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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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入膏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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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眼里似乎进了沙子,我轻轻揉了揉,白皙的手指上立刻便沾上了液体。
很好,跟江铭晟出来的时候,不仅没带钱,连手机都没带,以为只是陪他四处转转,根本就没料到ktv里会发生的事,更没料到要逃离他的视线,这些,完全都是今晚意料之外的事。
在江铭晟找到我之前,我应该可以为自己想好一个,解释失踪的理由……
……


 45 确实是该打的人

w市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唯一和c市相同的,是同样有着璀璨的灯火,不同的地方,唯一不变的是心境,不管在哪里,都想逃离江铭晟控制的心境。
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两只手插在紫色大衣的口袋里,脖子上围着一条碎花丝巾,丝巾的尾端有着细细的流苏,和肩上的长发一样,被风吹的微微扬起。
一辆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接着又戛然而止,我很放心不会是江铭晟的车,因为他的车只会倒退,不会停。
车门打开的声音让我不情愿的抬头瞄了一眼,想必一定是认识我的人,否则不会平白无故的停车。
竟然是他,倒是很令我意外,看来今晚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跟意外沾了边。
平头小青年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走到我面前:“来茴小姐,总算找到你了。”
呵,原来又是专程找我的人,看来江铭晟还真是一点独处的时间都不肯给我。
跟着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两个男人,我不屑的看他们一眼,冷冷的说:“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原以为这一次找到我的人还会是严无常,没想到黑社会的人办事速度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江铭晟呢?”我直呼他口中所谓老大的名字,明知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却还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江哥已经回了酒店,不过,他好像不太高兴。”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下的一堆落叶,心里讽刺的想,我在他眼皮底下溜了,他能高兴才怪……
想归想,还不至于说出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原本是他情妇的身份就已经够不光彩的了。
“那家ktv还真大,我找了半天没找到卫生间,却迷路走到这了。”
说这样的谎话也只能骗骗面前的小青年,若是当着江铭晟的面,恐怕我怎么死都不知道。
不过我也低估这小青年的智商了,他咧嘴一笑:“来茴小姐,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看似随意的询问,却让我十分尴尬。
“其实你可以不用解释什么,我只要负责把你送到江哥住的酒店就可以了,关于解释,那是你和江哥之间的事。”
他说的如此直白,我无话可说,原来,很多事即使不说,别人也不一定就看不出。
就连一个混黑社会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能从某些方面,猜出我的身份,看出我的窘迫。
我向前走,小青年尾随着跟上,只是打发了他的两个手下,原地等候。
走了几步我忽然停下来,出其不意的回头问:“你是混黑道的对吗?”
小青年一愣,或许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完后便是坦然一笑:“是的。”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承认也就代表江铭晟跟黑道脱不了关系了,我早该想到的,若不是黑道上的人,又怎会那般无情。
久久的沉默后,我不禁深思,江铭晟到底有多少身份,转念一想,他有多少身份对我来说有哪么重要吗?我为何要一直纠结他是不是黑社会或跟黑社会有关系的人?
这些,似乎跟我做他情妇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心里渐渐开始放开,也开始渐渐不去纠结。
“今晚那个叫李昱的是什么人?”
凭感觉我认为平头小青年不会拒绝告诉我,因为他怎么看都比严无常更变通一点。
“李昱是江哥恩师的儿子,他的父亲叫李民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李教授一生桃李满天下,却独独没有培养好自己的儿子。”
想起李昱之前说的那些轻薄的话,怎么也联想不到,他会有一位做教授的父亲。
“江哥口中说的那块地,其实原本就是他买下来送给恩师准备建一所学校的,谁知李昱那个混蛋竟然偷了地契,要转手卖给他人开赌场。”
我盯着满脸愤怒的小青年,心里也渐渐充盈了同样的愤怒。
“李教授这两年身体本就欠佳,地契一被偷,便活活被他不成器的儿子给气死了,临死之前拖我带话给江哥,无论如何,不能把那块准备建学校的地给糟蹋成乌烟瘴气的场所。”
话说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本对江铭晟的残暴行为痛恨无比,如今听来,这李昱确实是该打!
我还以为他有魄力挑战江铭晟,原来不过是依仗着江铭晟对他父亲敬重的侥幸心理得寸进尺罢了。


