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还有点受国之心,马小可搂着表妹笑笑:“最近漂过来不少,都是那个方向来的,让地狱犬们给杀光了,若是给上了陆地就麻烦了。这些火蜥蜴还真不一般,可能是前几年日本核泄露造成的吧。”
“对,二次世界大战,美国的两颗原子弹就造成了一些日本本土生物变异。”
马小可勾了下表妹妹的鼻子:“你哪儿看到的?”
“俺,怎么说也是本科毕业的。”表妹调皮地拍打了下:“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伤好之后,我去了凤凰山庄让吴永福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找不着,只好上网找了。”
“我那么多网名,找着了还真算你本事。”
“说起着,还真是累死人了。”马小可伸了伸懒腰:“一会儿一个网名,还尽是稀奇古怪的,幸亏我记忆好,一个个查过来。这不,找到了。”
马小可轻轻地亲了口,表妹一把推开,娇嗔道:“去你的,什么稀奇古怪了。”
“还不稀奇古怪?看恐怖小说时取了个‘我要呛死你’,高兴时‘我要飞’,生气了就两字‘走开’,还有很多很多,后来我想起你回滨东市后最初的网名‘破碎的心’,谁知一试就准了。”
“谢谢,可乐,没有开心可乐我可能早就死了。”想起离开滨东市的情景,表妹显得很是忧伤。
“别这么说,没有牵挂着你,我也难以支撑下去。”
“对不起,可乐。”表妹忧忧地说道:“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当初我进了惟河办,听姐夫的监视你,你也不至于被害成这样,没想到张文彪这么狠,还把你一个人丢在滩涂上……”
马小可轻轻地指压住表妹的唇:“这事怨不得你,你就不在再记挂了,开心可乐不是跟你说过,他不会记恨你的,因这这不是你的错。”
“嗯。”表妹害羞着肯定地点点头,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可乐,下次再也不会了。”
“哇,真的啊!”马小可捏着表妹粉嫩的脸颊小嘟肉,惊呀地叫道:“你还想有下一次啊,完了,完了,看来我是真的死定了!你这女人……”
“不是的,不是的。”表妹一听,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再吞回去,一时急得脸颊绯红,不知是急还是悔地掉下泪来,急忙伸手拼命地捂住马小可的嘴:“我说了,对不起,对不起,好不好?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表妹捂着耳朵刺耳地尖叫起来,女人最拿手的把戏!马小可轻轻地搂抱着表妹受惊的心,轻轻地说:“傻丫头,跟你开玩笑呢。”
“真是的,人家都伤心死了,你还开玩笑。”
“不说了,不说了。”马小可笑着摇摇手,转而没了笑脸叹息道:“这文彪也算有了他的报应了,是你举报的吧。”
“嗯。”表妹应了声,正想说话,被马小可制止住:“这人就那德性,为了钱什么都不舍得,即使没有你,他也会这么作。”
“可乐,不管怎么样,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训,毕竟他是我的姐夫你的,你的兄弟。”表妹的话音起来越轻,最后简直就是喃喃自语:“再说,自从得到你的死讯,韩雪姐受不了打击,带着牧已出了国,可都是张文彪给安排的。。。。。。”
“知道了,永福已经告诉我了,他们出了国也好,我这个样子也不好见她们,省得更加伤心,就当我死了吧。”马小可看着表妹担心的样子,搂得更紧了些:“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样的。。。。。。对了,吕雅和她女儿怎么样了?”
。。。。。。
“喂,对了,堤坝内的魅蜥蜴是你杀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说有用刀的痕迹。”
“他们是谁?”
“钱上校、姜少校他们啊。”
“嗯,还够聪明的。我带着地狱犬做的,本来是想招它们到凤凰岛,可还有不少的不听话。”马小可静静地说道:“毕竟我还算半个人类,我不想看到人类受伤害。”
“那郊区的那个人也是你杀的。”
“你怎么知道的?”
