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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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入膏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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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别这样想,这几年我有些忙,以后会常来的。”
江铭晟安抚他,老者顿时眉开眼笑,他拍着江铭晟的肩膀说:“那敢情好啊,我等着。”
待老者一离开包厢,我便发出一声闷哼,江铭晟忙问:“怎么了?”
我用手比划,鱼刺卡住了。
他拿勺子舀了团米饭,然后塞进我嘴里:“吞了它。”
我使劲的噎下那一团米饭,直噎的我眼泪都掉了下来。
“好了吗?”他关切的问,“好了。”尽管嗓子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最起码能清楚的说话了。
“喜欢吃鱼还以为你多会吃,连翅都不会挑,以后干脆别吃了。”
他一边拿筷子给我夹没有刺的鱼肉,一边往我碗里放,我低头吃他夹过来的鱼,一句话也没有说,但眼泪还是悄悄的爬满了眼眶。
我没有告诉江铭晟,其实那根卡在嗓子里的刺,早在老者问他:我是不是他以前带来的那位时,就已经卡上了……
以为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他也是第一次,没想到这个地方他很早以前就是常客,甚至还带别的女人来过。
那今天带我来算什么?重温旧梦?
“刚才那位老人是谁?”我佯装不经意的问。
“他是这里的厨师,已经在这里掌勺快二十年了。”
“那就是说,二十年前你就认识他?”这只是我的猜想,江铭晟不至于七八岁就认识他。
“是的,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吃他做的东西。”他坦然承认。
二十年前他就认识这位老人,那又是多少年前带过女人来这里呢?我已经不敢再问,也没有勇气再听。
出了那家复古的餐厅,江铭晟再次替我打开车门,系安全带,这一次我没阻拦,因为我不想拒绝,拒绝需要说话,而我不想说话。
车子在流光溢彩的夜里不疾不徐的行驶着,我从上车那一刻就一直保持沉默,过了良久后,江铭晟终于发觉了我的不对劲,淡淡开口问:“怎么不说话?”
“不想说话。”
“为什么?”
“嗓子痛。”
像例行审判一样,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一点感情的色彩都没有。
“这么久了还痛?”
“是的,还痛。”我违心点头,其实真正痛的地方,并不在那里。
……
江铭晨的母亲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那是我距离和江铭晟一起吃饭的第四天。
她约我一起去做spa,我没有理由拒绝,就答应了。
江母约的时间是三天以后,以为江铭晟会在这三天到忆园来,可事实上他并没来,如果他来了我正好跟他说下他母亲约我的事,如果他觉得妥当我就去,毕竟让一个情妇陪着他妈去做保养,听起来是很讽刺的。
约定的时候很快到了,江铭晟没来,我也就豁出去了。
江采莲派司机到我公司的门口接我,司机一直将我送到了她家里,幸好江铭晟不在,否则我还真的会很尴尬。
“来茴,快过来,陪我一起吃晚饭。”江采莲亲切的叫我的名字,我跟着她去了餐厅,一桌子精美的食物,却除了我就只有她一个人,我想很多时候,她应该都是这样一个人用餐的吧……
“阿姨,您经常一个人吃饭吗?”我其实想问的是,江铭晟会不会经常回来陪她。
“是啊,经常一个人,铭晟事太多了,我能理解。”她一脸失落的苦笑了笑,片刻后又收起失落,满怀期待的问:“以后你若有空,经常过来陪陪我好吗?”
我面对她的期待,想拒绝又觉得不忍心,想同意又觉得没立场,总之,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轻点一下头,也算是应下了。
晚饭后江采莲让司机载着我们去了c市最有名的“凯蒂”女子养生会所。
或许早就预约好,当江采莲踏进会所大厅时,三名穿着紫色套裙的女接待员热情的走过来:“江女士,欢迎光临。”
“这是我儿子的爱人季小姐,今晚你们挑个最好的套餐给她做。”
江采莲指了指我,我窘的满脸透红,他儿子的爱人……这介绍我哪担当的起。
“好的,两位请跟我来。”其中一名女接待员引领我们往楼上的方向走。
其实我不太想做保养的,我是属于那种天生丽质型,不保养看起来皮肤也很好,只是江铭晟的母亲兴致这么高,我实在不好当面拒绝了她的好意。
不愧是c市最有名的养生会所,一流的服务,一流的环境,更是一流的技术,
玫瑰花香的精油,熟练的经络按摩,让人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所有的疲惫与压力更是渐渐被驱散一空。
终于明白为什么江铭晟的母亲看起来那么年轻,原来是保养的好。
“来茴,感觉不错吧?”她隔着我不远的距离,声音柔和的问。
“恩,很不错。”
“那以后我来的时候就带上你。”
“……”
真是不明白江铭晟的母亲怎么这么喜欢我,动不动就带上我,弄的我回答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说好吧,这都叫什么事?说不好吧,又显得我不知好歹。
真是令人为难。
从养生会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我正要跟她告别回忆园,她却拽着我的手硬拉上了车,“走,陪阿姨去商场买几件衣服。”
“……”
“平时白天懒得逛街,今天刚好你来了,就陪我去逛会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想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保养做了二个多小时,再随便逛个一会,岂不是半夜了。
半夜了,我怎么回忆园?按江母的个性,指不定干脆让我就留宿在她家……
繁华的城市就是这点好,无论再晚,也能随处可见灯火辉煌的大小商场,江母真是我见过最能逛街的豪门贵妇,整整一个半小时没有消停过,买的东西拎不下,司机来回往车里送了三趟。
“阿姨,已经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终于不堪疲惫,无力的询问她。
