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确定用束腰带将伯祯的双脚也给捆扎实了,这方才一溜烟儿的溜下床,取下了那烛台上的红烛拿在手。上床,俯身,在他眼上印上一吻。温柔道:“游戏正式开始。”
如何景致,且下看:
佳人相邀游戏玩,公子受蛊应声扬。艳丽糜景两眼观,涟漪翻起动心房。方至佳境欲入港,衣遮双目视野盲。忽觉痛意至胸膛,原是烛泪落两旁。肤起红肿女儿欢,徒留郎儿遍体伤。
伯祯疼痛难耐,高声喊着疯婆子。
玉娘两靥生花,笑的煞是好看。道:“你且再大声些,叫那些子奴儿瞧见你这一国之君被人如此玩弄,那可就更妙了。”
“朕要你死!”
“人固有一死,又有何惧?我死了也自能在那阴曹地府逍遥快活,你也指不定会与我作伴。没了白宫支持,丢了江山不说,性命也堪虞,也不知会落得个何等下场。合着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无所有,能有什么好在意的?得意之时,恣意享尽欢乐便是。”言语间,手头的工作也不落下,一时间,伯祯的胸膛上已印上好些子红烛泪,叫那蜜色的肌肤也现出了红润润的颜色,可好看了。
所有的感官一股脑的涌在那滴滴红泪处,烫意过后竟觉一丝快意,那是自尾椎骨处蔓延上来的酥麻,四肢百骸都舒畅至极。对于此般感受伯祯气极,道:“总有一日,朕非得取你性命。”
“好啊!待到那时再说。此刻若你再出言相撞,叫我恼了,红烛泪就换成红烧肉了哟!”
伯祯横眉怒目,暗自咬牙,别过头去,不再看这魔头。
玉娘岂会叫他如意,一滴烛泪落命根,叫他痛彻心扉,咆哮如雷。狞髯张目的道:“总有一日,朕定会叫你生不如死,一雪今日之耻。”
玉娘笑意盈盈的道:“拭目以待。”
好一番折腾,玉娘才尽兴,解了心中呼之欲出的暴戾。
她自是一夜好眠,伯祯却辗转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快乐。
伯祯之所以会答应玉娘任她宰割,一是在这皇宫之中,为他的势力范围之内,料想她会有所顾忌不会玩得太过火;二是他觉着他们既是盟友,却对她百般算计,他也有些愧意,借此想化干戈为玉帛,好叫他们齐心协力,让她心甘情愿的替她做事,扫除障碍。答应下来也就不难理解。男人本色,一个美艳的女人跟你玩床榻游戏,自是求之不得的,伯祯也不例外,是以,初时,玉娘捆绑他时还有心调笑,也以为是情趣使然,中间勾得他欲心乍起时,并未行事,也知她在捉弄她,于是想置之不理,最后玩了蜡烛这出后,才知自己从头到尾都想岔了,后悔不已。
玉娘会行这出,完全是伯祯自给儿挑起来的。见上章。如果不是伯祯调戏玉娘,这晚便是相安无事。前有算计白宫一事,后有算计她入宫一事,玉娘本就对伯祯心生怨恨,这会子他自己撞上刀口,也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如此行事,她还算是仁慈的,因为她从头至尾并未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强迫他,也没威言利诱,完全是伯祯自己应允了才动手的。
ps:先前被锁了,绞尽脑汁的改了又改,求别再锁了。情节需要啊!
☆、心狠手辣为黄泉
站在外间值班的宦官侍女们听着内室的声响闹至半夜方休,这才焉了精神,垂首打着瞌睡。
翌日,朝起时,皇帝面色铁青,侍候的宦官们莫不是胆战心惊。至太和殿上,文武百官见他耳边红肿,下巴犹带着一圈牙印,莫不是笑他荒诞淫。乱,神情也显出个轻蔑意味来。
伯祯怒火中烧,便发难了几个的官员,将其一顿好打。
见此,贤王出言道:“启禀圣上,治国当以仁为政。这几位官员不曾有何出错,却遭罚,难免叫底下为官者惶恐,人人自危。”
伯祯冷哼道:“贤王言下之意可是说朕昏庸无道?”
