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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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色共欲满尘-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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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起身,踢向床边上的烛台架。
  哐当一声,惊得伯祯心惊肉跳。伯祯看向玉娘,见她面有怒色,煞是骇人,故作镇定道:“这般摆谱,难不成还想造反不成!”
  玉娘心中嚎叫着:治了他!不将他给治了,他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身随心动,起身,奔向他。
  伯祯以为是将她惹怒了,也是万般惶恐,她的手段他可吃不消!不由得连连后退,喊着:“护驾!来人!护驾!”
  外间的金福安、柳百明听得不太真切,待要细听之,却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原是,玉娘正在调侃,道:“原来皇上是个不爱吃敬酒爱罚酒的,这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言语间就已将伯祯擒住,用力一推,二人双双倒在垂帘外的贵妃椅上。
  伯祯挣扎,却不得。被玉娘的身手所惊,虚张声势道:“贾玉娘!朕是一国之君!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玉娘懒得理会,以吻封言。
  一探二扫三吮四咬五呼吸,六舔七抹八扯九揉十撩人。
  伯祯从未领会过如此绵长的吻,是麻也酥,既爽又乐。原来仅仅是一吻便已是如此香艳夺魂,唇齿尚留香,筋骨也痛快!只是待她撤离时,就好似胸腔里的血液都抽干了般,空的荡的,万般难受。
  看向她殷红的唇,主动反击。
  是了,是了。
  两唇相贴,温舌相嬉,这便是相濡以沫。
  不满足,犹为贪心,二人皆是欲起情浓。你扯我拉,你啃我咬,好似对方是彼此深痛恶绝的敌手,二人相交,便是一番厮杀,自是一招都不愿落人下风。什么手段何种本领自是一一显出来,好叫对方好瞧。
  正此时,外间的柳百明约莫事情已毕,扬声示意,该停了。
  哪能停得住的,伯祯这会才瞧见那肖想已久的点红丘。
  色若桃瓣又若霜,艳尖轻染粉面房,动颤荡荡娇态憨,静倚嫩嫩一片光。君郎俯首探意尝,恰若桃李如饮糖,似得仙品口中藏,双手一唇已两忙。
  再看时,已是波光潋滟,艳糜至极。如此艳景,全为他的功劳!“爱妃真个胆大,擅自藏了朕的这双宝贝,叫朕好找,该罚!”
  “嗯?你也是个顽皮的,偷了我的宝剑,肆意滥用,还不知生锈了没,好不好使还不知哩,真个叫人心忧哟!”
  这贾玉娘可不是个大家闺秀,你还指望着你孟言浪语时她羞答答的还你一句,皇上,你好坏?
  伯祯也未见过这般浪的妇人,如此风。流。
  这二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了,少不得拼个你输我赢。
  “爱妃还真是直言不讳。”
  伯祯这是暗讽玉娘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玉娘置之不理,反而污言秽语更来劲,伏在他胸膛上,轻吟道:“男儿有一物,可短可长,短不得趣,长能捣黄,可硬可软,硬时如刀枪,软时如面浆,生龙活虎叫人欢,绵软无力万般怅,花样百出娇人晃,一成不变无用郎。”
  伯祯面红耳赤,想出言反击,脑中如浆糊一团,哪还能思量些艳词丽语,任着心思都散了去。“爱妃好口才。”
  玉娘也不多加言语,埋首苦干,待到他那物事精神抖擞才罢手,自褪裳,身覆上,正是紧要关头探宝地时,金福安却进室,将二人生生打断,具惹怒。
  女上男下,金福安见这景,目瞪口呆。
  伯祯火冒三丈,咆哮道:“滚!”
  金福安惊慌,跪地,硬着头皮道:“皇上息怒,忍冬来报,贵妃娘娘忽然昏厥不起,谴医前看,已孕身二月有余。”
  伯祯闻言,推开玉娘,不顾得衣衫不整,喜道:“有喜了?”