“哦是很晚了,那好吧,改天你再陪我来逛,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
“……”
现在听她说“改天”或“你再”这两个字,我头皮就一阵麻过一阵。
果然如我预料,出了商场的门,她说:“来茴这么晚了,你不要回去了,去我家睡吧,反正我家多的是房间。”
“不用了,我打车很快就能到忆园,这么晚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搅你。”
“说的什么话呀,你是觉得我老了吗?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这么晚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
她不容拒绝的再次将我拉上了车,车门合上的那一刻,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江铭晟那么闷骚的一个人,竟有个这么开朗的妈,不容易啊不容易……
“来茴你要不就睡铭晟的房间吧?他十天半月不回来的,房间老是空着没人住也不好。”
一条黑线从头顶无情的划过,她这话再我听来,就像是古代冲喜的意思,而我就是那满腹委屈又无枝可依的小媳妇……
“恩好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进了江铭晟的卧室,我赶紧把门给关的严严实实,倒不是担心别的,主要是怕江母心血来潮又跑来拉住我的手说:“来茴啊,陪阿姨聊聊,阿姨平时一个人太寂寞了。”
看看时间,已是深夜十一点半了,陪江母逛了两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便准备进浴室好好的洗个澡。
打开江铭晟的衣柜,长长的一排全是名牌西装,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再打个另一个柜子,里面挂的是衬衣,我挑了件白色的,准备等会洗完澡的时候凑合着穿一晚。
他的浴室很大,装修的极其豪华,江铭晟一向爱干净,对什么都可以不要求,但洗澡的地方一定要一尘不染。
拧开花洒我闭上双眼,任细水长流般的洒在身上,头上,脸上,氲氤的雾气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毛孔舒张,身上的疲乏也一扫而光。
半个小时后我出了浴室,身上穿的是江铭晟的衬衣,刚好盖到了大腿部。
有那么一瞬间脸似乎火辣辣的,总觉得身上的衬衣有着江铭晟的味道,这么三更半夜睡在人家家里,还穿着人家的衣服,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以前睡在同一张床上没什么,因为是他的情妇,睡的地方也是他包养我的地方,可今晚不同,这里是他的家,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家。
咚咚……房门敲了敲。
“来茴,睡了吗?”是江母的声音。
我担心她该不会真的来找我聊天,便赶紧说:“恩已经睡了,阿姨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你要不要去我房间睡?”
她果然是想找我聊天,我要真去了她房间,估计她要抓着我的手聊到通宵了……
“不用了阿姨,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你还是歇着去吧。”
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她听了我的话,笑着说:“那好吧,我这就去睡了。”
听到她脚步离开的声音,刚松了口气,谁知她又折了回来:“哦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铭晟来电话说他等会要回来,等他回来你们也早点歇着啊……”
“……”
我对这个江母是彻底无语了,这么重要的话她竟然会放在最后说,前面要是说江铭晟要回来,问我去不去她房间睡,我肯定会说去的。结果非得把话颠倒着说,现在已经说了不去,我还能出尔反尔的说去吗?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的从床上跳下来,团团转。
悄悄打开房门向江母的房间走去,犹豫了几秒后,探究的询问:“阿姨,睡了吗?”
……
没人理我,这么快就睡着了?“阿姨,你已经睡了吗?”
……
还是没人理我。
我郁闷的返回房间,真是被这个江母害惨了,要是江铭晟回来看我躺在他床上,还穿着他的衣服,他会怎么想?一定会把我想的很不堪,说不定会像以前那样讽刺我,以前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昔。
现在,我不想从他嘴里听到那些话。
听到楼下有车子放喇叭的声音,我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迅速扫了眼整个房间可以躲藏的地方,心想着江铭晟回来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浴室洗澡,我不如暂时先躲起来,等他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再悄悄的溜走。
此地不宜久留啊。
似乎除了几个衣柜就没有可以藏的地方了,我打开其中一间躲了进去。
关上衣柜,我躲在漆黑的角落,聆听着心跳狂乱的声音。
不大会卧室的门果然被推开了,幸好我在江母说江铭晟要回来时,已经把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完全不像有人来过的模样。
心跳的越来越快,我按着心口的地方,生怕如此剧烈的跳动会不会被江铭晟听到,如果这个时候被他发现我藏匿于此,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卧室里似乎没什么动静,我悄悄的将衣柜推开了条缝隙,想看看江铭晟是不是已经进浴室了,结果很失望的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似乎并没有去洗澡的打算。
一根烟抽完的时候,他拿出手机拨起了电话,这么三更半夜的不知他是要打给谁,我深深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无奈,我并不是想偷听他打电话,可现在我不想听也不行啊!
