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下来,隐隐约约只有床头如蜡的小孔灯。
洛殷衣衫整洁地坐在床边,手指在白色的单子上打转,在被宋烈原楼进床铺里时,她皱眉催促他,“先把头发吹干。”
“等不及。”他声音沙哑性感,一想到她在这里等他,连澡都洗的心猿意马。
在一个欲。望当头的男人面前,要他做什么都没有用的,洛殷觉得自己被一个火炉圈住了,她还是坐在床沿,腿大部分都放在下面,宋烈原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腾出来用来鼓励她引导她。
灯光太暗了,可是某些触觉却清楚地不得了,洛殷想到自己还落在祠堂的机器,那东西粗狂又野蛮经常把她弄的心悦身疲,此刻,她觉得某两种东西重合了,宋烈原也像那些机器,另她爱不释手却不敢忘情投入,毕竟他的身体如此陌生,每个毛孔与骨节都喷发着浓烈的荷尔蒙,这性感浓郁地过程叫她紧张地闭上眼睛,把脸半隐在被子里。
宋烈原不满地把她拉出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一边咬着她的耳垂嘶哑低语,“心肝,你棒极了……”
洛殷难为情地笑了,能不棒吗,终日与那些机器为伍,眼下他那地方不就是另一型号的长。枪短炮么,她想到此又把脸埋进了那个肌肉性感结实地胸膛里,这回,他没有拽她,越加搂紧了她,不知过了多久,洛殷乱想的脑子里没有东西可想了,他终于握住她的手激烈地结束了!
洛殷一下子就犯了职业病,想拿相机把他摄人心魄地魅惑样子拍下来。
宋烈原全身都是瑰色,滚烫地像是发了烧,洛殷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动作让他笑出声来,突地,伸手把她整个身体都拖进了被窝,低头强势吻住那张红唇。
宋烈原吻的柔情无比,舌头深深勾转回报着她为自己的付出。
开始前她还问他,用哪个地方满足他,那随便他点的样子弄的他身心俱荡,可他怎么可能在双方第一次接触时就凌驾与她之上,所以,他说手。那过程中,她虔诚地像个教徒,一点点敷衍都不曾有,他受感动的握着她浑圆的肩在无与伦比地快感里差点捏伤了她。
可惜她在特殊时期。
“……头还疼吗?”洛殷从他的吻下逃出来。
“以后一疼就干这事,包治百病。”他声音哑哑地,性感地不得了。
洛殷只觉得他黑眸里的深情浓郁地要滴出来,推他腰的手莫名就松软了力量,“我要回家了。”
该满足的都满足了,她必须要回去收拾一下,好好洗个澡睡觉。
宋烈原怎么肯答应,语气毫无转圜余地。
“留下来。”
……
洛殷真的留下来了,她发现自己对他一点抗拒的力气都没有,百依百顺地另自己都吃惊。
他说完事后就可以入睡了,事实上却精力无穷,把她亲的气喘吁吁后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服回洛殷的院子替她拿换洗衣物。洛殷洗过澡后,从柜子里又拖了一床被子出来,与他隔了一个距离,才盖着被子入睡。
她一路都在提防他,怕这一夜又生事端,好在宋烈原除了扔了她的被子把她拽进自己的被窝之外也没干其他事了,洛殷跑了一天的确是累极了,根本没有精力细想两人第一次同眠的奇妙之处,只隐隐地感觉到他的掌心带着热烫的温度,在她小腹上轻柔辗转,揉的她小腹发麻,全身都麻起来,然后,她在这酸麻麻地小快感里沉沉入睡了。
。
洛殷是在一阵紧急地震动里惊醒的,是手机,天色还很暗,才凌晨四点,张敏敏地来电如响雷炸醒了她的思维。
她竟然忘了,今天必须赶飞机去欧洲,有个公益广告急需拍摄,并且一个月时间都回不来。
宋烈原还在睡,洛殷按掉手机轻轻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昨晚她竟然一直是在他怀里睡的,可惜,她累的不行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被人睡着是什么感觉。
直到坐在去机场的车上,她还在想自己的行为算不算不告而别?
