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会，摸不到西面裤子口袋里的东西，直接被他压住了，“我摸不到啦。”
程墨羽动了动身子，“在哪个口袋里？”看着她迷茫的小眼神，程墨羽就知道他这句话为了也白问，伸手下去自己去找，可是两边都找了也没有找到。
豆豆眨着自己的眼睛：“不能啊，我出门的时候一直在口袋里放呢，不可能吧没有的！”豆豆说着自己下手去摸，好像真的没有摸到，嘴角微微一抽，尴尬的笑了笑：“这个真不是我的错。”她也不是故意丢的不是。
程墨羽低头在她额头上磕了一下：“小笨蛋。”低头吻着她唇上，至少他们还活着这就够了，等他吻够了才微微离开了她的唇，沉声开口说道：“宝贝儿，要想当好一个兵，还是一个强兵，永远记住一点，那些本该存在的问题是该印在你的脑子里的，而不是你要去想到才去做的，今天是手电筒，那么明天呢，下次呢，也许就是真正要你命的东西。”
豆豆闷闷不乐的听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摸着她脏兮兮的小脸，无奈的开口：“等吧，他们会在处理之前勘测生命迹象的。”所幸他们两人都没有大伤，最多就是被砸伤了而已。
好像现在除了等，他们什么都不能做，豆豆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让自己没有那么的累，摸了摸他的脸：“羽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野战了？”
“嗯，那天包子去你们野战看人，看到你了，回来就告诉我了。”用力推了以上上面的石头：“豆豆，帮我把这块石头推开。”
“奥奥。”豆豆在他身下支出两手给他推着石头，还是有件事不明白：“那你干嘛不去找我，还说什么周末有事不回家。”将那块石头推开，程墨羽才有了活动的空间。
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啃了一口：“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去野战不和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去军总。”
“那时候年纪小啊，我现在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再说，你也没问过我啊。”怎们能算是自己骗他呢。
“我没问过？”程墨羽危险的开口，这个问题他没少问吧，可是她都没有说过。
额，豆豆有些理亏，开始给他撒娇耍赖：“羽哥哥，我们先出去吧，我背好痛，哪里都好疼的。”
程墨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回去在收拾她，听着外面的动静，应该是快了，只是不知道刚刚爆炸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首长，那边发现生命信号！”秘书跑过去，找楚玺身边说道。
楚玺和程墨羽对视一眼，抬步向着那边走去，他就知道他家女儿那个小妖孽，就算是阎王也不敢收的。
豆豆和程墨羽被挖了出来，楚玺抱着女儿，摸了摸她一身脏污的小脸：“没事了没事了！”
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呢，程宁远在儿子的肩头拍了一下，就让他们去医院处理，他和楚玺穆天磊还要留在这里继续处理事情。
豆豆平安之后才给莫离打了电话，知道女儿没事她也就没有在担心，但是想要揍她的感觉很强烈，那是一个女孩子该去的地方吗？没轻没重的。
“离离。”
莫离回头看到出了卧室的莫云，过去扶住他：“爸，您怎么起来了，要喝水吗？”
“小玺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在这里？”莫云看了看他们开着门的卧室门，没有看到楚玺的影子。
“爸，他有事回去了，您要找他吗？”莫离扶着他下楼，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出来，看着一直在咳的莫云，眼目微微一沉，过去将水放在他身边：“爸爸。”
莫云伸手握住她的，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离离啊，这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用太在意这些。”
“爸，您说什么呢。”莫离鼻尖一酸，看向了一侧，没让自己的泪水滑下来。
“离离，过几天陪爸爸去趟赤峰。”他靠在沙发上，想着以前的事情，拉着莫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一直轻轻的拍着：“爸爸一直记得，在赤峰的酒店里，妈妈第一次教你做饭，还有那次雪崩，爸爸是想利用你的手将东西交给小玺，也是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儿。”
“爸，现在天太冷了，我们过段时间再去吧。”有人说，老人熬过了冬天，就是熬过了那一年，可是现在冬天已经快要结束了，莫离却越发的看不到希望了。
“离离，叫上你妹妹，别人就别带了。”莫云好像没有听到莫离的话，一个人开口说着。
莫离却有些怕了，反手握住了莫云的：“好，我明天早上就给珊珊打电话，爸，您再去歇会儿吧，这天还没亮呢。”
“不睡了，睡不着，我去给你二舅还有你楚爸爸打个电话。”
莫离看着莫云上楼，咬着自己的手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泪珠儿却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身体，让眼泪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莫离在沙发上坐到天亮，楚玺回来就看到莫离坐在沙发上，有些呆傻，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心中一急，将手里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就跑了过去，坐在她身边，摸着她冰冷的身体：“怎么了？”
