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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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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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随即沉沉地拍了平阮儿的肩膀几下,“如今我军已经拥有同紫琉国抗衡的实力,同时也清楚敌军所在,这就好办多了。”说罢抬头看向远天,似乎在回想一般,叹息道:“想我在西南边陲与敌人对战时,那些流寇多擅长游击战,这才不好办。怕就怕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连方向都找不到,这才是行军大忌呀!”

    望着燕国忠如刀削斧刻般冷峻的侧脸,平阮儿心一沉,他所言何意?他是在暗示彦昌一事,甚至自己与苏珉遇难一事的设计者另有其人?

    “行了,燕叔叔也是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才想过来看看,幸得那日蒋将军与苏将军……唉,见你没事就放心多了,再多说就耽误你了,快去忙吧!”他扭转头来对平阮儿笑道。

    平阮儿颌首,道了声“多谢燕叔叔关心,那阮儿先告退了”后便朝前走去。与先前匆忙的脚步相比,此刻她的脚步中多了份沉重与迟疑。直到走了老远,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背后那道深邃的目光。

    回到房中,她立即关了房门,直奔房中书桌,将一个月前写的那张人名单子取了出来。司马二字已经被墨染得看不清楚,其他名字倒还是清晰可见,但这一次,她的目光却没有被一团模糊的司马二字吸引,反而投向了最前方的一个名字——蒋世德!

    燕国忠没道理突然提及蒋世德这个人,那夜她出事,蒋世德正巧巡山撞见,后来一路追踪,这是巧合还是……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肖崎的出现的原因,还有先前做的一切设想推测,似乎都会被推翻。这件事,愈发扑朔迷离了,所牵扯的人物,似乎也……更复杂了。

    一时间她无比心烦气躁,只觉得脑袋中乱糟糟的一团,嗡嗡作响,让她不得安宁。就在这时,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她强吸一口气,将心中烦闷压了下去,冲门口说道:“请进!”

    待看到来人是楚轲之后,她脸上绷着的表情一瞬间垮了回去,但也不过一刻放松,她立马又将心思深藏,大战在即,楚轲这几日已经够累了,这事暂时还不着急,还是先不告诉他。所以她立即摆上了一副轻快的表情,疑惑道:“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这几日二人都忙碌非常,只是在军中大营升帐议事时才得以相见,平日里倒是各司其职,各忙各的,所以对于楚轲突然到访,她心中还是挺讶异的。

    而且在外人面前,平阮儿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两人更是以标准的上下级关系相处。军中势力驳杂,虽然她相信楚轲的实力,但是还是要防患于未然,尽量不让皇甫勋的人察觉。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因自己的原因给楚轲带兵造成阻碍,另一方面则是她太清楚皇甫勋那人的狠戾与霸道了,所以有些麻烦能避则避,何况这几日燕国公一脉的人在这儿,她更需要避嫌了。

    “的确有些事。”楚轲点头,眸光深沉,如浩瀚无垠的深海,定定地锁在她身上。对上他的目光,平阮儿下意识地撇了头,在这样的目光中,她总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脚步声渐渐逼近,转眼,她已经能感觉到一大片阴影笼罩住了自己的身形。暗暗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波澜起伏的心绪,她抬起头来,看到的便是楚轲站在书桌前,他的眸光一如先前,一成不变,似要透过她的眸子直抵她灵魂深处,将她看穿。

    在这样的深邃而炽烈的目光中,她的身体突然无法动弹,心突然一颤,紧接着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捂着心脏一般,闷闷的,甚至令她窒息。与此同时,一股不安从脚底窜至背脊,涌上头皮。她突然觉得,今日的楚轲有些陌生。

    一根如玉般的修长手指突然挑起了她的下颌,他的眸光依旧紧紧地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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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债来了,一会儿十点多还有二更~

 第5章 捏酸吃醋(二更)

    一根如玉般的修长手指突然挑起了她的下颌,他的眸光依旧紧紧地锁着他。

    “楚……”她本欲试探着叫他,谁知他却突然倾身撷住了她的唇,只轻轻地叼着。

    牙齿咬住的微痛感令她立即清醒过来,她反射性地就要推开他,手刚抵达他肩头,却被他捉住手腕反剪在身后,随后便是一波猛烈急切的侵袭与攻占。

    毫无章法毫不怜惜的吻让她心中大骇。

    他很不对劲!

    “你怎么……”

    “不准你想其他!”他扳过她的脑袋,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两人隔着桌子,身体同时朝前倾去,唇贴在一起,睫毛更是交错在一起。

    一时之间,平阮儿的整个瞳孔中全是他,心中警铃大作,这很不对!唇齿间的碰撞与疼痛更让她无比清醒,顿时也顾不得什么,肩膀一转狠狠朝他撞去,同时反咬了他一大口!