“微臣不敢,自古忠言逆耳。”
若不是贤王暗中作乱,他岂会受了那些子罪去!不由得对其恨之入骨。“好个忠言逆耳,来人啊!将贤王拖出去杖责五十。”
“皇上息怒!”贤王一派闻言皆是出言相求。
“哼。这等忤逆君意臣子,倘若不罚,任由这风气滋长岂不是乱了章法去。为人臣,就得有个臣子的模样。再有人求情,论同等罪,一同受罚。”
而后,宣布退朝。
招方尚书一干人等入御书房相谈。
知这贤王如今动作,除去暗结武林盟主一事外,更是在民间大有作为,笼络民心。
原是南方下游连州咸嘉湖村感染了瘟疫,不少村民家中都遭了殃。太后得知,遂令贤王之子赵稚带着宫中御医前去救济,行医诊治,广施粥棚。自是博得一身好美名。
与他的不务正业,沉湎酒色的形象相较,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伯祯闻言,心中已有计量。剑眉紧锁,问:“朕不在其间,可还有其他事端?”
王将军道:“据臣属下的小道消息得知,贤王一众已在私下招兵买马。”
“这是事关大局,王爱卿必得查清这情况是否属实。”
“诺。”
方尚书问:“不知圣上此次洛城一行,可与白宫交好?”
提及白宫之人伯祯怫然不悦,心中千回百折面上方才不动声色。“方爱卿无需担忧,已与之达成协议。”
余下又提及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儿,不多加赘述。
只道玉娘这边悠悠转醒,唤了个丫头进来打水伺候。
那丫头见床榻之上血迹斑斑,看得心惊肉跳。又想起今个儿交接时,昨夜值班的姐儿叫她小心行事的模样,让她更是惴惴不安,也不知这主子脾性如何,可不能出了差错。可待到为她梳头时,手竟微微发抖。
玉娘见状,不明所以,道:“你这般模样,莫不是被我吓的?”
丫头闻言立即伏地磕首,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玉娘满不在意的扫了一眼,道:“起身罢。”
“谢娘娘。”
“昨儿随我一块来的猴儿如今在哪儿?”
“娘娘恕罪,奴婢不知。”
“那你去找个知晓的,将猴儿给领我跟前来。”
“且容奴婢先为娘娘梳妆打扮后再寻。”
“无妨,先去将猴儿领来。”
“诺。”
等了半晌,没等到黄泉来,倒是等来了皇上诏书。
见众人皆是跪地,唯玉娘一人翩翩而立。一小太监扯了扯玉娘的裙摆,小声道:“娘娘,接旨。”
玉娘可不喜这么些个繁琐玩意,道:“这位公公宣旨罢。”
大内总管金福安正声道:“娘娘理应跪接。”
玉娘仿若未闻,道:“你若宣旨,我便接。你若不宣,且回去罢。”
这可不叫金福安目瞪口呆,僵持了半晌,见玉娘确实铁了心不跪,便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氏玉娘,贤良淑德,甚得朕心。封位昭仪,字号玉,赐居养心阁。另随赏黄金万两,纹银五千。钦此。”
玉娘得旨,既未打赏,也不跪谢,兀自进了内殿去。
这金福安竟不知新晋的玉昭仪竟是如此的跋扈嚣张,也不知能得意几时。拂尘一扫,复命去了。
这万两黄金可是护他周全的经费,五千纹银是她替他换药的劳费!他倒是个会盘算的。
但旁人岂知他们二人的交易,行赏下来,后宫佳丽得知莫不眼红。
众妃皆知,欲在这后宫中争得一席之地,除去皇上宠爱,家世使然,余下的莫不是以银钱为重,打赏行事俱是需要用这银钱的。这玉娘初次入宫,便得了个高位分,如今行赏又是得了大财,且又生得花容月色的相貌,可不就成了众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话,稍后再提。
只道伯祯这厢,那是真个儿不欲与玉娘见面,生怕一个魔怔就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去,但因有事相求,不得不按捺心中不悦,与其共处,待王将军、方尚书等人离宫后,便回乾清殿了。
不见玉娘,伯祯问道:“娘娘去哪儿了?”
