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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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色共欲满尘-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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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忙寻御医看,也不曾探出有何症状,本以无碍,竟不料今日太后娘娘的伤口就化脓流血了。”芳姑姑老泪纵横。
  闻毕,伯祯知此事蹊跷,皇宫一向固若金汤,想要兴妖作怪尚不能做得叫人不知不觉,这怕是玉娘使的手段,道:“芳姑姑莫急,母后可还好?”
  “本就身有病气,又经这一事,哪里是好的。”
  “御医可曾有看?”
  “辰时就叫人去看了,也看不出个究竟。”
  “速速去慈宁宫。”
  少时,伯祯至慈宁宫。
  此时的太后卧病在床,不复往日荣华,披头散发,面色惨白,见伯祯来了,虚弱道:“皇儿,你来了。”
  虽不是生母,但有养恩,伯祯见太后这般模样,心酸无奈两齐,道:“母后,儿臣在这儿。您可还好?”
  太后看向伯祯,眼含泪花,道:“母后无碍,皇儿不用挂心。回去批折罢,国家大事为重。”
  “国家之事虽重,但母后身体安康亦同为大事,是不容轻视的,就让儿臣陪陪您,说会子话,解解闷。”
  “母后知晓你是个纯孝的,只是觉得有些乏了,就想着闭闭眼养养神。”
  “是儿臣疏忽了,儿臣便不打扰您歇息了。”
  伯祯出慈宁宫后,太后面目狰狞,问芳姑姑:“可有查出些蛛丝马迹?”
  “已经叫下边的人去查了,主子,这眼下您得先将身子养好才是啊!”
  太后咬牙切齿道:“给哀家查!将这个作恶之人揪出来了,哀家要将他抽筋扒皮挖骨!”
  原来,这太后一直足不出户,闭门不见是因为珠胎暗结,此为宫中秘事自是不能曝于青天白日之下。世事难料,满怀期待盼着麟儿降生,却不想平地起风波,飞来了群挨千刀的蝙蝠,叫她受惊,可怜孩儿就此见了阎王去,这如何叫她不恨不恼?
  且说伯祯这厢,因着想一问究竟,便翻了玉娘的牌儿。
  好容易方挨至戍时,按捺住心中的风火,不疾不徐的前往养心殿。
  在玉娘这儿也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径直而入。挥退宫人,开门见山:“那事可是你所为?”
  玉娘答:“是。”
  伯祯对玉娘这行为既暗中叫好,又深痛恶绝,矛盾不已。“朕且说过她于朕有恩。”
  “正因如此,才手下留情。”
  伯祯见玉娘眸中带笑,似讽似嘲,好似在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时哑然无语,羞愧不已。
  玉娘不言。
  一室寂静。
  良久,伯祯问:“你使的甚么法子竟能召蝙蝠?”
  “恕不可奉告。”
  伯祯拧眉,叹息,问:“那接下来如何行事?”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伯祯见不惯玉娘这般懒洋洋的样子,似成竹在胸的淡定,亦似事不关己的轻松,也似摈诸门外的防备。“玉娘,你可愿与朕敞开心扉的畅谈一番?”
  玉娘不欲虚与委蛇,直言拒之,“不愿意。”
  伯祯忽觉怒自心起,想问罪施罚却不能,倍感窝囊。“齐心协力才使得事倍功半,为何你总不愿与朕坦诚相待。”
  “皇上惯是个会言笑的。”
  “玉娘,你真个叫朕心底生寒。”
  玉娘言笑晏晏,“那可真个对不住了。”
  伯祯怫然大怒,离去。
  行至偏殿,见偏殿灯火通明。一时鬼迷心窍,进之。
  无雨见其惶恐道福。
  伯祯问其净身否?