    楚轲似乎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狠,被她撞得退后了一大步。而平阮儿也因为用力过大,腹部狠狠地撞在了桌沿上,痛得她躬下了身子,还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你到底怎么了?”她捂着腹部半是责问半是担忧,总觉得今天的楚轲很反常。

    楚轲抬头望着她,眼神中带着些许受伤,但转而就变成了担忧与自责,急忙大步走到她身侧,一把将她搂在自己怀中,抱着她顺势坐到了椅子上,埋着头伸手就开始替她揉着被撞的腹部,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他修长的手指有章法地揉着,很好地舒缓了她的疼痛,只是身体的舒适并不能取代心中不安,她忙按住了他的手,试图挣脱他站起来。

    谁知楚轲却牢牢地箍紧了她的腰,“不准动……”

    不知为何,明明他只是让自己的不准动,她却听出了一种“不准走”的感觉。而且那语气,与其说是命令,莫不如说是一种恳求,只是因为他的骄傲,他没有这般说而已。

    她偏头看着他,却见他只是埋着头继续替她揉着腹部。长如鸦羽的睫毛在他眼窝处投下一片暗影,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先前那种心疼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强势粗暴的楚轲,而正是这种强势与粗暴,掩饰了他心中的不安与不自信。骄傲如斯、自信到甚至有些臭屁的楚轲,竟然也会如此不安脆弱?到底是为什么?

    她想开口,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喂,门还没关。”

    他手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竟然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反而一挥手,挥出一道劲力朝门打去。只不过并非关门,而是将半掩的门扉直接扇开了。房门洞开,顿时令房中敞亮无比。

    强光入室,打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折射过来,耀眼非常,顿时令平阮儿眼睛受不住而微微眯起。

    “你这是干嘛!”

    “天热。”

    “已经开了窗户了。”

    “穿堂风凉快些,而且敞亮。”

    “关门。”

    “不关。”

    “关门!”

    “不。”

    门外守护的经护法听见二人近乎幼稚的对话,几乎憋不住笑,突然觉得自家主子那点儿心思真是……又不免唏嘘。

    门内两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正在进行的对话多么无趣,依然争论着。

    “为何不关?”

    “为何要关?”

    顿了顿,平阮儿眉头一蹙,疑惑地看着他道:“你这是……生气了?”难道是自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惹怒他了?还是自己没有告诉飞羽骑众人他们的老大已经找到良人了,而这个良人就是他?

    “哼。”楚轲轻哼一声,替她揉搓腹部的动作却依旧不停,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舒服不已。

    平阮儿打量着他,发现这人又再次埋下了头,但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抹红晕。这是……不好意思了?

    心中不由的好笑,自己向来同他说话都讨不到好,总是被他的无赖和厚颜打败,不想这人还会害羞?天,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噗嗤!”她终是憋不住笑了,虽然不明白今日楚轲这是为哪般,却还是禁不住被他异常的行为惹笑了。

    “不可以想别人!”他冷硬的声音突然传来,虽然生硬,却丝毫不妨碍人听出其中捏酸吃醋的意味。

    闻言,平阮儿是再也忍不住了,顿时哈哈地笑了起来,更重要的是,楚轲还在帮她揉着肚子,让她突然觉得发痒,一时间是肚子都笑得疼了,几乎笑出了眼泪。

    “你这是吃醋了?嗯?哈哈,笑死我了……唔……”

    某人再次以吻封缄,直到将她没心没肺的大笑声全部吞入腹中,吻得她几乎断气才肯放过她。

    “不准想其他人!”他的眼神执着的令人心惊,语气中带着几许怒意。

    平阮儿本想再次嘲笑他一番,可是当触到他的眼神之后,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是认真的,而且,非常认真。

    她突然想起先前自己在他进门时的表现,想来那时她的表情并没有逃不过他的法眼。其实她不想将从燕国忠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他,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难以面对呢……事关那个人,总是让她觉得残忍,觉得世事变幻而无情。

    而他执意要将门打开,又何尝不是一种昭告宣示。以他的骄傲,和她在一起并不需要躲躲藏藏,更不需要在意别人,这些天由着自己,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安心而已。

    “不准想……”冷冽的话语打断了她的遐思,待她抬头看他时,他却别开了脸。她的鼻翼翕动了下,这空气中,有血腥味!

    “你!”她心一紧,急忙挣脱他的禁锢,伸手扳过他的头,却见他并无异样。不对,或许别的她会闻错,可血腥味这种东西她绝对不会弄错,即便楚轲身上的青荇味与之相似,她却依然可以分辨出来,毕竟她可以算是从死人堆中走出来的人!

    这么些年尸山血海的生活,又怎可能将这味道搞混?

    既然血腥味是他说话的那一刹那出现的,而他唇角与身上又无血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将喉头涌上的血给强行压了下去!

    二话不说,她伸出双臂直接楼上了他的脖子,当即覆上了他的唇,亲自验证。他想避开,她却紧追不舍,最后果然尝到了血腥味。

    眼神一凛,如出鞘的宝刀般冰寒锐利,她紧盯着他,似乎在质问:怎么受伤了!

