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云(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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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云(女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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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日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思念那个人了,这种思念,比他想象的来的还要浓烈。
  在不知不觉之中,那个女人已经深深的根植在他的生命之中了,从嫁与她为夫以来,仿佛是给曾经那灰白无色的生活涂抹上了一道道的浓墨重彩,让他不再如曾经那般不在意自己的生活,不在意身边的人与事。
  就仿佛,将红尘之外的他,拉回了了这红尘之中,让他尝试到了真正活着的滋味。或许这种滋味来的太猛烈,让他不敢去面对,不敢去接受,但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失去过耐心,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等,等他接受这一切,等他爱上这一切,等他彻彻底底的从过去的枯寂中活过来。
  可以说,她做到了。他已经接受了这些改变。他甚至开始享受着生命中的各种不确定,同时也开始相信生命中的那份确定,那便是万俟寒对他的许诺。
  当满心满脑都被一个女人的音容笑貌所占据的时候,素浅知道,他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他真的爱上了他生命中唯一的这个女人。心已经丢了,丢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但他,丢的,心甘情愿。
  他决定,在万俟寒出关之日,他将送给她一个崭新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一章小浅浅要独自出门啦~去见大坏蛋了撒~

  ☆、焰霞心法

  素浅缓缓调息,将气息逐渐的沉下,额上已经渗出了丝丝的细汗。口中轻轻吐出一口气,收起姿势,还未睁眼,便听到灰日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声音。素浅明显的感到,经过这段时日的调息,他的耳力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对一些细小的声音也能感知到了。
  灰日满头大汗的冲过来:“主君,告诉您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素浅好笑的看着灰日蓬头垢面的样子,笑道:“今日浊月是不是不在院中?”
  灰日一听,顿时红了脸颊,被主君一下子说中了,他就是趁着浊月不在,才跑出去疯玩一场,这么不顾形象的就冲回来了。
  “啊啊啊啊,主君你又拿我取乐!”灰日终于想到他前来的目的了,“主君,您知道外面现在有什么传言吗?”
  “嗯?”
  灰日看了素浅一眼,微微仰着头,捏着嗓子像模像样的唱到:“北方有座焰霞山,焰霞山上有个焰霞宫,焰霞宫里有个宝贝蛋,里面的元宝金灿灿啊金灿灿,数也数不完啊数也数不完……”
  素浅不解的看向灰日。
  “啊呀,主君,您没有听出来吗?这首歌里唱着的是咱们焰霞宫里的宝贝。现在街头巷尾,上至霜发垂老;下至黄口小儿都能唱上几句的。可见这话流传之快之广,说明背后一定有人在暗箱操作!”
  “那焰霞宫中的这个宝贝到底是什么?”
  灰日叹了口气,朝着素浅手中撇了撇嘴。
  素浅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手里只有这本焰霞心法而已啊,莫不是……
  “没错,就是您手中的这本焰霞心法。听说是风影楼直接发出的消息,说这焰霞心法之中有前朝宝藏的秘密!就在三天前发出的消息,今天已经天下人都知道了。”
  素浅拿起手中的心法,翻了翻,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啊,最近他一直在按照这个心法在调息,因为万俟寒曾经告诉他吹奏乐曲的时候将内力灌注其中可以提高箫声的效力,这箫声可以协助万俟寒练功,素浅便决定要好好练成这焰霞心法,可以有能力为万俟寒做些什么。
  这风影楼是江湖中贩卖消息的组织,在江湖中的地位颇高,很多人都不惜砸下重金,只求风影楼的一条消息。传闻风影楼的楼主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从来未在武林中露面。不知这风影楼为何会突然传出焰霞心法的消息,以风影楼在江湖中的威信力,即便这是一条假的消息,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所以,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肯定了,这焰霞心法之中有前朝的宝藏!
  素浅思索一番,微微启唇,“灰日,咱们焰霞宫曾经与风影楼有什么过节吗?”其实他想问,焰霞宫有没有去屠杀过风影楼……
  灰日歪着头想了一阵,“没有,肯定没有,每次大行动我都会知道,我保证咱们和风影楼没有过任何交集,面都没照过!”
  “那这就怪了,她们这是为何。”素浅又说,“山上近几日如何?”