  “启禀皇上,是的。”
  “快!快!摆架长春宫。”伯祯喜形于色,脚步匆匆的走向外室,对身后的玉娘未看一眼。
  玉娘赤。身。裸。体的躺在贵妃椅上,双目不复任何欲色,一片清明。
  前瞬方是你侬我侬的缠绵景,转瞬便是一去不复返的无情人。
  虽说二人皆无情,但此刻玉娘心里的落寞感疯狂滋长,她的悲喜哀乐都化作了墨色,别人瞧不见,亦无人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膳牌通俗的讲就是古时皇帝临幸哪个宫妃要翻的牌子。
  哈哈,伯祯怪玉娘言而无信!

☆、怒火滔天语难择

  次日,湘贵妃身怀龙胎一事不胫而走,众妃皆知,嫉妒的,落寞的,忐忑的不在少数,淡然的亦有之。
  伯祯情不得已,将此喜讯公之于众,安胎养生的药自是赏了不少,还特谴两位御医轮流照护,珍视之情显而易见。
  而后,午时,驾临坤宁宫。
  皇后见伯祯,虽说心知肚明他为何事而来,但心底还是忍不住的欢呼雀跃。毕竟才十九年华,饶是再工于心计,面对心之所爱也如稚童般不经事。
  伯祯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一番,后不咸不淡的道:“嫱儿如今有孕,万事不便,皇后少不得多加担待,辛苦你了。”
  皇后有苦只能自己咽,面上倒是端个贤良淑德的大房模样,强颜欢笑道:“皇上您这话是为那般,妹妹有孕那是大喜之事,您即便不交代,臣妾也是不敢马虎的。”
  伯祯抚着皇后的手,道:“真难为你了。”
  “皇上言重了,都是臣妾分内的事。”
  “还是你懂事,少了你朕还真不知该上哪儿去找你这么个玲珑的可人儿。”
  皇后面染红霞臻首垂,双目莹莹指绞帕,好个娇羞模样。
  可不惹人怜爱,可惜遇见了这么个薄情冷血的情郎,唉!
  “朕还有些重要折子尚未看完,就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这么个傻姑娘还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待看不见影儿了,才交代手下的得力姑姑备些养胎补品送向长春宫里去。
  即便这孩子叫她如鲠在喉那又能怎样,忍一忍便过去了。
  一连好几日,后宫风平浪静,并无有甚幺蛾子闹腾,但前朝却是有些事叫伯祯烦忧了。
  原是这赵稚启程回朝了。
  这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降临。
  成王败寇,成了,他稳坐江山,败了,身堆白骨。
  退朝后,宣方尚书,王将军至御书房议事。问及如何处理赵稚一事,方王二人各持己见。
  方尚书建议静观事变,不主张打草惊蛇。
  王将军却持快刀斩乱麻的意见,道:“将那赵稚一刀抹了脖子去,哪还能造事。”
  方尚书道:“话虽如此,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若不能将那方的势力连根拔起,少了个赵稚怕是又会出个其他赵氏人。”
  二人又是争执一番,叫伯祯眉头紧蹙,将玉娘的重赏一计说与二人听,二人却是异口同声的称好,都道是个好计谋。
  如此,伯祯便谴金福安去养心殿宣口谕,说是晚膳去养心殿用膳。
  未到酉时,伯祯便急不可耐的去养心殿了。
  未料,玉娘并未在宫里。
  问随侍宫人,“你家娘娘去哪儿了?”
  宫人答:“皇上恕罪,奴婢不知。”
  一连问了几个,都是不知晓,可不叫他雷霆大发。“还不赶紧叫人去寻!这还得用朕教!”
