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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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养成记-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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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兰舟伸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道:“夫子心里热呢,哪里会觉着冷。”
  一句话说的晓晓脸上*辣的,她发现两人关系转变之后,以前那个严肃的夫子就彻底不见了,私下里的他,会时不时说两句情话儿,虽不露骨,却仍让晓晓不大适应。
  见她那别扭样儿,慕容兰舟轻笑一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宫宴可是散了会子了。”
  晓晓道:“给惠嫔拉着说了会儿话儿。”
  慕容兰舟目光一闪道:“我还当是皇上拉着你说话儿呢。”这话听着可有些酸,晓晓侧头望了他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道:“我只当夫子是个八风不动的君子呢,原来也会吃味儿。”
  慕容兰舟却并不否认,低头点了点她的额头:“旁人若想让夫子吃味儿难着呢,你这丫头却容易的紧,当初瞧见你跟皇上亲近的样儿,夫子这心里又恼又燥说不出的烦闷,后来才想明白是喜欢上你这丫头了,想明白了,也着实纠结过一阵。”
  晓晓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这些,不免好奇的看着他,却给他一下拉进怀里道:“这时候可不该这般瞧着夫子。”
  晓晓在他怀里道:“那这时候该如何?”容兰舟不想她接了这么一句,笑了一声,忽然低下头来:“这时候该让夫子亲亲才是……”
  晓晓还没反应过来,小嘴已经被堵上了,她睁大眼睛,却给夫子一下遮住了眼,耳边儿听见夫子热哄哄的暖融融的声儿道:“小丫头,专心些。”
  回到府里,洗漱完毕钻进被窝晓晓还在想车上这个吻,这不是自己跟夫子头一回亲亲了,在北地的山洞里比这儿更过的都做了,却今儿这个亲亲,竟然晓晓激动的浑身发热,到这会儿还没从里头出来呢。
  那种温软的触感,那独属于夫子的味道,一再令她沉迷,晓晓发现自己真是个色女,在车上夫子放开她的时候,她竟然意犹未尽,希望他继续下去,可惜夫子很是自律。
  晓晓忽然开始期待,他什么时候对自己那啥,对了,他还没说娶自己呢,是不是他忘了,还是说,他就想让自己以弟子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呢,可她们都这样了,是不是他不想娶她,或者,觉得娶她太麻烦之类,亦或是嫌自己年纪小,身材太平板,他在山洞了可是说过她没什么看头的。
  这么想着,晓晓忍不住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胸,是有点儿小,可白白的又翘又挺,且那顶端的颜色粉粉嫩嫩的,应该属于男人会喜欢的吧!
  如果他嫌弃自己,是不是该想招儿了,现代都有啥丰胸的法子来着,晓晓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宿,到第二天终于想开了,夫子不是那种在意女人身材的男人,如果是,也轮不上自己,自己纠结这些做什么,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了。
  想通了,晓晓便不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一心准备着南下,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呢,他们不是出去度假,是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所以,衣服啊,用品啊,都要准备。
  一开始她还发愁带多少银子出去才合适,怎么想也得带上一两箱才成,她自己是能凑乎,吃什么喝什么,哪怕住在荒村野店里也没问题,可她家夫子不成啊,吃喝用住都得讲究,在相府还罢了,处处有人打点妥帖,可出去横是不能带着这么多人吧!
  事实上,晓晓觉着就他们俩才好,有种出外度蜜月的感觉,不过,她也知道这纯属自己的妄想,古代出一趟门麻烦着呢。
  末了,她跑去问了夫子,慕容兰舟瞧着她笑道:“还没嫁给夫子呢,就成小管家婆了。”
  晓晓弄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道:“谁,谁要嫁给你了?”
  却给慕容兰舟抱进怀里道:“除了夫子,你这丫头还能嫁给哪个?这些你不用管,你只等着做夫子的小娘子吧!咱们先去江南,在江南玩两个月,再去你家走一趟。”
  晓晓一愣:“去我家做什么?”