宫人答:“寻猴儿去了。”
“成何体统!速速将她给朕寻来!”
“诺。”
时过半晌,也不见人来,更是怒火满腔,将手中的茶杯朝地上一掷,吼道:“你们一个二个不中用的,连个人都寻不到,朕养你们何用。”
宫人莫不是一一跪地求饶。
伯祯也知自己无理取闹,也就不曾责罚。
半盏茶的功夫后,一个宫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是玉昭仪在长春宫与湘贵妃给打起来了。
闻言,伯祯勃然色变,可不是大动肝火。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骂道:“好个混账家伙!真个儿不知死活!真要翻了天不成。”
你当伯祯为何如此怒火填胸,可不是对玉娘恣意妄为怀恨在心。你贾玉娘折辱我也就罢了,这方进宫一日,便折腾出这宫妃这事,这日后怎生了得?且与之动手之人还是湘贵妃!这湘贵妃何人也?可不是皇帝心尖之人沈嫱。
话说,玉娘见宫人寻不见黄泉,便忧心忡忡,总觉坐立不安,于是亲自去寻了。
于旁人眼中,这黄泉仅是只猴儿,可在玉娘这边,这黄泉那就是自己的心肝肉!因其自幼时陪伴左右,自是对它情意深深,后又因折损了无缘孩儿,更是将黄泉比成孩儿,视若己出,好不疼爱。你说这会子不见踪影了,可不就生急了去。
玉娘一番好找,都不见其影,不由心急如焚。行至湘贵妃的长春宫时,可不就听见了黄泉的嘶吼。不由分说就心急火燎的冲了进去。
守门的宫人见了来势汹汹的玉娘,便是一阵拦。玉娘并无好脸色,扣住其脑袋,使劲左右一拧,咔嚓一声,命归西去了。
身后的宫人见了,莫不觉得毛骨悚然。
玉娘方踏入门,便见黄泉五花大绑的困在一树上,本是毛绒绒的毛发已变成一绺绺的立着,煞是难看,身边还有个宦官拿着鞭子,好不快活的鞭打着。不远处,还有群人笑看着,甚至有一人卧在贵妃椅上,神情悠然自得,好不惬意的观着这出鞭猴戏。
玉娘见此,勃然大怒,双拳紧握,步伐却是有条不紊,依旧是那般摇曳生姿。
黄泉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朝玉娘这边看来,眼中犹带着泪花,一声嘶吼,几番挣扎,好不可怜,叫玉娘看得心间隐隐作痛。
那宦官见黄泉这般模样,朝玉娘一看,见她一身白衣,青丝随意束着,除去周身的冷漠气息,也不见半分贵气,只当是个丫头。便又挥鞭打猴,骂咧道:“你这狗东西竟还知向人求救?今个儿即便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玉娘岂会袖手旁观,折下一根树枝便朝那宦官射去,正中手掌。
宦官正欲出口相骂,闻得湘贵妃道:“不知妹妹今日前来探望,倒这些子宫人坏了规矩,脏了妹妹眼,还望妹妹莫怪。”
玉娘冷哼一声,嘴角带笑,道:“确是有些肮脏。不知这猴儿犯了何错,竟惨遭毒打?”
“也不知何处来的劣猴,昨夜扰得本宫不得好眠不说,今还打碎了皇帝爷赏赐的青瓷釉花瓶,若不好好一番□□,这日后怕是会上了天去。”
“原是如此。”玉娘上前捡起落在地上的长鞭,前行几步,手腕一扬,带着十足恨意的鞭子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湘贵妃的身上,将这湘贵妃的绿衣染上了红血。“嗯,果然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才生艳。”
众人惊愕不已。侍婢连身呼喊:“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行刺贵妃娘娘!”
湘贵妃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出弄得大惊失色,瞬间痛意蔓延全身,喝道:“大胆昭仪,竟敢鞭打本宫!来人啊!将这犯上作乱的刁妇押下去!”
玉娘不仅要打,还要往死里打。黄泉所受得罪,她要一并讨来。是故,手下毫不留情。
有那宫人前来相拉,均是一番毒打伺候。并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欲为难你们,但你们若是再前来阻拦,便不能怪我鞭不认人。死了残了,且只当你们忠心护主!”
