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去公安机关去审查嘛,反正咱以前也不是没有蹲过土窖子。”我这话也只是表面上说说而且,我想着这元青要是真敢上来逮我,我这第一时间就是将他放倒了,然后再将他五花大绑的绑在这类守祠堂。
元青突然就噗咋的捂嘴大笑,我这就看不出来小子在搞什么花样了,我说:“你他娘的笑个什么劲呀!有事你就只管冲我来,别像一个婆娘似的阴阳怪气的。”
元青笑道:“你别紧张呀,我刚才是在逗着你们玩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不就是喜欢进去我们的祠堂去看看吗?这既然都来到这里了,那就一起进去看看吧!不过,祠堂里面的东西,你可不能乱动?”
他这突来一变的举动叫我和白露简直是摸不着头脑,这嘶刚开始那头还明火执仗的指责我们扰了祖先的安静,这头却是说在逗我们玩儿,他这小子胡同里卖猪崽——无知。
白露问道:“你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意图要私自进入你们祖先的祠堂也不生气吗?”
我对元青说:“你他妈算什么意思呀!”我瞧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还是先把他放倒了再说,否则让他在这里瞎搅乱,那就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了。
我正想划开架式上去,却听到他说:“其实这祠堂我老早就想进去看一看了,以前因为毕竟是我们元姓供奉祖先的祠庙,所以我才没想着进去,不过今晚既然遇了这趟子事情,你们这么念叨着我们祖先的牌位的话,那我就尽管跟你们一起进去看一看也无妨,这样一来我也可以看着你们,可别真把我们祖先的灵(左又右司)牌位给弄乱了。”
我听了还真不敢进去了,我想着这进去了,突然之间里面就站满了他们元姓的兄弟党,那我们不就等于是请君入瓮了吗?
元青说:“进去呀!你们不是特想看看我们的祠堂长的什么样子的吗?”他说着就跨过我和白露走进了祠堂里面去了。
白露望了望我,变得不知所措,我给她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说道:“先进去看看,以后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吧!”
我看了看祠堂里面,那元青已经是不知道走到祠堂那头去了,我和白露各自拿出了手电,推开手电的开关,黄色的灯光便射了出来,我们窜进了祠堂,回头再把祠堂的大门合上,这样做不仅可以起到掩盖形迹的作用,这堂内就是打着亮光也不会从里面透出来让人发觉祠堂里面会有人。
在手电的光线的探明下,我们这才观察起这祠堂里面来,只见两边排开着摆放了桌椅,前面的明台上供奉着许多的灵(左又右司)牌位,除了这些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这里面空荡荡的,一片死寂的景象。那元青却是早已经去了明台的前面,看那些桌椅却是一点也没有被碰到的样子,我奇怪他为什么在一点照明光线也没有的情况下还能行走如常,难道就不怕不小心把他们祖先的牌位给碰下地来了吗?
我走到明台那边去察看,那些木牌灵位都是从上到下到的一层层叠着的,最为令人注意的就是那个摆放在最顶上的灵牌,那灵牌明显和其他的就不同,元青对我说:“这个就是我们的元太祖。”
我问道:“你们的村子有多少代了?”
只见元青对着祖先牌位三叩九拜了一番之后,对我也不隐瞒,照实说:“我听村里的长辈们说,我们这个村子是在民国年间迁途而来,我们的元太祖亦是哪个时候的人,至于这再后面的祖先,我就不得其详了。”
我望了望元青,怎么看这小子的行径都有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感觉,我没再理他,眼睛随着手电的光线到处寻找我们要找的东西,可是这个祠堂里面一眼就能够望穿了,我想着如果问元青这小子他们祖先的遗物一般都摆放在哪里,他一定会以为我在打祖先遗物的注意,所以他肯定不会说。
元青看我的一双贼眼到处张望,好象知道了我的意图一般,对我笑道:“你在找什么呀?我劝你别找了,我们祖先的遗物早就在几年前的一次大祭典过后突发了一场大火烧没了的,那祠堂也烧了一个精光,我们现在这个祠堂也是在几年前建造的。”
我一愣,真还没想到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不过幸好我们要找的那东西是青铜来着,最多把表面烧个黑层,应该碍不了多大的事情。我奇道:“烧光了?怎么会烧起来的呢?”
元青说:“是呀,都烧光了,没烧掉的遗物也就只有那么几件东西了,对了,我后来听长辈们说,这祠堂之所以会起火,发生那种不吉利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我们没有把元太祖奉高。”
我虽然懂得的民间风俗不少,可是究竟什么叫做“奉高”,却是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我试探着问他:“对了,那烧不掉的遗物肯定是青铜来着,要不就是玉石什么的,对吧!”
