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内,温晁书挑着红盖头,只见抬眼媚笑的娘子,眼眸含着羞怯,又似带着诱引,白皙凝脂的肌肤,柳叶弯弯的双媚,还有那饱满性感的丰唇。
温晁书瞬间激发起身体的昂扬,朝着媳妇猛扑过去。
也是当天,小蝶被收为温晁书的妾室,只可惜待遇怎么会同妻比,不过她已满足,总比当着粗使丫鬟要强百倍。
几日下来温晁书对媳妇是宠爱有加,莫青如因是独生女,家中自是宠爱娇惯,如今她入得相国温府更加嚣张跋扈,搞得下人苦不堪言。
一日午膳,温晁书给小蝶加了口菜,莫青如好生记恨,道:“干嘛干嘛,她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夹吗?”
“哎呀,夹个菜而已,至于大呼小叫的。”温晁书微微皱眉,顺便给莫青如也夹了块红烧肉说道:“来来来,夫人吃块肉。”
“我不吃,会长胖的,吃多了怎么保持我曼妙的身材?”莫青如撇撇嘴把红烧肉又夹回去道。
“哎呀你已经很瘦了,再瘦胸上就该缩减了!”温晁书忧心地看着莫青如的胸口,莫青如姿色过人,妩媚多姿,就可惜胸前的有些小巧不如小蝶的丰盈。
莫青如看看小蝶的胸又看看自己的胸,立刻变了脸怒扬道:“你是嫌弃我没她大咯!行啊!那你以后别睡我房间!”
“这都哪跟哪儿啊!我说什么了我!”温晁书被这女人搞得一刻不得安宁,心里有些窝火。
“你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说着莫青如嘤嘤地哭了起来。
温晁书登时想发火,但转念一想毕竟莫青如是他的妻,总不能三天两头的吵架,小蝶很识趣地道:“二爷我吃饱了,先退下了。”
看着小蝶离开,转身搂着莫青如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啊,你看她不顺眼,以后我不让她跟咱们一起用饭了好不好?”
“你就是喜欢她比我多!”莫青如抹着泪装着委屈道。
“好嘛!你是我的美娇娘,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了!”说着温晁书将她揽入怀,大手放在她的胸上爱扶,嘴唇在她的耳边呵着暖气,柔柔地说:“这小胸真是可爱呢!快点吃完饭,让夫君好好疼爱一番。”
莫青如脸上终有了笑意,媚笑着道:“还吃什么饭呢!”
温晁书微翘眉毛一副坏笑道:“好,咱不吃饭了,再好吃的饭也没有娘子美味!”
温晁书将莫青如抱在怀中,朝着寝室内大步而去。
花园内蔷薇丛围,荷塘中睡莲轻卧,渐渐炎热的夏季让人在屋子里越发坐不住,都要在夕阳斜落,夜幕降临之时,出来溜达一番,感受习习凉风的舒心。
莫青如带着丫鬟在花园散步,走上石桥到湖心中央的凉亭时,看见露荷心正静坐凉亭,吃着水果,赏着月色。
“呦,这不是嫂子嘛!也来这里乘凉?”莫青如喜穿一身紫色衣衫,婀娜漫步而来,冲着露荷心微微笑道。
“弟妹快来做,尝尝这葡萄甜不甜?”露荷心笑脸相迎,招呼她过来。
莫青如赶忙坐在她身边,表示亲昵,夸赞道:“这近处看嫂子,白肤如玉,天生丽质,果真是个美人呢!”
“那是自然。”露荷心也不谦虚,将果盘往莫青如那边挪了挪,笑着说:“快尝尝。”
莫青如摘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笑赞道:“这葡萄还真甜呢!”
“公公得到皇上赏识,将新域进贡的葡萄赏给咱家,公公便送来我们大院一份,没送你们二院吗?”露荷心装着不明,其实炫耀。
莫青如瞬间尴尬,忙笑着道:“啊,可能送得晚了些,我还没得知呢!”