  无雨应已净。
  伯祯将其强幸之。
  虽为风。流事,却无甚快意,只因满心满腔的都是那顽固不化的毒妇。                        
作者有话要说:  伯祯因赵稚即将回朝一事而心有郁,日后如何行事于他而言至关重要,又因他捉摸不透玉娘,且手中又并无把柄可胁迫的,所以迫切的想要得到玉娘的信任,好一致对外。所玩的伎俩也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温情牌,以情惑人,但玉娘已看透,并不上当。

☆、大打出手喜无常

  无雨承恩后,不顾身体不适,入正殿,见玉娘。
  玉娘见此,有甚不晓,只道:“你是个伶俐女儿,自白宫出来,亦知白宫宫规,人事能说与否,想你也是拎得清的,我便不再多言。从今日起这后宫便做你归宿了。”
  玉娘此番话意在,此盟一解,你便是自由身了,但有关白宫人事你得守口如瓶,否则宫规处置。
  无雨惊,答:“无雨愿终生侍奉主子左右。”
  “傻姑娘。出人头地不易,今得君王恩宠为妃为嫔亦是你个人造化,命当如此。日后休作他想,凭你性儿,后宫生存并非难事,锦衣一生也算是体面。”
  无雨泣无言,亦知,君王虽非良缘,也是万人所求的。这日后便是锦衣玉食一生,不再为奴为婢侍人左右,哪能不心动?
  玉娘又道:“人自高处走,无人怨你,你且安心自在的过活。”
  无雨道:“谢主子。”
  玉娘应下,道:“回去歇着罢。经头一遭自给儿好生照看着。”
  无雨泪如雨下谢退。
  翌日,下旨将无雨封位婕妤,赏赐绫罗锦缎数匹。
  被皇上幸过的妃嫔皆应去皇后宫中请安,无雨亦不例外。
  无雨初经人事,自是一副娇柔不堪惹人怜的模样,见众妃也是一一道福,十分乖巧顺人。
  众妃见这从天而降的妹妹,口是心非的赞美一番,呷酸拈醋的话语就不一一作表了。
  皇后问其闺名。答无雨。
  皇后见其落落大方,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又问何处人士。
  无雨答曰:“洛城林氏人家。”
  洛城?玉昭仪也是洛城人士,不知可有渊源。皇后道:“本宫虽未至洛城脚下,一观妹妹这般风情亦知这洛城倒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要说玉昭仪亦是洛城人士呢!与妹妹一般都是娇美怜人的。”
  无雨笑语,“洛城秀丽,京城贵气,自是各有特色。”
  肖修仪道:“依我看这无雨妹妹这般闺秀模样倒比玉昭仪姐姐更胜一筹,叫人怜爱些子。”
  肖修仪这含沙射影说玉娘目中无人的话众人自是听的出的。众妃笑,也不接茬,怕日后叫那魔王知晓了生是非。
  湘贵妃接道:“玉昭仪舞刀弄枪间的英气孰人能与之争锋?我可是甘拜下风的。”
  丽妃颇为愤愤不平,道:“皇恩盛宠,一时无两,还用那些子虚礼作甚。”
  丽妃这话可是说得妙的,叫众妃听不出个意味来,好似与之同仇敌忾,又似为玉娘打抱不平。
  众妃皆是一笑而过,不再提及玉娘,自是谈笑风声一片,其乐融融。
  而无雨垂首静听不语,众妃见这唯唯诺诺样儿,也不甚在意,亦未将她视为眼中刺,肉中钉。
  话锋一转,皇后问无雨寄在哪宫下。
  无雨答养心殿。
  皇后袖中纤手紧握,而后笑道:“玉昭仪生性率真,也是个好相与的,养心殿倒不埋没了妹妹光彩。”
  无雨答:“众位姐姐也都是好相与的。”
  又是一番不痛不痒的言语。
  皇后提议答:“今日风和日丽,御花园各花争相开放,也不失为好景,不如一同赏花去罢,净坐着也不舒坦。”
  于是众妃浩浩荡荡的去御花园赏花。
  不料,却与玉娘碰个正着。
  而玉娘边儿上还立着了尘子,几步之外坐着了非子。
  玉娘见众妃,并不起身道福,依旧老僧入定般的坐在石凳上纹丝不动,不过方才眉开眼笑的模样已了无踪影。
  荒唐!荒唐至极!竟大庭广众之下会见男人!皇后气极,道:“玉昭仪!你可知罪?”
