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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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入膏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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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掐断电话,再次将视线扫向了密集的人群,继续等待着队伍的缩小。
之所以坚定的选择乘火车,并非是经济上的原因,这几年江铭晟给的银行卡不少,但我却一个都不曾用过,那些钱终有一天是要还给他的。
我出身在滨海一个¤╭⌒╮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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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之家,家里有的只是渊源的文化,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因此我不想让父母看到他们的女儿回家都是飞机来飞机去,我的身份会让我情不自禁的心虚。


 78 惹出事端的伤疤

最终还是乘了火车回了滨海,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眼前呼啸而过的景物,只觉得远离了喧嚣的城市,远离了江铭晟的视线,一切都开始涣然一新。
回到家的那一瞬间,看到父母新添的白发,泪水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母亲紧紧抱着我,哽咽的说了句:“终于回来了。”
父亲严肃的坐在沙发上,表情虽严肃,但不难看出对我归来露出的欣慰。
以为这一次回家,除了能与父母享受团聚的欢乐以外,不会有任何的插曲,然而我手腕上的伤疤却惹出了事端,甚至差点暴露了我做别人情妇的事实。
当天晚上,母亲来到我屋里,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嗦事,一边替我收拾行李箱里的衣服。
我蹲在母亲身旁,单手托腮望着她,听着她说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感觉幸福极了,只顾着沉浸在幸福中,全然忘记了手腕上还有一道醒目的伤疤裸露了出来……
当母亲不经意的抬眸时,眼光蓦然停留在了我的手腕上,猛的扔下手里的衣服,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急切的询问:“这是怎么了?”
我慌忙抽回手,目光闪烁的解释:“没什么,削水果不小心碰到的。”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个购物袋,掏出一件灰色的春装,佯装很开心的举起来:“妈,看我给你买的衣服喜欢吗?”
故意岔开话题,只是不想让母亲看出任何端倪,然而我越是掩饰,母亲越是怀疑,她不去看我手里的那件衣服,而是再次拉住我的手,严肃的质问:“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要以为妈年纪大了就好唬弄了,哪有人削水果能削到这个地方的!”
母亲的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凌厉神色,她是个传统的女性,即使母女连心,我也不能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家庭,我的父母,对我有着怎样的期待。
“妈,你别疑神疑鬼的,真的只是无意中造成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一把抱紧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拥抱,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这时父亲推门而入,我有些慌乱的笑了笑:“爸,有事吗?”
他没说话而是直接拽过我的两条手臂,仔细的端详了数秒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我的一颗心随着父亲僵硬的表情愈发忐忑,就算母亲好忽悠,父亲这关可不是容易过的,他做了一辈子的教师,天生严厉敏锐,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
“怎么弄的?”举起我带伤疤的那只手,他铁青着脸问,我被他敏锐的眼神瞧的心里发虚,掌心的汗都渗了出来,比起撒谎我更不能让父亲知道了被包养的事。
“爸,你先放开听我说。”我一边挣扎,一边向母亲投去求救的眼神,母亲向来也是知道父亲的性子,怕真的惹怒了他不好收场,只好走过来打了个圆场:“先听女儿说说吧。”


 79 一生幸福做抵压

父亲终于松开了手,他和母亲双双直视我,等着我的解释,一个必须合理的解释。
“因为怕你们担心,一直都没有跟你们说,其实这是我在c市上夜大时,深夜遇到歹徒与他反抗时被利刃划到的……”
几乎是一连串的说出了这几句话,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没有任何的思考,这就是与江铭晟生活了三年学会的伎俩,撒谎不用打草稿的伎俩。
早在三年前被江铭晟包养的那天起,我就生活在了撒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的混沌生活中。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果然我流利的说辞母亲都要信以为真,父亲却还是一脸怀疑的瞪着我,“是真的,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我正色回答。
是的,在父母的眼里,我是个努力学习,勤奋向上的乖女儿,是个从不对他们撒谎的好孩子,但那,都是三年以前的我了。
“好,既然你说是真的,那你给我跪下来发誓,你发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属实,你发誓你没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
父亲不肯就那么轻易的相信我,或许是我长时间没有回家,已经让他对我不再那么信任了。
走出房间我步入正堂,对着观音菩萨的塑像慢慢的举起了手,如果这件事必须要发誓才能了结,那我就照做,任何天打雷劈的毒咒我也不怕,就是不能让父母知道了事实的真相,那样的失望他们承受不了。
刚要张口立誓,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发恶毒的咒,但也必须够诚恳!”
好吧,既然不能天打雷劈,又要务必诚恳,我知道该怎么说了:“观音在上,我季来茴对天发誓,今日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愿拿一生幸福做抵压。”
立誓完毕后,我起身问父亲:“可以了吗?”对一个女人来说,一生的幸福该有多么重要?我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起誓,还能说我不够诚恳吗?
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导说:“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父母坦诚,因为,我们是你最不能欺骗的人。”
我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带上房门的一刹那,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我也是林默最不能欺骗的人,可他还不是一样欺骗了我。
坐在床边轻轻的抹泪,不大会房门被敲响了,我赶紧擦干眼泪走过去开门,母亲拿着一个圆形的首饰盒走了进来。
她没再问起我手腕上的伤疤,也没有再说些絮絮叨叨的嗦事,而是打开首饰盒,拿出一对碧绿的玉镯递给了我,那是一对做工极好的玉镯,透体晶莹绿亮,镯身仔细一看竟还分别刻着四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惊愕的望着母亲,有些不解的问:“妈,这是?”
“这是你父亲当年送给我的,它是一对很有灵性的镯子,只要让心爱的人帮你带上,就可以实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寓言。”
母亲拉着我的手坐在床边,一边轻抚一边心疼的说:“你拿自己一生的幸福立誓,以为你爸心里好受吗?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孩子幸福的。”
我心里突然间酸酸的,将头靠在母亲的肩上哽咽了句:“妈,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幸福了。”
她生气的拍了拍我的额头,“不要胡说,记住妈跟你说的话,就一定会幸福。”
母亲离开房间后,我拿着玉镯迎着灯光仔细凝视,真的很美,美的几乎看不出任何瑕疵,可惜,这么美的东西,林默他再也没有机会为我戴上了。