“这样啊!这些下人做事也太不麻利了,你放心缺什么短什么,就跟大哥大嫂说,一定不会让你们二院过得难。”露荷心明面似帮衬,实则是示威。
莫青如干笑着道:“那可真要多谢嫂嫂照顾呢!”她转念一动忙补充道:“其实谁都知道,公公最疼我家朝书,自然也不会缺什么的。”
“话是如此,内事掌权本是婆婆料理,但如今婆婆年事已高,只想享清福,将家中大小事务全权交给了你大哥,所以这话语权自然。。。对吧!”露荷心得意地笑着。
莫青如看着她那作威作福的样子就气不打处来,不过既然大权在大院中,还是莫要冲突,巴结才是上上策。
“哎呀,嫂嫂好福气呢!有个这么能干的夫君,等将来家中产权顺承下来,嫂嫂自然成了温府的内事掌权人啊!”莫青如顺着露荷心的心意说。
露荷心听了自然心花怒放,想着将来她若是温家第一夫人,自有众人服从,好不威风,不过眼前需要铲除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才没有后顾之忧。
“哎,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以后不许再说了。”露荷心巴不得那天快点到来,面上依旧表示不甚在意。
两人又闲谈许久,终是各自回院。
莫青如气鼓鼓地坐在床榻上,看着温晁书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悠哉地进了寝室,见她就说:“逛花园逛够了?睡觉吧!”
温晁书正欲坐在床上,莫青如朝着他的屁股就一脚,生生把他踹地跌坐在地上。
“哎呦!”温晁书微皱眉头,没好气地对莫青如喊道:“你踹我干嘛!”
“没用的东西!”莫青如气骂道。
“嘿,你骂谁呢!你骂我没用的东西,嫁夫随夫,那你是什么玩意?”温晁书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莫青如被掖得说不出话来,咬牙瞪着他。
“怎么了怎么了,你又怎么了,天天三头两头的闹,有完没完啊!”温晁书驴脾气有点上头,起身吼道。
“你个废物,亏有公公的宠爱,都不知道争口气,夺得家中大权啊?”莫青如站起身子怒喊道。
“夺权?夺什么权?家里那么多烦琐事,要让我跟大哥那样操心,我才不干呢!”温晁书撇了一眼,坐在床上开始玩他的小玩意。
莫青如气得一巴掌把他手里的玩意挥在地上,啪叽摔个粉碎。
温晁书火冒三丈,指着莫青如道:“嘿你个臭娘们,我宠你疼你,你还没完没了的闹腾,还摔我东西!你到底想干吗!”
“温晁书!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等着你爹西天,家中产权便是你大哥的了!到时候家里还能有你的一席之地?”莫青如将心中憋闷许久的话全吐露出来,继而道:“别忘了你跟你大哥同父异母,要同胞兄弟还好,可是我听说当年你爹宠你娘,让温夫人受过不少气!只怕到时候不把你这个庶子扫地出门,你就烧香拜佛吧!”
温晁书怔怔呆住片刻,叹口气,翘起二郎腿,继续摆弄他的小烟斗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只是我做什么错什么,爹爹只听大哥的,我想争也争不来啊?”
“既然如此,何不想办法让大哥频频出错?这样一来他必会另你爹失望,到时候你爹分部产权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有力争他一争。”莫青如媚柔轻笑,扬起嘴角一副有把握的样子道。
温晁书听了,立刻来了兴趣,将刚刚的怒气从脑顶挥手散去,谄媚地笑着走到莫青如身边,搂着她的腰道:“看来娘子已经想到好主意咯。”
“这是自然。”莫青如摇着身姿笑道,挣开温晁书的怀抱:“行了,快上床歇息吧!”