  玉娘闻言似笑非笑,回眸看了眼呆若木鸡的了尘子,道:“不知玉娘所犯何事,叫皇后生怒。”
  “来人啊!将这私会男子,淫。乱宫闱的妇人押下去问审,静候皇上发落。”
  这罪名落下来可是要致人灭九族,可见皇后亦是狠辣的,但玉娘却对此嗤之以鼻。道:“青红皂白不分,枉担贤名;是非黑白不问,羞作贵人。不若吾赠尔良言,一孔之见终误己,自作聪明人悲啼。无人问津心凄凄,怨天尤人神鬼遗。”
  皇后听玉娘大放厥词,更是怒不可遏,浑身颤抖。“给本宫打!好叫众人瞧瞧辱上不尊的下场。”
  身边的得力姑姑得言,上前欲掴掌。
  玉娘伸腿一踢,朝那姑姑狠劲一踹,已是倒地哀吟。
  “反了不成!来人!来人!”
  许是见主人受欺,上蹿下跳的黄泉忽地一手握住树枝,伸臂对着皇后脸上一挠,霎时血珠四溢。
  皇后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宫人皆是手忙脚乱。
  黄泉又见后边立着的湘贵妃,换臂前移,对其一挠。湘贵妃连连后退,却足踩罗裙,险些摔倒,好在被了尘子相扶,有惊无险。
  场面一时异常混乱,而黄泉这顽猴已是一溜烟的逃了。
  玉娘冷眼旁观,竟见了尘子、湘贵妃二人深情相视,心微动亦觉颇为无趣,一声不响的走了。
  皇后见此,唤人捉拿玉娘。
  巡逻侍卫早已至,因着皆为后妃,不敢与之过近,约莫十步距离候命。此时闻皇后出言,自不敢抗,亦有那妄图一招升官欲得重用之人,摩拳擦掌的上前欲擒玉娘。
  玉娘侧身避之,冷声道:“今日,我不想开杀戒。”
  侍卫惊愣于玉娘口出狂言,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魄力,动作生风,威武不凡。
  玉娘见这侍卫不听规劝,也不再一味让之。毒针自袖里出,挥臂刺入其喉,不偏不倚正中动脉,退步侍卫应声倒。
  后几侍卫见玉娘不出三招便将这同仁致死,皆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步同仁后尘,各自拔刀相向。
  玉娘蹙眉,道“今日,我不想大开杀戒。”
  那几侍卫置若罔闻,煞气十足的扑向玉娘。
  无雨欲帮之,观众人皆是明哲保身,思及一生将留其宫,不可肆意妄为,亦退步回位静观。
  玉娘莞尔一笑,道:“真叫人大开眼界,见过为钱财争得头破血流的,却少见为赴黄泉路争先恐后的,那黑白无常可不是甚美娇。娘,无甚好看的,何必呢!”
  有一侍卫被玉娘笑颜迷了眼,痴痴看着玉娘。另一侍卫喝道,“大头,你这傻愣子,怎就发呆了。”
  这唤大头的侍卫才如梦初醒,备感羞愧,出手之时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招招威武。
  玉娘不敢小觑,掏出怀中短匕,伺机而动,皆是白刀进红刀出,如魔怔了般。
  这副模样可吓坏了众人。
  了尘子一旁喊着:“施主!莫要作孽!施主!手下留人!”
  若不是被了非子钳制住,怕是要冲向玉娘跟前了。
  了尘子忽忆起曾经二人约定,急促的喊道:“玉娘玉娘!玉娘!”