应该算是的。
可宋烈原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致使头疼发作,昨晚又抱着她也不知辗转到什么时候才睡,洛殷不忍心打搅,况且把他喊起来说,我要去欧洲一个月,还指不定他要怎么生气。
是自己疏忽了,应该提前告诉他的。
洛殷想着两人复杂的关系,他们是夫妻又不像夫妻,祭祖大典结束后本该各奔东西的,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现在因为两张证连接在一起,日后有很多事情需要磨合,她需要学习。
学习如何道别和……异地恋?
第10章 情困异地
英国的三月,细雨绵绵,温度十三摄氏度左右,早晚温差大,最怕的就是碰到一场雨,室外的拍摄就泡汤了。
这是一条关注残障儿童的公益广告,将由残障儿童和欧洲某足球俱乐部的明星球员共同演绎,洛殷是个出色的肖像摄影师,这次来干的是人物跟拍的活,这种层次的工作基本不需要由她进行,只因这条广告的赞助是国内某慈善组织,洛殷和这个团体有很大的联系,基本他们接手的公益或慈善活动都会接下。
此次也不例外,整个工作室都在跟进。
忙了几天下来,张敏敏嗓子都有些嘶哑,与德方球员的沟通十分费劲,三个翻译连续在超强的工作强度下病倒了,身为助理的张敏敏理所当然地顶上了,洛殷在磕磕巴巴地节奏里依然保持了高度的专业水准,用极快又高质量的照片结束了一晚上的拍摄。
收工时,洛殷是最后一个走的,却在走廊处发现一个小女孩在哭泣,已经深夜十二点多,这画面若不是太过真实可怜还以为是拍鬼片。
是摄影副导演陈怡的女儿,五岁,叫荣与陈,一听就是个父母恩爱的名字,可惜,事实却不如此。
洛殷从包里拿出一盒糖果给她,小家伙哭的梨花带雨看到一个冷冷地漂亮姨姨站在那里,她一下就认出来了,嘴巴哭的更响亮了,妈妈工作的伙伴她每个都认识,这几天她一直被困在这些人中间,随着他们的作息一齐披星戴月着。
“我要妈妈,不要糖。”
接着,她听到糖盒子扔进垃圾桶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了。
“我要吃……”
“你说你不要。”洛殷提醒她。
“我要吃!”小女孩激动极了,从椅子上跳下来要去翻垃圾桶,洛殷立刻拽了她的衣领,变魔术一样伸出一手心的糖果来。
原来丢的只是盒子,小女孩破涕为笑,利落地把所有的糖都装进了口袋。
“美姨姨你真好。”常给她带吃的,还有小礼物,魔术也变得可好了,会从伞里变出小兔子,手绢里变出小虫,比妈妈有趣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常陪着自己,就像现在,和她一起坐在椅子上吃糖果。
“我已经打电话给你妈妈了。”
“不要……”小女孩十分痛苦地停止了吃食,她不想跟妈妈,想和美姨姨在一起,反正她躲起来妈妈都没发现自己不见径直走了,还是美姨姨发现了她留在这里。
“荣与陈,妈妈会担心,以后不准擅自离开她的视线。”会丢失。
美姨姨好正经,一点都不笑,她虽然对自己好,可从来没笑过,是不是也不喜欢她?
“呜呜呜……”女孩像小猫咪一样哽咽起来,十分伤心,“没有人愿意要我,外婆打我,妈妈也打我,你也不喜欢我了……”
打自己女儿能有多重?当看到小姑娘手臂上触目惊心地红痕后,洛殷再也不这么想了。
“她为什么打你?”洛殷惊异。
“不喜欢我。”荣与陈回答的十分直接,没有再哭,她躲进了洛殷的怀里。
洛殷轻拍她的背,再次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怡,那边很久才接,依旧是酒吧吵杂的背景音,这个女人合作很多次了,近一年的工作状态简直令人发指,若不是合约善存,洛殷绝不会和她继续接触。
“还没来?”