    正当她意图退出质问他时,他却反客为主,索性将被她打断的这一吻继续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口中掺杂血腥味,还是因为他的眸光太过炽烈太过专注,又或者是因为他很少外露的受伤情绪,这一吻分外绵长,感觉也分外奇异。沉沉浮浮中,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急切、他的担忧、他的小心翼翼,同时脑袋中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猜测……

    好半晌,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开,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不可以想别人,若不然,我会受伤的。”

    她的脑中划过惊电,这不是什么矫情的告白,而是——陈述事实。他与她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他很显然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意,所以才会……这也解释了他先前异常的举动。

    因为他感觉到了她有事瞒着他,并且是因为另外的人,与她有关的人,所以他才会焦躁不安,才会流露出那种不自信的情绪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过操心,但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她往后退了退,抬眸认真地看着他。

    “血祭,天定姻缘。”他突然答道,然后牢牢地抱住了她,似要将她嵌入骨血,同时说道:“红族最神圣的姻缘缔结方式,于你无碍,若你心如磐石,于我也无碍。”

    平阮儿身体突然有些僵硬,言外之意,若是自己移情或是变心,他就会有危险,甚至……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沉声问道。

    他拂袖挥出一道劲力,将洞开的大门关上,然后更加用力地揽紧了她的腰肢,密语传音道:“你在沁阳县的那几日,我回到族中,为了对抗灵殿的老家伙们,将问灵仪式私自篡改成血祭……”他详细地将问灵仪式以及炼狱黑焰的一系列事情都给她解释了个清楚,却唯独在血祭上一句带过,只说禁术当中他只会这一种,而要想在灵殿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便只能以血祭代之,是以当时脑袋中就想到了她,所以将自己与她绑在了一起。

    “没说谎?”平阮儿挑眉。

    楚轲郑重地点了下头。

    谁知平阮儿却叹了一口气,将头埋进了他的肩窝,闷闷地说道:“你讲什么我都信,不过你既然答应过我,就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她心中自是清楚,楚轲肯定没说谎,但是话却是只说了一半没说完,至于他隐瞒的,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担忧。所以,她不追问,她相信他。

    闻言,楚轲心中一暖。她明明知晓他保留了话,却不揭穿,只叮嘱他别忘了自己答应过她“一起生一起死”的承诺,其实就是间接嘱咐他注意安全爱惜性命。

    “嗯,答应你。”

    “这还差不多!”她立即抬起头来,冲他露出了明媚笑颜。“对了,先前我被燕国忠那老头拦住了,说了些话,他故意透露了一些线索给我,你陪我分析分析?”

    “你先前就在想这个?”

    “嗯,可能与皇甫勋有关。”她对着他的眼,第一次与他敞开谈皇甫勋的问题。当初的萌动的心既然已经被焚毁,就该把所有的灰烬都清除。

    ------题外话------

    嗷呜,还差一更,后天再说吧,明天我们班要出去春游,今天晚上还得赶紧把明天的弄出来~爱你们!

 第6章 帝王之谋

    听到事情与皇甫勋有关,楚轲的神色也不由得严肃起来,虽然七大世家凌驾于皇权之上,但同时又担负着保证自己所在国家不被覆亡的使命,可谓是相依相存,所以虽然一国帝王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却也不能轻易妄动,取其性命。

    于是他正色问道:“此话怎讲?”

    “暗杀那事还是存有疑点。那夜我坠落悬崖之后,与猴子落入敌军包围,后来冯征到来,他看到我二人时表情怪异,似乎是惊讶。当时我曾怀疑过暗杀的那些士兵是史子孝的人,而史光臣与冯征正因如此才不知晓暗杀一事,故而惊讶。史子孝如此做的有两种结果,一是成功杀了我,令征东大军群龙无首,二是在不能擒获我的情况下令史光臣承受征东大军的怒火。”

    她站了起来,然后从抽屉中取出那日李朗在坟边拾起的纸花,递到楚轲面前,继续道:“我猜测史子孝才是彦昌真正的儿子,这样他便与史光臣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也能够解释朱瀚的死亡以及为何我能够轻而易举覆灭紫琉军队西营。只是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史子孝再擅长筹谋算计,又如何能够算到我那日会深入山林?若是他守株待兔,那几名士兵的隐匿功夫也未免太高明了些,我军可是有士兵日夜巡山的。何况,你注意品味这几个字……”

    “叛国者,何葬之?食子者,何葬之?”楚轲轻声念了一遍,先前她只是简略地将她与李朗、宁有意等人的分析结果告诉了他,而他自是相信她的判断,又忙于其他事,所以便没有详细探究,以至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笺纸。

    “我一开始便读出了这其中的恨意,只是今日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恨,是对谁的恨?”

    楚轲又重新体味了一遍,眉峰微皱,“若史子孝真是彦昌之子,那这恨可就不那么简单了。他既然掘坟,怕是对彦老将军恨得彻骨。我们都知道那傻儿是史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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