莫离从冻僵的身体里缓和了过来，看着楚玺哭了出来：“爸快不行了！”
“你在乱说什么？”楚玺厉声开口，抱着她这会儿还在打颤的身体，“你想太多了，这几年爸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还能活几年呢。”
“可是，可是爸昨天，昨天说了好多话，他还，他还大半夜给，给爸爸和二舅打了电话，让我今天去找珊珊陪着他去赤峰。”莫离趴在楚玺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一夜的恐惧都在这一刻倾斜而出。
楚玺听着，眉头也皱了起来，大手在她冰冷的脸上来回摩擦着，亲了亲她冰冷的唇瓣：“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你坐会，我上去看看爸。”这会儿，他的心里也透着不安，放开莫离起身上楼。
莫离抬头看着，紧紧的咬着自己唇，伸手拿了电话给苏珊打电话。
豆豆被程墨羽扶着进来，她要先给妈妈报个平安，没回家就来了这边：“妈妈……”
“快叫救护车。”楚玺从楼上背着莫云下来，大声叫道。
莫离手中的电话啪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看着被楚玺背下来已经昏迷不醒的莫云。
“姥爷姥爷……”豆豆扑过去扶着楚玺背上的莫云。
程墨羽反应极快的打了120，跟着他们出去开了车，在路上和120汇合，在上车的时候拉住了豆豆：“回去看着妈。”
豆豆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点头，看着他们离开，豆豆跑回家里还站在那里发呆的莫离，她小心的过去，拉住了莫离的手：“妈妈。”
莫离坐在沙发上，一直在摇头：“你姥爷不会的，他说过要看着豆贝儿长大的，他说过，要看着豆贝儿长大去给你外婆一个交代的，他说过的。”
“妈妈，妈妈。”豆豆坐在她身边，将她抱住，“妈妈，姥爷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豆豆的眼泪落在莫离的肩头，刚刚她也被吓到了，可是她明白，这个时候，最难受的那个人是妈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陪着妈妈缓和她的情绪，然后一起去医院，外公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第二卷 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388章 全才的程上校
到了医院，进了抢救室，楚玺立刻打电话给莫离，没有人接，只能打给豆豆。
“你妈妈呢？”楚玺急急的开口，他带着岳父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莫离的不对劲，当时没有时间去顾着她的情绪，这会儿才有了时间。
豆豆看着楼上，小心的开口：“妈妈说上楼拿东西，我不知道她去拿什么东西了，姥爷没事吧。”
“现在还在抢救，一会和你妈过来，照顾好你妈妈。”楚玺说着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程墨羽一眼。
程墨羽叹息：“爸，外公会没事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楚玺点头，坐在一边等着里面的消息，也等着莫离过来。
莫离没有多久就赶到了医院，楚玺过去扶住她有些失神的身子，在她肩膀上摩擦着：“没事的，不用太担心。”
莫离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信封交给了楚玺：“这是我在爸爸房间找到的，上面写着你对的名字。”
楚玺不解的看着莫离，伸手接了过来，看着上面写着楚玺亲启，看着莫离伸手将那封信拿了出来，只有几个字：走出这个世界，你会发现，你只是在看一场戏。
楚玺更加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走出这个世界，哪个世界？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莫云，究竟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又或者说，他知道什么。
“离离？”
莫离听到叫自己的声音，回头看去，看到何超带着自己的小女儿过来，他早几年就已经退伍了，这会儿已经也算是zheng界人员了。
莫离微微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超抱着女儿起身，勾了勾自己的唇角：“我女儿有些感冒，过来看看，楚玺，好久不见。”
楚玺哼了一声，收了手里的信件，对何超，他们两个也就是那样，不见不想，见了也是冷冰冰的。
何超看了看急救室，担心的询问：“怎么了？”
“我爸，在抢救。”莫离说着，肩膀被楚玺搂住，她回头，艰涩一笑。
何超点头，看了看里面，劝慰开口：“看开点，会没事的。”说着看了看那边，“那我们先走了，她妈妈还在外面等着呢。”
“好。”莫离说着，看着何超转身离开。
楚玺眉头微微一皱，将程墨羽叫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你出去看看。”
程墨羽想了一下，点头跟在何超后面出去，岳父的怀疑不是没有理由的，这所医院不管是离zheng府大院还是何超住的地方，距离都不近，他不会放着近的不去，还跑到这边来。
莫离不想管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回去坐下，等着手术结束，豆豆坐在莫离身边，握着莫离的手：“妈妈，其实，姥爷的病本来就是没救的，能多活这么多年，真的是……”
“别说了，妈妈都知道，和你阿姨说了吗？”莫离挥手不让豆豆在说下去，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些年，莫云的身体一直很好，突然这样让她怎么去接受。
“嗯，阿姨现在在路上，一会就到了。”豆豆点头说着，抬头看了看楚玺。
楚玺坐在莫离身边，拍了拍她手，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抢救室，走出这个世界，你会发现，在看一场戏，怎么走出这个世界，岳父到底要和自己说说什么，又或者，他是知道了什么？