“噢,洛殷呐,我叫了助理去接,你帮我先看着啊,我走不开。”
竟然叫助理来接?女儿和自己一起上班却没有一起走,她这当妈的怎么愚蠢大意到这种地步?
“她手臂上的伤痕是你弄的?”
“啊啊……我姑娘不是感冒了么,一点药都喂不进去,我就拿充电器打了她几下,小孩子皮嫩嘛,哎呀,我先要挂了,拜拜。”
“陈怡。”洛殷轻声叫了她的名字,不急不躁却是发飙前兆。
对方与她合作多年,自然听出来了,立刻,淡淡地,“什么事?”
“荣与陈与2013年从向山福利院被你收养,当初的收养条约规定,若有虐童行为立刻撤销收养资格。”
“你怎么知道?”陈怡显然受惊不小。
“你的收养资质是我审核的。”冷冷地一句。
“你……”
洛殷果断地挂了电话,抱上荣与陈在膝盖上坐着,小女孩看着她笑,“院长,我知道你是院长,我记忆力可好着呢。”
女孩的眼睛纯真地无比,当初走时还是个两岁的孩子,聪明至极,可惜去了那样的家庭,她的养父两年车祸身亡,陈怡就从一个贤妻良母变成如今烂泥一滩的样子,洛殷不知道一个人的离开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影响,难道除了那个男人其他都不重要吗,包括自己女儿的生存也不重要?
洛殷心口气闷,坐在那里抱紧了小姑娘,大约十五分钟,一个踩着高跟鞋穿着惹火的女人从楼梯上哒哒地而来,既然怕她带走孩子这么紧张赶过来,为何不珍惜?
洛殷放小姑娘冲到陈怡怀里,看对方的目光寒凉与轻蔑,她显然不配做母亲。
陈怡的脸色有些白,盯着洛殷。
“我爱陈陈,麻烦你高抬贵手,不要把女儿也从我身边夺走。”
“这就是你的爱。”洛殷掀开荣与陈的小手臂,红痕触目。
陈怡却在铁一般地事实里想辩解,可洛殷看她的眼神太过轻蔑,她被激怒了。
“洛殷!像你这样冷漠的人根本不懂得爱!永远无法理解我和我先生的爱情,你只是唾弃我离了男人不能活,我能感觉到你的冷血,做为同事你从来没有安慰过我一句,你一辈子都感情淡漠,对于你身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有爱。”
“所以,有爱的你就可以消极怠工,彻夜买醉,放任女儿自毁?”错了就是错了,无需狡辩。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永远有一颗伟大慈善心的你,谁在你眼里都是蝼蚁!”
洛殷觉得陈怡话很可笑,很无理取闹,没有继续争辩下去,她不喜欢和疯狂的人争辩,绕过母女二人直接走了,连荣与陈都没有打招呼,她怕自己会彻底地带走她,可小姑娘不想,即使嘴上不要妈妈,却在她来了后贴着她的肩睡着了。
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没法那么快入睡。
洛殷小时候,在父亲去世很长一段时间里,整夜的失眠。
她有点愁,当年从她手里被收养的孩子有三十多个,那些人都有跟踪回返,然,谁又能真正了解他们呢。
回到酒店,洗了澡,时间已经凌晨快两点,一点也睡不着,她把电脑打开,整理东市祭祖大典的照片,那日她拍照基本都是人物照,上千张,她在里面粗略看过,然后,一张张点亮她心跳的照片跳了出来,或笑或严谨的各种表情,或侧或正的各种角度,无一例外都显示出拍摄对象是一个十分上镜的男人,还是上她心的男人,宋烈原。
爱情是什么呢?