表妹掐了下:“别老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些解放军叔叔经常来讲故事听,快说。”
“是犬王让地狱犬杀死的,那天我们去寻找其它魅蜥蜴时发现了他,他就是那个陷害我的人,郑副市长的小舅子,当初在我了解犬王时,犬王也了解了我的部份信息,它看见我跟着就已经明白了,不过我让它们别伤害那女的。也算是我杀的吧,这人该死,活着,也得害人。”
“可乐,不管怎样,以后别杀人了,我们毕竟是人类,我害怕。这世间还是好人多的。。。。。”
“好了,好了。”马小可安慰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去杀什么人啊,我们要去救人,这魅蜥蜴在堤坝内的还不少,魅蜥蜴基因遗传比人类要完整,它们靠肌肤传递信息,如同拷贝一般,学习、进化的速度要快得多,繁殖能力更是无法想象,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照人类这种杀法只能让它们进化得更快。”
“对了,在海里时你也是用接触跟我说话的吧?教教我。”
。。。。。。
一个晚上,表妹好奇地要命,不停地问这问那,问不表楚就不肯罢休,马小可万般无奈,只能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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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岛上资源紧张,因为表妹在,马小可多点了几支蜡烛,一人角落一支,一共四支,照平时他一支就够了。缠鬼草怕光躲得很远,宽阔的沙地足够两人休憩。
见识了凤凰岛的王,表妹显得安心了许多不再害怕,少不了童趣地把玩着冒险夺来的黑珍珠,静静地问道:“可乐,你一个人呆在这岛上不孤独吗?”
“孤独?”马小可枕着手臂静静地思考着表妹的提问:“我还能回到人类的地方吗?对于人来说,这叫孤独,对于我来说,可能是世外桃园吧。”马小可转过头去:“你看,少了人类的干扰,这大海生息了许多,我刚来时海底一片荒芜,现在就不同了。”
“为什么?”
“你想想看,就咱们滨东市的渔轮,如果排成队拖网,一进一出,加上那么细的网具,就可以把近海的鱼类一网打尽,这大海还有生机吗?只有海洋有了生机,大自然才能平衡一切,才能抑制魅蜥蜴的快速变异,人类不能只把自己当做地球的主宰者,而应该是参与者。”
对于马小可的激情感慨,表妹听得似懂非懂,翻了个个驻着双手,眨把着眼睛深情地看着马小可:“可乐,你跟我说说后来发生的事。”
。。。。。。
那日,马小可挂在木桩上,他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张文彪赶到,他又以为自己有救了,然而张文彪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又舍他而去,他的心彻底死了,这就是兄弟,一个自己曾经救过的,放弃原则去维护的兄弟,难道兄弟真的是用来卖的吗?直至吴永福赶到,他才有了一线生机。
地狱犬王本是一只弱小的魅蜥蜴,在那强食弱肉的生存空间中,它常常被抛弃在一旁独自孤零,也许它只是想找一个伴吧,当它发现马小可独自被抛弃在滩涂上时,它嗅到了熟悉而又不同于同类的气息,它感觉到他与它同样的孤单,因为牧羊犬的追逐,犬王只能远远地跟着不肯舍弃,直到凤凰山庄前才让它有机会以动物的方式去治疗伤口,正因为这一点马小可才有了活下去的可能,慢慢地犬王就融入了凤凰山庄的这个团队。