“哎哎。”温晁书点着头迎合,眼珠转了一转,贱笑道:“娘子,今晚我想去小蝶那。。。。”
话还未说完,温晁书就见得莫青如转身瞪着大眼睛狠狠地看着他,立刻不敢再说什么,忙转弯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不去了不去了,睡吧娘子,来,夫君为你宽衣。”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半夜趁着莫青如睡沉,温晁书蹑手蹑脚地从软床爬起,将屋内点上助眠的熏香,悄悄地出门,跑去了小蝶的院子。
随着彻查贪污的事情渐渐收尾,盛尊皇对温尘轩办事效率非常满意,且对荣景王武断办案险些害得温家受冤一事颇为愤怒,让荣景王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必打理朝事。
但是王者向来多疑,既然荣景王能有此一出,想必是不是空穴来风也待商查,于是这次温尘轩立功,只是打赏并未升官。
温相国本一心提拔自己的大儿子,继承自己相国一位,却不料因此事再次延误,下朝之后,回到家中对着温晁书又是一顿痛骂,温晁书只默默忍着,对着莫青如的提议他决定付诸行动。
此风波过后,温尘轩公务清闲了许多,他便将自己平时所用之物全部搬进了诗苑的房屋,就连批阅文案都是在诗苑屋里。
诗苑因受得温尘轩的庇护,让她干得活计越来越少,每次所要做的,就是伺候天天窝在她屋里的大少爷温尘轩。
天气渐渐炎热,诗苑怕温尘轩烦热无心理事,命安子去将冰库的冰块敲下几块,放与大盆之中,诗苑将盛满冰块的铁盆放在温尘轩的书案上,他办公时,她便在身边用团扇冲着冰块扇风。
阵阵凉风拂过温尘轩的俊美面容,顿时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许多。
温尘轩抬头冲着诗苑笑道:“还是我的内人最贴心!”
“少来,我不过是个苦命的丫鬟,大爷如今住我屋里,我再不把大爷伺候好,万一闹个病灾的,温夫人还不扒了我的皮!”诗苑俏皮地说道。
“哪有那么严重,总之夫人受累了!”温尘轩依旧笑如春风地道。
“谁是你夫人!姑爷又乱说!”诗苑总是那他这边调侃没个办法,又气又恼。
温尘轩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诗苑身边说:“你在我心中就是我的夫人。”他抓住诗苑的纤纤玉手,放在胸口紧紧贴住他的心脏,深深地对她说:“我唯一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
☆、整人不成反被骂
诗苑如雪落映阳的眸子闪着动容的波光,轻轻踮起脚尖,在温尘轩的薄唇留下印子,转身跑开道:“我去给你换壶茶。”
留下温尘轩负手而立,柔深的眸子望着院中的落花,似还在回味着刚刚诗苑那一抹香馨。
片刻,他将写好要上交的奏折叠起放于案上,正巧安子前来告知他,温相国有事找他,便匆匆离开了院落。
温晁书已经躲在角落许久,见温尘轩急步离去,一个闪身进得屋子,查看四下无人,走到温尘轩的书案上翻着什么,最终被他翻找到。
。。。。。。
诗苑端着新泡的雪含香,绕过小泉池,迈进院子朝屋子里走去,当当正正地跟欲要走的温晁书撞个对脸。
“二爷,你跑我屋子来干嘛?”诗苑一向对温晁书非常警惕,此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
“没事啊,我找我大哥,看他不在,回头再说也无防。”温晁书摇着脑袋,身子晃荡着离开院子。
诗苑朝他啐了一口,没在理他朝屋里走去。
待温尘轩回来,诗苑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温尘轩身穿青色长袍,乌黑如墨染的两缕长发垂于胸前,轻轻拍诗苑的肩膀,柔声说:“困了就睡去吧!”
“姑爷,你回来啦。”诗苑揉了揉瞌睡的眼睛,看着温尘轩出尘的风姿仿佛伴着月云下凡的仙人,不禁心跳漏了两拍。
温尘轩低下腰身,将诗苑整个人横抱起来,步步走向软床之上,轻轻放下她,为她铺好薄被道:“快睡吧!”