  慕容兰舟道:“要娶人家姑娘,怎么也要拜见拜见老丈人才是。”“呀……”晓晓顿时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道:“那个,那个……”
  慕容兰舟好笑的望着她:“那个什么啊,傻丫头,等以后成了亲,就不能再叫夫子了哦。”
  晓晓嘟囔了一句:“不叫夫子叫什么?”
  慕容兰舟凑到她耳边儿道:“要叫相公,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拿捏着说了一句,晓晓脸红的跟烧了把火似的,挣开他捂着脸跑了。
  慕容兰舟摇头失笑,脸色正了正,倒是这南下一路需防备些才是,虽说面儿上瞧朱子毓是放手了,一心扑在朝廷政事上,却还是不得不防,毕竟前头闹的那两回,慕容兰舟还真真的记着呢,晓晓对朱子毓来说,可不是后宫那些可有可无的女人,晓晓是他患难时相依过的女子,就像数九寒天快要冻死的人,寻见了薪火,那暖意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不舍得忘。
  更何况,还有宫里的三年呢,想到此,便使人唤了元忠来,南下的一路还需加倍小心。
  说着远,却转眼便至,一晃眼的功夫过了年就是七九了,民间消寒歌里唱的好,七九河开,□□燕来,一到七九,河里的冰就融了,南下的船家也都收拾收拾开始载客。
  京郊码头,老远就看见高大大马的十二骑黑衣护卫,护持着中间一辆青帷马车渐行渐近,到了近前,马车停住,从车上先下来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瞧年纪也就二十五六,生的俊眉朗目英伟不凡,那举手投足的贵气,令人一望就知定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
  却忽听里头一个清脆的女声道:“这么快就到了啊?”
  码头上那些远远瞧着的百姓,心说,还带着内眷,甭说,这定是赶着头一拨南下赏春景的,倒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们过的日子熨帖,似他们这般,赶着南下就是为了做买卖讨生活,哪有这般闲情逸致,却也想瞧瞧让这位俊公子如此着紧的是个什么可人,便一个个往那边儿望了去。
  只见那俊公子笑了一声道:“刚不还嫌慢吗,这会儿又嫌快了不成,快着下车上船吧,赶上风头好,一个月就到瓜州渡了。”说着从里头牵出一个粉衣少女来……

☆、第76章

  不等码头其他人瞧清楚;一顶轻纱帷帽便戴在了少女头上,晓晓有些无奈,以前没发现夫子如此霸道,这回一出来却处处都要遮着她;仿佛她见不得人一般。
  刚要反抗;却见他自己头上也戴上了一顶,便撇撇嘴没说什么,慕容兰舟却仿佛知道她的不满一样,笑着把她揽在怀里低声哄她道:“一会儿上了船便摘了好不好。”好声好气的;晓晓也只能依着他。
  这是晓晓头一回坐古代的船;比她想的舒服很多;也或许这是慕容兰舟才有的特权;船很大;有上下两层,她跟慕容兰舟住在楼上,声明一下,是分开住着。
  慕容兰舟坚持在他们正式成亲前,不会那啥,即使好几次亲着亲着,差点儿就那啥了,到底忍住了。
  晓晓心里觉着她的夫子哪儿都好,唯有脑袋僵化这点儿无可救药了,在她来看,成亲也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反正她都跟着他浪迹天涯了,还会在乎形式吗,可她夫子在乎。
  晓晓靠在楼船的栏杆上胡思乱想着,船走了两天,一开始晓晓新鲜极了,即使现代的时候坐过去济州岛的邮轮,可跟现在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河道两岸可看不见高楼大厦,一眼望去,都是临河人家
  船行的不快,那些院墙起起落落,看的分外清晰,河边儿植了许多堤柳,如今刚开春,虽未吐绿,却已经柳枝低垂,想来再过几日,就能瞧见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景致了。
  晓晓一开始是新鲜,可看了两日,便有些麻木了,千篇一律的景色就像提前设定好的风景画,再美,再好,看久了也不免令人腻烦。
  身上一暖,肩头多了件斗篷,然后连人带斗篷被拉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里,那种清冽的松香,令晓晓觉着安心,耳边儿传来夫子的声音:“怎么又穿的这么单薄站在风口里,身子本来就弱,还这般不知爱惜,若病了怎么好。”
  晓晓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咕哝了一句:“病了才好,这样你就不会成天看书,不搭理人家了。”
  不搭理?慕容兰舟忽的笑了一声,把她揽的更紧些,低头看着她:“夫子什么时候不搭理你了?”