动物与人类的最大区别就是智慧,与智者在一起,不强大也是不行。马小可康复后,针对地狱犬王进行了特殊的训练,加上魅蜥蜴特有的肌体传递信息功能,地狱犬王很快变得强大而有头脑,马小可也因此了解了魅蜥蜴的习性。
身体的变异让马小可的面目变得狰狞,他感觉整个身体由内向外的扩张,脊椎硬化着向外突出,似乎要长出背鳍,皮肤变得粗糙长出细鳞,整个人变得幽蓝,整日承受着突变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已无法承受生存的意义,那鳃裂、那趾膜还有长出的坚硬而又锋利的爪子,让他无法再承认自己还属于人类,回到人类,然后只有复仇才让他有着一丝活下去的意义。
直到有一天,马小可心中想着,呆在这只能忍受痛苦的煎熬而毫无意义,走出去有可能换来一片新的天地。于是他给了吴伯、吴永福一张纸条,带上些随身之物,与地狱犬王一同跃下了大海,朝着凤凰岛游去。
刚上凤凰岛时,岛上的魅蜥蜴还不多,都是由于人类的捕杀四处游荡逃亡而来,在地狱犬王的保护下,马小可生活得还是很安适,与魅蜥蜴们同吃同住同睡,一起到海洋中围猎,跳跃着捕食鸟类,生吃活吞,完全融入了这种强食弱肉的野外生活,通过肌肤的信息交流,他学会了魅蜥蜴的一切,有时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魅蜥蜴。虽然,他融入了另一个世界,但变异而来毕竟不同于原生态,每是忍受的痛苦是别人难以想信的。
一日,痛疼让他难以忍受,他感觉脊椎正在加快突出,正要突破粗糙的表皮长出背鳍,头上的每一个棱角都在拉伸变幻,头如地狱之浆般沸腾,他卷曲着身子,躬起脊背匍匐于地上,瞪着红眼惊扰对恃着所有可以看见魅蜥蜴,魅蜥蜴似乎已经感到随时冲突危险存在,只只潜伏着低吼,时刻准备着众起攻之,这个不识趣的异类!
地狱犬王不停地来回游荡于两者之间,不停地朝着众魅低吼啮牙,阻止突发而来的进攻,不停地朝着马小可仰天吼叫,似乎在奋力劝导着:冷静,冷静!
马小可的头忽冷忽热,焦躁不安,他已不能用人类正常思维去思考,浑身充沛着人类淡忘上万年的兽性本能,但他依然还具备自然界弱肉强食的基本法则判断,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势均则战之,势弱则避而观之。
马小可掉头猛地向山顶上奔去,一路疯狂地冲撞着杂枝乱滕,一口气冲上了山东顶仰天长啸,地狱犬王带着众魅蜥蜴仰头呼应,突然,马小可从悬崖峭壁上鱼跃而下。。。。。
悬涯很高,峭壁前水很深,马小可久于戏水,姿势还不错,一跃之下直钻海底,冰凉的海水洗浇着他脑中地狱般的浆,马小可的呼吸稍稍有些平缓。突然,一股湍流带他带入洞穴,旋力吸干着他鳃裂里的水,当他再次被托起时已经昏迷过去,一群鬼鱼围绕着他用无齿的嘴正在啄食,每啄一下都会带走一点点粗糙的皮屑和鱼鳞,他的表皮变得慢慢透气起来。
鬼鱼越聚越多,拥着他不知不觉的朝着岸边飘去,缠鬼草的细茎透着鱼缝慢慢地缠上了他,一根,两根。。。。。。慢慢地收紧,可能是太重,不能象平时的鬼鱼一般用力甩上,缠鬼草只能慢慢地往上拖。当然,鬼鱼也不舍得到嘴的美食,不断地咬断缠绕的细茎,双方不停地相执着。。。。。。
马小可一会儿舒适,一会儿感觉透不过气来,但起码人已渐渐清醒,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身子已象粽子般被绑缚得结实,一动也不能动,用力撑了下,细茎随之扩张又慢慢地收紧,挣扎之下倒是吓退了不少鬼鱼。不好,这下得真的完了!马小可睁眼望着满眼的星光,不知所外何地,静静地平静心境,体会着周边的感受,他发现缚着的利爪还能转动,只能轻轻地从一个爪子开始,轻轻地勾断细茎,扩大活动范围。
