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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头牌皇帝
作者:瑶池的一把琴
晋江2014…07…24完结
文案
通俗版简介:这是一个误落风尘的皇帝被皎若明月的伪公子救赎的故事。
文艺版点题:原来世上最无情的人,就是你。对谁都温柔有礼,却从不留一人于心。
男主性格别扭,傲娇且深情。
女主咳咳。。。温柔的腹黑一枚。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潋滟(宋连晏),宁致远 ┃ 配角:若干 ┃ 其它:腹黑、傲娇
☆、辗转几度身下客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有高能,入文需谨慎。
考研时期困苦的宣泄之作。
第一章:辗转几度身下客
烟柳琼花宜不尽,春光潋滟倾广陵。——题记
扬州的烟花之地,向来是极为热闹的。
每当夜幕降临,灯笼高悬,花楼里的姑娘便纷纷出来招揽客人。五颜六色的衣裳,各式各样的绢帕,浓腻的香脂味,勾勒出夜上花柳街的轮廓。
美人凭栏依,酒不醉人人自醉。
街角的怜人馆,也有几个搔首弄姿招揽客人的妓子,不同的是,他们是男人。怜人馆,不过是一处男人接待男人的地方罢了。
“张大人,你都好久没来看奴家了”一位身着艳服的男子朝迎面走来的肥头大耳的官员,抛着媚眼道。
大肚肥肠的张大人猥琐一笑,三步当作两步走过来,在艳服男子的腰间揩了几把油,挤眉问:“心肝儿小迎心,今天潋滟有没有接客?”
唤作迎心的男子瞬时有点不高兴,很快又换上笑脸调笑:“张大人每次来,总是只寻潋滟,难道迎心不够好吗。”
张大人伸出肥手摸了摸迎心的清秀脸蛋,“乖,爷下次来就点你伺候,今天爷是来找潋滟的。”
迎心见好就收,一边揽着张大人的手往里走,一边笑语盈盈,“潋滟今日身上有点不适,休息着嘞。”
张大人一听,变了脸色。
迎心赶紧道:“大人且等等,奴家去与爹爹说说。”说完,一摇腰肢,朝里间走去。
没多久,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见张大人就笑眯了眼,“哟,张大人,贵客呀。”
“爷要见潋滟。”张大人开门见山。
中年男子发嗲道:“哎,潋滟原本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他转了转眼珠,道:“但既然来的是张大人,潋滟就算病着,也得扫榻相迎。”
张大人从袖子里抽出几张银票递给老鸨,“快去叫潋滟,爷可想他想得紧。”
中年男子一把接过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大人请放心,先跟迎心去房里坐坐,奴家马上叫潋滟下来。”又转头对迎心吩咐道:“你带大人去暮雨阁,好生招待着。”
“是。”迎心笑应着,领着张大人下去了。
见他们走远,中年男子便扯着嗓子道:“平柳,让潋滟赶紧起身拾掇拾掇,张大人要见他。”
平柳闻声,从二楼伸出脑袋,道了句“好”。
平柳是老鸨指去服侍潋滟的小厮,跟了潋滟两年了,纵使是他,也摸不清性情阴晴不定的潋滟。
依他来看,潋滟是楼里最听话,却又是行事最乖张的小倌。
平柳推开房门,就见潋滟穿了件素衣半卧在床上,神采奕奕,哪里由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潋滟公子,爹爹让你去接待张大人。”平柳陈述道。
潋滟把玩着一缕青丝,抬眸瞅了他一眼,缓缓地吐了个“好”字。
平柳松了口气,问道:“公子想穿哪件衣裳迎客。”
“雪里红。”潋滟随口回到。
雪里红是一件以红为底色的长袍,上面用银线绣出洛阳花的轮廓。老鸨为了装扮潋滟这棵摇钱树,不惜花大价钱从扬州最大的丝绸庄定制而来的。
平柳从箱底翻出雪里红,心道:张大人是贵客,应当要穿雪里红相待的。
平柳服侍潋滟穿上衣裳后,就退在了一旁。因为脸上的妆容,潋滟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潋滟不喜浓妆艳抹,时常只修画一下眉毛,便去见客了。今日却一反常态的端坐在铜镜前,用眉笔细细地描画着,还用上了鲜少使用的胭脂。
一炷香过后,潋滟止住了手。起身转过来,对着平柳盈盈一笑,“怎么样?”