  晓晓一撅嘴:“就昨天晚上,人家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你都只是敷衍的应着,根本就没听进去,只管看你手里的书。”
  原来是为了这个,慕容兰舟不禁失笑:“你怎知夫子没听进去?”
  晓晓瞪着他:“那你说说,我昨晚上跟你说的什么,你若答上来,就算我冤枉你了。”
  慕容兰舟好笑的看着她:“你昨天晚上第一句问我的是,是不是还得过一个月才能到江南,我回答你是,你问的第二句话是,是不是瓜州古渡就是王安石那首诗泊船瓜州里的瓜州,我回答你是,你问的第三句……”
  没等他出口,晓晓伸手捂住他的嘴:“夫子知不知道,凡事都要计较的男人,一点儿都不可爱。”
  可爱?慕容兰舟忍不住轻笑,抓住她的手在嘴边儿亲了一下:“晓晓觉着夫子可爱吗?”
  晓晓撑不住有些脸红,半晌才道:“总之,刚之前还算过得去,这会儿却难说了。”
  慕容兰舟笑道:“夫子如今终于体会到圣人果然说的不差。”
  晓晓一愣:“什么?”
  慕容兰舟低头看着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晓晓不答应了,一叉腰道:“那依着夫子说,我既是女人也是小人喽。”
  慕容兰舟却凑到她耳边儿:“是,不过夫子就喜欢女人和小人,所以,我家弟子最是合夫子的心意。”
  这算慕容兰舟的情话儿了,晓晓已经习惯了他这种隐晦的表达方式,在北地山洞里那样的慕容兰舟,估计这辈子很难再出现了。
  晓晓转过身子来贴在他怀里,手伸过去圈住他的腰,低声道:“夫子,我其实总有些怕的。”
  慕容兰舟轻声问:“怕什么?”
  晓晓摇摇头:“说不清,就是觉着怕。”
  过了一会儿,慕容兰舟轻声道:“看来我家弟子坐不惯船。”晓晓没吱声,有些事她自也说不清。
  晓晓没想到是,转天晚上船泊在了个无名的渡口,其他人都没惊动,慕容兰舟撇开所有人,只带着她下船换马车走了。
  到天亮的时候,进了一座小城,住进客栈的天字号房,晓晓还云里雾里呢,不过小城真的很美,且有一定的历史人。
  ,慕容兰舟仿佛不着急南下了,他们在这里住下了,夫子带着她看遍了小城里的碑林,然后赵丰,芍药和元忠三人就来了,这才走陆路继续南下。
  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晓晓跟着慕容兰舟遍游江南,寻访了不少名人隐士,四月的时候,往梨花村所在的方向出发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儿玩,便没走官道,尤其临近了便进了山,赵丰说翻过这座山就到了,眼瞅就快到了,却下起了大雨。
  雨却越发大起来,雨水落下来已经连成了片,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水雾,连路都快看不清了,马车行进困难,慕容兰舟吩咐赵丰跟元忠前去探路,看看有没有备雨的地方。
  不一会儿两人回来说,前头不远的半山腰上有个药王庙,虽有些破旧倒能避避雨,药王庙比晓晓想的好,供的三皇的神像虽已破旧不堪,但漏雨的地儿却不多,角落里还有不少干稻草,后殿已经塌了一半。
  元忠跟赵丰把后殿坍塌下来的木头柱子,寻了没被雨水浇湿的一截子,用佩刀砍下来劈开,打火镰引着稻草生起火来,烤淋湿的衣裳。
  赵丰从车上拿了茶吊子,接了雨水煮姜汤驱寒,晓晓缩在慕容兰舟怀里,手里捧着姜汤,喝了几口就觉身上暖和了起来,她举高让慕容兰舟喝。
  慕容兰舟摇了摇头,赵丰递过来一碗道:“爷还是喝些姜汤吧,虽说进了四月,到底还有些冷,又淋了雨,寒气闷在里头可了不得,需的发散出来才是,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呢,估摸咱们今儿要在这儿庙里过夜了,车上的被子都淋湿了,爷若不喝姜汤,恐抗不过晚上的风寒,就算不为爷自己的身子着想,也得顾着姑娘。”
  慕容兰舟听了,便接过姜汤喝了,好在准备充足,带了干粮,烤着火几人分食了,半夜里晓晓却给冻醒了。
  睁开眼发现一直抱着自己的夫子不见了,身上却盖着他的斗篷,火还没灭,火光下,她发现芍药跟元忠赵丰都不见了。