 80 深夜他的来电

深夜十二点,江铭晟来了电话,其实看到他的号码我本不想接的,但想想这深更半夜的若是没事,他应该不会无聊的打这通电话。
“生病了,需要你照顾,什么时候回来?”
一听到他这霸道的话,我真有切断电话的冲动,我才回家几个小时竟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况且他也会生病?他不把别人气病就好了,就算真的生病还有陈妈,凭什么让我照顾?情妇准则可没有这一条。
“江总,你别开玩笑了,如果是想发泄欲望,我想,你不会缺女人的。”
果断,掐断,重新倒回床上准备继续睡,但唯恐江铭晟又打电话来,便拿起手机直接关了机。
本是睡的很沉的,被这莫名的电话一搅合,怎么睡也睡不着了,不禁回想了江铭晟刚才的几句话,似乎声音听起来真有点沙哑,莫非真病了不成?
可是病不病管我什么事,我在这瞎想个什么劲,病死了才好,病死了我也就可以解脱了……
自从那晚关了机,之后的几天我都未再开机,一来怕他又打电话引起父母的怀疑,二来怕他说出什么刺激的话搅乱了我回家的好心情。
十天的假期眨眼间就过去了,当我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父母,重新踏上开往c市的火车时,母亲再次拉住我的手轻声嘱咐:“记住,遇到爱的人,就让他给你戴上那对镯子!”
我一边点头,一边挥手,眼见着父母的身影越来越远,眼泪终于湿透了眼角,朝着他们模糊的身影我喃喃自语:对不起爸妈,第n次欺骗了你们……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回c市,在c市呆的时间虽长,认识的人却屈指可数,况且,也没人会在乎我什么时候回来。
做了八个小时的火车,当我疲惫的拖着行李回到别墅时,陈妈像遇见救星似的跑过来,一边接我的行李,一边欣喜的说:“你可算回来了。”
她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刚回家时,母亲说的那句“终于回来了”。不同的人说出来的话相同意思,让我不得不产生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陈妈,你这么想我?”我有些玩笑似的逗她,经过十天的假期,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那些往事,愉快的,难堪的,刻骨的,铭心的,都渐渐看开了。
“那倒不是。”她叹了口气,指了指楼梯的方向,轻声的附在我耳边说:“江先生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脾气也跟着不好了,经常莫名的发火,他让我打过你几回电话,但你一直都是关机……”
陈妈忐忑的说完后,我不免也叹了口气,原来那晚他打电话说生病的事是真的。
“病了就看医生,发什么莫名火!”我故意朝楼梯的方向喊着,陈妈赶紧捂住我的嘴,慌乱的阻拦我:“嘘!你怎么现在跟江先生这样说话?”
哦对了,陈妈可能还不知道我和江铭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难怪看到一向温顺的我敢这样大呼小叫,会惊诧成这样。
“我上楼看看他去。”
没有解释为什么敢这样跟江铭晟说话,而是直接转身上了楼,很多事情,都是越解释越复杂。