平柳呆滞了好半会,才面色潮红地喃喃道:“。。。平柳从未见过比公子更艳丽的人。”
“是吗。”潋滟妖妖娆娆地笑着,伸出葱白的手指抬起平柳的下巴,问道:“这么说平柳是被我迷住了。”
平柳被潋滟突如奇来的动作,惊得全身僵直,耳根子都红透了。也不敢拿眼看潋滟,怕灼伤了自己的眼,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潋滟满意地看着平柳的反应,“平柳与我相处了两年都被我迷住了,那张大人就自然不在话下。”说完,收回抵在平柳下巴上的手指,朝门口走去。
就在潋滟跨门而出之时,平柳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何为以前张大人来的时候,公子不像今日这样盛装打扮呢?”
潋滟停下步伐,凉薄地笑道,“我乐意。”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潋滟脚上穿着一双木屐,走过回廊时,木屐摩擦地面,发出一声一声的清响,轻轻地,缓缓地。血色的长袍划过地面,旖旎而瑰丽。
潋滟走到暮雨阁的门口,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原本水平无波的唇角,此时扬起张扬的幅度:“张大人。”声音中带着惑人的媚。
张仲谨从潋滟进来的那刻起,视线就一直绞在他身上,肥肉里那对鼠目,正冒着炽热的绿光。
雪里红上的银丝在满室的烛火下,反射出柔和的莹光。
潋滟的腰身纤冗有度,身形隽秀,在雪里红的修饰下,更显玉淑兰芝。
雪色的肌肤,眼尾处用眉黛微扫上扬,额角雕琢着一朵嫣红的洛阳花。眉目如画,眼波流转之间,摄人心魄。
此时的潋滟,就如扬州晨间绽放在薄雾里惹人采摘的牡丹。
潋滟从未盛装出现在张仲谨的面前过,此番精心打扮,张仲谨早已被迷得七晕八素,半晌没回过神来。
“大人是不打算让潋滟进来了吗。”潋滟似笑非笑道。
潋滟的话让张仲谨如梦初醒,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一脸色急道:“潋滟美人,快到爷身旁来。”
潋滟一笑,木屐轻移,朝张仲谨走了过去。
潋滟刚在张仲谨身旁坐下,张仲谨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潋滟从小习舞,腰身比起一般男子要柔软许多。张仲谨在他腰间摸搓了许久,感慨道:“美人的身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销魂呐。”
潋滟面色不改,任凭张仲谨对他尽骚扰之能事。
张仲谨望着潋滟精致的侧颜,心神一动,手不由自主的朝对方身下探去。就在快要到达他魂牵梦绕的地方时,手就被人捉住了。
玉白的素手握在了他的手腕上,张仲谨一抬眼,就跌进潋滟一湖星辉的眸子里,失了神志。
张仲谨一脸痴迷的看着潋滟,鼠目中尽现贪婪。
潋滟放开他的手,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冷意。转身将案上的玉杯里盛满酒,端起玉杯凑到张仲谨的唇边,妖媚一笑,“大人,要不要喝一杯。”
张仲谨紧紧地盯着他,就着他的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末了,意犹未尽道:“要是美人肯用小嘴喂我喝口酒,爷就算死了也甘愿。”
张仲谨每次来怜人馆,必点潋滟的名头,由于潋滟没有正式挂牌接客,所以每次相处就只限于摸手摸腰,没有再深一步的接触了。
看得着吃不到,让张仲谨心痒不已。怜人馆里的老鸨就是看重了这一点,硬是留着潋滟的清倌之身,吊足了全扬州城里达官贵人的胃口。
所以,以口渡酒,只是张仲谨嘴上说说而已。
潋滟拿起案上的另一只玉杯,盛了半杯酒,仰头饮下。然后转过身,用修长的手指捧起张仲谨的脸,倾身而下。
他缓缓地闭上眼,将红唇覆上去。
张仲谨压根没想过潋滟真的以嘴哺酒给自己,突来的艳福让他愣住了。混着莲香的陈酿,从他喉管里滑下。还没等他尝出个味来,覆在他嘴上的唇就移开了。
潋滟直起身,用素白的手指抹去嘴角残留的酒,眯眼望着张仲谨,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意。
张仲谨只觉身处烟花三月,心肝脾都要爆开了。他府中也养了十来个姿态绝妍的男宠,但现下与眼前的人儿比起来,简直都是庸脂俗粉。
想到这,张仲谨一时欲/火焚身,朝潋滟扑过去,心肝儿的乱叫一通,眼看就要咬住潋滟的朱唇了。
潋滟伸出手,挡住了张仲谨孟浪的动作。他笑道:“大人,想不想拥有潋滟。”
张仲谨听后,脱口道:“想,做梦都想,死了都想!”