  晓晓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的不成样子,甚至连动动手指都困难,想喊夫子,发现自己也说不出话。
  正着急忽听从外头传来说话声,夹着雨声,听上去有些飘渺,可仔细听也能勉强听清楚,是慕容兰舟的声音:“ 赵丰,你真对得起主子啊,连下毒的招儿都用了,朱子毓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主求荣。”
  赵丰异常害怕,这一路他都在纠结矛盾,他不想做个背主求荣的小人,可他的爹娘,他的老婆甚至他儿子,都在朱子毓手里,他能怎么办。
  他扑通一声跪在雨水里:“主子,奴才这一辈子对不住您,来生奴才愿做牛做马报答主子。”
  “来生?爷可不敢指望你报答,事到如今,你只告诉我,朱子毓怎么吩咐你的,是让你毒死我,还是让你带回晓晓?”
  赵丰咚咚磕了好几个头:“主子您就别问了,是奴才对不住主子,奴才罪该万死。”慕容兰舟却忽然仰天长笑道:“朱子毓爷倒没真没瞧出来,你有这样的城府,既然来了还躲着做什么,莫非不敢见你的夫子了不成,还是说做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觉得愧对夫子的教导了?”
  慕容兰舟的一字一句钻进耳朵里,晓晓只觉浑身冰寒,若这一切不是梦的话,小白,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这么做,慕容兰舟已经把江山让给了他,他还要用尽一切手段追杀他,这样的行事未免太不磊落,难道他是怕慕容兰舟再回去夺他的江山,亦或是对夫子的记恨,始终不能释怀。
  正想着便听见小白的声音传来:“夫子?慕容兰舟你真敢以朕的夫子自称,你是窃我大夏江山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朕不过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朱子毓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费了这些力气策反赵丰,不就是为了晓晓吗,我不过一时不查中了你的奸计罢了,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慕容兰舟若绝命在此,那就是命,谁也不怨,却有一句话要说在前头,即使我死了,晓晓也不是你的,在她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懦弱无用的小白,而你根本不配杀我,不过就算死,爷也得先收拾了这个背主求荣的东西。”
  话音刚落就听赵丰啊一声惨叫,接着就乱了起来,一个人喊了句:“慕容兰舟跑了……”
  “追,给朕追,追上了格杀勿论,回京的时候,朕要见到脑袋,不是慕容兰舟的就是你的。”
  明明是是小白的声音,听上却如此冷酷阴鸷,光听晓晓都觉着冷,不,这不是这真的,外头那个阴狠毒辣的人不是小白,小白那么温柔善良,他甚至不舍得伤害溪水里的鱼,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如此狠毒的事。
  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近,晓晓努力睁大眼睛等着,等着是自己听错了,等着证实这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可却看见了小白的脸,如此真切,如此不容错辨,他弯下腰把她抱进怀里,黑色的大氅蒙住她的头脸,她听见他说:“大妮我们回宫……”

☆、第77章

  “姑娘这是何苦呢;人都没了;您纵然再伤心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忘了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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