 46 心里不是不怕的

“即使李昱再可恶,要回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也不至于要把他打成那样,好歹也是恩师的儿子。”
我说出口似心非的话,只是不想表明误解了江铭晟而已,在我心里,他似乎永远只适合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坏人。
“江哥会这样对他,都是李昱咎由自取,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太恃宠而骄,他若不做那些个缺德事,江哥是最不会亏待他的。”
我注意到小青年说起江铭晟的时候,是满脸的敬佩之情,心里很是郁闷不解,为什么在我眼里可恶之极的一个人,却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为他效命?
严无常是,这个小青年也是,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均是发自于内心。
最终还是坐进了小青年的车里,准备回江铭晟所在的酒店。
一路上和小青年闲谈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只是决口不提江铭晟,小青年似乎也看出我不想提到他,所以识趣的不去主动提。
“你为什么不找个正经事做?”
我看似好心的问话,却让小青年握着方向盘的手轻颤了一下,其实我不是看不起他,我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走一条黑暗的路。
明明,他可以选择一条光明的通道。
“季小姐。”这回他没再喊我来茴小姐,这一声季小姐,将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熟络又拉回了原点。
“每个人走的每条路,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是哪条路,都没有什么让人瞧不起的。”
小青年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想解释,却又开不了口,虽然我并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可他身处那样的环境中,要想证明别人并没有瞧不起他恐怕也不是件易事。
终于在沉默中抵达了酒店,下车时,我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小青年刚才说的话我何尝不懂,我又何尝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走上了一条无奈的道路?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乘电梯缓缓向上行驶时,我已经想好了待会该有的态度。
房门虽是紧闭的,我轻轻一推便推开了,他一向没有反锁门的习惯,这个我是知道的。
江铭晟坐在沙发上接电话,脸上的表情仍然冷冷淡淡,看到我进来后,他说了句:“改天再说。”便挂断了。
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恐怕不比哭好看多少。
江铭晟慵懒的靠坐在软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翻转着手机,换了复杂的眼神着着我,那样的表情竟让我猜不出他的心思。
若是放在以前的每一次,我都能从他眼里看出自己的下场,今天他的眼里,却清淡的什么也看不出。
我缓缓的走向他,张口想解释,可对视上他那抹专注而又幽深的眼神后,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便落荒而逃……
站在花洒下,双眼直直的盯着浴室门把的扶手,以前有过在浴室被屈辱的经历,所以,心里不是不怕的。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所能听到的,仅仅只是渐沥沥的水声,当我把仅有的水声也关掉后,安静的简直有点过分。
浴室的镜子已经被水蒸汽笼上了一层模糊的水雾,白茫茫的一片,能看到的,是我模糊的身影。
找来一块抹布,轻轻的将镜子上的氲氤雾气拭去,眼前总算是清晰了。
镜子里的女人,被水浸泡过的肌肤像三月里的桃花,白里透粉,满头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显得妩媚动人,目光里,尽是一片斑驳迷离。


 47 主动送上吻

轻轻推开浴室的门,我走了出去。
江铭晟仍然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仿佛在养神,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也没有睁眼。
我一步步走向他,紧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我不是想来取悦他的,我从来都是被索取的一方。
头发上的水没有擦,于是刚一坐定,水珠便沿着发梢滴落了下来。
我凝视着江铭晟,很少会这样专注看他,确切的说,是懒得看他。
总是以为,外表都是假的,再怎么好看,骨子里的邪恶才是最真实的体现。
“你不问我去哪了?”
我诺诺开口,目光闪烁。
江铭晟没有理我,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样的反常令我如坐针毡,抬起手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看来我真的长胆子了,连跟他说话都是这般质问的语气。
浓密的睫毛向上一抬,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手臂用力将我一拉,我便跌落在他怀里,瞬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身上的浴袍本就系的不紧,这么一拉扯,胸前更是春光一片,江铭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是想勾引我吗?”
这样没有根据的话,他竟也说的出来。
“我需要勾引你吗?”将浴袍拢了拢,我不自然的反问。
他不再说话,而是专注的与我对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
时间悄悄的流逝,我越来越摸不准,他,这般眼神是为何?
“季来茴,你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想逃离我了?”长长的沉默后,他终于开了尊口,问的这句话,我倒是能理解。
过去的三年里,我是那般的听话,服从,顺从。
从不叛逆,从不违抗,从不触怒。
真正的符合三从。
而如今,只不过还有短短的两年,我却仿佛已等不及了,再三的触及他不可触及的底线。
没有回答他,却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冰冷的唇凑了上去。
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我想用另一种方式去回避。
心里很明白,即使不回答,江铭晟又哪一天不知道我的心思,想逃离的心思。
这样主动送上吻,除了那次宴会上为了演戏,还是头一回。
江铭晟说过,我的身体让他迷恋,是一点也不假,不管我的吻是不是跟演戏没有区别,毫无感情成分,都足以挑起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浴袍滑落至腰间,我紧闭着双眼,江铭晟的唇沿着颈项一直往下延伸。
身体开始慢慢变热,即使房间里不开空调,恐怕也可以抵御这初冬的寒气。
后背上一双炽热的手掌上下来回的游移,当移至胸前时,一阵颤栗感令我咬紧了双唇。
江铭晟的欲望感越来越强烈,用力旋转将我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更是邪恶的转移到了腿部,一直从膝盖抚摸至了大腿的内侧。
我能听到他重重的喘息声,就在我的耳边,明明不爱他,却情不自禁的将双手插进他的黑发……