  玉娘看向了尘子,眼神飘忽不定,如临梦境。
  倒叫身后的侍卫得了先机,划上一刀将其擒住。
  玉娘浑然不觉,对了尘子笑道:“瞧见了罢,了尘子,今日我为你放下屠刀,替你积福了。”
  了尘子道善哉善哉。
  玉娘又道:“你救了他人性命,却枉顾我生死,这便是为善为福?原来这便是佛法,倒叫我受教了。”
  了尘子怔愣,一言不发的看着玉娘被血浸红的右臂,有些手足无措。张口欲言,却不知说甚。
  见玉娘被擒,众人才魂归体魄归位。皇后吩咐将其押入天牢,静候皇上发落。
  走时,玉娘回眸对了尘子一笑,无娇无媚,十分坦荡。
  了尘子不懂其深意,眼睁睁的看着玉娘被架走,远去。
  

☆、两面三刀语调蜜

  万全见势不妙,速离此地前往御书房。
  伯祯见万全气喘吁吁,神色慌张,料知已生大事,问其为何事慌张。
  万全一一禀告,心有余悸。
  伯祯闻毕,怒火冲天,暗骂玉娘惹是生非,叫人不得清静,道:“朕知道了,你且先回罢。”
  万全告退。
  伯祯叹气,他真是进退维谷!玉娘是个受不得半分委屈的,可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伤人,纵使他偏袒,碍于宫规制度,牢狱之灾是免脱不了的,又想至自己求贤若渴,正是用人之际,与她关系刚有回温,若叫她得了罪去毋庸置疑与他嫌隙更深。反之,若不定罪受苦,难免叫皇后心寒。
  要说这皇后,因其为太后党羽,叫伯祯不喜,但因其并不曾知晓太后诡计,且爱恋于他,是故,一直以礼相待,二人相敬如宾。当然,待她如此,并非如此单纯,亦是别有用心。他瞧中皇后对他的爱慕之心,料定日后他与太后双方势力对峙之时皇后不会对他刀剑相向,叫他分身乏术,指不定还会从中斡旋,一致对外,成为他的暗棋,这才是他温情以待的根本。
  可如今生出这一事,可不叫他左右为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甚么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直恼玉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皇后是识大体的,受了委屈也不在伯祯跟前哭闹,只唤了个掌事姑姑去御书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一遍,请伯祯定夺。
  惩罚与否,全凭他发落。
  待掌事姑姑退后,伯祯谴宫人去寻黄泉。
  未果。
  酉时,伯祯至坤宁宫,皇后因脸上有伤避而不见。
  伯祯知其原因,径直入室。皇后见伯祯,抬袖掩面。
  伯祯道:“皇后果真不愿见朕,朕走便是。”
  皇后泪眼朦胧的看着伯祯,道:“臣妾面容失仪,不堪入目,污了皇上龙眼。”
  伯祯道:“皇后的音容面貌已刻至朕的心间,一颦一笑皆是美的。朕岂是那些子浅薄之人,以色看人的?难道说朕在皇后眼中便是如此不入流?”
  皇后臻首连连摇,言语句句否。
  伯祯行至跟前,将皇后手拉下,对其嘘寒问暖一番,惹得皇后娇泪滚滚。
  伯祯将其拥入怀中,一番安慰,言辞恳切,道:“朕知你受委屈了,玉娘她生性顽劣,不似你乖顺惹人喜,平日朕对你都不敢深情太露,只能将朕的情意暗藏心底,朕实在是有难言之苦啊!”
  皇后见皇上如此温言顺语且知她委屈,心中的不快霎时烟消云散,娇羞满面。问:“皇上与臣妾为结发夫妻,有甚难处不可言语的?”
  伯祯道:“朕怜惜你,不愿你受苦,不能语。”
  皇后百折不饶的追问。
  伯祯才万般无奈道:“母后为你姑母,你们二人亲若母子,朕不愿叫你们情生嫌隙。”
  皇后道:“究竟是何事皇上苦苦相瞒。”
  伯祯道:“算了罢,你且当朕胡言乱语了罢。”
  “皇上只会拿人玩笑,吊足胃口,要臣妾寝食不安。”
  “你可真误会朕的心意了。”
  “那皇上且说与臣妾听罢。”
  “也罢。纸终究包不住火。母后欲废朕立赵稚为新君。”
  皇后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伯祯,道:“母后待人宽厚,怎会如此?”
  “朕也愿这事不过是子虚乌有,但无奈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贤王已暗中招兵买马与武林中人勾结。”
  皇后震惊不言。
  伯祯道:“朕手无实权,亦只能任其所为。此次出宫,朕视为为天下百姓做的最后一事。许是命中注定,不料,途中遇玉娘,知其有势,朕欲放手一搏,才生招揽之心为己用,将其带入宫中。朕与玉娘实乃有名无实的夫妻。皇后你可知朕的苦心?朕与玉娘不过是逢场作戏,她今日冒犯于你,日后朕自会讨要回来,但眼下却不能罚她,你可能理解?”
  皇后点头泪涟涟,道:“臣妾知晓的。现在臣妾便叫人将她放了。”
  伯祯道:“皇后是个深明大义的,朕心十分宽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皇后红云满面,道:“能伴君左右,亦是臣妾的福分。”
  “净说些傻话。”
  “事不宜迟,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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