元青没看出来我在探他的口风,说:“幸好没烧掉的都是我们元太祖的遗物,以前拿出来开光的时候我见过一回。”
我故意奇道:“什么什么,那遗物不是都给放在棺材里面的吗,那你们往后把东西拿出来一次就要开棺一次,那多不吉利了。”
这开棺对子孙最是要不得,一是如果开棺扰乱了死人既是不孝,二是这开棺就把棺材气放关了,等于是漏财,对以后子孙后代的富荫受到一定的影响,我看他们这个元家村如此注重风水这一环上面,真的很难想象到他们会反其道而行。
元青说:“那个当然不能开了祖先的棺,我们村里的仙逝了之后,用来安葬遗骸的棺材是特制的,棺材能装人也能另外开出一个小格子来装遗物,这些都是我们的元太祖传下来的规矩。”
此时白露突然在别处叫我,我望到她那边,原来她已经跑到明台的后边去了明台的后面是用好大的一块布帘子围起来的,帘子的颜色是黑色,一直围到屋顶边上,密不透风的,这让人总感觉那布帘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异之处。
白露向我招手道:“齐白,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有点奇怪?”
我闻言便走了过去,本来想跟白露谈谈我们要找的东西的,可是这不是还有一个元青在场的么,我们两人要是就这么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不真应了我们这做小偷的目的吗?
我看了看那帘子,还是可以分几批的布帘围起来的,还能分几个方向拉开来的,正想拉开帘子走进中间去瞧个究竟,没想到却被白露一手给拉住了,白露对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帘子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况且我们是不受欢迎者,就这么进去我看不太好吧!”
就在说话的这时候,那元青却是一早就钻了进去,我立马就指着他的身后对白露说道:“你看,你看,虽然他小子也是姓元,可是他们不是有规定的吗?未满十六岁者不得进入……”
白露及时纠正了我后面的一句话:“你瞧你说的什么胡话,应该是六十岁。”
我说:“随便哪个了,反正他不也是不能进入这祠堂的吗?那还不都进来了呀!”说完,我也不管白露是如何想的便一头扎进了布帘中去,白露拿我没法,也只好随着我进来,我一眼就看到那元青站在中间,只见这帘子的里面还真什么都没有,我就对他问:“我说,你们是搞什么名堂呀!好端端的把这么大块地方用布帘子围起来,这里面又什么都没有,你们这是故弄玄虚,浪费物力资源。”
元青不耐烦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呢?我以前不是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的吗?”
突然,只听我后面的白露对我说道:“齐白,你快看,那上面是什么东西?”
我把手电的光线往上面照了上去,却是竟然发现了一个大东西悬在半空中,那底下是一个十字横梁作为支撑点的,原来这帘子里面大有文章所在,那上面悬着的可是一口大棺材。
白露奇道:“怎么会有棺材会吊在上面的呢?齐白,你不是说过,这里面不能摆放棺材的吗?你的风水术看走眼了不是?”
我暗骂一声,就这事就让我在白露的心目中变质了,她觉得我的风水术就不管用了。
元青也说:“对了,你不是说这是什么困龙升天的地方,不能随便摆放棺材的吗?我们的祠堂里面怎么就偏偏有一口棺材了呢?”
我现在一时半刻也作不了那么多解释,但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只好强辩道:“我是这样说过呀,可是我没说过这棺材不能吊起来放呀!”
白露不耐其烦的给了我一个眼色,对我说:“我倒要看看对自己说的话该怎么去收场?还有,我看这么做的原因也一定会和风水有关,要说悬葬,这南方等地并不多见,况且为什么就只有这口棺材给吊起来,其他棺材则是摆在别的地方呢?”
我说:“你就是再怎么说我的不是,那也得让我好好看看想想才行呀,要不我怎么跟你作这个解释呢!”
说完,我便开始注意起那上面的棺材来,我问元青他们祖先的棺材的地方是不是也是这种吊起来的葬法?
元青摇了摇头,说:“我们祖先的葬棺是很讲究的,不能土葬,所以我们专门在山那边找了一个山洞来摆放棺材,葬洞外面还种了桂树,虽然那里同样规定我们元姓子孙六十岁以下不能进入,但是我听长辈们说,祖先们的棺材都是用柳叶隔地才能摆放的。”他所说的安葬方法都一一验证了我前面所作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这么大一口棺材,摆放的形式特殊,就连个地位也肯定有着分别,要不怎么单单就这口棺材能吊起来,其他的棺材就不能吊起来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上面悬着的棺材,里面的人生前肯定是很有威望的一个,百分就九十是他们元家村的那位元太祖。而且,这困龙升天的形势确实是不能摆放棺材的,不过这么一着下来,我头顶上的那口棺就不能乱说胡盖了,以太祖先为天棺,摆在困龙升天的形势之中,天棺就是聚集龙气所在,这样一来才是真正的符合了困龙升天这个说法。
我想着我们要找的那块青铜牌子找遍了也没有找着,青铜牌子会不会在那上面的棺材里面呢?他妈的瞎猜还不如瞎摸,那还得真要上去瞧瞧那棺材。我是这么打算着的,可是这边不是还有元青那孙子在的吗?那上面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死人可是他的祖先,他能让我乱来吗?