生时轰轰烈烈,死时悲壮一生?
如陈怡?
那么,洛殷的确是个冷漠的人,对任何人都是,她和宋烈原分开一周,竟也一个电话没打过,除了那天在机场打给刚刚清醒的他。
“我要去欧洲,一个月。”连告别都不像其他女人,那么简单淡漠。
宋烈原保持了风度,问了几句工作内容和进度紧不紧,洛殷回答很紧,然后,他就嗯了一声。
“我不会打搅你。”
就真的没有打搅过她。
洛殷觉得罪恶,他一定在生气,通常他的没事就一定是有事,而她竟然当真了,在他沉默的时候也选择了沉默,这很危险,她赶紧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刚好到了早晨。
在打通很短的几秒了,那边就接通了,没有说喂,而是。
“还没睡?”声音很低沉,真的很像大提琴,就是带了点质问。
“工作很紧张,在加班。”总不能说在看照片才想到他。
那边传来略带嘲讽地笑声,明显压着怒气。
“打个电话过来还跟我说加班,呵,洛殷,一个星期前的晚上,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恶心就直说,这么晾着我有意思?”
洛殷被他突来的思维跳跃弄的莫名其妙,思考了一会,才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敢情是在提那晚帮他用手解决地事情,还恶心就直说,破罐破摔地语气。
洛殷想着他在电波那头气不顺意不平地有趣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我哪里被吓到?你没有任何问题,器。大干净且形状完美,功能正常,孕育下一代的精。子活力也很强,我有什么不满意,又怎么会恶心?”
“别说了。”他气压低低地,补充,“它硬了。”
“……好吧。”
手机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比较促。
过了一会儿,宋烈原说,“开视频。”
“再等会。”洛殷说,“我怕看到不洁的东西。”
“你欠抽!”宋烈原恶狠狠地声音。
是她想复杂了,洛殷微尴尬地咳了声,然后,打开笔记本的镜头;用通信工具联系上他,隔着八个小时的两个地方一会儿就连接上了,洛殷这边黑暗暗的,只有电脑前的台灯照耀着她刚洗过澡地样子,反应到镜头里。
宋烈原却西装笔挺,头发全部往后梳,一丝不苟地背头却帅的无与伦比,他显然是在办公室,手里还握着一只钢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见到洛殷的视频过来,抬眸看了一眼,很是商界精英奇才地睿智样子。
“怎么不吹头发?”他淡淡地问,又埋首进纸里。
洛殷的角度只看到他龙飞凤舞了划了几个字,大概是他的名字,然后,顺手把文件夹扔给了旁边的人,收了钢笔,才一本正经地站起来,盯着视频里的她看。
他的五官瞬时就在视屏里拉大了,竟然没有一丝丝缺陷,像是清晨苏醒过来的晨露,透明的华丽着。
洛殷的手指在桌边的相机上滑动着,想捕捉那颗晨露,声音也严谨专业起来。
“暖气很足,我还要加班修图,懒得吹。”
宋烈原蔑笑了一声,坐了下来,对她工作如狂地样子不甚赞同,却又不阻止,“我陪你一起,视频开着别动。”
洛殷只好随着他,他们现在算异地恋吧,不是说异地恋就靠手机和电脑支撑着么。
静静地夜里,她的工作氛围十分安静,心里也十分安静,宋烈原一点都没有打搅她,两个人真的就开着监控视频似得,无声地干着自己的事,只是偶尔洛殷抬眸,发现他在那边的唇角似乎越来越上扬,直到遮不住地传到她眼底,他的心情显然十分愉悦,洛殷默默笑了,她把头低下看照片,使得视屏里的角度也只是能看到她上扬的嘴角。
这样还蛮不错的。
如果不是那通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洛殷,这样平静安全的气氛还会继续下去。
“什么事?”竟然是陈怡,半夜三更打来,洛殷觉得事情一定很不妙,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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