  宫人莫不是唯唯诺诺的出去了,只留了几个添茶倒水的。对着一人道:“叫万全过来。”
  “回皇上,万管事跟。。。跟娘娘一块儿出去了。”
  “传膳罢。”
  对于忽然和颜悦色的伯祯,那宫人十分不解,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戍时,玉娘未归,众人寻之未果,伯祯怒火烧心。
  亥时,依旧未见佳人影踪,怒忧双行。
  子时,养心殿里他只身独影影映窗,正襟危坐坐如禅。
  丑时,和衣而眠心难安,辗转反侧至天明。
  这日,伯祯面带倦意声微哑,心有怒气色难控。对这些文武百官无一好脸色。
  下朝了便谴金福安去看可有贾玉娘回宫。
  金福安来回一趟,并未见着玉娘,只好交代养心殿的宫人,说是这玉昭仪回宫后立即去御书房来报。
  午时,玉娘依旧未归,这让伯祯不由得心烦意燥,暗骂道这妇人还真个不叫人省心,就如她养的猴儿般,顽皮的很。
  申时,养心殿的宫人来报,说是玉昭仪回宫了。
  金福安立马上报伯祯。
  伯祯闻言不禁冷哼了声,一言不发,装模作样的批阅折子,这七上八下的心可算是落地了。
  金福安捉摸不透,只好静候一旁。
  一盏茶过去,伯祯面上是全神贯注的看折子,可实际上是心不在焉,满腔心思都是贾玉娘。哼!夜不归宿,行事竟是愈发的嚣张了!将手中的折子随意一扔,发出咚嗒一声。
  金福安瞥了一眼伯祯,心思飞转,道:“皇上,您批了一日的折子了,不如去御花园走走,放松放松再来批折?”
  御花园离养心殿那可近了,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伯祯抬眼看金福安,神色不明,道:“也好,朕也觉着有些乏了。”
  于是主仆二人各怀心思的离了御书房。
  刚进御花园的回廊,就瞧见在那海棠树上串下跳的猴儿,后边还跟着一宦官跑着。
  伯祯呵道:“成何体统!”
  这皇宫的规矩都被这一主一猴给整没了。
  金福安道:“这猴儿也是有灵性的,知道是回家了,便也毫无顾忌的敞开性子欢腾。〃
  伯祯冷哼一声。便大步走向养心殿。
  宫人见了一一道福。
  伯祯问:“你家娘娘可在?”
  “回禀皇上,娘娘在暖沐阁洗汤。”
  伯祯得言,径直去了内室候人。
  玉娘洗濯完毕而归时,见伯祯,不惊不喜,自顾自的躺在贵妃椅上任由近侍丫鬟为她绞发。
  伯祯见状,又是一阵怒,这妇人也忒目中无人了!见他这九五之尊者也不道福请安!竟视若无睹。是可忍孰不可忍!“都给朕滚出去!”
  那丫鬟下意识的看了玉娘一眼,再看面色铁青的伯祯,也不知如何,只停了手中的活儿,揉着帕子。
  “还杵着等朕叫人卸你脑袋瓜子不成!”
  玉娘打趣道:“皇上还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瞧把这丫头给吓得哟!这日后见了你怕是如见着了阎王爷般哩!”
  “贾玉娘!你同朕好生说话。”
  “嚯!皇上这怒火冲天的哪还能指望我好生说话哟!”
  伯祯恨死了玉娘的油腔滑调,道:“你为宫妃,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代表着皇家颜面,先前旧事暂且不提,昨夜竟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玉娘冷冷看了伯祯一眼,道:“皇家颜面胜天,我这无名之辈是粘不来端不起的。”
  伯祯挥袖将桌上的茶具一一扫落,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贾玉娘,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任你肆意妄为的白宫!一日为妃,终生便是皇家人。”
  “谢皇上抬爱。”
  “昨夜为何事夜不归宿。”
  “无可奉告。”
  “贾玉娘!莫要不知好歹!一夜未归,按宫规处置,可判死刑。”
  玉娘笑道:“我知道你会护着我的。”
  “昨夜去哪儿了?”
  “自是潇洒快活去了呗。”
  “来人啊!把万全叫过来。”
  玉娘看着气呼呼的伯祯,顿时心花怒放。
  不出一会儿,万全到。向伯贾二人一一道福。
  伯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家娘娘昨日去了何处?”
  万全跪地垂首,道:“皇上恕罪,奴才不知。”
  伯祯闻言,将身边的凳子朝万全踢去,“你不是跟着你家娘娘随身侍候吗?欺瞒圣上该当何罪。”
  “哎呦,冤有头债有主,你跟他计较作甚?万全,你先出去。”
  万全见伯祯不言不语,也就叩首告退。
  伯祯磨牙凿齿的看向玉娘,玉娘也无所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轻悠悠的说道:“去了万春园。”
  万春园!