“姐，姐夫。”苏珊和药鬼跑了进来，苏珊停在莫离身边，看着抢救室：“姐，爸怎么样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莫离摇头，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可是这说出事就出事了。
程墨羽回来，和苏珊还有药鬼打过招呼之后将楚玺拉到了一边：“爸，外面确实是白冰冰，可是他们出了医院向着城外去了，我问过我在那边工作的战友，何超最近没有去旅游或者外出的计划。”
“行，我知道了。”楚玺拍了拍程墨羽的肩膀，没有在让他问下去，这件事和他们年轻一代无关，如果这件事是对着他来的，那就应该是由他来解决掉。
莫云的抢救很成功，但是身体却更加的不如从前了，莫离和苏珊一直守在莫云的床边，楚玺拍了拍莫离的肩膀：“我出去有些事情，一会就回来。”
“你去忙吧，我没事！”莫离回头看着他，情绪还是低落的厉害。
楚玺拍了拍她肩膀，转身出了病房。
莫离抬头看了看豆豆和程墨羽：“你们两个一晚上没休息，回去休息吧，医院有我和你们阿姨就行了！”
程墨羽伸手握住豆豆的手，又看了看病床上的莫云，微微点头：“妈，那我和豆豆先回去了，您有事给我们打电话。”程墨羽说完带着豆豆离开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程墨羽好像看到了几个熟人，即使是便装，程墨羽还是认了出来，那是楚玺身边的人，回头看了看医院里面，又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
豆豆上车看了他一眼：“羽哥哥，你在干吗？”豆豆说完看着他上车，又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叹气的想外公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豆豆情绪一直不高，程墨羽侧脸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小脸：“想什么呢？外公不是没事了吗？”
“刚刚爸爸让你去做什么了？”豆豆抬头看着他，那位何叔叔她从小就认识，虽然爸爸不喜欢他，但是也不至于让羽哥哥去跟着他吧。
程墨羽侧脸看了她一眼，继续认真开车：“豆豆啊，这个世界上，该我们管的，我们管，不该我们管的，我们也不要问了。”
“那是我爸爸……”
“他也是个军人！”程墨羽直接打断了豆豆的话，看着她憋屈的小脸，“豆豆，你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这点你应该早就明白了。”
豆豆翻白眼，这点她一点都不喜欢好不好：“那你呢，是不是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是！”
“你……”
“但是私事我保证一件没有。”程墨羽在她发火之前笑了笑，开口说道，“再说了，你进了野战，以后不知道我们谁瞒着谁多呢。”
听他的语气，豆豆知道，其实他还是不太喜欢自己去野战的，那没有办法，她已经去了，豆豆这么想着就有些小得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阎王爷是不收的。”
程墨羽转了方向盘，勾唇一笑：“你在说你这个祸害吗？”
“当然是我和外公啊，外公是英雄，所以阎王也不会收的。”豆豆闭着眼睛，嘴角带着丝丝笑意，程墨羽看着，将车速放慢了一下，在她好睡觉。
到了家里，豆豆也没有醒过阿来，程墨羽抱着她下去，在门口遇到了正要出门的程宁远：“爸？”
程宁远点头之后就出去了没有和程墨羽说一句话，程墨羽抱着豆豆上楼，最近都听奇怪的，不过他们不说，自己就不用，这是规矩。
程宁远到了楚玺家里，穆天磊也已经到了，推门进去：“老三，怎么回事？”他走进才看到，那天被穆天磊擦掉的地方又被楚玺给写上了，而且写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何俊棋！
“我今天见到了何超。”
“见到他不很正常吗？”这地方就这么大，见到不还是抬头低头的问题，程宁远看着那幅图，将桌子上的那封信拿了起来，看了一遍：“什么东西？”
“我爸昏迷前留下的，这个我暂时还没有看懂，可是何超突然出现在我爸抢救室门外，这个问题，你们有想过为什么吗？”
“去给孩子看病不是很正常吗？”穆天磊开口说道。
程宁远却一下子想了起来：“那地方，他们不会去给孩子看病吧。”
楚玺点头，看着那些人的排列组合：“我去给a大军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何俊棋是在操场上，他当时不必参加军训，关键是，何超那时候也在，他却没有和何超打过招呼，这不是很奇怪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他当年没有想过，毕竟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不去想了。
“你在怀疑何俊棋是中间人，怎么可能，他并没有……”程墨羽说着，楚玺却不让他在说下去。
“我什么都没有说，这是在做一个假设。”楚玺说着，将艾尼尔给拿开了：“或许，他知道什么。”
穆天磊和程宁远对视了一眼，有种想要接近答案，却又被人困住的感觉，“何俊棋，我们并不熟悉，他完全没有理由对着我们来。”
楚玺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直不确信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何俊棋在中间指挥。
豆豆睡觉，程墨羽困倦却不愿意睡过去，而是看着床上自己玩的三个小宝宝，女儿在他怀里咿咿呀呀，豆贝儿小手里攥着一个小鸭子自己玩儿，豆宝儿直接躺在爸爸的腿上睡大觉。
程墨羽看着这三个儿女，又在豆豆的唇上亲了一下，多亏了她才给了自己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也多亏了她，才让自己知道，做父亲的那种感觉。
看着女儿巴掌大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