玉娘一贯秉承的信条,便是:擒贼先擒王。
听闻声响,太监们如鱼贯入,个个手持刀枪棍棒,神色汹汹。
叫玉娘看在眼里只觉得滑稽可笑,“你们这是铁了心要来送死,我且大发慈悲的成全你们。”
湘贵妃见玉娘大放厥词,喊道:“愣着作甚,快快将她擒住!”
玉娘本就桀骜不驯,此刻又是忿火中烧,哪能不是遇佛杀佛,碰鬼宰鬼的!也就正好借题发挥将积在心中的怨气给撒出来。
自袖中掏出那些淬了毒的银针,但凡有个近身的,就朝着他太阳穴处一针,莫不是即刻失了性命,俨然成了个活阎王来讨人命的。
湘贵妃一干人见了,可吓得个魂飞魄散,瑟瑟发抖。
玉娘上前一步,众人皆是退后一步。
玉娘见此便知这些子人被摄住了,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踱步至黄泉身边,前去解绳。不料,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举棒朝玉娘头挥去。玉娘察觉时,想要全身而退已为时已晚,只好侧身躲避,让肩上挨了结实一棍。
玉娘趁此时,一个后踢腿将人踢开了去,方见这人便是先前鞭打黄泉的宦官。她咧嘴一笑,是个有胆有量的,即便如此,惹了她,也只能不得好死!
恰此时,伯祯风风火火的到来。见这横七竖八的场面,莫不是大惊失色。
这湘贵妃见了伯祯可将他视为救命稻草,魂方回替,梨花带雨的朝伯祯奔去,心有余悸的躲在他怀中。战战兢兢的道:“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玉妹妹上门不由分说就将臣妾一阵好打,臣妾的宫人死的死伤的伤,这叫臣妾日后怎生活!”
伯祯闻言,怒不可遏。厉声道:“来人,将这毒妇押入天牢!朕亲自问审。”
语毕低首,对怀中佳人柔声道:“叫爱妃受惊了,朕来了,莫怕,莫怕。”
自有一干人前来擒拿玉娘。玉娘不甚在意,冷声道:“我自会走,莫要碰我,不然死了可怨不得我。”
那些人面面相觑,也被玉娘气势所镇,不敢上前。
玉娘抱了黄泉,径直走出长春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宠物的看官,便知玉娘的心情,黄泉受罪,无异于剜她的心挖她的肉。
伯祯虽怒但理智尚存,只叫人将玉娘押下去,亲自问审。一为讨好心爱之人,二是对这玉娘暂且不能动。
玉娘并未计较,一是她于众人眼前为伯祯留有颜面,到秋后算账之时也占理一分,此刻忍气吞声是为了日后置人于死地,二是黄泉的伤她得即刻查看。
☆、桀骜不驯惹君怒
伯祯好一阵才将湘贵妃这个柔美人给哄开心,瞧着美人心有余悸的模样,可真真是对玉娘恨得个咬牙切齿。也就铁了心叫她尝尝牢狱滋味儿,好消消这堆在心头的恨意。
三日后,伯祯亲探监狱。
自以为能见着一个萎靡不振,衣冠不整的玉娘,熟料,见着玉娘时,她依旧是那风淡云轻的洒脱样,最叫他气愤的是竟与隔壁的牢犯相谈甚欢。
伯祯冷哼一声,身后的金福安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玉娘看了眼伯祯,付之一笑。
伯祯只觉着这笑煞是刺眼,似讥讽,似轻蔑,似挑衅。他也不言不语,只是恨恨的盯着她。
玉娘可没那心思和你深情对视,瞥了他一眼,就开始逗弄着黄泉。
伯祯见此,心有不快。难不成他一大活人竟比不上这丑猴儿?红艳艳的屁。股大剌剌的露着,连着那丑陋的器官也能瞧得个一清二楚,浑身还带股腥臊味儿,他真不知这猴儿有甚好的,值得她为这猴儿与宫妃大打出手。
思及湘贵妃梨花带雨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