正在极度苦恼之时,我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响的那么抑扬顿挫。
一万只乌鸦从我头顶飞过,深思熟虑到最后,竟然忽略了我的衣服和手机还在浴室的洗盥台上,顿时窘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听到了江铭晟移动脚步的声音,是的没错,他在移动脚步,而且是往浴室的方向。
真是彻底完了,到了浴室他什么都会发现。
江铭晟看到我的衣物一定会出来寻找,我现在的处境就是玻璃上的苍蝇,前途光明,出路没有。


 94 情花如玫绽放

再次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如果被他从衣柜里拽出来是难堪,自己跑出去更是难堪,不管是进是退等待我的都是难堪……
“季来茴,你在这里是不是?”江铭晟探询的声音透过衣柜的隔板传入我耳中。
我沉默。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把你揪出来?”
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这里除了隔板什么也没有。
“我数到三,你要不出来,我就自己动手了。”
浑厚而磁性的嗓音透着最后的耐心,我心一横,发出上断头台的声音:“我在这。”
他的脚步向衣柜这边挪过来,一步一步,听的人心惊胆颤。
明亮的灯光照进原本漆黑的衣柜,江铭晨诧异的望着我,我尴尬的抱着双膝一句话说不出,半晌后,他慢慢蹲下身,不可思议的说:“你这是干吗?”
我多尴尬啊,他还这样问我,不是让我更尴尬么。
“你怎么来了?”我慢慢的抬起头,笑的像根苦瓜。
“这是我家。”他指了指房间,“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是你妈让我来的。”
“也是她让你躲这的?”他唯恐我不够尴尬。
“不是,是我、我想给你个惊喜。”胡编乱造的理由,丝毫没有说服力。
“惊喜?是惊吓吧?”
“……”
尴尬的气氛一直维持了数秒,直到他将我拦腰抱起,然后放到了软绵绵的大床上。我扯过被子蒙住头,赶紧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惊慌的差点窒息。
他扯过我头顶的被子,指着衣柜说:“刚才我要是去洗澡了,你是不是就准备溜了?”
这么轻易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还能说什么?“是的。”坦诚相告。
“你怕什么?怕我非礼你?”他戏谑质问,手不安分的移向我白皙的颈项,不怀好意的说:“你身体哪个地方我不熟悉。”
我又羞又急又尴尬,拿起抱枕砸在他身上,恶狠狠的说:“你半夜给我打什么电话?!”
真是天绝人路,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偏要这个时候打,如果他不打我的电话,我的手机就不会响,手机不响,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藏身于此?
“你要想犯罪,就不要留线索。就算我不打你电话,那一堆衣服放浴室里,我会看不到?”
“……”
我哑口无言了,还是自己粗心大意,怨不得别人。
“我去洗个澡,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来。”他站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转身进了浴室。
我介意,我当然介意!
再怎么尴尬也抵不过浓浓的困意,在江铭晟还没出来时,我已经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很长一段时间后,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解我胸前衬衣的钮扣,然后他的手抚过我胸前娇嫩的肌肤,一阵舒舒麻麻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我那么累,还是被他轻易的驱走了睡意。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既然爱了,就要不顾一切的去爱。
他的身体混和着芦荟和杏仁的气息,我紧紧抱着他的腰,任由他将我身上唯一的一件衬衣轻轻脱落。
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双腿,我有一双漂亮无瑕的腿,笔直修长、光滑匀称,裸着的脚踝和脚背线条美好。
唇舌间的交缠是那么专注与缠绵,那欲。望全似四野洪荒里的狼……
“如果想要,马上就要,不要折磨我。”我轻喘着对他说,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如果说以前只是身体上的本能反应,那现在绝对掺合了本能反应以外的东西,那些东西会比本能反应更加的渴望他的爱,他的给予,以及他的索求。
一遍遍啃噬着我的锁骨,我将脸深深的埋进他清爽的黑发中,嗅着他的发香,以及专属他的味道。
这个时候,心里,身体里,都是万分的渴望。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有了另一个人,那么在面对情。欲之时,就会显得异常平静,当卸下了曾经重重的包袱,全身心的投入到这种男欢女爱时,就会发现,原来两个人之间可以这么美好。
我的脸渐渐的移向他的后背,双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肩膀,也许这个身体将来有一天会属于别的女人,也许有一天他搂着别的女人时就会忘了今夜的缠。绵,也许……
想到哪心就痛到哪,痛的无处发泄时,便将所有的恨全部集中到牙上,在他肩肋处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力道之深超出我的想象,口中有淡淡的血腥。
江铭晟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他停止了动作诧异的睨向我,半天才说:“你想谋杀情夫?”
他不说还好,一句想谋杀情夫,如同谋杀了我所有的伪装,强忍着眼泪扑到他身上,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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