潋滟直视他的眼睛,幽幽道:“其实下月中旬就是潋滟十七岁生辰,也是挂牌之日,如果大人不嫌弃,那么将潋滟买下罢。”
张仲谨一听潋滟要挂牌了,很是激动:“心肝放心,爷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将你买下!”
潋滟垂下眸子,看不清神情, “那潋滟就此谢过大人了。”
☆、本是一片无暇玉
第二章:本是一片无暇玉
送走了张仲谨,潋滟就回了房。
平柳早已烧好了洗澡水,在房里候着了。
潋滟一进房门,就褪去身上的衣物,跨入了澡盆。温热的水,让周身冷却的他,吸取了些许温度。
他将头潜入水里,脸上的胭脂眉黛渐渐晕开,化在了水里,最后消失不见。他在水里睁开双眼,温热的液体从眼角划过,也不知是水进了眼睛,还是泪划过眼眶。
直到水变到寒凉刺骨,潋滟才从水里出来。穿好衣裳后,他又让平柳打来一壶水漱口。
漱了整整一壶水,嘴唇也被擦得血红,险些破皮。
平柳见他这幅模样,惊慌道:“公子这是作何!”
潋滟恹恹地闭上眼睛,仰身躺在床上。
是啊,他这是做甚,再干净的水也洗不掉他满身的污秽。
就在平柳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准备给他盖上被子时候,潋滟突然开口了:“那件衣裳,扔了罢。”
平柳被吓了跳: “哪、哪件?”
潋滟没有睁眼,只道:“雪里红。”
“公子,你只穿过一回就扔掉,爹爹会不会责怪?”平柳为难道。
“扔了,爹爹要是问起来,就由我承担。”潋滟翻了个身,面朝里道。
平柳早已对潋滟的怪脾气习以为常,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衣裳,轻轻地阖上门退了出去。
平柳看着手中的衣裳,心道:如果老鸨知道公子将雪里红扔掉,一定会大发雷霆,还是他帮公子将衣裳收好罢了,也许哪天。。。。。公子又想穿了呢。
平柳回想起潋滟穿着一身雪里红,朝自己盈盈一笑的模样,不由红了脸庞。看着手上的衣裳,心中泛起奇怪的甜蜜。
良久,他拍拍自己的脸颊,暗骂自己“想什么呢”,抱着衣物朝怜人馆后院的井边跑去。
。。。
四月十五,这一天,是潋滟的生辰。
潋滟半靠在榻上,斜眼看着平柳接过老鸨送来的衣物。
送走来人,平柳拿起衣裳掂量了下,兴奋地对潋滟道:“公子,这是在绸缎庄特意定做的,可金贵了。”
潋滟坐起身,道:“是吗,那就穿上好了。”
潋滟换上了浅青色的锦缎华服,整个人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富家公子,清清雅雅,绝离出尘。
平柳在一旁喃喃地道:“公子穿上这一身,一点也不像馆里的人,倒像。。。。倒像是。。。。。”
潋滟一哂,问道:“倒像什么。”
倒像。。。。。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不过,平柳没有说出口,他怕公子听了伤心。
潋滟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放弃了。他坐到铜镜前,执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起青丝来,心绪渐渐飘远。
今日是潋滟的生辰,于他而言,抑或是地狱,抑或是重生。近一个月来,每当张仲谨过来时,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让张仲谨赎他的事,张仲谨也满口答应。