不过,他那套要紧还是我们的小命要紧?现在不是都在打四旧吗?我还真不管他娘的会有什么后果了,我想着还是先把那元青给先下手为强,把他绑起来丢在一边,可别让他坏了我的好事。
我一连给白露打了好几个暗示过去,可是白露却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这心里抓痒的紧,看她不明白也就没再给暗示了,反正就一个元青我自信在出其不意之下还能把他手到擒来的。
注意打定之后,我立马就用一个迅雷不掩儿之势,从元青的身后窜了上去,他小子没注意,刚察觉到自己的身后呼呼生风的时候,我把他反手一扣就按倒在地。
元青连连骂道:“怎的?你他妈在对老子作什么呢?快点把老子放开。”
我没理他的话,赶紧用绳子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给绑上了,然后把他按倒在地,我看他一直在不停的骂人,便想着最好是找样东西来塞住他把口,我摸不到东西,就只好把手套摘下来整个往他嘴里塞了进去。
白露惊讶间,我已经把这些事情干完了,她问我到底在干什么?赶紧把人放开。
我指了指上面的天棺,对她说:“我估计我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天棺里面,我得上去看看,这小子碍手碍脚的,要是不把他绑起来,那咱们还怎么做事呀!”
白露说:“那你也不能把人家给绑起来,你这种行为作风是很让人不耻的。”
我说:“行,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你来,我立马把他放开了,要是没有没有,那不好意思,就按我说的办,等事情完了之后我还照样把他放开了。”
白露无话可说,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指了指上面:“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上去找了,难道就站在这下面说风凉话,那东西就自己跑出来了。”
白露说:“你想开上面的棺材?这个,我坚决不同意?”
我说:“没你想的那样,他不是说过他们元家村葬人的棺材都是特制的吗?有暗格可以用来装陪葬品的,我看用不着开棺,如果那棺材暗格里面有我们要找的东西那最好,没有的话那还少不了真要去打开棺材来看一看。”
白露听到我的后面一句话就眉头一皱,对我说:“我不许你随便乱开人家祖先的棺材,你的恶习还没有改掉吗?”
我拿她没有办法,假装称了她的心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不开棺就不开棺,祖师爷保佑能找到那东西。”
完了之后,我便盘算着应该怎么样上去,这地方找不着立足点,法法爬上去,不过幸好那上面有一个勾角的地方,我打算用绳子勾上那勾角,固定下来之后就沿着绳子直线攀爬上去。
说做就做,我马上把绳子顺开,在空中打着转借力,我一连抛了几回绳子才算是勾上了那勾角,我给绳子的那头打的是一个活结,所以绳子一勾上角了,只要使劲一拉,那活结就会越拉越紧。
地上被我活擒生绑的元青一直说不了话,一直吱吱呜呜不停,小子这会儿对我的意见肯定是大的不得了,我回头对他笑了一笑,说:“哥们,真不好意思,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不过,我齐白向毛主席保证,我决不会把你祖先的遗骸弄坏,还有,那个遗物嘛,我也只是暂时借用一下,用完了就还,你也别生气,好好睁开眼睛看戏就是。”
我正想攀着绳子上去的时候,白露还不忘叮咛我小心一点,别把人家的棺材给弄坏了。
我说你尽管放心,咱们摸金校尉也有明文规定,不得损人阴德。说完,我往自己的手上吐了两口滟沫,这便攀着绳子直上。
由于上面没有任何的有利行动的站脚点,所以我攀了上去之后只能选择站在那天棺底下的十字横梁上,我看了一下天棺上面的吊点,是又用两根粗大的粗绳分两头悬吊的,不过我看那绳子不像是麻纤维的,要不就是这绳子用秘浸泡过,如此用来避开阴气地气,阴气地气就沾不上天棺了,这样才能起到集天地气贯如一身的作用。
白露就在下面用手电另外为我增强光线,我看了一会儿,琢磨着这棺材的暗格最有可能开在那里,棺材左右两边是不可能有的了,因为棺材讲究隔板的深厚,这开个暗格在中间稍微不可能。
我举着手电再往那棺材的棺盖上一照,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棺盖处,棺盖的板式一般要求厚度比棺材其他地方的要厚,如果掏空一个小空间来开暗格亦是最好不过的。
我小心爬到了棺材上面,用一口气吹开了棺板上面的灰尘,发现那上面果然还真有一个细微的痕迹,那暗格是能够划开的,我这心里一喜,先把手电含在嘴中方便行事,然后才慢慢划开了暗格,那暗格的空间不大,不过用来装陪葬品是绰绰有余的了。
大开暗格的那一刹那间,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形状大小和我见过的一模一样的青铜牌子,我喜不自禁,正想伸手去把东西摸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这棺材板好象被人推了一把,“砰”的一声,声音不大,下面的人可能没有听到,可是我却听的清清楚楚,他妈的莫不是又犯什么煞了吧!我来不及细想,赶紧把东西从暗格内摸了出来,把这重要的东西先收好,赶紧从棺材上面爬了下来,正当我在十字横梁上面站稳脚筋的时候,我就听到那下面有人在骂我:“齐白,你他妈简直不是人,我们元家祖先你也敢碰?你赶紧给我下来,看我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