“姑爷不睡吗?”诗苑躺在床榻上,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小声道。
“我想看着你睡着,我再睡啊!”温尘轩溺爱地捏了捏诗苑的小脸,柔柔地说。
诗苑觉得这样很安心,欲要睡着,忽地想起,抓住温尘轩的手道:“今天二爷来找你,不知道什么事。”
“哦?是吗?我明天问问他。”温尘轩低低地说着,似夜江岸上的回荡的钟声,醇厚又响亮:“睡吧。”
次日温晁书与莫青如脸上都明显有些小兴奋,总是命丫鬟去打探温相国与温尘轩下没下朝,一时间两人在屋子焦急地兜圈圈,不小心彼此还撞个对脸,险些摔个跟头。
温晁书眼疾手快地抓住欲倒的莫青如,蹙着媚埋怨道:“哎呀你别来回转了行不行,不能坐那呆会。”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跳脚么?”莫青如稳定好身子,将发髻上松散欲掉了金簪重新插好。
“你说盛尊皇看到那奏折,会不会大怒然后降你大哥的职位?”莫青如想象着温尘轩被皇上数落的样子就兴奋地都要跳起来。
“不会牵连我们温家的荣誉吧?”温晁书对上次贪污的事一直心有余悸,担忧地说。
莫青如挥挥手安慰道:“不会,不会,不过是乱写的奏折,又没有辱骂皇上,又没有传播不好的理念,怎么会受牵连呢?”
温晁书听着莫青如这样解释,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往肚子里放了一放。
这时丫鬟小香跑进客厅中,低低开口道:“二爷二夫人,老爷叫你们过去呢!”
温晁书与莫青如无比激动地匆匆跑出院子,两人心照不宣,以为定是温尘轩在堂中被老爷子训斥呢!温晁书都想好了到时候怎么替温尘轩稍微求求情,劝劝架,做做表面功夫。
温晁书与莫青如从后院进来大厅,极力掩饰着此时此刻无比兴奋的心情,收起神色,缓缓走到厅正中央,见着坐在上堂的温相国是如预期般怒色满目,但温尘轩却坐在东侧一排红木椅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这,这就跟预想的不太一样了。
“爹,叫儿子何事?”温晁书觉得空气的弥漫的味道不太对,小心问道,
一旁的莫青如礼貌地对温相国和温尘轩打个招呼,同温晁书一样,觉得事情不太对,不敢再多语。
“跪下!”一直黑沉着脸的温相国突然爆发了怒气,拍案大吼道。
只听咣当一下,温晁书被吓得跟瞬间得了软骨病一样地双膝跪地,身边的莫青如也被吓得不轻,直直立着低头不语。
“谁叫你破坏大哥的奏折?若不是你大哥提早发现,才没有将奏折呈到圣上面前,酿成悲剧,不然你以为我们还能平安回来?”温相国震声大喝,威严无比,双目里似翻滚着怒火滔天死死等着温晁书。
温晁书被盯着全身开始发毛,额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小声道:“爹爹冤枉,我没有动过大哥的奏折。”
“还说没有!奏折上可是你亲笔写的情诗,你当我老眼昏花,认不出你的笔迹吗!”温相国越想越气,恨声道:“你自己不争气就罢了,还要去陷害你大哥!你到底怎么想的!非要将温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就开心是吧!”
“爹,我没有,我只是气不过大哥样样比我厉害,所以。。。。。”
“所以你就想整他?你可知如果皇上动怒,后果是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幼稚!”温相国拍着自己大腿,痛心疾首道。
温尘轩起身走到温相国身侧,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劝说道:“爹,身子要紧,忘记我告诉过你?万不可在动怒了!”
温相国长吁一口气,抿抿了茶压压筋,面色依旧沉黑,厉声道:“尘轩你是大哥,也是长子,如今我身子骨不如从前了,你要担起责任,替我教训你二弟!”
温尘轩转头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吭声的温晁书,犹豫道:“爹,这不好吧,要不就算了,让他改过也不一定非要打他才行。”
“那是因为打得太轻!”温相国怒驳道,命人拿来皮鞭,交到了温尘轩手中,令道:“给我打他个不孝子!”
温尘轩攥着皮鞭很是为难,温晁书看着温相国如此器重温尘轩,心间的妒意被渐渐燃起,面上却哀求道:“大哥,别打我!我错了,我不该整你,对不起!”
“你!你还有脸承认错误!混账东西!尘轩,还等什么!打!”温相国大声喝道,态度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