰难挤出一句话说完,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的魏迟。
无奈的赵峥知道,魏迟在极力控制他自己的情绪。
可惜就算他在难受,自己也不能让他在这种不正常,无望欲望的深渊里,越陷越深最后终于灭顶。
当然,他知道魏迟是个多么固执坚持的人。身为医生的赵峥一时没有办法动摇他的念头,无奈的采取拖字诀。
“好,我去办。你等我挑一挑,检查之后,过些天带过来给你看。你自己别胡来。”
抬起头来的魏迟把红润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好半天才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之后一脚油门踩到最底,车子离线的箭一样飞驰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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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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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訾家对自己最友善,最支持自己和致远的曦曦,罗世宛是非常喜欢的。
之前跟曦曦好,是为了讨好心上人,爱屋及乌;然后是感谢曦曦的友好态度,投桃报李;在之后是喜欢上了这个人,真真想和她做朋友。
和曦曦在一起总有一种轻松舒心。在她面前可以放松自己,卸下面具说说心里话。完全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