 48 不因爱衍生的欢乐

这一瞬间的渴望,只是因为我们需要快乐,极致的快乐。
他的挑|逗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我不自觉的挣扎了几下,看似挣扎,却令江铭晨更加的亢奋。
一个冲刺,那种飞入云霄的快|感不容思考的袭遍全身,江铭晟一向很稳重,却唯独在激|情时,无法自控。
身体的空虚终于被填满,若说我和江铭晟唯一的默契,恐怕也只有在欢|爱之时,那种不因爱衍生出最无负担的鱼水之欢。
咚咚……
敲门声很不合适宜的响了两声,我弯了弯唇角,有点想笑的冲动。
下午那会,也是刚刚滋生暧昧,便被一阵敲门声给扰乱,这会,不早不晚的,激情澎湃时,又响起了不该响起的声音。
江铭晟的眉头一皱,我知道,他很不悦。
这么关键的时刻,让他退出,是要命的难。
他没有停止动作,继续冲刺,这宾馆的房门隔音效果想必很好,浓重的喘息声,再沉再重,门外的人也听不见丝毫。
要命的敲门声终于停止了下来,我的手机又继而响起,摸索着扣掉电板,只因为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惹怒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云端降落至凡间,江铭晟起身去了浴室,我却因为疲乏连支撑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我却仍然还是躺在沙发上。
“你准备今晚就睡这了?”
江铭晟一边系着浴袍的纽带,一边淡淡的瞄我一眼。
“麻烦你把我抱到床上。”
我不是娇情,我是真的起不来,两条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他倒是没拒绝,缓缓走过来,弯腰将我抱起,推开卧室的门,我以为会将我扔在床上,还好,比扔要轻一点的放了下来。
伸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我闭起眼,什么都不去想的,准备好好睡一觉。
江铭晟在我右侧躺了下来,激情之后,我们又回到了比陌生还要陌生的状态。
“季来茴,二年后,除了恨,你会不会有一点怀念?”
再我以为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不像话的话。
用了很长时间去回味江铭晟突然问这句话的含义,却发现,不管怎么回味,也回味不出该有的味道。
噗……
我笑了。
笑了很长时间,转过头盯着江铭晟问:“怀念什么?怀念这几年你带给我的屈辱吗?”是的,他问的真是奇怪,这些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唯恐忘不掉的经历,我却为什么要怀念?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另类到要去怀念一些没有怀念意义的东西。
“这么说来是不会怀念了,这几年看着你对林默念念不忘,还以为你是个多么喜欢怀念的人。”他半倚着身上,点燃了一支烟。
轻吐出一团烟圈,随着烟圈出来的还有一句:“原来,怀念也是要看人的。”
我都不提林默,他凭什么提。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再回答也不再与他说任何的话。
林默是我的天空,江铭晟是突然出现的暴风雨,他剥夺了我的阳光,从此,我的天空不再完整。
冰凉凉的液体从我的眼眶滑了下来。
朦胧间,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清俊挺拔的身姿,乌黑清爽的短发,轮廓分明的脸,干净动听的嗓音……
还有那双眼睛,深邃而黑亮,像星辰一般闪耀醉人。
在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我的影子,就像他说的,心里有了你,眼里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三年来,我头一次这样勇敢地,放纵地回想那已经远去的一切一切……
三年来,我对他的回忆与思念虽非一朝一夕,却如同磐石无转移。
人在年轻的时候,十八九岁的时候,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说不上哪里好,却无人能代替的了。
十八岁那时候的季来茴,又怎么能例外。
第一次见到林默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算灿烂的人生里,少不了这个人。
黑色的高三阶段,所有的同学都在忙着备战高考,而林默却莫名其秒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因为什么原因转到了我们学校。
刚到陌生的环境,跟所有同学都是陌生的,坐在他前面的我,当然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熟悉。
可是,就算不熟悉,也不能那般见外。
当我友好的回过头,笑着说:“你好,我叫季来茴。”
他却回我一句:“名字叫什么无所谓,请不要把你的头一直来来回回。”
当时憋红的脸上,除了难堪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
他只不过是长的好看点罢了,可是我也不丑,我不是对帅哥没有免疫力,我只是对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有点想入非非……
频频的回头,只不过是想和他的眼神多些对视的机会,从而达到灵魂的共鸣。
谁知,灵魂还没来得及共鸣,人家却已经连共鸣的机会都不愿给我了。
若是那时候就打了退堂鼓,想必就没有后来的季林之恋,有时候总会庆幸,坚持了该坚持的。


 49 那颗情窦初开的心

不管林默怎么排斥我,我行我素的行为不曾有任何的收敛。
某次考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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