 81 永不忘怀的味道

江铭晟没在卧室,我又转向书房,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他端坐的背影,挺直的后背怎么看也不像个病人,况且能在书房工作而不是卧床不起,就更不像个病人该有的样子了……
我敲了敲书房半掩的门,虽然不再怕他,但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进来。”声音听起来,明显比上次更沙哑了点。
我推门而入走向他,迎上他面孔时硬生生的愣了半天,从坐姿看不出生病的迹象,走近了才发现,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竟是白的跟扑了粉似的。
“我回来了。”声音明显比刚才的大呼小叫柔了许多,再怎么说,生病的人,总是伤不起。
“看到了。”他头都没抬一下,冷冷的回了我三个字。
“听说你不舒服?”强忍他藐视的态度,我仍是柔声的问。
“明知故问,看不出来吗。”他继续在一堆文件上勾勾点点,没个正眼的反问我。
光靠一张白表相我能看出什么?又能坐又能工作,我能看出来才怪。
“是的,看不出来。”不再像以前那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眼见他一双眉头紧紧的靠拢,我好心的缓缓了气氛:“想吃什么?我让陈妈给你做。”
“粥。”简短的一个字,倒真是体现了病人的特征,生病的人都想喝粥。
于是我下了楼,对着陈妈说:“陈妈,江先生说他想喝粥!”
一听江铭晟想喝粥,陈妈的愁眉苦脸立马变成了眉开眼笑,“好,好,我马上去熬……”
看着她欣喜的进了厨房,我不难想象江铭晟这几天让她多么的不好过。
半个钟头后,陈妈端着热气腾腾的粥来到我面前:“季小姐,你给江先生送上去吧?”
看样子,她是怕江铭晟一个不顺心,又莫名的发火。
“恩。”我接过那碗粥慢慢的端了上去,谁知江铭晟只吃了一口就将勺子扔回碗里,“难吃,重做。”
放在以前看到他这般龟毛,我只会敢怒不敢言,屁颠的跑下去让陈妈重做,然而现在不同了,我端起那碗粥没好气的说:“爱吃不吃,别找茬!”
没等他说话,我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粥,刚好肚子饿,他不吃只能便宜了我。
陈妈看着我拿着空碗下了楼,长长的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江铭晟吃完的,倘若知道其实是我吃的,真不知道要把她愁成什么样了……
吃了晚饭洗好澡,准备回卧室好好休息,看到隔壁书房的灯仍然是亮着,又觉得太不厚道了。
好歹面对我现在恶劣的态度,人家也没把我怎么样,看在没把我怎么样的份上,我是不是该让同情心泛滥些呢?
披了件衣服,我悄悄的下了楼,陈妈已经睡了,我直接进了厨房,洗米准备为江铭晟再熬些粥。
一边调着火候一边暗暗告诫自己,若是他再说难吃,决不再放任同情心泛滥一丁点。
终于熬好了一锅的粥,我先盛了碗端到楼上,这次没有敲门,而是直接不请自进,将冒着热气的粥放到他面前,郑重的说:“陈妈睡了又起来给你熬的,别再挑刺了!”
江铭晟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笔,只是闻了闻味道就拆穿我的谎言:“明明是你熬的。”
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是他看到我在厨房熬粥了?还是我厨艺太好了,只是吃过一次,就能如此的记忆犹新?
“不管谁熬的,有的吃就行!”丢下这句话后,我又下楼给自己盛了碗,觉得一个人吃挺没意思的,便准备到江铭晟的书房陪他一起吃。


 82 谁说你不合胃口

当我再次来到书房时,江铭晟竟已将一碗粥吃了个精光,看着我又端了碗进来,他很欣慰的说:“这才像话。”
这才像话?他这话说的像话吗?我又不是端给他吃的,也太自我为中心了。
不想跟个病人计较,我将粥放到他面前,一边看他吃,一边问:“真有这么好吃?”
“挺合胃口。”他点点头,我觉得有些好笑,便忍不住笑了两声,江铭晟不解的抬头:“你笑什么?”
“一个不合胃口的人竟能做出让你合胃口的食物,我觉得我挺不容易的。”
听了我的话他放下勺子,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问:“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不合我胃口?”
“你自己说的。”想起前不久他才说过我让他倒胃口,现在倒反问起我来了。
“下个月你跟我回b市吧。”江铭晟岔开了话题。
“回b市?”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家不就在b市,他让我跟他回那里做什么……
“是的,回b市,不再回来了。”他不容质疑的强调。
我听了这话有点接受不了,什么叫不再回来了,难道这最后两年都不能让我安生,还要经历着转移阵地的折腾吗?
“为什么?在c市不是很好吗?当初既然把我带到这,为什么现在还要再回去?”
我焦急的质问,一来担心自己的工作,二来怕回到那个让我想起伤痛的地方。
“你不敢回b市?是因为怕想起林默?”他直戳我的痛处,看我不说话,更肯定的说:“原来还是忘不了他。”
“谁忘不了他!”受不了他的激将,我失控的喊道:“去就去,反正是做情妇,在哪里不是一样!”
就这样我跟着江铭晟从c市转到了b市,离开了我生活工作三年的地方,临辞职的那天,刘主任伤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其实,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又何尝对这份工作不是充满了遗憾与不舍。
陈妈跟着我们一起去了b市,江铭晟将我们安置在b市一处更加豪华的别墅,比起c市的西山庭院,这里多了一片私家花园,多了一堵高高的围墙,面对陌生的环境,陈妈或许有些不适应,我却并无生疏感,b市这个地方,我曾经呆的时间比c市还长。
“季小姐,江先生怎么好好的要搬到这?”收拾了半天的陈妈,在空下来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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