  “啊哈,山上可是更加有趣呢,我听说啊,本来,慕容致派人驻守着焰霞宫,因为她肯定不相信咱们就这么完了哈哈,结果自从风影楼传出了这个消息之后,这几日那山上就没有消停过,不论是哪门哪派,都冲着宝藏去的,拦都拦不住,什么江湖道义,都被抛到了耳后十万八千里去了,丑态尽显,好笑死了。”
  素浅微微低头,他料到了山上定然是这种状态,万俟寒用了金蝉脱壳之法,将神秘的焰霞宫暴露在众人面前,看似是失了阵地,但实际上这样一来,焰霞宫的势力就彻底的由明到暗,再也没有人会知道焰霞宫的势力何在了。就好像捉住了肉身却丢掉了里面的鬼灵。原本只存在于一处,如今却仿佛处处存在一般。这样的状态,反而会让那些武林人士倍感恐慌无措。 
  所以,如今想要了解到这焰霞心法的丝毫消息,唯一可以找到的线索就是这被遗弃的焰霞宫了。
  素浅想,这风影楼从来都不会参与到任何的江湖纷争,总是能以中立的姿态立于波涛暗流之中,不受到丝毫的牵连。照理来说不应该主动的发出消息,所以,最可能的是,有人出了筹码,与风影楼做了这笔生意。既针对了焰霞宫,也针对了这八大家族与四大门派的势力。
  这焰霞宫之事,向来是由八大家族与四大门派在安排,但如今有了宝藏的诱惑,那些其他的较小的门派家族定然会不再如往常一样,处处依照着这些强者所制定的规则行事,钱财的诱惑力,是不可小觑的。
  这风影楼,或者说这幕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焰霞心法一日不现身,江湖便一日不得安宁。
  不论江湖中如今是怎样的形势,素浅依旧安安心心的呆在慕浅别院的小院中,赏赏花,看看书,研究下曲谱,吐纳一下气息。
  这日,素浅到前面的院子中去看看翠竹,一个门房的来的小厮拿着一封信寻他而来。上前行礼,道:“主君,这是方才有一自称是素柔的男子送来的,说是要给主君过目。”
  素浅微愣片刻,自从上次事情之后,他似乎已经渐忘了这个弟弟,没想到又来一次。看来素柔是料到了他会居住在此处吧,这个弟弟一直都头脑聪明,素浅知晓。
  站在素浅不远处的浊月走上前来,接过小厮递上了的信,打开,仔细检查片刻,这才交到素浅手上。
  素浅心知这浊月尽管是女子,却极其的细心,事无巨细,一定要仔细排查,以确保他的安全。
  拿过信,稍一浏览,素浅脸色一下子变了。
  浊月一惊,她知晓这主君虽是男儿却器宇不凡,遇事总会淡然处之,从不曾有明显的情绪变化,此时,竟然彻底变了脸色,定然不是好事。
  素浅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心下黯然,将信递给浊月。
  浊月仔细一看,那信上写到:素父近来身体不适,已前往肆水山庄静养,万分思念儿浅,望浅独来探望,若非如此,恐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这竟是一封恐吓信。
  拿素浅之父的性命来威胁素浅,让素浅只身前往肆水山庄,否则素父性命不保。
  素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肆水山庄,在凌山以东地区,是素府的一座外置的山庄,主要是气候适宜,景色尚可,闲暇时可去小住几日。曾经,素浅在素家之时便随父亲去过几次。
  “主君,这……”
  “浊月,为了我父亲的性命,我会亲自前往。”
  “可是主君!”
  “浊月,我也算是你的半个主上,你便要听我安排,我随即便独自前往,这肆水山庄位于凌山以东的渠县南郊,依山而建。待两日之后,你便带着其他三人同去,将我与我父亲带出。你不必担心,我对她们来说尚有用处,不会有事,你且安心以待。”
  此时的素浅,不似往日那般云淡风轻之感,而是冷静果断,不由的让浊月想到了正在闭关的宫主。
  浊月很为难,她要听命于宫主,保护主君,但却又不能违背主君之命……不过主君所说确实是最为合适的做法,她不得不依从。
  素浅见浊月领命,当下便去了后院马厩,带了盘缠干粮,将竹箫别在腰侧,策马而去。
  如今整个素家他最为在意的就是他的父亲,父亲这一辈子在素家已经过的足够辛苦,他不想让父亲因为他的原因受到伤害。虽然此行有些冒险,但他别无他法。不论那里是怎样的陷阱在等着他,他都不会畏惧。
  灰日从镇上溜达回来,手里拎着各种吃食,进门便喊着:“主君,好吃的来啦!”
  抬头一看,竟是浊月独自呆在院中,刚想要羞涩一下,便感到浊月的情绪有些不对,虽然浊月一直喜怒不行于色,但与她相处久了的灰日不会看不出。
  浊月见是灰日,便将手中的信递给灰日。
  灰日看了心,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不要告诉我,主君独自前往了?”
  看着浊月面无表情的点头,灰日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这个木头,你竟然就这么让主君自己前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快去把主君追回来啊!主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眼泪夺眶而出,大滴的落下,整个小脸都惨白一片。
  浊月僵硬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灰日的脑袋,复又僵硬的擦了擦灰日脸上的泪水。
  “放心,主君自有打算……”
  “莫不是主君走的时候交代了什么?”