潋滟选中张仲谨也是有原由的,张仲谨与宫中盛宠一时的张贵妃沾亲带故,在扬州城里几乎可以横着走,连知府也要礼让他三分。如果张仲谨将自己赎出去,以他的本事定可将自己解除奴籍。
届时。。。。。。他就可以不受任何人约束与凌辱了。为此,就算拿自己的身体作交换又何妨。
反正,他早已肮脏不堪。
潋滟把梳子放下,将三千青丝挽在耳后,又拿起镶有翡翠的莹白色抹额,系在额间。
刚系好抹额,就听见平柳在外间大喊:“公子,爹爹说让你赶紧打理一下,准备登台了。”
潋滟对着铜镜,缓缓地勾起唇角。铜镜里,素颜干净的脸上一抹颠倒众生的笑,依稀可见。
。。。。。。。。
华灯初上,灯火通明。褪去白日里的冷清,扬州的花柳巷又成了让人醉生梦死的销金窟。
拉客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而其中最为热闹的,要数怜人馆了。谁都知道,今日是怜人馆头牌潋滟的开苞之夜。
对此,各路深谙此道的达官贵人,早已抵达怜人馆。美人的芳泽,自然引得众人趋之若鹜。
张仲谨便是其中来得最早的一批,他一进怜人馆的大门就嚷嚷道:“老鸨,老鸨,快把潋滟美人给爷叫出来。”
老鸨听见张仲谨的声音,立马迎出来,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张大人,还请稍安勿躁,潋滟马上就出来了。”说罢,亲自将张仲谨引到上席落座。
越来越多的人往怜人馆里涌,老鸨见扬州城里好男色的贵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才吩咐平柳去喊潋滟登场。
潋滟一身青衣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馆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潋滟从未穿过如此素雅的颜色,一时让众人屏住呼吸,惊艳不已。
潋滟没有说话,只是盈盈一笑。眼里波光流转,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水色潋滟”。
伴随着鼓点声,潋滟轻移步伐,跳起了时下最流行的“踏月舞”。
木屐踩着鼓点的节奏,发出“踏踏”地声响。柔美的舞姿混合刚劲利索的动作,不仅没有违和之感,反倒独具一格、别有滋味。
鼓点声渐行渐快,潋滟也加快了动作。等鼓点快到极致时,他一把摘下头上的抹额,没有抹额束缚的发丝倾泻如瀑,银白的抹额在他手中飞舞,犹如灵巧的银蛇。
浅青的长袍的下摆看似普通,实则暗藏千秋。它是由绸缎庄的能工巧匠历时半个月层层染制而成,由浅青到深绿。
潋滟旋转开来时,长袍的下摆层层展开,颜色渐变,如同一枝开在月夜里的绿芍,敲打在众人的心扉。
一曲终了,潋滟在原地回旋了一圈,收住势头,朝台下福了福身。
他朱唇微启轻轻地喘着气,脸颊因为方才的舞蹈而潮红一片,额上起了层薄汗,些许碎发被汗湿黏在了额际。
这副香汗淋漓的模样,让台下的看客瞬间蠢蠢欲动起来。不懂风雅之人,早已叫嚣吹哨。而那些附庸风雅的权势之人,表面上淡然地抚掌,眼底却有着势在必得的精光。
潋滟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紧了紧握在手中的抹额,随即又松开了。水色的眸子扫过上席,最后停在了张仲谨身上。他朝张仲谨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转身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