  万春园——女儿销魂地,男儿英雄冢。竟去了那肮脏地!压制着喷薄而出的怒火,道:“去那儿作甚?”
  “哟嚯,去那儿能作甚?风。流快。活呗!”
  伯祯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只知叫他怒发冲冠,口不择言道:“好个寡廉鲜耻、不守妇道、人尽可夫的□□!”
  “便是如此,干卿何事。”
  伯祯横眉怒目,“你贾玉娘,是朕的妃子!”
  “是与不是,皇上心如明镜。”
  伯祯气冲斗牛,也顾不得她身手不凡,扑至她身上,狠咬一番。“以前不是,今日便是了。”
  玉娘扣着伯祯的颈子,道:“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算。这日后你与白宫合作一事便与无雨相商,恕不奉陪了。”
  伯祯挣扎,道:“你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相见之时。可不顺了你的心。”
  “朕不许!”
  玉娘推开伯祯,亦不再言语。
  伯祯吼道:“贾玉娘,做人要言而有信!”
  玉娘回眸一笑,“我记得我不曾允诺过你。”
  “简直一派胡言!朕与白宫有约,白宫将你献给朕,以出谋划策,如今一言不合你便弃之不顾,这便是白宫人的行事作风?”
  玉娘不欲与之争论,道:“我累了,皇上请回罢。”
  伯祯仿若未闻,一股脑的坐在贵妃椅上,雷打不动。
  夜时,亦是死皮赖脸的留在玉娘的床帐里自荐枕席。
作者有话要说:  

☆、各怀鬼胎斗智勇

  居上位者,能屈能伸。
  眼下伏低做小能稳住人心,又何妨。
  “玉娘,朕是一时心急,慌了神,这才口不择言。你全当朕是胡言乱语一番,别搁心里去了,可好?”
  玉娘性情薄凉,自不会为这不痛不痒的言语烦恼的,只是懒于言语,不声不响。
  伯祯捉摸不透,作视死如归状,道:“今夜朕任凭你为所欲为,可好?”
  玉娘不为所动,一声不吭。
  “爱妃,可莫要与朕置气了,伤了脾胃可就不和美了。”
  玉娘纹丝不动,不置一词,任伯祯一人唱着独角戏。
  “玉娘,言语一声可好?”
  玉娘仿若未闻。
  “爱妃,朕日后对你再也不多加管束了,全凭你喜好行事,可好?出了天大的事,朕护着你。”
  玉娘不语。
  “玉娘。好玉娘,你心也疼疼朕,与朕说会子话,可好?朕忧你安危昨日一夜未眠,今日里又坐立难安,生怕你有不测了去,好不容易宫人说你回宫了,朕便置政事不顾,眼巴巴的跑你这儿来了。你倒好净说些恼人话,朝朕的心窝子捅刀子,你气闷,朕也委屈啊!生平头次这么挂念一人,却弄巧成拙,朕心底里也不好受啊!”
  咳!这伯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他忧的可不是玉娘的个人安危,忧的是玉娘万一有不测,他如何向白宫交代,到时,白宫追责,临阵倒戈,与太后一党同流合污,他这一战便是不战而败了。
  他这般极力挽留玉娘,一是看中玉娘的智谋,二是这玉娘在白宫中只高不低的身份。换作无雨,他可不愿意。
  “把无雨接进宫罢。”
  “那你呢?”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呆在朕的身边不好吗?”
  玉娘道:“勾心斗角名利刀,一招不慎孤野坟。如此何谓言好?”
  闻言,伯祯百感交集,竟是感同身受,亦真亦假道:“玉娘,你可愿随朕左右,朕必竭尽全力护你一世周全。”
  伯祯一言,在玉娘心底激起千层浪,坚硬如石的心仿若霎时裂了一条缝隙,他的那句护你一世周全便如涓涓细流般的浸入她的心底。她一如失语的哑人般,不知如何言语。
  “朕自小失母,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登基后手无实权,玉娘,你可愿与朕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这话一如伯祯将他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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