终于一只手,到手腕处已经可以活动,但是已无周边的细茎可以够得着,只有偶尔重新缚上的细茎断在利爪之下,马小可瞟着眼角向下打量去,全身已开满了闪着点点亮光的小白花,那细茎已经开始钻进表皮,透析入血液,可能是鬼鱼的抢夺才延缓了透析的速度。
马小可心中聚然紧张起来,已顾不上细细察看,手在不断割断细茎的同时贴着大腿摸索,他记得腿上还绑缚着一把匕首,是他来凤凰岛时随身带着的,千万不要掉了。还好,当他的手搭上刀柄时心中一阵狂喜,轻轻地勾带出握紧朝着细茎缠绵处割去,这奇怪的食人植物似乎有所惊觉猎物的逃脱,不断地调来细茎缠上,此时马小可身子已经快要被拖出水面,鬼鱼已帮不上什么忙。
完了,这下完了,随着匕着也被缚住无法动弹,马小可的心也凉了下来,睁眼打量这周边,在漆黑中他的眼睛已经能够分辩,这是一个洞穴,洞穴的上方长满了一种滕类植物,植物上长满了闪着微光的小白花,如同银河的星辰般夺目,一些滕带着小白花正从上方垂下,还有一些已经缚在了他的身上,钻进表皮的细茎让他感觉到点点麻涩,很是舒服。
一根细茎缠过刀柄正好覆盖在一个小红按纽上,随着细茎的拉紧,刀柄的后端射出一道强光,强光到处细茎很快变得无力,慢慢收缩,马小可感觉整个人一松,急忙拼命地挪动刀柄扩大范围,很快全身得以解脱。马小可坐了起来,喘着气地拿着灯光四处扫射,光亮所到之处缠鬼草一个劲地退后萎缩。
“他奶奶的,原来怕光啊。”马小可收回灯光,沙石上留下点点细茎萎缩时的血迹,又骂了句:“他妈的,老子的血吧。”经过这么一阵的经历,特别是被吸血后,马小可感觉又渴又饿,下水摸鱼肯定是无力了,也无成效。马小可起身朝着滕物走去,滕物在强光下已是退无可退,马小可瞧着几个缚绑着刚刚被拖上来的鬼鱼,倒转刀柄给几刀割了下来,早已习惯了生吞活咽的马小可来不及清理细茎,就着填饱肚子。一会儿,肚子里如火烧般涌起,马小可浸泡在海水中任由鬼鱼的再次啄食,这痛苦比起变异那是轻松多了,反而觉得是一种舒畅的享受。。。。。。
自从鬼穴之行后,马小可隐隐感觉到可能这就是他的新天地,疗伤之处,于是出去后他去了几次凤凰山庄拿来一切光照之物,自此隐居于鬼穴中调理疗伤,鬼穴很是奇怪,只有两个洞口,一进一出地转着漩涡,外面的动物总是尽量避开那股漩涡,连地狱犬王也不例处,偶尔吸进去了就没看见出来过,里面的鬼鱼也从来没出去过,恍如隔为两个世界,互不干扰。有一次,马小可捉了一只鬼鱼钻出洞穴,刚出来不久只见蹦腾几下就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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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撑饱了肚子,马小可领着表妹来到沙滩边的树荫处小憩,地狱犬们直接就趴在沙滩上,懒洋洋地翻滚着,让夏日的太阳暴晒着浅白的肚皮,享受着食物在胃里的消化。太阳越来越炙热,地狱犬们开始受不了,懒散的直接滚入了海水中享受清凉,其余的四处散去寻找栖身之地,只剩下犬王呆在身边。
马小可领着表妹走入大海,犬王忠实地跟随着,表妹心中已无了惧怕之感,犬王表现得也很是亲热。在下海之前,马小可首先要教会表妹的是海中呼吸,用鳃呼吸!虽然表妹有与马小可同样的鳃裂,同样的戏水技能,毕竟平日里触水不多,对鳃呼吸感悟不深,再加之做为人类对这本不属于人体东西的反感,更是不愿知其用,只是情绪波动过度时才有自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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