  “嗯。……放心。”
  “哇——那你不早说——可是我还是担心主君啊——”说着不顾形象的扑到浊月怀里大哭起来,将心中满满的恐慌与担忧抒发出来。
  浊月身体更加僵硬,伸手轻轻拍拍灰日的背。然而,她眼中的担忧并未减少,不似她说的那般轻松。
  素浅这是平生第一次独自出门,还是骑马出行。
  虽说是他自小便学会了骑马,但还没有速度这么快,时间这么久的时候,可是心中着急,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快马加鞭的朝肆水山庄而去。
  行走间,素浅在脑海中猜测这次的事情幕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素柔虽然聪明同时也算是与他有些过节,但是绝不会这样大胆的将父亲掳去。
  之前焰霞山一事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办月,尚且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偏偏在今日做出了此等之事,他就不得不将其与焰霞心法一事相联系了。
  想要得到这焰霞心法的人,多不胜数。那这次的事情,便可以解释了。
  

  ☆、肆水山庄

  肆水山庄依山而建,建筑与山石花草相结合,精致优美,是一处养生宜兴之所。然而此时,素浅已经顾不得这些,骑着马直冲着大门而入。
  整整两天的跋涉,素浅身上衣裳已经落上了灰尘,发丝也有些凌乱。但看起来依旧是风姿绰约,不见慌乱。其实,只有素浅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大腿内侧已经红肿,每走一步都是极痛,浑身上下都好似要散掉了一样。
  下马,直接冲着正堂而去,素柔正坐在主座上品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素柔,我的父亲在何处?”
  素柔抬头,一脸的惊喜神色,赶紧从座上起身,笑着迎上来:“哥哥来的真快,柔儿都没有接到通报,真是怠慢了哥哥。”
  “我想见我父亲。”素浅淡淡道,如今的素柔,让他觉得难受,那盈盈的笑脸,已经让他感到尽是龌龊,饶是不喜,面上也没有展露丝毫。
  “哥哥,莫要着急,柔儿这就唤人来为你接风洗尘。”
  “不……”
  “哥哥莫要说了,大爹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好,哥哥这样风尘仆仆的,定会让大爹爹担心的。”
  素浅不知这素柔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父亲还在她们的手里,他自然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还希望浊月可以按时到来。
  被小厮带到浴室,素浅简单的清洗了一番,穿上为他备好的衣裳。看着那衣裳,素浅眼神微微一暗,这竟然是一套颜色鲜艳,款式繁杂的裙装。那裙摆层层叠叠,纷繁复杂。尤其是那衣裳的领口,竟然比平常的衣裳要大上很多,将素浅好看的锁骨露出了大半。素浅努力的紧了紧领口,本想找原来的衣裳换上,结果那脱下的衣裳已经被小厮带走了。
  素浅微微皱眉,他身上的这种衣裙,是他一直以来绝对不会穿的,在他看来,这般的穿着好似妓子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外面的小厮走进来,见素浅已经换好了衣裳,便引他去主院,说是饭菜已经摆好。素浅只能跟上。
  那饭桌上,坐着两个人,似乎是等待了多时。
  “浅儿,你近来,可好?”
  素浅静静的看着坐在素柔近处的慕容致,心里又是一沉。
  “浅儿,快来坐,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身子肯定吃不消了吧,快来坐下吧。”慕容致看着素浅,那表情仿佛是见到了自己极其关心爱护的人。
  若不是此情此景,若不是经历了这大半年的物是人非,或许素浅还会觉得,这个人是在真心的关心他,就好像曾经在凌山素家的那般。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素浅都认为慕容致会是他相伴一生的妻主,但造化弄人,一切,都不是凡人可以预料的。
  素浅没有说话,静静的坐下来,开始平静的吃着桌上丰盛的饭食,这些,确实是他在母家的时候爱吃的菜色。突然,素浅抬头,道:“慕容姐姐,我爹他怎么了?”
  这突然的一声的慕容姐姐,让慕容致心下一颤,仿佛是回到了曾经,那个会唤她慕容姐姐的俊逸男儿,仿佛,一切都还在最初……
  一瞬的恍惚后,慕容致拉回了思绪。笑道:“浅儿你放心,令堂并无大碍,你且在这安心歇息一晚,明日我就带你去探望令堂。”
  素浅低低的应了一声。
  慕容致看着复又低头吃饭的素浅,心情很复杂。
  她曾经一直以为,这个享誉四方的武林第一公子会是她的夫君,不论是相貌气质,还是家室地位,都是与她那般的相配,况且,娶到了素浅,还可以得到凌山剑法的真传,真是一举多得。素浅也是极其守礼,从不会逾矩半分,这样的男子,最适合作为一大家族的主君。
  那时,她并未觉得对素浅有太多的爱慕之情,只觉得这是一个极其适合自己的男子,但自从比武招亲那次变故之后,这个名为素浅的男子,已经属于了别的女人,直到那时,慕容致才真正感觉到,她似乎对这个男子有那么一丝情愫,这个想法一出现,便在她的心中快速生根发芽,膨胀起来。如今,她已经理不清,她对素浅是怎样的感情。但不论如何,这样的一个优秀的男子,即便是嫁为人夫,有了瑕疵,不能坐上那正夫之位,但留给他一个侧室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夜里,素浅静静的躺在床上,他早该想到,这件事情一定会有慕容致的参与,慕容致参与了,必然会得到他的那个母亲的首肯。想到这里,素浅微微皱眉。他的父亲深爱着母亲,哪怕是备受冷落也从未怨过母亲。也正是因为在父亲的身上,素浅看到了天下男儿的可悲之处,使他彻底的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肯为任何女人动心。
  但此时,他又想起了万俟寒,他的妻主,眼中流转的是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不知妻主那边可好,身体如何。
  他此行,是不是过于鲁莽,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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